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扁抬手指了指圓圓的小肚皮，有點兒藍瘦香菇，「全在她肚子里了，三天的。」

扁扁話音落，圓圓打了個飽嗝兒，摳摳小胖爪，弱弱低頭裝無辜。

豆豆，「……老九。」

老九，「……」

然後拿出兩顆紅彤彤的靈果遞給扁扁，「喏，趕緊吃吧。」

圓圓癟癟嘴，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直盯著扁扁兩隻手裡的紅果果看。

扁扁一手拿著一個，想了想，還是遞給圓圓一個。順便口不對心的嫌棄，「吃吃吃！遲早胖死你！」

圓圓才不管他怎麼說，接了果子嗷嗚一口，含糊不清的點頭，「嗯，胖shi我，胖shi我。」

反正有吃的就好，胖shi就胖shi，總比餓shi強……

家裡兩個女人都變成了食神，妖孽覺得問題有點棘手了。

圓圓倒還好，貌似吃靈果也能擋飽，但是他媳婦兒就……難道真的要給她吃那個雞蛋一樣的玉？

妖孽很糾結，豆豆很糾結，兩個孩子一個吃相斯文一個吃相殘暴，飯桌上，只有老不休一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

「我說，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豆豆面色糾結看老不休一眼，與其說是看，不如說是打量。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撇撇嘴，「你幫不上忙。」

老不休騰地站起來，拿手戳著自己簡直是實力懵逼，「我，我幫不上忙？行行行，好好好，我幫不上忙。我——你至少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吧？你不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幫不上忙？」

「我是魔族的，我餓了，飯不擋飽，那麼請問我敬愛的師父大人，幫得上忙嗎？」

老不休懵上加懵，「什麼玩意兒？魔族？吃，吃不飽？」

豆豆點點頭，「嗯，所以你的上忙？」

老不休果斷坐下來，「當我沒問。」

這他怎麼可能幫的上忙？

龍王的親兒子都幫不上忙，他一個古稀老人能幹嘛啊？就算渡劫成仙，那也妥妥低人家好大一截兒好吧！

不過話說回來——

「你是魔族？你哪個可能是魔族！我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多年，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要是魔族我——要不咱還是自殺吧？自殺了再換回去，你那屍體我還藏在後山的寒冬里呢，疏鬆一下筋骨應該還能用。」

豆豆，「……你才屍體呢！」

「誒你這孩子，為師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啊！」

豆豆嫌棄臉，「那你也得提個靠譜的建議好吧？自殺？我自殺了你能保證我回得去么！」

老不休頓時誠懇搖了搖頭，「不能。」

「那你還說讓我自殺！」

「我是不能，那他也不能么？」

老不休說的他明顯是妖孽，妖孽皺眉，直截了當拒絕，「沒把握，不做。」

「哎呀！不行那咱不是還能當厲鬼呢么！」

老不休這話一出口，頓時換來了豆豆兩個滿分衛生球眼，「大師，厲鬼就比魔好多少了嗎？」

老不休作冥思狀，許久之後，猶豫著說，「好像是沒有哦。魔雖然無情，卻是六界之中最厲害的！厲鬼？厲鬼算個鬼啊！」

「那你還說讓我自殺！」

老不休，「……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