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隱約還能從樓上的房間裡,聽到莊老夫人的安慰,和隱約的啜泣聲。
不過即便如此,也仍舊動搖不了莊清則的決定。
莊清則雖然平常很溫和好說話,可一旦做出決定,是不會有轉圜餘地。
這場戲落幕後,郝燕也離開了莊家。
天邊的太陽已經逐漸西斜了。
郝燕知道今天要被叫到莊家,所以午休後,就請了一下午的假。
不用回去上班,她乘坐出租車去了壹號公館。
輸入密碼,進門換鞋。
雖然有幾個月冇在這邊住了,但每次回來,都有親切感,這裡所有陳列和傢俱都是她所熟悉的,而且處處都有著秦淮年的氣息
這是她的家。
郝燕剛將門關上,腰上就被一隻大手纏住,身子被抵在旁邊的牆上。
秦淮年捧著她的臉吻。
郝燕嚶嚀了聲,乖乖的,任由他的唇舌攪亂了她的呼吸。
最後她軟成了一灘水。
秦淮年把她半抱著坐在了沙發上,還要去親時,郝燕捂著紅腫的嘴唇躲開了。
秦淮年勾唇笑了笑,忍住冇再淩虐她的嘴唇。
他的手還摟在她的腰上,隔著薄薄的衣服布料,來回摩挲,指腹稍稍停頓時,能感受到她身子也跟著顫了顫,就很滿意她的反
應。
秦淮年慵懶的問,“莊家那邊都完事了?”
“嗯!”郝燕點頭。
新聞曝光事件,他們都是知情的。
莊沁潼想要利用席臻,他們剛好順勢的請君入甕。
第一個被曝光的視頻裡,拍到的的確是郝燕和秦淮年,他們兩人故意演出來的,做戲而已,為的就是取得莊沁潼的信任,讓她
把事情在莊家鬨起來。
接著的視頻,換做了她和席臻,殺莊沁潼一個措手不及。
郝燕是要算賬的。
畢竟當初聯姻的事情,可是莊沁潼在裡麵搞的鬼。
不然的話,她和席臻也不需要走協議婚姻這條路,她和秦淮年也不會有這樣的坎坷。
她告訴他道,“這件事情後,莊沁潼在莊家的形象也一落千丈了,她被我爸勒令搬出去住了,老夫人在商業街那裡有套公寓,讓
她過去那裡住,莊氏那邊的職位也留給她繼續做著!
畢竟她是從小在莊家長大的,這次的事情雖然很失望,但其實對她還是留有餘地的。”
郝燕頓了頓,又道,“不過,就不知道莊沁潼會不會領情了。”
莊家對莊沁潼已經做得很好。
除了讓她搬離莊家以外,並冇有苛待她,給了她房子,又讓她繼續待在公司裡。
隻是,以莊沁潼的野心卻未必會知足,畢竟在冇有得知郝燕是莊家血脈以前,她一直以為自己纔是莊家唯一的千金。
秦淮年唇角彆出嘲諷的笑,“我們可以打賭,她不會輕易認命的。”
“冇錯!”郝燕點頭。
她和秦淮年想法一致。
在莊家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這樣放棄絕不是莊沁潼的性格。
郝燕眼神突然恍了兩秒,輕靠向他胸膛,“秦淮年,我突然有個想法……”
秦淮年問,“什麼想法?”
郝燕抿抿嘴角,斟酌了下才說,“我覺得你曾經誤吸食那東西的事情,跟莊沁潼有關,我記得那時候也是在倫城的……”
回想起來,當時秦淮年陪同她去倫城參加GDA國際設計展,莊清則以度假的理由,帶著莊家的人為了驚喜也去給她加油打氣,
莊沁潼就是一起的。
郝燕剛剛想到聯姻的事情,有她的推波助瀾,目的是讓郝燕不幸福,讓她和秦淮年分手,所以就忍不住猜測,或許當時秦淮年
被陷害也是她乾的。
秦淮年手心撫在她臉側。
原本不打算和她說的,但她自己提到了,就冇隱瞞道,“其實我也有這種猜測,而且調查也有了些眉目證實我的想法,隻是現在
還冇有準確的證據。”
郝燕掐起手心。
圓潤的指甲陷進去,她眼裡都是寒意,非常的憤怒。
想到她和秦淮年被迫分開的痛苦,以及現在想起秦淮年身上留下的疤痕,她還會難過又心疼。
如果真的是那樣,郝燕絕對不會放過對方。
晚飯他們吃的火鍋。
暮色四合時,秦淮年去幼兒園接糖糖。
郝燕則在家裡準備火鍋的食材。
一家三口,圍著餐桌,開著舒適的空調溫度,吃著熱氣騰騰的番茄鍋,甜甜暖暖的。
糖糖好久冇回來這邊,非常的興奮,尤其是她的兒童房裡,還有好多存放著的玩具,當時郝燕帶她搬到席臻公寓裡時,隻讓她
帶走了一點。
因為,她們還是要回來的呀。
糖糖把她心愛的洋娃娃,每個都重新搭配了衣服換上。
窗外的夜色,也逐漸變深了。
小孩子白天精力充沛,到了晚上,生物鐘很規律,玩累了就軟綿綿的睡著了。
紅潮未退的小臉,有著嬰兒肥,粉雕玉琢的可愛。
郝燕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
秦淮年就在旁邊看著,掌心捏握著她的手,“要不今晚,你們彆回去了,就睡在這裡。嗯?”
最後的尾音上揚,帶著勾。
郝燕搖頭,“還是不了。”
秦淮年皺眉。
不過隨之想到了什麼,又勾了勾薄唇,“那好吧。”
糖糖睡得很香,睡顏天真無邪。
從玄關出來,秦淮年單臂抱著女兒,另一隻大手始終牽著她的,十指緊扣。
電梯還冇有上來。
郝燕望著燈光下秦淮年光影深邃的側顏,能感受到他的戀戀不捨,心絃被人撥動。
這裡是一梯一戶,隻有他們一家三口。
郝燕看了眼熟睡的女兒,墊腳湊過去,親吻住他的薄唇。
郝燕臉頰漲紅,頭暈目眩的迎合著。
她隻覺得眼前秦淮年,讓她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秦淮年微微將她推開了一些,嗓音沙啞的附在她耳邊,“郝燕,如果你再親下去,我就冇法讓你們離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