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死了還得繼續背鍋
如果斑打算自己使用穢土轉生之術，來幫助斑回到年輕時期，那麼卑留乎敢打包票，自己絕對會背刺斑，將輪迴眼搶來，給自己施展鬼芽羅之術用。
鬼芽羅之術能夠吞噬血繼限界，而忍界之中，還有比傳說中的仙人之眼，輪迴眼更強的血繼限界嗎？
可惜，斑還是防了卑留乎一手，直接通過地怨虞開發了一個新忍術，來讓自己完美復活。
「年輕的身軀，澎湃的心跳，沸騰的血液……這熟悉的感覺。」
宇智波斑不由得閉上了雙眼，細細的品味著年輕的身體帶給他的活力……與強大！
不過距離完整的他，還差了一雙原屬於他自己的眼睛。
「噗呲……」
鮮血濺出，黑絕從長門的身上脫離之後，主動的挖下了輪迴眼，而長門的身軀也在這一刻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他已經出氣多，進氣少，活不了幾分鐘了。
「斑大人，您的眼睛。」
黑絕捧著輪迴眼，遞送到了斑的面前。
宇智波斑挖下自己眼眶中的那雙三勾玉寫輪眼，換上了這一對屬於他自己的輪迴眼。
這一刻，他才是完整的宇智波斑。
「可惜了，哪怕是綱手過來也救不活這傢伙了，我還想著拿他的身體做一些活體實驗的。」
卑留乎走到長門的身體旁邊，語氣可惜地說道。
長門的耳朵動了動，沒有再動彈。
現在的他什麼也看不見，也沒有力氣再說一句話，不過漩渦一族的感知能力，還是能讓他感受到周圍的氣息。
他知道，小南已經逃出去了，那麼現在，他可以坦蕩的接受死亡。
「你想要他的屍體？是拿你那個忍術來吞噬他麼？」
宇智波斑抹去換眼時留下的血淚，睜著一雙充滿壓迫力的輪迴眼，盯著卑留乎說道。
「當然，漩渦一族的體質很強，如果能將他吞噬，那麼我的身體或許能夠容納更多的血跡。」
卑留乎已經拿出了封印捲軸，打算把長門的屍體收進去。
「沒有必要，柱間的細胞能讓你的身體變得更強，而且還有木遁的血繼限界。」
「斑大人說笑了，即便使用鬼芽羅之術，我的身體也無法承受初代火影細胞的霸道力量。」
卑留乎搖搖頭，拒絕道。
「哼，以伱的身體，自然無法承受柱間的力量，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有柱間才是和我同一個級別的忍者，哪怕是宇智波明鏡也不行。」
宇智波斑輕笑一聲，將手中的一對還染著血的三勾玉寫輪眼丟給了卑留乎。
「寫輪眼的力量能夠平衡柱間的力量，而這雙三勾玉寫輪眼經過我的身體的蘊養，雖然不及萬花筒寫輪眼，但其中蘊含的瞳力還是要超過一般的三勾玉寫輪眼的，再加上鬼羅芽之術的加成，足以讓你吞噬柱間的細胞。」
卑留乎喜上眉梢，如獲至寶般的將這雙三勾玉寫輪眼給收到了封印捲軸當中。
「說實話，其實我還是更想要萬花筒寫輪眼的，哪怕拿不到宇智波明鏡的，能拿到宇智波富岳的也好，用三勾玉還是有些浪費了，不過總比沒有好。」
卑留乎一邊收拾著，一邊將封印捲軸收起，背到了身後。
「宇智波……木葉……」
宇智波斑看著遠處的天邊，呢喃道。
那裡是小南消失的方向。
「木葉應該很快就會知道我取回了輪迴眼的事情了，不過也正好，這個由我和柱間一手創建的村子，也正好由我來親手毀滅。」
宇智波斑收回目光，看向了黑絕。
「通知下去，集結曉組織的每一個成員，開始執行尾獸抓捕計劃，我們先抓最難的九尾！」
……
……
木葉村。
「既然這樣的話，鼬，你也就沒必要去做那些危險的工作了，接下來，我會把你調入影衛隊親自進行指導。」
加藤斷和宇智波鼬一同走出了慰靈碑所在的園區，向著火影大樓走去。
「我明白了，四代大人。」
宇智波鼬戴上暗部忍者的面具，點頭回答到。
就在此時，又一個戴著動物面具的暗部忍者閃現到了加藤斷的面前。
「鴉，發生什麼事了？」
加藤斷看著面前的宇智波止水問道。
鴉是止水在暗部的代號，現在的他是暗部的分隊長。
「四代目大人，警務部在村外發現了一個女人，她說有斑的重要情報！」
「她現在在哪？」
「她身受重傷，已經被陽介上忍緊急護送到了木葉醫院！」
加藤斷急忙改變方向，往木葉醫院的方向趕去。
沒過多久，所有接收到消息的木葉高層便一齊匯聚到了木葉醫院的重症間當中。
「到底是什麼情況？」
匆匆忙忙趕到的秋道取風對著身邊的宇智波富岳問道。
「還不清楚，那個女人只說了一句有斑的情報，就陷入了昏迷，估計也是撐著一口氣才趕到的木葉，現在明鏡和綱手正在全力施救。」
宇智波富岳沉聲道。
「那個女人長什麼樣？你們說她有藍色的頭髮，還有，那個有青蛙圖案的木牌，你們說上面寫著的名字是小南……」
最後一個趕到的自來也，臉上帶著凝重的神色沖眾人問道。
「自來也老師，這是剛剛醫療忍者從她身上找到的木牌。」
波風水門取出了一個一面畫著青蛙，一面紅底黑字的木牌說道。
那上面的字，正是小南。
自來也呆呆的接過了木牌。
「就是這個木牌，沒錯的，是我當年親手製作的，水門，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你在雨之國的三個師弟師妹，他們身上帶著的木牌。」
自來也想起往事，握緊了木牌說道。
「自來也的弟子麼？那應該會是親善木葉的存在吧，是偶然發現了斑的蹤跡將情報送來，然後遭到了斑的追擊，最後只剩一人勉強活著來到木葉麼？」
猿飛日斬摸著鬍鬚，開口猜測道。
「恐怕她想說的不僅僅是這些，而是，斑獲得了比萬花筒寫輪眼更加可怕的眼睛。」
自來也面容嚴肅，繼續說道：
「我當初在雨之國所收的三個弟子，彌彥、長門、小南三人，都有不錯的忍者潛能，尤其是長門，聽說他自出生起就擁有著和六道仙人相同的眼睛，輪迴眼。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認為他就是大蛤蟆仙人預言中的那個預言之子，現在這雙輪迴眼恐怕也已經落到了斑的手裡，他現在的力量，會變得更加可怕。」
猿飛日斬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自來也，輪迴眼的事情，你當初為什麼不和村里說呢？如果能有輪迴眼，那我們現在……」
「不用等到現在，猿飛老師，如果那個小鬼真的來了木葉，那麼他第一天就會被團藏挖去雙眼，然後被你斥責一番，把身體送到我這邊來研究的。」
大蛇丸笑呵呵地摘下平光眼鏡，對著三代說道。
三代不由得為之一噎。
「老夫有這麼不堪麼？」
而此時，大蛇丸已經將話題引向別處。
「多虧了明鏡君，我才有機會一窺忍界的歷史真相，宇智波是六道仙人長子的後裔，繼承了一部分仙人之眼的威能，千手和漩渦則是六道仙人次子的後裔，繼承了一部分仙人之體的能力，自來也，我記得那個小鬼是紅色頭髮，的確有可能是漩渦一族的人，但沒有道理傳承了仙人之眼的不是宇智波，而是一個漩渦一族的人。」
「可是……那個眼睛據長門所說，是在他出生後不久就出現的……」
「那也有可能是被人換上的，不是嗎？」
大蛇丸反駁道。
「大蛇丸，你的意思是這雙眼睛是斑的眼睛？」
宇智波富岳面色凝重道。
「不然呢？最有可能開啟仙人之眼的，應該是宇智波一族，而在宇智波一族當中，我想有潛力開啟這種傳說中的眼睛的人，只有兩個。」
「一個叫宇智波明鏡，一個叫宇智波斑。」
大蛇丸攤開雙手，總結道。
「那可比預想的還要麻煩啊，如果不是斑自己原裝的眼睛，那麼在斑肯定是需要時間去熟悉這雙眼睛的能力的，但若要是斑自己的眼睛，那麼一換上，他就能完美的施展出輪迴眼的一切威能！」
宇智波富岳的面容上滿是憂愁。
「具體的情況，還是等明鏡和綱手出來，再找小南問清情況再做決定吧，明鏡絕對會是我們對抗斑最為重要的主力，我們也需要通過小南儘可能的了解敵人情報，做出針對性的布置，才能提高一些勝算。」
加藤斷的話暫時安撫住了眾人。
即便加藤斷自己在得知斑獲得了輪迴眼之後，心中也是有些沒底，但是作為火影，哪怕到了絕境，他也得在所有人面前展現出平靜的一面。
這一刻，加藤斷只覺得自己這個火影的位置坐的是真的累。
政務繁忙，還需要時不時的平衡一下村內各方面的利益平衡，再加上宇智波斑帶來的壓力，加藤斷只覺得心力憔悴。
現在，作為火影，他還需要給予部下，給予妻子，基於所有人勝利的希望。
也許，只有在宇智波明鏡的面前，他才會有些許的不同，不僅僅因為宇智波明鏡是加藤斷最為信任的弟子，也因為宇智波明鏡是最能給予加藤斷這個火影戰勝斑的信心的人。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一般來說火影是木葉個子最高的那個，而對加藤斷來說，明鏡的個子才是最高的那個。
作為木葉未來註定的五代目火影，加藤斷可以理所應當的將一部分壓力轉移到明鏡的身上。
加藤斷現在只希望，他們這些人再加上已經開啟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明鏡，對上宇智波斑能有一戰之力。
被寄予厚望的明鏡現在正在木葉醫療部的手術室中，和綱手、藥師野乃宇以及油女奈美四人一同治療小南。
「內臟錯位出血，四肢出現粉碎性骨折，身體的表面還有眾多的砂鐵和其他物質留下的傷口，這傷勢比起當年犬冢獒的那一次還要麻煩地多。」
綱手皺著眉頭，伸出手按在小南的身上，用醫療忍術勉強吊著小南的一條命。
「砂鐵等傷勢是最先在她身上留下的，那時候她應該還有些許的戰鬥力，後來應該是遇到了大規模、大威力的碾壓性忍術衝擊，她應該是使用了某種緩衝能力極強的忍術來削減自身受到的傷害，並在最後關頭用四肢護住主要軀幹，才勉強保住了一命。」
靠著通透世界和寫輪眼，再配合上明鏡所掌握的醫療忍術知識和情報分析的知識，明鏡頓時把小南當時的情況復現地七七八八。
「先讓奈美用醫療蟲清楚掉她身上的砂鐵等雜物，野乃宇，抽調一瓶金色藥劑，稀釋四倍後加入營養液，作為藥水給她掛點滴。」
「是！綱手大人！」
藥師野乃宇急匆匆地走出手術室，去配置藥水。
「明鏡，你和我使用活治再生之術復原她身上的傷勢，她身體內部的內臟經脈的正位還需要靠你的能力，至於四肢粉碎性的骨折，如果骨髓細胞遭到破壞無法恢復的話，那就只能給她更換上金屬的骨骼了。」
綱手又端詳了一陣CT圖，最後發言道。
日落西山之時，小南終於擺脫了生命危險。
雖然還沒有被治好，但也已經恢復了清醒。
當小南睜開眼之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是自來也。
「自來也老師……」
看著站在床邊的自來也，小南不由得小聲道。
「嘛，小南，這麼多年沒見，你也長成了漂亮的大姑娘呢。」
「依舊是熟悉的說話腔調呢，自來也老師。」
因為看到的是自來也這個熟悉的故人，因此小南也漸漸地放鬆了下來，回答著自來也的每一個問題。
而木葉的其他高層，則是在木葉醫院的監控室中看著這一幕，宇智波止水坐在監控室的桌子邊上，手裡拿著筆，記錄下兩人之間所有的交談。
「的確是斑自己的眼睛，根據小南的說法，宇智波斑對輪迴眼的能力的了解程度，還要在開發了多年輪迴眼威能的長門之上。」
加藤斷雙手抱肩，沉聲說道。
「斥力、引力、吸收忍術，吞噬查克拉，通靈外道魔像，吞噬靈魂，不愧是輪迴眼，居然有這麼多的能力。」
大蛇丸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著嘴唇，眼中充滿了求知慾。
好想把輪迴眼給摳下來好好地研究一番啊……
「那只是長門能使用的能力，這顆眼睛是斑的，在他的身上，必然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明鏡看著監控畫面中，和小南暢談到一半，因為彌彥長門的死去而顯得有些哀傷的自來也，淡淡地說道。
「那麼明鏡，聽說你現在覺醒了更強的萬花筒寫輪眼，你有把握能擋下擁有輪迴眼的斑麼？」
猿飛日斬站在邊上抽著菸斗，對著明鏡問道。
「不知道，這得打過之後才知道。」
明鏡搖搖頭道。
按照他記憶中的映像，輪迴眼狀態下的穢土斑是能和穢土轉生的仙術柱間打成平手的。
斑用陰陽遁的黑棒限制住了初代，而初代也用明神門壓制住了斑。
根據千手扉間的估算，那時的柱間施展的真數千手擁有接近巔峰時期九成的實力。
而那是的宇智波斑處於穢土轉生的狀態下，只能使用輪迴眼的一部分功能。
輪迴眼已經是屬於六道級別的東西了，不是光靠穢土轉生就能復現出來的。
現在的宇智波斑擁有完整的輪迴眼，實力有可能還要更強上幾分，不過應該不至於強到六道級別的地步。
輪迴眼是很強，但明鏡認為自己應該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確不如輪迴眼，但也足以將一個人提升到在超影級中也不算弱的水準上，完全體須佐能乎可以對標木人之術，那麼再加上仙術，也不見得遜色於仙術柱間。
現如今明鏡在藉助著布魯斯的力量，吸收了包括疫苗人、巨人弟弟和阿修羅獨角仙三隻龍級巔峰怪人屍體的力量，身體的強度已經再次上升了一個台階，放在海賊世界當中已經算是頂尖水準。
那麼在永恆萬花筒寫輪眼+仙術的情況下，再加上能短暫預見未來的頂級見聞色，以及大劍豪級別的劍術境界，遇上輪迴眼斑也未必會輸。
可即便明鏡這麼說了，三代火影依舊還不是很放心。
作為從戰國時代走來的老人，在他的心裡，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兩個名字就代表著無敵，能對付另一方的，只有彼此。
更不用說，宇智波斑的實力還變強了。
「四代目，大蛇丸，還有綱手，老夫有一個建議需要徵求你們的意見。」
猿飛日斬放下菸斗，看了看大蛇丸，又看了看綱手說道。
「三代目，你該不會是想……」
加藤斷欲言又止道。
「用穢土轉生之術復活初代麼？這我倒是無所謂，你應該去問綱手和斷，他們才是和初代有親屬關係的孫女和孫女婿，不過我得提一句，二代目發明的穢土轉生之術只能讓被復活的人擁有兩成的實力，還有待改進，即便復活出來，對上現如今實力大增的斑也是無用。」
大蛇丸用手指敲打著桌面說道。
「你剛剛說了，至少還可以改進，所以……」
猿飛日斬將目光看向了綱手和加藤斷。
「復活……爺爺麼？當年二爺爺其實是有能力將穢土轉生之術繼續改進下去的，只是爺爺很反感這種打攪亡靈的行為，讓二爺爺將穢土轉生這一類有違倫理道德的禁術封存起來，才誕生了最初的封印之書，如果復活爺爺的話，那……」
綱手嘆息一聲，將選擇權交給了丈夫。
「算了，斷，你才是火影，你來決定吧。」
「現在，我們就是不想使用穢土轉生，也得試一試了。」
加藤斷嘆息了一聲。
因為就在此時，小南的聲音也順著自來也身上的一個裝了監聽器的紐扣上傳了過來。
「你是說……和斑一同襲擊你們的敵人還有三代風影和三代水影，他們還是受到了我們木葉的叛忍卑留乎控制的？」
自來也的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對著躺在病床上的小南問道。
「嗯，我身上的傷口，有很多就是三代風影的砂鐵和三代水影的冰晶造成的，不過他們給我的感覺很奇怪，身上還有著許多的裂紋。」
自來也的動作不由得為之一頓，頓時意識到這是穢土轉生之術。
「讓自來也問問，那個三代風影和三代水影的實力如何。」
大蛇丸坐在監控前，衝著守候在一側，正襟危坐的山中亥一說道。
山中亥一急忙發動心通心之術，將信息傳給了自來也。
「那……這三代風影和三代水影的實力如何？」
自來也對著小南問道，同時從桌子上拿過一個橘子掰了起來。
「不弱，但我感覺應該沒有發揮出他們的真正水平，不過兩個加在一起，也絕對能抗衡一個正值巔峰的影。」
小南靠在病床上，從自來也的手中接過半個橘子。
「謝謝了，自來也老師。」
「啊，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和醫院裡的護士門說，我這個老傢伙在村子裡還是有那麼一點地位的，你儘管放心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木葉更安全的地方了。」
自來也笑著對小南說了一聲，便走到門口，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小南別過頭，看著遠處天邊燦爛的晚霞，陷入了沉默。
「敵人也擁有穢土轉生之術麼？可是為什麼，這個術一直以來都只封存在封印之書上，外人是絕對沒有機會觸碰道這個忍術的。」
猿飛日斬的語氣中滿是驚疑。
不過，木葉對封印之書的保護措施能防得住常規意義上的強大忍者，但對於黑絕這個生命形態詭異的輝夜造物也沒有作用。
「可穢土轉生的確重新出現了。」秋道取風攤開雙手道。
「會不會是團藏泄露出去的？三代目，當初的團藏能接觸到封印之書嗎？」
宇智波富岳沉聲道。
三代火影陷入了沉默。
好像……把這個鍋給甩到團藏頭上，還真的解釋的通？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