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輕寒的馬車到了半路,突然間就被人攔住了。
「什麼人?」玉輕寒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車夫立馬吼道:「何人居然敢攔玉家的馬車,還不走開?」
林清雅大膽的站在了馬車前面,險些就被馬蹄子給踩到了,但還是一臉期待的說道:「我叫林清雅,我想見玉神醫。」
聽到這裡之後,車夫頓時笑了:「快走吧,我家公子是什麼人想見就可以見的嗎?趕快走,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今天如果見不到玉公子我是不會走的,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玉公子說,我求求你了。」林清雅為了可以救活自己的母親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一個人來攔馬車。
馬車裡的玉輕寒已經忙碌了一天,現在累得很,無奈中還是掀開了帘子。
「你走吧,我不輕易給人看病。」如果任何人有病都來找自己的話,那麼整個金陵的大夫都是做擺設的嗎,什麼事情都不會做了。
「可是人人都是玉公子是神醫,還是金陵的大善人,我求求你了玉公子。」說著,林清雅跪倒在了馬車前面。
這一次姐姐是為了選秀而來的,但是林清雅卻只是為了救自己的母親,對於其他的事情根本不在乎。
「走吧!」玉輕寒放下了帘子。
在馬車離開了之後,林清雅頓時失望極了。
這個時候,林清月才把自己的妹妹扶起來,隨後冷漠的說道:「我說什麼來著,什麼神醫都是假的,咱們只能去求攝政王爺。」
「只有拿到了這次選秀的冠軍,成為了王妃之後,才能夠讓母親得到治療。」說道這裡,林清月的目光更加的堅定了下來。
林清雅的目光獃滯了幾分,沉默片刻后,輕聲說:「姐姐,真的只有這個辦法了嗎?」
「你要相信我,我們如今只有這個辦法了。」林清月堅定的說著。
……
這段時間,沈薇每天都在忙著跟玉輕寒一起做解藥,玉輕寒已經研究出了配方,但是做解藥也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工程。
「你們幾個都小心一些,這些藥丸千萬不要混在一起。」沈薇一邊說一邊在混搭藥草。
沒想到做一個解藥居然如此的麻煩,但是玉輕寒忙活了一上午都沒有說累,自己也不好意思先去歇著。
片刻后,玉輕寒停頓了下來,忽然間想起來沈薇似乎還沒吃東西。
「你們先做著,薇薇你跟我來。」玉輕寒對沈薇自然是不一樣的,這可是自己唯一的一個傳人了,可別讓她餓死。
沈薇跟著玉輕寒去了房間,發現玉輕寒給自己準備了好多吃的,頓時眉開眼笑。
「師傅對我這麼好,該不會是下毒了吧?」沈薇一臉狐疑的說著,強烈懷疑玉輕寒的用心,其他人都沒得吃。
玉輕寒卻只是微微挑眉望著面前的小女人,看著她吃那麼開心的樣子也就滿足了。
「你想太多了,我可是答應了蕭慕言要好好照顧你,萬一到時候你要是瘦了我怎麼跟他交代呢?」說道這裡,玉輕寒的目光帶出了幾分嚴肅的氣息。
沈薇一聽,頓時覺得嘴裡的肉都不香了,怎麼忽然間提起關於蕭慕言的話題呢?
說道蕭慕言,沈薇就會想起蕭慕言最近在忙著選秀的事情,這麼一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了,先吃東西,解藥的事情就讓他們去做就好,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說著,玉輕寒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沈薇覺得,其實玉輕寒對自己挺好的,對身邊的人也總是這樣冷冷清清的。
皇宮裡,太后正在聽蕭慕言的建議。
片刻后,太后略帶好奇的眼神看著蕭慕言:「所以攝政王的意思是懷疑哀家嗎?」
「本王可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流言四起,想必這一點太后不會沒有聽說吧?」外面都在傳言的事情,太后的耳目眾多不可能沒有聽到才對。
所以這是在跟自己裝傻嗎?聯想到這裡,蕭慕言的神色中帶出了幾分淡然的氣息。
不管怎麼樣,燒死這麼多老百姓就是一個不可取的辦法。
「雖然命令的確不是哀家下的,但是這個辦法也不是不可以,只有殺死了這些帶著鼠疫的百姓,才能阻止疫情繼續擴散,難道攝政王想要看到金陵死更多的百姓嗎?」太后冷漠的沖著蕭慕言說。
蕭慕言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總覺得太后故意在扭曲什麼。
「太后誤會了,本王已經讓玉輕寒在研製解藥了,只需要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一定可以把解藥送到城外,到時候就可以解決疫情,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蕭慕言冷靜的說道。
聞言后,太后非但不以為然,反而還帶出了幾分諷刺:「三天的時間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嗎?疫情一旦擴散了,攝政王你來承擔這個後果?」
蕭慕言的臉色不太好看:「可是殺死了這麼鼠疫的百姓只是解決了部分的疫情,並不是唯一的辦法。」
「但是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太后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這些人必須死。
從皇宮出來的時候,蕭慕言清冷的臉色越發難看了,沒想到太后居然已經如此的胡攪蠻纏。
若是繼續把皇權落在太后的手裡,皇帝沒有權利,那麼將來太后就會只手撐天,蕭慕言必須要改變這一切。
這是他們蕭家的天下,什麼時候需要一個女人來指點江山了?
「王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侍衛問道。
「馬上去通知玉輕寒,就說……」
侍衛應下:「屬下明白。」
馬車繼續往前走,這是突然間停下來了,蕭慕言不禁皺眉,掀開一看才發現撞到人了。
「還愣著做什麼,先帶回去,叫張太醫馬上過來。」蕭慕言冷靜的說著,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馬車撞到人。
很快,這個姑娘就被帶回去了,張太醫親自過來診治。
半個時辰后,張太醫從房間出來,恭敬的說道:「王爺放心,這位姑娘已經沒有大礙了,傷口不深,只是傷到了一些皮肉而已,休息一些時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