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豬一鳥跟在姝珏邊上,說什麼都不肯走,眼巴巴地盯著她——手裡的丹藥。
那些人類聞不到氣味,它們可聞得到,香,真香啊!
幾個妖獸吃了沒問題,也就代表弟子能吃——至少吃了不會有性命之憂。
於是長老們再次發布了召集,看看有沒有弟子願意試藥。
「我師弟上個月出去歷練的時候受了很重的傷,如今人還沒醒來呢,我看可以讓他試試。」
他那位師弟也是個倒霉的,出去歷練不小心走進了魔獸的老窩裡,結果被人家拿角戳成了篩子,帶回清鴻宗的時候整個人就剩一口氣了。
這些日子宗門裡的丹師長老都拿了不少丹藥給他續命。
人是活著,就是什麼時候能醒還是個問題。
說話的弟子和他師父商量了一下,去找人把他師弟抬了出來。
反正現在師弟的情況也是這樣了,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重傷的弟子嘴閉得很緊,拿了東西給他撬開嘴才把丹藥塞進去。
丹藥入口即化,藥效起得很快,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重傷弟子的呼吸聲就稍微有力了一點。
「喲?這藥還真有用!」
「長老,長老,快看看我師弟怎麼樣了!」
「哎哎!別拉,我看看……」
給重傷的弟子檢查了一遍,長老的眉頭由緊鎖逐漸鬆開:「他體內的情況比先前好轉了一些。」
這就說明姝珏煉製的黑糰子丹藥確實有用,還沒有副作用。
而且……長老看向圍在姝珏邊上的兩隻妖獸,心裡有個不太確定的想法。
最後姝珏的成績也出來了,四階極品丹藥,成丹率七成。
玉長老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他怎麼記得之前在姝珏的爐子裡看到的不止七顆丹藥?
偷偷留下幾顆丹藥投餵了青鸞的姝珏深藏功與名。
原本組織大比的時候只說這次只有前三名才有獎勵,沒想到出了姝珏這個變數。
雖然煉製的丹藥只是四階丹藥,偏偏成丹率還不低,而且品質也很高。
幾個長老商量了再商量,最終給了姝珏一個並列第三的名次。
「本次丹試,第一名,清鴻宗弟子林念嬌!第二名,丹宗弟子沈星湛!第三名,丹宗弟子良儀、清鴻宗弟子姝珏!」
「此次丹試獲得前三名的弟子在大比結束之後將會獲得由清鴻宗、丹宗、雲河宗共同準備的獎勵!」
結果宣布,姝珏和林念嬌都被清鴻宗圍起來賀喜,姝珏杏圓的眸子都笑成了月牙。
「小師妹,沒想到你煉丹也這麼厲害啊!」
姝珏:「謝謝,謝謝,我也覺得我挺厲害的,就是比四師姐差了點。」
「小師妹,什麼時候傳授傳授經驗?咱們也想知道你怎麼做到能一邊練劍一邊學習煉丹的?」
姝珏:「好說好說。」
下午的比試抽籤姝珏抽到了7號簽。
跟她抽到同樣簽的是雲河宗的弟子,修為在金丹中期。
「久聞清鴻宗小師妹之名,請賜教。」站在姝珏對面的男子比她高了將近兩個頭,渾身鼓鼓囊囊全是肌肉,手臂上甚至能看到肌肉的形狀。
姝珏站在他對面,兩個人的體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對方能一拳把她打扁一樣。
「你是雲河宗的林師兄吧?我聽說過你,久仰久仰。」姝珏剛拿了個丹試第三,心情好得不得了,一直咧著個嘴笑。
雖然說沒拿到第一,但能進前三也是在她意料之外了。
林燦陽被姝珏的笑晃花了眼,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他因為長得太結實,在修仙界裡不是一終女修喜歡的類型,還從來沒有人這麼對他笑過。
「林師兄?」姝珏抬手朝他招了招,試圖喚回他的神智。
林燦陽一回神,臉又紅了。清鴻宗這小師妹笑起來還怪可愛的。
「好了!比試正式開始!」
林燦陽的靈根是和他外表看起來一點都不符合的金靈根。塊頭雖然大,但速度極快。
一個眨眼的功夫和姝珏就已經跟他交上了手。
林燦陽身手靈敏,猶如一頭獅子,渾身充滿了力道。
姝珏手中的長劍同他手裡的長槍對上,一聲錚鳴,她的虎口都有些發麻。
好大的勁道!
抽出長劍,順帶將那長槍一挑,姝珏腰身一扭,一個後空翻退後一步,另一隻手上冰靈根凝成的長劍脫手而出,朝著林燦陽的面門攻去。
後者馬上就反應過來,側身躲過,舉起長槍再次朝著姝珏所在的方向刺去。
長槍直直穿透了姝珏的身子,林燦陽瞳孔皺縮,他心裡剛有些悔意,卻發現「姝珏」身上的傷口處並沒有血液流出,而且他的身後還傳來了一道風聲。
是殘影?
他提槍朝身後風聲來處一擋,一股寒涼順著長槍蔓延,直接就爬上了他的手掌。
而另一邊又有一道勁風狠狠砸了下來,林燦陽頭歪了一下躲過去,帶著火焰的拳風擦著他的臉過去,燎著了幾縷頭髮。
姝珏敏捷得像只兔子,一擊不中馬上就撤了回去。
引月劍被林燦陽抵擋的那一擊彈開,插進不遠處,姝珏一伸手,長劍就如同有意識一般回到了她手裡。
林燦陽後知後覺摸了摸自己臉頰邊上的頭髮。
原本有些長度的頭髮被火燒掉了一小半,剩下來的發尾處還有些捲曲。
看到姝珏再次舉起長劍,神采奕奕地看著他,他馬上舉起了手:「我認輸!」
姝珏提劍的動作頓了一下。
這麼突然?
「本場比試,清鴻宗姝珏勝!」
下了比試台,姝珏還是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就認輸了,哪知她還沒說什麼,林燦陽先過來道謝了。
「多謝姝珏道友手下留情。」
姝珏:「啊?」什麼留情?
「剛剛道友是怕傷到我所以那一拳才會打偏吧?」林燦陽能感覺到,姝珏那一拳下去,若是捶到了自己臉上,那自己十有八九會毀容。
「啊?」姝珏腦袋有一瞬間的宕機,她在努力回想,她什麼時候想手下留情了?
在林燦陽晶亮的眼神中,她硬著頭皮:「沒事,應該的。」
她總不能說,其實根本就是她打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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