這群人,進退有度不說,槍法比他們自己都准,一上去就跟送死一樣,只將那日軍大隊長給氣的暴跳如雷,卻一時半會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大隊長,那些支那人後撤了,看來是想跑!」幾名日軍觀察員忽然尖叫了起來。
「追上去,別給他們跑了!」大隊長厲聲道。
副官猶豫道:「隊長,這些人絕不是我們以前遇到的那些武工隊土八路可比,小心有詐!」
「有詐又怎樣?前去數里就是大片的開闊地,他們又沒有重火力,到了開闊地上,我們就能將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殲滅!」
大隊長獰笑道:「這群該死的傢伙,殺死了我們這麼多人,給他們如此輕易的走掉,我如何面對這些士兵的父母?別廢話了,快點追!」
「殺啊……」
眾多日軍怪叫著,小跑著追了上去,沖著敵人隱隱的背影不斷的開槍,對方也不斷的回擊,雙方都不斷的有人倒下。
地勢,隨著雙方的不斷前行,已經越來越窄了,兩旁如同刀砍斧鑿一般難以攀爬,雙方如同困在了一條只能前進無法後退的管道之中。
「停住,就地駐守!」
毛英大狗熊厲聲狂吼,在一處極其狹窄之處停了下來,全體固守,躲在兩側稍稍能躲避彈雨之處,不住的向後方射擊!
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大片廣闊的平原,無遮無攔。
「哈哈哈,他們已經無處可逃了,退出了峽谷,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大隊長獰笑道:「將所有火力給我集中起來,壓過去,將他們趕進開闊地里!」
「機槍掩護,步兵突進!」
「現在是狹路相逢,讓這些支那人看看我們大河民族武士的勇氣……」
所有的日軍都開始獰笑了起來,十幾挺機槍暴風雨般的向著前方射擊,擲彈筒在空空的發射,步兵在兇猛火力的掩護下猛撲了上來!
「媽.的,這是在欺負我們沒機槍啊!」
無數的加強營戰士們罵道,可眼裡卻滿是笑意,因為他們信心十足!
日軍已經進入了五十米之內了!
「打!」
隨著一聲狂吼,十幾名槍手猛的竄了出來,齊齊開火!
幾乎在同一瞬間,那些日軍的機槍手幾乎同時慘叫著倒下!
「八嘎……」
大隊長嚇的鬼叫一聲趴在了地上,他可沒想到,這些支那人的槍法居然可以神准到如此程度。
槍手們也是紛紛中彈,倒下,但是日軍的彈雨,也隨之一空!
日軍的副射手在飛快的撲向機槍,準備火力的延續,前方的日軍更是沿著峽谷的兩側嗷嗷叫著猛撲了上來!
然後,他們便看到了對面倒下的那些槍手身後,兩個大傢伙被推了出來!
「你們有機槍是吧?我們也有,看看是你們的機槍厲害,還是咱們的機關炮厲害……」
大狗熊毛英獰笑道,狠狠揮手:「弟兄們,報仇的時候到了,給我往死里打!」
突突突……
在不足十米的峽谷中,兩挺高速機炮齊齊掃射,每分鐘發射數千發大威力的子彈,那種威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沖在前方的日軍幾乎在瞬間就被大口徑的子彈給撕碎,往往一顆子彈要射穿好幾名日軍的身體,那些日軍直接被炸成了團團血霧!
日軍簡直是成片成片的倒下,那些子彈威力之恐怖,簡直像是用大鐵鎚將鑿子砸進人的身體里一般,整個峽谷都像是要被這些彈雨撕碎!
「該死的,撤,撤啊……」
日軍大隊長睚眥欲裂的狂吼,拚命的指揮著隊伍後撤,其實不等他下令,倖存的日軍也已經在鬼哭狼嚎般的向後逃走,在這樣的機炮面前,任何膽敢停留在內的生物,都會被無情的毀滅。
原本以為對方沒有重武器,誰知道對方居然拖出了兩門機炮來,然後他們卻毫無防備,只能眼睜睜的被屠殺。
那大隊長和所有的日軍都有一種上了惡當的憤怒。
機炮終於停了,整個峽谷中煙塵瀰漫,那是被機炮炸開的岩石泥土碎末,讓半截峽谷都伸手不見五指,無數的慘嚎聲從那煙塵里發出,聽著簡直慘絕人寰。
「該死的,這群該死的支那人!」
「卑鄙無恥的混蛋,良心大大地壞啦……」
無數的日軍破口大罵,剛剛的機炮掃射,讓他們覺得自己簡直是從地獄里走了一遭。
這一下的判斷失誤,便讓他們整個大隊減員三分之一,剩下的人也都被嚇破了膽,別說繼續追擊,一時半會連去搶救那些傷員的勇氣都沒有。
直到煙塵逐漸散去,前方的敵人已經沒了蹤跡,他們才敢去找那些傷員,看著那些層層疊疊的屍骸,看著那些一旦中彈就肯定是有肢體被撕裂的傷員,這些日軍就又恨的直罵娘。
轟隆,轟隆隆……
前方又是傳來了一陣爆炸聲,凄厲的慘叫聲又是接二連三的響起,卻是想突前查看警戒的日軍好幾人被炸的四分五裂,僅剩的幾名幸運兒站在硝煙里瑟瑟發抖,哀叫連連:「地雷,這些混蛋,在這邊埋了地雷,該死的啊……」
距離峽谷口只有短短數百米,可所有的日軍都不敢再上前一步,因為他們不知道那些傢伙究竟在這峽谷底下埋設了多少地雷。
「大隊長,還追嗎?」
幾名副官哭喪著臉問,語氣里暗含責怪之意,心說早就告訴過你,這群支那人絕非一般的地下武裝和土八路,這麼撤退肯定有詐,可你非不聽,現在好了?
「八格牙路,追你.媽呀!」
聽到這話,早已氣的肺都炸了的大隊長劈手便是一記大嘴巴抽的那副官滿臉飈血牙齒亂飛,這戰況,還有這副官的話,都讓他感覺自己遭受的不是失敗,而是赤果果的羞辱,羞辱!
「帶上傷員,撤回去!」
大隊長氣急敗壞的吼道,他不敢冒著再被炸死一些士兵的危險去淌前方几百米地雷陣,更不想再這地方再多呆上哪怕一秒鐘,他只想快點離開這裡,生怕走的晚了,對方又搞出什麼歹毒的花樣來。
很不幸,他真的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