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媽喜歡貂兒?」陪著石頭在皮草區逛半天,她實在忍不住問石頭。
石頭納罕的看向她:「難道不喜歡?」
常久:
這男的不行,買禮物這事兒還得靠自己!
最終她給常文末買了一個文曲星,既能用來學習學累了還能玩一玩裡邊的小遊戲,一舉兩得方便實用;給常文健買了一雙舒適耐穿的鞋,久站的常文健一定很需要;給常春生買了一套字少圖多的教手工的書,讓他在鹿場看鹿無聊的時候學點什麼打發時間;給莫蘭買了一對沉甸甸的金手鐲,看著就富貴。
石頭還覺得不夠,又買了一個電餅鐺。
「用這個烙餅或者煎點啥都方便,嬸兒一定喜歡。」石頭信心滿滿。
電器費電,她覺得莫蘭未必會喜歡。
「你覺得嬸是更喜歡你買的手鐲還是更喜歡我買的電餅鐺?」石頭挑釁意味十足的問她。
哈?
想跟她打賭?
來,誰怕誰啊!
「賭什麼?」
石頭想了一下:「就誰輸了誰寫一封情書吧,不少於八百字。」
常久:
這賭注真新鮮。
她有信心,這八百字肯定不會她來寫。
現實啪啪打臉
回家把禮物拿出來,莫蘭嘴上說著都喜歡,還立即就把鐲子戴上展示給他們看,但她花在研究電餅鐺上的時間顯然更多,一天烙兩次餅也證明莫蘭是真的喜歡這電餅鐺。
她不死心,逮著機會問莫蘭:「媽,你不嫌這玩意浪費電嗎?」
「啥叫浪費?沒好好用才叫浪費,好好用就不是浪費。這玩意多好,省柴省時間不說烙的還好,用點兒電那算啥啊。」
她發現了,不是所有媽媽都是莫蘭這句話有點兒狹隘了,應該說不是所有長輩都是莫蘭。
莫蘭不僅是最捧場的長輩,還是最樂意接受新鮮事物的長輩。
晚上她和石頭窩在小屋的炕頭閒聊,說起打賭一事,她心服口服道:「沒想到你比我還了解我媽,我服氣。」
石頭傻樂。
樂完道:「不怪你,你的目光在嬸子身上,別人一提到媽媽你只會想莫蘭。我不一樣,我會把我認識的媽媽身份的人都想一遍,會不自覺的將她們進行比較」
咋回事?正常的聊個天咋還給她聊心疼了呢。
石頭越是雲淡風輕的說關於家人的事她就越心疼,越心疼貼石頭貼的越緊
「姐,你」
常文末推門進來看到他倆,半截話咽下去,繼而「哎呦」一聲雙手捂眼,怪裡怪氣道:「你倆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我和爸媽都在家呢,你們還不鎖門」
不是,他倆幹啥了?
轉頭看向石頭,錯愕的發現倆人的臉貼的那麼近。
被擠進牆角退無可退的石頭無奈道:「不怪我哈,我啥都沒幹,是你一直擠我。要不是文末進來,再過一會兒你都能坐我懷裡!」
常久:
行行行,都是她的錯,她離的遠遠的還不行嗎!
挪到一邊,把常文末叫到跟前兒,沉聲問他:「你整天咋咋呼呼想幹嘛?寒假作業寫多少了?整天不是搖哪亂跑就是看電視,你咋就不能把心思用在學習上呢?」
常文末學習成績不好但態度特別好,誰訓他都乖乖聽著,但是一點不往腦子裡進,都白說。
「姐,安巴舅舅和舅媽吵架了,我剛才去給他們送東西偷聽到的,爸媽都不知道,你說咋整?」等她訓完常文末才壓低聲音說道。
模範夫妻還吵架?那指定是有大事發生吧。
她常年不在家,對家裡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最好還是跟莫蘭說一說,管還是不管都聽莫蘭的。
於是她揪著常文末去找莫蘭,莫蘭聽完後笑道:「沒啥大事,不用你們操心。」
看來莫蘭知道那兩口子為啥吵架。
實在好奇問莫蘭咋回事,莫蘭也沒有隱瞞。
「你小舅媽的爸媽想搬過來跟他們兩口子一起住,你小舅和小舅媽想法不一樣,都為這事兒吵吵好幾個月了。」
那這事別人還真不好插手,只要不吵到離婚那還是讓人家兩口子自己去解決吧。
回頭石頭笑話她:「八百字的情書都還沒寫還有心思操心別人的事啊?」
常久:
忘了這茬。
打賭輸了要寫八百字的情書。
寫就寫唄,她可是文科生,就當八百字的作文來寫唄,有啥難得。
於是,這篇不難的八百字情書她從臘月二十七憋到除夕,除了標題《情書》倆字外,只憋出「石頭:」幾個字
咋這麼難寫!
「情書咱先放一放行不?讓我過個好年吧。」她頭疼的跟石頭打商量。
石頭還挺通情達理,笑道:「行啊,你啥時候有時間能寫出來了再寫就行,我不著急。」
這是石頭自己說的,可不是她耍賴皮。
除夕年夜飯,就算家裡人不全活也搞的非常豐盛。
除了一葷一素兩個餡的餃子,常文健還炒了幾個菜,零點鐘聲敲響時六口人已經圍桌坐好,舉杯同慶新的一年。
果汁飲料還沒到嘴邊呢就被石頭劫下來,果汁變溫水,她老大不樂意。
「幹啥?大過年的讓我喝白開水,你幾個意思?」
石頭無奈笑笑,輕聲道:「這幾天你不能喝涼的,先湊合喝幾天白開水吧。」
啊?
啊!
她反應過來了。
其實吃飯前石頭提醒過她,還特意把裝熱水的水壺放到她手邊,結果她一上桌忘的乾乾淨淨,多尷尬吧。
聽懂的佯裝沒聽著,偏沒聽懂的好奇心旺盛追問起來。
常文末睜著無知的大眼睛問她和石頭:「為啥不能喝涼的?果汁就得涼的才好喝,就是往白開水裡頭加白糖那也沒果汁好喝啊。」
他敢問,就有人敢答。
「你姐來例假了。」莫蘭回道。
她趕緊糾正:「還沒來,就這兩天,石頭怕我受涼肚子疼才不讓我喝的。」
「哦,那是不能喝。」頓了一下,常文末賊貼心的說道:「白開水也不好喝啊,我去給你拿白糖,有點兒甜味好喝一點。」
不是羞恥的事,當然不會成為羞於啟齒的話題。
只是她沒想到輕輕巧巧揭過的話題還有後續。
第二天去拜年的時候就覺小腹墜痛,回家一看大姨媽果然來了。
像條死魚趴在大屋的熱炕上跟莫蘭閒聊,莫蘭忽而提起昨晚,笑道:「石頭是我見過心最細的男人,比你爸都強。」
下意識的往窗外瞟一眼,還好還好,正在鏟雪的常春生聽不到她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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