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只顧著吃驚師叔被妖迷惑了,都沒發現師叔容貌上的變化。
這會兒一看,白的發光、白的透亮,簡直是蛻了一層皮啊!
豆豆被人誇了,然而並不開心。
洗髓以後,她雖然白了不少,但還是塊又矮又瘦臉上有疤的搓衣板吶。
不過這已經是很大進步了,至少,不會再有人說她丑了。
可惜跟她前世比起來,仍舊隔著山川與大海啊!
豆豆小小鬱悶了一下,掏腰包結賬去了……
葉星澤洗髓,她不光要操心熊孩子資質,還要操心熊孩子心法。
真不知道他在道王山那幾年都幹嘛了。別的師兄弟學了什麼沒學什麼,都不會關注一下的嗎?
但凡聰明一點,也不會連靈力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付了賬回去,豆豆提筆默寫了道王心法。
不多,也就二百字。
「拿去背熟了再吃藥,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哦。」
「堅持不下去就喊我。」
豆豆想到什麼,又趕忙補充,「要不我今晚在客房陪著你?萬一出事了也好第一時間補救。」
葉星澤剛想點頭說好,瞥見妖孽可怖臉色,趕忙搖了搖頭,「別別別,千萬別,我一個人可以的,真的。」
別說讓師叔陪著他洗髓了,有這蛇妖在,他都不敢堅持不下去了好么!
必須堅持下去,再難也得堅持下去。
妖孽微微勾了勾唇,在豆豆看不到的地方無聲對葉星澤說,『小子,算你識時務。』
豆豆很失望,這熊孩子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呢?
沒聽見她語氣多誠懇么!
豆豆不死心,「連心法都不會背,你一個人洗髓師叔太不放心了,都是自己人,跟師叔客氣什麼啊?」
葉星澤已經快哭了,「求您了,真不用。」
完了以後頂著妖孽威脅的目光,趕忙奪過豆豆手裡的兩片紙把自己鎖客房裡了。
妖孽滿意眯了眯眼睛,緊接著豆豆就靠人力脫離地球表面了。
得,計劃落空了,在劫難逃了。
豆豆糾結,「那個……」
「嗯?」
「能不能死緩?」
「不能。」
「我還沒洗澡!」
掙扎,有氣無力的掙扎。
妖孽勾唇,「我陪你洗。」
「哈哈哈……我突然又不想洗了。」
妖孽笑的陰測測,「別啊,你不想動,我幫你洗啊~」
「不用,真不用!」這下輪到豆豆要哭了,「我不洗了還不行嗎?」
「行。」
豆豆埋在枕頭裡當鴕鳥。
與小師侄隔著兩堵牆的距離,她被妖壓在床上慢條斯理的剝皮。
恥辱,妥妥的恥辱啊!
妖孽輕笑,她若是知道葉星澤早就看到他了,估計這會兒能鑽地縫兒里。
豆豆心跳如鼓,沒好氣兒催促,「你快點行么!」
「行,」妖孽把她枕頭拿開,「看著我。」
這下豆豆紅彤彤的臉藏不住了,惱羞成怒拿枕頭砸他。
「你有病吧?要殺要刮利索點!沒見過警察執行槍決還讓罪犯看槍的!」
妖孽樂了,無縫切換無賴模式,「你想看?早說啊……」
豆豆一臉懵逼,反應過來拿腳就踹,「污!」
妖孽握住她腳踝,特別正經摸出把左輪手槍,「想哪兒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