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吞噬一切的光芒，南次郎的震驚
咻！
剎那間。
一抹白光以驚人的速度劃破球場。
便是有著動態視力的千石、佐伯等人，都無法看得清楚。
「這是什麼抽擊？」
冰帝一側。
跡部、亞久津兩人也變了臉色。
這記抽擊的速度，竟然完全超過了他們的觀察力。尤其是跡部，眼力突破達到【王國】級別後，他自信連石川的【心轉】、【驚蟄】等絕招都能看透。
但現在。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白光，他竟然有種無法看清哪怕一絲痕跡變化的感覺。
「天衣無縫之極致嗎？」
底線處。
石川眉頭輕揚。
他驚訝於對方，如此輕易的就突破了那一層壁壘。但想想世界盃期間，堪比白菜爛大街程度的天衣無縫，便又釋然了。
而且。
這一次也沒有越前失憶的戲碼。
以對方的天賦，突破最後的關隘，的確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唰！
當即。
他心念一動。
快速抬起的球拍，就像是經驗豐富漁民手裡的撈網，精準的將仿佛游魚一般的網球擊中。
「擋住了？！」
看到石川球拍上的網球，青學眾人臉色猛地一變。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
越前突破後打出的，如此強勢的進攻，竟然這麼就被石川擋下了。
「他真的是人嗎？！」
菊丸、大石等人瞪大了眼睛，宛如見鬼一般的看著石川。
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沒有他無法回擊的球技了嗎？
嗖！
網球飛出。
精準的朝著底線邊角處砸了過去。
讓人意外的是，站在中間的越前，卻沒有任何想要移動過去的意思。
嘭！
隨後。
網球落地。
徑直的彈射出去。
「0-15！」
裁判開口。
眾人都詫異的朝著白光綻放的位置看去。
「不，不會吧？」
堀尾幾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慌亂。
他們下意識的認為，越前剛才的那個絕招，就是對方爆發全力後，打出來的最強一擊了。
「嗯？」
但當白光漸漸散去，露出了站在球場上，那周身附著的淡淡微光粒子，氣質超然絕塵的少年後，眾人目光均是一顫。
「越前（龍馬君）」
青學隊員紛紛睜大了眼睛。
此時的越前，仿佛被神靈光環覆蓋一般，比起幸村【神之子】的稱號，更像是真正的神子降世一般。
墨綠色的頭髮稍稍揚起，目光平靜、面色淡然，嘴角稍稍勾勒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天衣無縫之極致？」
四天寶寺的千歲，深吸口氣後，沉聲說道：「越前他真的打開了那扇終極之門了！」
追尋無我奧義，無比著迷甚至達到了堪比入魔程度的千歲，此刻的內心無比激動。
因為他所探尋的境界真的存在！
「越前龍馬」
旁邊的白石也忍不住喃喃自語道：「繼承武士血脈的他，再次開啟了這個傳說中的境界。這難道是天意嗎？」
曾經。
那位傳說中的武士，便是青學的隊員。而現在，武士的兒子同樣以青學隊員的身份，繼承了天衣無縫的力量！
這仿佛一個輪迴。
恍惚間，不少人仿佛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外套，將頭髮紮起來的英俊男子。
對方和越前的身影，不斷的重合起來。
「天衣無縫嗎？」
井上感慨，齋藤的餘光看向旁邊的南次郎。他知道越前天賦驚人，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能走到這一步。
「天意如此嗎？」
齋藤心中輕嘆。
即便是他，對於南次郎也有種莫名的信任。覺醒了這個境界的越前，必定能夠扭轉局勢。
「冰帝的石川可惜了！」
不是齋藤不看好石川，而是【越前南次郎】這個名字太響亮了。其重要性，就算是u17的總教練來了，也不回無視。
「這小子總算有點長進了。」
南次郎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穿表面、洞悉本質，這是跨入更高層次網球必備的能力。
「可是」
這時。
芝砂織卻皺眉地說道：「剛才那個球石川不是打回去了嗎？」
天衣無縫又如何？
能得分才是真的有用。
否則的話，名頭叫得再響亮，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立海的皇帝、神之子。
九州雙雄。
被職業選手看好的手冢。
全國最強黑馬的王牌殺手。
這些人難道不優秀嗎？
不！
他們每個單獨的拎出來，都是全國頂尖的選手。可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敗在了石川的手上。
網球場上，從來都是實力稱雄。
更何況，如果說外號的話，被眾人尊為網球【魔王】的石川，怎麼都應該才是最可怕的那個吧？
「慢慢看吧。」
南次郎卻不置可否地笑道：「天衣無縫可不只是那麼簡單！」
啪！
啪！
啪！
底線處。
越前彎腰輕拍網球。
此時的他，氣質超然脫俗。存在感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強化，一舉一動，都被眾人關注著。
「真正的比賽現在才剛剛開始！」
呼！
說完。
越前將網球拋起。
隨後自身的無我光芒綻放，他動作輕巧自然的揮動球拍，朝半空中的網球扣打過去。
嘭！
一聲脆響。
距離球場最近的冰帝、青學二隊代表，以及觀眾席上，來自全國的強者代表們，目光均是一顫。
消失了！
越前的發球，就像是憑空被抽離一樣，完全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這種發球速度，已經達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便是幸村、跡部、手冢等人，都下意識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嘭！
但下一刻。
一記清脆的響聲，從底線處傳了過來。眾人下意識看去，只見那失去了蹤影的發球，竟是出現在了石川的球拍上。
「擋住了？」
桃城、海棠等人眼皮狂跳。
轟！
與此同時。
石川身前，突然的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塵埃風暴。越前剛剛打出的發球勁道，此刻方才是爆發出來。
「唔！」
看到被揚塵遮蔽了身影的石川，齋藤目光一變：「發球的速度，已經快到了這種程度嗎？另外，那個石川竟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捕捉到網球的軌跡？」
嗖！
驀地。
石川回球飛出。
鋒利的氣旋將煙幕撕開，徑直朝著越前面前落下。
轟！
網球落地。
頃刻間同樣是激發出一股沖天的揚塵。
嗤嗤
不過。
網球也被越前擋住了。
儘管球身在不斷旋轉，但卻始終無法突破拍面的阻擋。
「好！！！」
見狀，乾忍不住的叫好起來。
沒辦法。
石川太強勢了。
不論越前施展出如何的球技，他都是一招破解。恐怖的洞察力和技巧，已經讓他絕望了。
但現在。
越前終於是正面的擋住了對方的擊球。
不二輕吸口氣，臉色也緩解了幾分：「也就是說天衣無縫的確能夠擋住石川深層次的擊球！」
嗖！
這時。
網球倒轉。
附著點點白光的網球，頃刻間抵達石川面前。而眼力強大的幸村、手冢、跡部等人，則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在白色光芒綻放的同時，石川身上的氣息，明顯減弱了幾分。
砰！
但旋即。
伴隨石川接球，爆散開來的煙塵，將他的身體遮住，讓人看不真切。
嘭！
嘭！
嘭！
兩人激戰。
煙幕籠罩下，旁人根本看不清楚真實狀況。就算是距離很近的冰帝、青學隊員，也是一頭霧水。
「這個越前好強啊！」
冰帝一側。
向日、日吉等人看得渾身發抖。
他們從未見過，有人竟然能在正面的對決中，和石川打得有來有回。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樣的人竟同樣是個一年級的選手！
「天衣無縫唔！」
忍足眯起眼睛，他若有所思地道：「這個狀態下，他似乎是能夠將無我的力量，以某種形式、毫無浪費的釋放出來。」
「嗯。」
旁邊的跡部點頭道：「這個確實，他對於力量掌控力，變強了很多。在無我力量的加成下，他普通一擊恐怕都達到了波動球的水準！」
「嘶。」
聞言。
冰帝隊員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普通擊球就能達到波動球的級別？就算是那個四天寶寺的石田銀，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
忍足點點頭：「按照石川【表】和【里】的理論，技術達到深層次的級別後，就能在一定程度上以強大破壞力的形式表現出來！」
換言之。
頂級技術的高手，哪怕力量孱弱，也能夠打出威力強勁的擊球。
如此一來，處在天衣無縫狀態的越前，也抹平了和石川之間的差距。
「那種光芒」
長椅上，榊太郎眼中閃過一絲的凝重之色。
他能感覺到，越前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並不像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平靜。
那看似安靜的微光粒子，在越前擊球的瞬間，每一顆都仿佛爆發出了狂暴的力量。
嗖！
網球飛出。
因為球速過快，且與空氣高強度的摩擦過後，產生了一股強勁的旋風。
和先前不同，這一次球未至，狂風先到。呼的一聲，將遮住石川的煙塵吹走，露出了他的模樣。
「嗯？」
見狀。
冰帝的隊員目光輕顫。
此時的石川，身上沒有了先前那麼凌厲的氣勢。仿佛被歲月侵蝕一般，失去了原本強烈的存在感。
乍看過去。
就像是路邊一顆黯淡無光的石頭。
「這」
跡部、忍足面色一變。
作為頂尖高手的他們，能夠看到更高層面的東西。
眼前的石川，相繼了三天前那個立海大的部長。被連續壓制，從神壇上跌落下來的神之子幸村精市！
嘭！
石川揮拍回擊。
他再次擋住了越前的進攻，可動作明顯產生了一絲的遲鈍。
「是那種光芒？」
跡部眯著眼睛看向越前，視線落在了對方身上，那股白色的光芒上。
「什，什麼意思？」
芥川、鳳等人不解的看過去。
「這只是我的猜測」
跡部沉聲道：「一旦被那種天衣無縫的光芒吞噬，自身的力量就會萎縮甚至連自己原本的力量，都很難再發揮出來！」
話音落下。
冰帝隊員目光一顫。
「這豈不是說，天衣無縫就是強化版的剝奪五感？」
日吉震驚地道：「那個越前在剝奪石川的力量？！」
嘭！
而這時。
越前的擊球，也終於是突破了石川的防線。在極致的控球下，精準壓在底線上。
「15-15！」
看清落點痕跡，裁判開口說道。
「喔喔喔！！！」
而在越前得分後，青學隊員紛紛激動的歡呼起來。
「成功了！」
桃城和海棠甚至忍不住跳了起來。
他們太興奮了！
因為這代表著，越前極有可能打敗石川，幫助青學贏得全國大賽冠軍！
「無我的光輝能夠吞噬對手的力量嗎？」
乾同樣十分吃驚。
但看著氣勢的確不如之前的石川，說明這是真的。
此消彼長。
開啟天衣無縫境界，副作用被降到最低的越前，對上能力被削弱，甚至還在不斷降低的石川。
青學贏下這場比賽的概率的確超過了90%！
「可是」
乾心中卻還有些憂慮。
他資料中，石川同樣也掌握了頂級的奧義。但對方到現在，都沒有施展出來。
是被天衣無縫克制？
還是對方根本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
乾心中更傾向於前者，但對方可是石川，後一種可能性即便只有1%，也絕對不能排除。
嘭！
「30-15！」
嘭！
「40-15！」
一轉眼。
越前連續得分，取得了自己發球局的局點。
「青學！」
「青學！」
「青學！」
堀尾等人激動的喊出了口號。
受到他們的感染，荒井等二年級的隊員，也扯開嗓子，不斷的喊出了青學和越前的名字。
儘管只是一局的勝負。
但對青學的意義，不亞於真的贏下了這一盤的比賽！
「石川。」
這時，手握網球的越前，抬頭看向對手：「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想，你也沒有必要再隱藏實力了吧？」
「還是說」
頓了頓，越前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你在害怕即便使用了那種能力，也還是會輸給我？」
「這傢伙！」
「太狂妄了！」
冰帝眾人氣得不輕。
可再看石川，卻仍然是一副平靜，但氣勢被消磨得差不多的樣子。
日吉等人有些泄氣。
他們心中也在幻想著，石川的確在隱藏實力，此時突然爆發，給周圍的人一個驚喜。
可現在看情況，似乎並不是這樣。
「是我想多了嗎？」
越前輕輕搖頭。
此時的他，儘管只是拿到了局點，可卻像是抓住了賽點一般，自信從容的將網球拋了起來。
「既然你不準備認真，那我就只好勉為其難的拿下這一局了。」
嘭！
旋即。
越前揮拍，將網球打了過去。
咚！
但下一刻。
還未收起球拍的越前，卻只覺得地面一震。左前方，距離他不到十公分的位置，赫然是出現了一塊龜裂的痕跡。
沙沙
與此同時。
一顆黃綠色的網球，慢慢的滾到了他的腳邊。
「這」
看台上。
齋藤、井上兩人目光一滯。
芝砂織則是滿臉的錯愕：「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個小子」
而旁邊本來氣定神閒的南次郎，目光卻鎖定在了石川的身上。看著對方緩緩收拍的動作，這位傳說中的武士，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他的網球竟然已經達到了如此水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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