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門邊有護衛守著,妖孽又作了個噤聲的手勢,從袖口摸出一個香盤子和一個打火機,果斷點了香放地上了。
豆豆,「……這什麼意思?」
「……沒什麼,一會兒他們倒了我們再走。」
豆豆,「……你不能直接把我也放你袖子里嗎?反正他們也看不見你。」
豆豆難得智商上線,一下點破事實,妖孽愣了下,果斷扯開袖口把豆豆收了進去。
太可怕了,因為她一直胡思亂想,他都智商下線了!
果然人都是不知足的。
之前她不記得他的時候根本不愛粘著他不愛想他多帥多好多厲害,現在突然開始這麼想了,他竟然還有點兒不適應了。
嗯,他的臉皮,果然是沒有以前厚了。
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跟媳婦兒比臭不要臉他要是都能輸了,那以後在床上豈不是都要聽她的?
不行!比不要臉這事兒,不能輸!
可是他不認輸還能怎麼辦?
他現在又不能撲她……
唉……
妖孽嘆口氣,慢悠悠走過了南城門,除了城還不忘去人家馬廄里偷一匹馬,騎著一路向南走。
暗夜裡,一個冷靜的身影從始至終盯著,末了什麼都沒說,轉身走回了巫師殿。
「師父!」
卷珠簾一看易春秋回來,很激動,幾乎是立馬跑上前,「剛剛傳令使來過,說是不廢除您大巫師的職位了。」
「我知道。」
「你知道?」
卷珠簾很吃驚,大巫師卻看也不看她一眼,「若不是他覬覦陌菲,這會兒連賜婚都能收回。」
說完扯下黑色的巫師袍,很隨意搭在椅背上,只穿單薄的一套裡衣,去了他之前給豆豆做手術的內室。
卷珠簾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如果不是魔君覬覦陌菲,這會兒連賜婚都能收回?
他這話什麼意思?
「魔君不是已經知道了陌菲的身份嗎!」
卷珠簾沒忍住,還是追了進去。話音剛一落,就聽大巫師吼,「滾出去!以後不允許你進這個房間!」
卷珠簾怔了一下,剛要上前,一柄手術刀就直直扎在她腳前的地板上。
「再有下次,我會直接廢了你的腳。」
大巫師的話,不帶有一絲溫度。
如同那麼險些刺入卷珠簾腳背的刀,硬生生割破她的胸口。
「師父,你就那麼喜歡她嗎……」
「……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管我的事!我們明天就要成親了!」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我就是要提醒!我就是要提醒!明天之後,就算你再怎麼喜歡她,她也不會接受你的!不,從一開始,她就不準備接受你!因為她愛離九歌,她只愛離九歌!她——」
大巫師忍無可忍,欺身上前鉗住卷珠簾的脖頸,咬牙切齒,一字一句,「你若膽敢再說,本座就割了你的舌頭!」
卷珠簾喘不上氣來,胡亂拍打大巫師的手,大巫師卻仍舊無動於衷。
直到卷珠簾眼角劃過一行淚,手上也放棄掙扎,他這才鬆開她,任由她像一灘爛泥一樣軟在地上。
「卷珠簾,你不要來挑戰我的極限。君上要我娶你,我便娶你,只不過,我也僅僅會娶你而已……成親之後你搬過來住,巫師殿閉門謝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