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葬禮

  要是團藏還活著，聽到明鏡的這話估摸著眼睛都得紅了。

  加藤斷此時心中也是感慨良多。

  十幾年前，為了謀取火影的位置，他們為之布局多年，付出了無數努力，才終於在十年前把這個位置搶到。

  結果十年後，自己表示要將火影的位置傳授給明鏡的時候，這貨居然還想著讓自己再干十年。

  這叫個什麼事？

  加藤斷苦笑了兩聲，繼續道：

  「不，明鏡，現在的村子，只有你能當火影，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在現如今的局面下，以我的能力是真的無法肩負起一個火影應該承擔的職責了，現在的村子，只有你才具備這個能力，不管是實力還是威望，你都超高了此前的歷代火影，在這個時候，換一位更有才能，更為傑出的火影，也能更好的提振忍者的士氣。」

  明鏡腦海中念頭飛速閃動。

  火影這個位置累嗎，當然累，而加藤斷無疑是木葉現如今最累，精神壓力最大的一個火影。

  初代火影沒心沒肺，事情都丟給千手扉間來干，自己只需要在大事上拍板做決定，哪怕這些決策有問題，照樣有外置大腦千手扉間來善後擦屁股。

  千手扉間本身能力出眾，乾的實事也是最多的，木葉的初期制度也是他完善的，在初代死後，木葉的大小事宜都是千手扉間一人扛起，但至少那些事情都在他自己的處理範圍之內。

  三代就更不用說了，剛接任火影時還算兢兢業業，雖然能力是差了點，但有團藏來幫他干髒活，有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來幫忙處理政務，有前兩代火影攢下的豐厚遺產，早期還有漩渦水戶兜底，中後期有三忍崛起，哪怕能力再差再怎麼敗家，但也能靠著木葉強厚的底蘊扛過去。

  但加藤斷就比較倒霉了。

  火影沒當兩年，斑就跑出來開始作妖，而且實力和勢力還變得越來越強。

  這火影當的屬實是壓力太大了。

  「這，好吧。」

  明鏡打定注意，之後一定要想辦法搞一個人工智慧之類的東西來幫助自己處理這些東西。

  明鏡接任火影，其實沒必要再去進行信任投票之類的。

  初代時期是因為有斑能與之競爭，哪怕初代想把火影的位置交給斑，千手扉間也搞出了投票這一環節，將千手柱間推上位。

  二代乾脆就是初代直接指認的，當時的初代在村內有這個威望直接指定繼承人，二代也是當時木葉村唯一有資格的人。

  二代指認三代接任也是一樣，他有那個威望，只是三代的威望和能力不夠，所以需要老同學幫忙。

  而等到選拔四代的時候，三代就沒有那個能力強推一個人上位了，不僅是自身和前兩代火影存在差距，而且也是因為有能力接任四代的人太多了，三代自身又無法壓下派系爭鬥，只能投票。

  至於四代到五代，歷史又進入了一個輪迴，不同的是這一次只有明鏡能當五代目，連加藤斷這個四代目都想提早退下來了。

  ……

  ……

  會議結束後。

  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終於也要出一個火影了麼！」

  宇智波羽靠在躺椅上，曬著太陽，嘴裡抽著菸斗，臉上滿是欣慰。

  「明鏡啊，老夫年輕時最多也只當過一個上忍，哪怕在上忍裡面還算不錯，但距離伱現在的層次肯定已經差得很遠了，但至少活了八十多年，還是有些經驗能講給你聽的，當然，我說的不一定對，但我想應該還是能給你帶來一些幫助。」

  宇智波羽放下菸斗，在躺椅上正起身來。

  「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想法，這個火影的位置你都必須儘快的接下，老夫看得出來，你是怕麻煩的性格，不想被種種瑣事纏身，但你可以不管是，只掛一個火影的名號，想管的時候再管，畢竟你的實力擺在這裡，實力是一切的根基，你想做什麼，木葉都不會有人能夠成為你的阻礙。」

  「就像是五十年前的初代火影一樣，基本上村子裡九成以上的事務都是千手扉間那傢伙負責，可一旦初代想做什麼，沒有人能阻攔，整個村子都會竭盡辦法執行初代的意志，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和威望帶來的。」

  「你也一樣。」

  宇智波羽又抽了一口菸斗，吐出煙圈，繼續道：

  「而且，現在水門和玖辛奈聯合起來具備了超越影這個水準的戰鬥力，等到富岳和止水也開啟永恆萬花筒寫輪眼，那斷要如何壓下他們？過去的時候，你是斷的衣缽弟子，是木葉絕對的儲君，所以你的實力超越了斷沒有關係，反而能穩定斷的地位，增添其威勢。」

  「但之後，只有你來擔任火影，才能壓得住，富岳和止水都是你的族人，止水甚至是你的弟弟，波風水門性格溫和平穩，也和你關係不錯，不管是從自身的實力角度出發，還是從平衡村內各大戰力的角度來說，你都是唯一的人選。」

  明鏡坐在石桌前，聽著宇智波羽的陳述，不由得點點頭。

  有一個詞叫做盛極而衰。

  當一個勢力達到鼎盛的時候，一旦出現一點頹勢，那麼變會迅速衰弱，難以挽回。

  從歷史的角度來說，木葉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時期，甚至哪怕放眼整個忍界，也是自六道仙人之後高端戰力最多最強的時代。

  過去，能有個影級的實力就足以成為影了，而實力越弱，情報、人數等在戰鬥中能發揮出來的作用就越大，哪怕是實力稍微弱一些的影級高手，在戰術布置得當的情況下也是有可能幹掉實力比自己強的影級好手的。

  這也是為什麼團藏的實力不如三代，也一天到晚惦記著火影的位置。

  因為從這個角度來說，他的確有成為影的實力，大家的實力又沒有大到難以被其他因素抹平的地步。

  在首領和麾下勢力的極少數個體實力相近的時候尚且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那若要是讓一個實力只有影級的人位居多個超影級之上，多半會出問題。

  一旦木葉失去了斑這個外部壓力，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哪怕有自己這個六道級戰力兜底，那也不是加藤斷這個普通影級能壓得住場面的。

  「我知道了，羽爺爺，那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準備好妥當的。」

  明鏡對著宇智波羽點點頭。

  反正自己接下來這段時間的目標就是留在火影世界，洞悉各大血繼限界，嘗試融合出血繼羅網。

  這是一個比較費時的功夫。

  再者，就是準備幹掉宇智波斑，徹底的杜絕掉忍界當前存在的危機。

  到時候就可以留一個木分身坐火影辦公室，自己的本體到處浪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快了，走吧，鼬的葬禮還是得去參加一下的，不管怎麼說，這小子也算是老夫我看著長大的。」

  宇智波羽緩緩的從躺椅上站起身來，明鏡作勢打算去扶。

  「不用你扶，趁著現在我不用拐杖還能走路，打算多走走。」

  宇智波羽擺擺手，慢悠悠的走出了門。

  明鏡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只是從桌子上拿起幾束菊花，跟了上去。

  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慢慢走路的感覺了。

  在萬花筒時期，自己還會省著瞳力，不輕易使用天手力，可到了後面掌握了飛雷神之後，就很少正常的趕路了。

  現在在洞悉複製了爆破的能力之後，更是幾乎沒有正常出行過了，全都是丟一個傳送光圈出來，一步到位。

  現在在街上走一番，倒是看到了這幾年木葉發生的一些變化————隨著明鏡和大蛇丸兩位高層的推動下，木葉現在的科技發展極為迅速，不少現代產物都已經出現。

  雖然還不是未來博人傳時期那樣的國際化現代大都市的樣子，但也已經建起了不少高樓大廈。

  「慰靈碑，到了。」

  宇智波羽蒼老的雙眼掃過周圍，見到的都是和他們一樣身著黑衣，手捧菊花的人。

  「葬禮還沒開始，我先去祭拜一下其他人。」

  宇智波羽拿過兩束菊花，走向了另一側。

  那裡是他在幾十年前戰死的兒子和兒媳的位置。

  明鏡也來到原身父母的位置，祭拜了一番。

  祭拜結束後，一陣腳步聲來到了明鏡的身側。

  「生命，還真是脆弱呢，明鏡君。擁有萬花筒寫輪眼，鼬的實力放在過去也是足以對一村之影造成威脅的強者，卻在如此年輕的時候便離開了人世，你不覺得，生命是一件很可悲，很殘酷的東西嗎？」

  不用想也知道，說這話的肯定是大蛇丸。

  老哲學家了屬於是。

  因為葬禮的緣故，蛇叔這次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和服。

  「或許吧，我們已經註定擁有了遠比常人更為悠久的壽命，哪怕有一天在修仙功法上進無可進，依舊還有其他的手段擺脫壽命的限制，對於生命中其他過客的逝去這件事，遲早得學會習慣。」

  明鏡站起身來，沒有回頭。

  「看來我不用再勸你改換心態了呢，我們果然是一類人。」

  大蛇丸笑了笑。

  明鏡沒有回答，只是道：

  「葬禮開始了，歸隊吧。」

  兩人一道順著小路向前。

  中途的眾人紛紛為兩位木葉高層避讓。

  人群的最前方不是加藤斷這個火影，而是宇智波鼬一家的另外三個人。

  宇智波美琴擁著佐助，母子兩人哭成了淚人，宇智波富岳輕聲安慰著妻兒，神色悲傷。

  宇智波鼬執行任務作為臥底，因公犧牲的消息已經在村內公布，因此還是有不少人自發的來到了這裡，來為這個背負了一年多的罵名的年輕忍者送行。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燼兩人在前，和另外兩名木葉忍者扛著靈柩穿過人群。

  因為宇智波鼬幾乎死無全屍，除了骨灰之外就只留下了一雙萬花筒寫輪眼，所以這個靈柩裡面除了骨灰之外，還有他生前的衣物。

  沒有曉組織的紅雲黑袍，也沒有那個木葉叛忍護額，這是為了遵循宇智波鼬生前的遺願，以一個木葉忍者的身份死去。

  因此裡面裝著的是止水的那件上忍馬甲、宇智波鼬在忍者學校里穿的小件宇智波高領外衣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另外兩名木葉忍者中，其中一人是宇智波鼬下忍時期的帶隊上忍風祭井太，另一個則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黑野大船，宇智波鼬在忍者學校時的老師，也是二十年前，不到十歲的明鏡在忍者學校里的老師。

  嗯，甚至他還是止水在忍者學校時的老師。

  主要是因為教出了一個宇智波明鏡，並且他當時帶的那個班在後來還有風祭井太和犬冢爪，加起來三個上忍，此外那個班級里還有八個人活了下來成為特別上忍——其實應該是九個，只是有一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

  成才率之高令人驚嘆。

  因此這位一直以來都是忍者學校裡面教學實力最令人認可的老師，忍者學校的精英班也一直都是他在帶，所以才也先後擔任止水和鼬的老師。

  葬禮結束。

  隔日。

  木葉新成立的第一科學研究所內，生物科學實驗室。

  止水和富岳在忙完了宇智波鼬的身後事，便在這裡開始被研究的生活。

  「沒想到，明鏡君你在生物科學方面居然進步這麼大，不管是方法還是技術，都已經遠遠的領先了我這個老師。」

  站在明鏡連夜改造手擼出來的儀器前，綱手的內心是複雜的。

  明鏡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拳世界的世界等級很高，其中的科技水平也很高。

  更不要說在一拳世界幾乎可以算作是生物學家天花板的基諾斯了。

  既然和這麼一位超級科學家關係這麼好，明鏡又怎麼可能會不偷師呢？

  其實也不算偷師，明鏡只是把基諾斯的大部分藏書都用自己的輪迴眼快速看了一遍，再用自己那龐大的精神力把這些東西給記了下來。

  有什麼不會的就去問基諾斯，要是基諾斯也解釋不清楚，那就直接現場演示。

  有神鏡目在，明鏡看一眼就能弄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