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魚死了

  沈木森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腦海搜索，再確認一遍。

  「寢室聚會，在步步街?」

  「不然呢？」羅妍嘟嘴，軟軟的聲音撒嬌道:「你答應我的喲，文藝慶演結束後，我們就去逛街。」

  沈木森心下詫異，正想發問，眼角瞥到魚缸的金魚，話到嘴邊嘎然而止。

  精緻的臉神情一頓，鳳眸死死盯著一處，嘴角抿緊，黑乎乎的眼珠森然，宛若一汪寒潭，冷漠沉寂。

  魚死了，

  白色的肚皮朝上浮在水面，原本清澈的水變得混濁，走近似乎還能聞到它腐爛的味道。

  桌台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灰，似乎這個房間有段時間沒來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沈木森。」

  羅妍惱了，聲音不由加大引得路人頻頻相望，她趕忙捂著電話朝人少的地方走去。

  而對面的沈木森「哦」兩聲，讓自己在路邊等著，語氣不似以往的平靜。

  出什麼事了嗎？羅妍剛想出聲詢問，沈木森就掛斷電話，傳來展現的忙音。

  「真的討厭。」

  羅妍跺腳，但是她知道沈木森也是這個冷性子，能來就行了，大不了一會逛街買的東西全給她提，說著翻開電話薄約宿舍其他姐妹去了。

  而這邊沈木森掛斷電話，握住手機，摩擦手上的雞蛋沉默不語。

  電子日曆從數字6變成數字12，上面顯示世界過去六天，而她明明只呆在臥室抽獎花了一兩個小時。

  她大腦飛快運轉，上一世寢室聚會是在文藝匯演之後，她現在應該是收拾去學校。

  手機日曆變了，寢室聚會提前，說明在所有人眼裡「她」已經完成了這些事。

  時間被偷走了一般，所有的事情提前了。

  唯一和前一世出現差距的是，她多了一個「海納百川」。

  這是自己上一世沒有的。

  看來這一世如果自己沒有按照原本的軌跡行駛，就會改變之前的事跡，出現新的問題。

  就像蝴蝶效應，她多了一個魔戒，生化危機爆發就更近一步。

  時間提前了，如果她按照原本的軌跡走，那事情就會按之前的方向發展。

  那麼這次和她們一起逛街，是遇到什麼事了呢？

  沈木森在腦海里搜尋一遍，上一世，她們去逛街，臨近傍晚，出現了千年難得一遇的神跡。

  太陽自西邊落下，全球停電，一輪赤紅玄月緩緩浮現在上空，把整個夜染成猩紅的血色。

  很多人拍照發空間，贊說說。

  也有媒體大肆報告，一時間在網上迅速發酵，各種輿論爭先恐後發放，有人說是自然現象，有人說是災難前兆，更有的說是神仙顯明。

  各說各的，各自有理。

  第二天早晨，世界歸為平常，有權威專家出來闢謠，說是宇宙星空中難得的風景，看到的血月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

  大家又開始找新的事物，把血月忘在腦後。

  可誰知道兩周後，世界將變成人間烈獄。

  沈木森知道，在生化危機遊戲裡，遊戲的開端是一輪劃開的血月，血月又被稱為啟示錄，寓意重啟世界。

  啟示錄一開始，怪獸就開始橫行，被血月照射過的人變成喪屍，怪獸，異能者。

  這個雞蛋，能不能收回去。

  沈木森這樣想，下一秒，眨眼間手上的雞蛋憑空消失。

  她欣喜轉動戒指，雞蛋好好的呆在空間原來的位置。

  不愧是排行頂配的存儲器，高級，能取能放，隨時隨地實現虛擬和現實的轉換。

  沈木森翻出衣櫃戴帽針織衫，把死魚倒進馬桶沖走，她翻開打車軟體開始打車。

  打到的果然還是上一世那個愛熱鬧的大爺，車上放著最炫民族風，手機架放在旁邊，微信群里接二連三的語音。

  熟悉的操作，紅綠燈就停下點開語音條，大爺中氣十足回完消息就跟她嘮嗑。

  知道她要去夜市，透過透視鏡看她的衣著打扮，關心道:「晚上夜市涼，年輕人多穿點，不要為了風度不要溫度。骨頭涼以後老了遭罪。」

  沈木森瞧著大爺開車手腕的藥貼，知曉他的好意，重複上一世回答道:「嗯，我穿這個還行。」

  上一世除開躲避怪物，還要忍耐惡劣的氣象災害，酷暑嚴寒，她經歷後重回到正常溫度，反而有些不習慣。

  大爺付之一笑，跟著音樂高潮大聲歡唱，車內歌聲響徹雲霄。

  沈木森自顧自點開社交軟體，開始找好友列表借錢，也下了一些軟體貸款，有信用貸，也有高利貸。

  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填寫資料，手機嘟嘟嘟發消息，沈木森填完，幾分鐘後錢到帳，計程車停在最熱鬧的街口，人來人往的人群里，羅妍挽著班長，一眼就瞧見下車的沈木森，瘋狂沖她招手。

  「森森，這裡，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