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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風再起之帝國時代 - 第223章 殷洲人字體大小: A+
     
      第223章 殷洲人

      「公爺吩咐,將礦上所有提煉好的黃金全都提出來,由我押送至懷遠,以待大用。」

      1730年1月5日,午後三時,沂州商社駐懷遠大掌柜高萬良甫一抵達商社所屬的廣豐金礦,便立即將礦場主事詹開福召了過來,吩咐他準備將礦上採集並煉製的黃金交付於他。

      「所有的黃金?大掌柜……,公爺怎生需要提取這麼多黃金?」詹開福聞言,頓時吃了一驚。

      「怎麼,你敢質疑公爺的決定?」高萬良瞪了對方一眼,語氣頗為不善地說道:「至於公爺要做什麼,哪有你我置啄過問的資格?」

      哼,不要以為自己是沂王府總管的小舅子,就拎不清自個的身份,敢質疑主人的決定。

      作為沂王的嫡親兄弟,齊思義早在十餘年前,便開始負責王府的暄州產業,包括金礦開採、毛皮交易、煤炭買賣、糧食貿易,以及外來商品(含本土工業製成品)的倒賣批發零售,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還會常駐懷遠城,督導和操持諸多業務的經營和開拓,算是整個沂王府的財政大總管。

      在懷遠城與暄州總督府就稅費減免進行一番交涉未果後,齊思義惱怒之餘,也懶得再跟地方殖民官員掰扯,決定前往漢洲本土參加新皇登基大典時,在皇室和內閣的身上多下點功夫。

      只要搞定了本土的權貴高官,你一個小小的海外領地總督,還敢朝我沂王府再齜牙?

      不過,要對皇室和國內諸多權貴進行一番「公關遊說」,可少不了花錢。本來,受沂王所命,前往長安覲見新皇,齊思義攜帶了價值超過十萬元的黃金、珍貴皮毛、殷洲老參(即西洋參)等地方特產,足足裝滿了一艘大船。這些「禮品」除了部分準備敬獻給皇帝陛下外,還有一部分是用於「交好」內閣僚臣和主要部門事務官員。

      可能是覺得錢帶得還是有點少,遂派高萬良前來廣豐金礦,要將所有提煉好的黃金一股腦地帶去漢洲。

      就不信了,金燦燦的黃金砸過去,就沒人會為我沂王府說話!

      沂王府所屬的金礦是整個廣豐地區第二大礦場,在黃金儲量愈發減少的情況,每年依舊可通過深挖礦坑,爆破含金岩層等諸多方式,採掘並提煉黃金兩噸左右的量,價值超過二十五萬元,成為沂州最大的財源之一。

      可能是出於地方保護主義,也可能是眼紅沂王府每年所獲得的巨額採金收益,暄州總督府連續幾次駁回了沂王府所屬商社要求增加和擴大採金區域的要求,而是將礦區發賣給當地的商社和有實力的淘金聯合體,讓沂王府恨得牙痒痒。

      暄州總督府有理由相信,沂王府會通過其自身據有的資源和實力,偷偷地將黃金運出暄州,從而躲避黃金礦產稅的徵收。

      與其如此,倒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將儲量日益減少的黃金資源儘可能地留在當地,不論是富了本地商賈和百姓,還是增加了總督區的財政收入,都是大有裨益的。

      沂王府的金礦區有兩處,相距數千米,加起來占地面積約四五平方公里。礦區內到處都是深挖的一座座礦坑,若是在陰雨來臨時,必須要靠數十台抽水機日夜不停地排水,工人方能繼續採挖黃金。

      從廣豐河引來的一條溪流里,摻雜了無數超標的有毒物質,特別是用於從石英和石頭中提取黃金的汞,含量頗高,以至於溪流兩側的地方幾乎寸草不生。曾有一些礦工吃了溪流中捕獲的魚兒後,也相繼得了奇奇怪怪的病,連城裡的郎中都無法醫治,最終痛苦地死在礦場。

      礦區的管理人員和數百名礦工用水,每日需用馬車載著儲水罐到數公里外的廣豐河中抽取。

      對了,為了保護這條河流的安全,確保周邊數萬移民的用水需求,地方政府嚴令各個礦場不得向該河排放黃金提煉後的廢水。

      總不至於,為了追尋財富,搞得大家都沒水喝吧?

      「今年三月,會有六十多名礦工契約就滿了。」詹開福安排人去提取黃金後,便開始向高萬良抱怨起來,「屆時,兩處礦場的人手又將面臨不足的境地。所以,咱們還得繼續招募更多的人來,方能完成王爺定下的黃金採掘數量。要不然,待年底任務未完成,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所有的礦工期滿後,都要離開?」高萬良聞言,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那可不。」詹開福嘆道:「除了三五個要返回朝鮮和秦國外,其餘大部分都想拿著手頭上的錢在暄州賣上一塊地,準備安家立業。你是無法想像,他們對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是有多麼深的執念。唉,誰叫殷洲的土地都不值錢呢!幾十百把塊錢,便能置辦一座小型農場,這不得讓那些人瘋了似的去買地置業。」

      「既然如此,能不能將他們哄騙到沂州去買地?」高萬良無奈地搖搖頭,隨即問道:「我沂州土地更為便宜,還不到兩塊錢。若是能將他們都弄回去,相當於他們賺來的錢,轉了一圈後,又回到我們沂州了。」

      「他們怕是不信呀!兩塊錢一畝地,已然不到秦國地價的五分之一,就足以讓他們瘋狂。呵,給他們說,咱們沂州的土地還不到兩塊錢,他們多半會懷疑咱們在施欺瞞手段,將他們拐騙至沂州,吞沒他們的錢財。」

      眾所周知,在礦場勞作,可不是一個輕鬆活計,不僅勞動強度大,而且環境惡劣,五年下來,不論是對身體,還是對心理上,是多有損害。

      再加上礦場有時為了完成採掘任務,往往在管理過程中,會使用各種粗暴手段對待礦工,呵斥、打罵、體罰,乃至剋扣薪酬,使得「勞資雙方」都積蓄了無盡的矛盾和怨念。

      在勞務契約屆滿後,絕大多數的礦工都會選擇離開礦場,拿著數年來積攢的酬勞,迫不及待地向地方總督區申購土地,過上自由自在的小農場主的生活。

      什麼,你們沂州也在出賣土地,招攬移民安居?

      你們確定不會將我們哄騙過去,然後到了你們沂州地界,直接關門打狗,剝奪我們的錢財,再繼續「奴役」我們?

      「你可以再多行勸告幾次,最好都能將他們弄回沂州去。」高萬良說道:「伱可以告訴他們,只要在我沂州置地安家,沂王府可以幫他們娶上媳婦。……而且,還是正經的漢人媳婦。」

      ——

      1月16日,潮安堡(今加州羅斯維爾市,薩克拉門托市東北三十公里)。

      劉阿株坐在顛簸不平的平板牛車上,一邊四下打量著周圍的情形,一邊不時地偷瞄前面趕車的男子,心中既是惶恐,又是茫然。

      這個男人以後就是自己的丈夫了?

      從潮安堡民政官將她交給這個男人時,自己以後的命運便已註定了,她將在這片距離家鄉十萬八千里遠的地方安家,並成為一個從未見過,也從未了解過的男人的妻子。

      惶恐,更多的是對一個陌生的環境所產生的天然畏懼。

      茫然,則是是對未來生活的不確定。

      對於嫁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她並沒有太多排斥。即使在家鄉,不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在很大程度上,她也是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嫁給什麼樣的男人。

      更何況,在窮鄙的家鄉,若是嫁給當地人,父母能收到的聘禮也是非常微薄的。

      半扇豬肉,或者幾袋糧食,就能換一個健健康康的大姑娘。

      而父母將她「賣」給牙人,卻能得到足足五塊大秦銀元!

      這足夠家裡半年多的嚼穀了。

      在登上前往殷洲的大船時,她曾一度想要跳下水游回岸上的衝動。

      殷洲,那可是距離家裡數萬里的偏遠蠻荒地方,算是天涯海角了。

      儘管,有的人說那裡擁有無盡的黃金和財富,也有遍地的良田和牧場,還能過上永遠都不會挨餓的日子。

      但劉阿株心裡還是怕得要命。

      這麼遠的距離,再也回不到秦國了,再也看不到父母和兄弟姐妹了,再也體味不到家鄉的山山水水了。

      就算她無聲無息地死在了殷洲,也不會有任何人將這個消息帶給自己的家人。

      人離鄉賤,猶如浮萍,更不要說她這種被「賣」到殷洲的弱女子。

      這要是自己的「男人」苛責虐待她,甚至將她視為奴隸牛馬,那將是何等悲慘的命運!

      「你冷不?」趕車的男人突然轉過頭來,悶聲悶氣地問道。

      「我……我……不……不冷。」劉阿株垂著頭,低聲回道。

      「不冷?……還是多穿一點吧。」那個男人看見劉阿株嬌弱的身體發出陣陣顫慄,不由笑了笑,將身上披著的一件貂皮扔到她身邊,「雖然我們這裡冬日很少下雪,但天氣還是有些冷的。好生穿著,凍出病了,可不好尋到醫生診治。」

      奶奶的,這三十塊錢買來的媳婦可不能給凍死了!

      許廣田想到此處,雙手立即抖動韁繩,好叫牛兒跑得稍快一點。待回到了農莊,燒起爐火,讓自己的女人暖暖和和的。

      嘿,自家的女人!

      包括暄州在內的整個殷洲地區,雖然經過了差不多四十年拓殖和開發,人口也有幾十萬,但男女比例極其失衡,各個興建起的城鎮和定居點,過眼望去,皆為青壯男子,鮮有女人的身影。

      畢竟,來到殷洲這片蠻荒地帶來開拓,男人擁有天然性的優點,不論是政府組織,還是民間商社和礦場,移民過程中也多為青壯年男子。

      更不要提,二十多年前喧囂的淘金熱,更是讓殷洲成為男人的冒險樂園。

      當然,移民們一旦站穩腳跟吃喝不愁的時候,也會感到生活中缺點什麼,來填滿空虛寂寞的內心世界。

      許多第一代移民開始將目光瞄向地方土著女子,或者拿著鐵器鹽巴香料作為聘禮,從土著部落中娶一位看上去還不錯的女子,或者三五成群,端著火槍、舉著刀子,在跟土著部落爭奪土地和礦產的打打殺殺過程中,直接明搶一個女人回來暖被窩。

      本來還以為這些地方土著沒有開化,尚處於原始氏族社會階段,再加上相似的人種,琢磨著是不是可以加以同化和吸收。卻未曾想到,這些土著因為身處環境惡劣,而且常年與野獸搏殺,造就了他們人人尚武(桀驁不馴)的性格。這就使得來到殷洲的移民,根本無法像南洋地區那般將他們抓來作為「幫手」,就更別說抓來女人做老婆了。

      一些性情比較激烈的土著女子,在被強抓來後,不僅會偷襲暗害自己的「丈夫」,甚至還會親手扼死自己的孩子,讓移民們深感驚懼。

      粗略估算,數十年間,整個殷洲地區的移民與當地土著女子配婚的人數僅區區一萬餘——不過,考慮到西海岸人數規模不大的土著人口,這個數字也是相當驚人的,在這些通婚家庭當中,能合合滿滿過日子的,當少之又少。

      語言、文化、習俗、生活方式等諸多方面的不同,以及彼此之間對土地和資源的爭奪,族群的仇殺,使得移民和土著之間,仍有很深的隔閡與對立。

      在這種情勢下,從秦國、朝鮮、日本,乃至安南等傳統華夏文明圈國家買賣女人,便成為殷洲地區一項規模不小的生意。

      根據女人來自不同的地方,價格也是不盡相同。作為殷洲移民主體的漢人,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妻子也是漢人,這就相應推高了秦國女人的價格。

      一般情況下,移民會先將自己的購買需求提交給地方屯殖官員,然後繳納一半的定金。隨後,地方政府便會委託往來太平洋貿易的商社或者商人,根據具體需求,前往特定的國家和地區,「招募」年輕婦人,湊足數量後(考慮到路途中的損失,一般實際數量會稍稍多餘需求數量),就會裝船運回殷洲大陸。

      到了港口後,殖民政府會以到達的人數支付費用,然後再發到各個定居點,交付給提出需求的移民,同時收取另外一半的費用。

      許廣田就是這些眾多買老婆移民中的一員,在十幾年前就已來到殷洲,雖然沒趕上熱鬧的淘金大潮,但在政府興建的屯殖農場服務三年後,便在潮安堡免費領取了五十畝田地,成為一名正式的大國海外領地國民。

      再經過十年的辛苦打拼,他不僅還清了地方政府的貸款(主要是牲畜和農機具),還陸續購入了五十多畝地,養了三十多隻牛羊,置辦了一個小型農場。

      這小日子好起來了,便想著是不是要娶個媳婦,生幾個娃,要不然,老子辛辛苦苦經營的家當,最後傳給誰呢?

      於是,他拿出自己積存的多年積蓄,再跟堡寨里的村民借了一些錢,向地方政府「申領」一個媳婦。

      整個潮安堡一共送來十四個女人,而像他一樣要求漢人女子的就有九人。而且,她們相貌不一、高矮不同,有姿色平平的,也有溫婉秀麗的,為了公平起見,民政官給女人編了號,讓他們抓鬮決定女人的各自歸屬。

      說來也是自己的運氣好,在抓鬮之前,自己就一眼相中了瘦小清麗的女子。在向滿天神佛許願後,果然是心想事成,老天讓這名女子成為自己的夢寐以求的媳婦。

      「我以後會對你好的。」許廣田趕著平板牛車,回頭瞧了一眼身後的女人,見她將自己丟過去的皮裘已經穿在身上,心中感到一陣欣慰。

      「嗯……」劉阿株應了一聲,抬頭看了看自己的男人,隨即又將腦袋垂了下來。

      「這兩邊的田地都是我們家的。」許廣田伸手指了指牛車兩側的土地,自豪地說道:「待開春後,我們一起將右側的地好生翻一翻,休了一年,想來地力已蓄得足了,年尾時一定會有個好收成。哦,你看那邊,是咱家的牲口棚。春秋兩季配了種,又能多幾隻牛羊。嘿,這些整妥帖了,可都是銀錢。」

      「哦……」

      「地里的重活計,你也無需太多操持,平日裡,只趕著牲口到林邊的草地放牧便可。嗯,一年到頭,咱們只有到了冬季,便可以好生歇歇。對了,跟著我,就無需再擔心餓肚子了,麥面、稻米,你可勁地吃,想要葷腥,便宰只雞,……殺只羊子也是無妨。放心,定會讓你吃得白白胖胖。……屋裡頭,我已經提前給你買了幾匹好布料,到時候,你可以給自己做幾套新衣服。……看,馬上到屋了!」

      劉阿株愣愣的看著自家男人,聽著他自說自話,一時間有些失神。

      他好像還挺關心自己。

      「汪汪汪……」

      前方那棟木屋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狗吠聲,間或還有牛羊的嘶鳴聲,前面趕車的男人立時勒住牛的套繩,然後跳下牛車,轉身從後面車裡取出一桿火槍。

      「你坐在車上不要下來。……我先過去看看。」許廣田鄭重地囑咐道。

      「你……要小心。」劉阿株下意識地說道。

      「嘿嘿……」許廣田咧著嘴笑了,「放心,你男人死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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