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收買人心
若是叫外面的官兵知曉她這個流籍在身的藏匿於此,她會即刻被送回巴恕,再想見宮賀安一面,只會比登天還難!
傅氏一腳踹開沈微月。【,google搜尋】
要知道沈微月不止一次在她面前發誓聽話。
到最後還沒有府里一隻看門狗聽話。
沈微月大哭把宮馨月嚇得不起,在蟬娘懷裡『哇哇』大哭。
「晚晚,你覺得,這事」
傅氏聽見宮馨月哭得啞嗓,左右還是她親孫女,若真捅摟出去,她的孫女會被官兵送到巴恕做奴,她哪裡捨得!
姜挽禾頭也未抬,若她抬頭,會讓旁人看到她目中震驚,對他那個心毒嘴利的堂兄震驚。
「妾身胞弟太過正直,所以引出這事,若沈氏女敗露,對宮家無一好處,屆時我與胞弟更是難辭其咎,還是由母親發落。」
傅氏點點頭,很滿意自己的兒媳給她台階下。
「蟬娘,把剪刀拿來!」
傅氏打量著地上的沈微月,若想讓沈微月安分,光說一說沒用!
蟬娘將剪子送上。
傅氏拿剪靠近沈微月,在她的髮髻上就是一刀。
「不」
在封建時代,女子頭髮就是門面,若叫剪了,堪比奇恥大辱。
傅氏很滿意自己的技藝。
沈微月頭髮未長齊整之前,她別想再擅自出院一步!
「還不快滾!真等我扶你起來?」
傅氏一看沈微月就沒有好臉色。
沈微月蹌踉起身,在眾人羞辱目光下,慌忙抱著小寶離去。
「蟬娘,將春柳送出去發賣,這等投機取巧的奴婢我尚書府不收!」
「還有南星,恃寵而驕以下犯上,虧待我府貴客,罰三月俸銀,自去領罰二十棍棒!」
除了宮賀安那個反骨,在場該受罰的都受了,傅氏處理方式嚴厲,下面的不想服也得服。
這麼鬧下來也到了飯點,傅氏不管侄子如何推脫,非留侄子在府用膳。
宮璟辰隨大夫人離去,姜挽禾也被身邊的銀心扶起。
「臭丫頭!在主家面前亂說話,不想活了是不是!」
銀心抹去眼淚,抿唇偷笑,「小姐和二爺心善,容易受人栽贓陷害,銀心其他不行,就是一張嘴敢說,縱是沒命,奴婢也得說出實情!」
「真拿你沒法!」銀心這個傻丫頭!
姜挽禾捶捶酸軟的膝蓋,也沒有去看地上的姜正學,帶著銀心走了出去。
「二爺沒做錯什麼,百尺也跟奴婢說了,就綁了一刻,根本沒有他們說的半個時辰」
「還敢跟他求情是吧?」
「奴婢不敢」
姜挽禾回頭剮了弟弟一眼。
姜正學見姐姐生氣,只敢跟在半米外又不敢靠前,心裡又是自責又是氣憤。
自責他心思太淺將宮府的人想的太簡單。
氣憤他那人面獸心的姐夫,竟然如此對待他們姜府的掌上明珠!
「百尺!我的百尺啊!」
走了幾步,姜正學這才想起沒帶百尺離開,前頭的姐姐也不管了,立馬回去找挨打的百尺。
席上
傅氏為侄子倒上酒水,被侄子推開。
「璟辰素不愛酒,叔母見諒。」
傅氏聽後令蟬娘把酒端出去,屋內只剩傅氏和宮璟辰。
「璟兒,真是多虧有你,不然我都拿賀安沒法。」
「他爹要是知道他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癲狂,定要將那沈氏女凌遲處死」
「元離律法嚴謹,私藏流民者論蔑視軍法處理,輕則罰銀萬兩,重則撼動官職,您與叔父何故鋌而走險?」
「還不是你弟弟,他口口聲聲說除了沈微月不可,若是不將沈微月接進府,他能翻天!」
「沈微月身份特殊,留在府中絕無好處,叔母還是儘快將她送出去。」
「好,我儘快處理那個賤蹄子。」
「快吃,桌上全是你愛吃的菜,珍珠圓子,糯米蒸藕」
宮璟辰開口謝過,伸手動筷。
傅氏說,「璟兒打算何時去祭祖?」
宮璟辰停筷,「這幾日有雪,天監寺說後日應停雨雪,璟辰打算後日去。」
「好,你叔父還有我,都與你一同去,我們在山頂置了個獵戶屋,遇上雨雪也不怕,還能進去躲上一躲。」
「好。」宮璟辰點頭應了。
翌日晨時,人牙市場
姜挽禾坐在貴客室,隨後銀心進屋將賣身契遞給小姐。
「小姐,春柳差點害了我們,我們真的要給她贖身啊?」
她家小姐用五十兩,買這麼個不聽話的奴婢,怎麼算怎麼虧!
姜挽禾接過春柳的賣身契,五十兩銀子確實不少,但春柳平日都跟在大夫人身邊,對府中諸多事較為清楚。
讓她在府外跑跑腿,幫她送送信,辦辦事什麼的,花大價錢買下她,不一定虧!
「篤篤!」
「肯定是春柳。」銀心開門將春柳放進來。
一晚沒見,春柳頭髮衣襟雜亂,應是受了不少欺負。
「奴婢春柳,見過新主子。」
春柳抬頭發現新主子是姜挽禾,大驚失措。
「怎麼?一晚沒見,不認識我了?」
「奴婢見過大娘子,不,賤奴見過大娘子,賤奴感謝大娘子不罰之恩!」
昨日大夫人問大娘子如何處置她們,若不是大娘子口下留情,她絕不只是被發賣出府。
姜挽禾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你將沈微月在尚書府的消息散播出去,這五十兩就是你的。」
春柳沒敢去看銀子,腿軟跪倒在地,整個人像是燒著了一樣。
「不!春柳絕不敢做出背害主子之事,尚書府於春柳有大恩,我絕不會做出恩將仇報的事來!」
「一百兩!」
姜挽禾又丟了一錠銀子上去。
春柳還是沒看銀子,匍匐在地顫抖,感覺隨時能被嚇暈過去。
「銀心,將她推下去,看她還能嘴硬多久!」
姜挽禾指著窗戶,若從二樓摔下,不死也得半殘,那麼春柳只能等死了!
「大娘子,您不配做宮府新婦,大少爺說的沒錯,你就是心狠毒辣,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
銀心一巴掌甩到春柳嘴上,用力將春柳往窗戶推。
若說不怕,那定不可能,春柳前一秒還喜極自己到了個好人家,這一秒就感慨自己要要命喪毒婦之手。
春柳苦笑一聲,鬆開抓住窗沿的手,打算隨銀心怎麼處置了。
春柳不掙扎銀心倒不知怎麼辦吶,回頭去看自家小姐。
姜挽禾看向春柳,說,「你幼年時被賣給尚書府做家奴,與父母分離的苦楚你難道都忘了?你姓春,可不姓宮啊?」
「要我說尚書府那些人根本不是你的恩人,而是硬生生將你與親人分開的劊子手,你用的著豁命忠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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