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再有意識已經是第二天了，腰酸背痛腿抽筋，感覺像是被大卡車碾壓過去，渾身上下沒一塊骨頭是完整的。

妖孽圈著她腰，腦袋埋在她肩窩裡，某處……還埋在她身體里。

她一醒，他也就跟著醒了。他一醒，某處也就跟著醒了。

不，不對，他們沒醒的時候某處就已經醒了！

豆豆嘴巴里有股說不出的苦腥味，見他一副饜足模樣，簡直是氣不打一出來，「不許動！」

妖孽昨天得了便宜，乖乖忍著沒動，然後豆豆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胡亂套件睡衣，扶著牆去浴室了。

整個過程不拖泥不帶水，那叫一個怨念滿滿啊！

妖孽跟過去，打橫的抱起來，進了浴室放了一池子熱水，抬腳走進去坐下。

豆豆已經快累shi了，癱在浴缸里一動不動，任由妖孽揉圓搓扁。

妖孽動作輕柔給她洗了頭，用淋浴頭衝掉泡泡，然後打開一盒新的護髮素給她塗上，拆了塑料帽子罩在她頭髮上。

一連串的動作別提有多熟練了。

若是二貨見了，肯定要說這一看就是沒少伺候！

然而他是不會見到的，他見了，還不得自剜雙目以證清白啊！

之後從頭洗到腳，瞥見腳踝上新長出來的第五片葉子，動作一頓，手上就用了力。

豆豆吃痛睜開眼睛，看到他盯著腳看，心虛把腳蜷回來。

「昨天長的？什麼時候？」

豆豆，「……別問了，我以後不想就是了。」

妖孽眸色一沉，聲音帶了點乾澀，「是不是那個時候？」

豆豆，「……不是。」

「撒謊。」

「……」

「……那就是咽下去的時候？」

豆豆簡直是要瘋了，「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發了瘋的想讓她那樣，她腳上的繞蘭藤也許就不會長了。

豆豆胸口一疼，嘆口氣，拉了他的手，「我們不說這個了行嗎？就算是對不起，那也是我對不起你。」

就算現在沒有對不起，將來，似乎也註定了對不起。

所以，現在為他做點什麼，讓他開心又有什麼不好呢？她願意！

何況——

「現在說這個也沒用，我這不是吐不出來了么……要是能吐出來，我一準兒讓你吃了！」

明明就是他自己的東西，他後來竟然還嫌棄著不肯吻她？

真的是夠了！

妖孽嘴角一抽，湊上前啄了她一下算是道歉。

豆豆冷笑，「呵呵，我還沒刷牙。」

妖孽，「……」

然後僵硬了足足兩分鐘，麻溜站起來刷牙去了。刷了自己的還沒完，擠了牙膏還要幫豆豆刷！

豆豆全程目瞪狗呆，被他從背後環住，一手扣下巴一手轉牙刷，一時間……特別想離婚！

真的是夠了！她都還沒嫌棄呢！

時候妖孽鬆口氣，像是完成了什麼偉大工程一樣，心滿意足來了個法式深吻，說了六個字兒差點兒沒把豆豆給氣死。

他說，「這下乾淨多了。」

豆豆當時就炸了，惡狠狠掐他一把怒吼，「你覺得臟你還給我吃！」

妖孽分外委屈，「我就是沒忍住，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誰能想到媳婦兒竟然——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