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燈大師說完這句，當下就轉身回了道靈寺，任他怎麼敲門，都不肯再出現。

他帶著兩個女兒跪在道靈寺門口整整一夜，第二天，有位小和尚搖搖晃晃走出來，遞給他一封信，叫他回了家晚上再看。

他照做了，帶著兩個女兒回去，一直等到晚上，才打開信封。

信封里是發黃的舊信紙，上面草書龍飛鳳舞，一行大字躍然紙上——鳳自焦土而來，亦真亦假，非死……不見真顏。

那封信，現在都還在他的保險柜里。

只不過那上面的字，天亮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現在，那句話應驗了。他的外甥女，不知道是真是假，死過一次才是真面目啊！

可這些那個九先生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

「是姜莉告訴你的？」

老爺子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憋出這麼一句，實在是咬牙切齒。

妖孽挑了挑眉，欣然點頭，「對。」

「不可能！她自小就在唐家做事，絕對不會背叛唐家！」

「外公，您先別激動，您這個外甥女婿可不是什麼普通人，確切的說——他根本就不是人。」

上官凌陌突然開口，唐老爺子就更不明白了，「凌陌，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

上官凌陌給妖孽挖了個坑兒，妖孽倒是渾不在意。

反正他不是人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大新聞。唐老爺子家裡，不是人的不都有倆了么，一個上官凌陌，一個他媳婦兒。

就算這兩個他暫且還不知道，但他閨女不都已經處子懷孕過了么。

所以，綜上所述，唐老爺子也算是個見過大世面的老爺子。

因此，對於上官凌陌丟過來的坑兒，妖孽輕飄飄秀了一下再平常不過的隔空取物，就把坑兒妥妥填滿了。

老爺子目瞪狗呆，不敢置信了好一會兒，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符往妖孽身上一貼，暴呵，「何方妖孽！還不速速現形！」

「噗，老爺子，您別來搞笑行嗎？」

豆豆無奈搖搖頭，走過去看了那黃符一眼，頓時又是一陣想靜靜，「這黃符，東郭先生給你的吧？」

唐老爺子點頭說是，摸摸鼻樑後退一步，等著看妖孽原地爆炸同時，還抽空把豆豆拉到他身邊。

一副生怕豆豆被波及的樣子。

然而他等了大會兒小會兒，黃符都沒有一絲動靜。

正當他以為是他打開方式不對的時候，妖孽輕輕皺了皺眉，隨後那張狗皮膏藥一樣的黃符就當著老爺子的面兒，妥妥燒成了一把紙灰。

哦，不，也許還沒有一把。

總之，唐老爺子受驚了，哆哆嗦嗦拉著豆豆，準備先把她推出去。

這一幕，讓妖孽想到了當初二貨剛見到他的時候，也是這樣捨己為人，準備把他媳婦兒救走的。

所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說的果真是一點兒都沒錯。

不然的話，媳婦兒身邊的人怎麼都這麼二呢？

不，不對，媳婦兒可跟他們不一樣，媳婦兒蠢的比較可愛，而且不經常蠢。

豆豆不知道她男人心裡是怎麼個想法，不然一定炸毛給他看，她什麼時候蠢了？她也就懷孕的時候蠢過好么！其他時候聰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