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過年回家 小武 媛媛叫爸爸
草莽時代出草莽，又草又莽。
電影配額制度下，國內熱愛電影的年輕人張圓摸索出一條地下電影製作道路。
簡單說，不找電影製片廠，不上院線，自籌資金到國外電影節參展，靠售賣電影版權和電影獎金賺錢
張圓回國，繼承他衣缽的年輕人叫賈樟可。
賈樟可帶領地下電影，繼續摸索前路
北平電影廠韓三評上任，聯繫到第六代導演，，重新出山，時間1997年，又叫「1998—1999青年電影工程。」
可效果不盡如人意。
到了2003年，電影主流徵召地下導演們在北平電影學院開會，
可第六代導演的作品，為了獲獎一味迎合西式審美
封好就不奇怪了。
許琛對封號斗羅們不支持、不同情。不理解，可他不討厭封號斗羅。
相較張衛平這種市儈的商人，虔誠、熱愛，對電影至死不渝的封號斗羅，在他眼裡顯得可愛。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許琛幹的事情同樣驚世駭俗！
…………
倒春寒侵吞北方大地，北平城在肆虐的雪霾下，靜如處子。
晚上7:30，FT區花鄉大葆台。
2022年，這鬼地方都是正兒八經的城鄉結合部。
1998年，這鬼地方不要說城鄉結合部了，縱目遠眺，農田阡陌縱橫，低低矮矮的民房掩映在大雪裡。
許琛抬頭看，公路上一個鬼影兒都看不見。
醜醜的卡其色毛線手套給小高同志戴上，許琛腹誹：「婁葉這孫子混的太悽慘了。」
他風衣敞開，摟著小丫頭在懷裡，拉鏈一拎，臃腫的肚皮里露出一個毛絨絨的小丫頭，抬著頭吱著大白牙笑：「小許同志，你懷孕了，懷了一個我。」
許琛來了興致，低頭努努小丫頭鼻尖，蠱惑：「我懷孕生下你，你要叫我什麼。」
高媛媛鼻尖努努，嘿嘿笑：「叫媽媽。」
「可我男的啊，男的叫什麼。」許琛嘴角勾著笑。
「叫……」高媛媛緊緊挨著許琛，踮著腳尖，湊到許琛耳邊，眼睫毛羞澀撲閃，抿著唇瓣，輕輕叫：「爸爸~」
「爽！」
沒有人能拒絕毛絨絨、軟乎乎，甜蜜可愛的女朋友叫爸爸，許琛同樣不能，低頭親親高媛媛唇，輕輕說：「真乖。」
小丫頭腦袋蹭蹭，哈著熱氣：「以後給伱生個小崽崽，天天叫你爸爸，煩死你。」
「許琛！」
農田裡，一個人影佝僂著身子，雙手交叉兜在袖口，抬著頭衝著叫，嗓子細細的：「是許琛，琛哥不，我張圓啊，琛哥，這路不太好走，這位是……」
「張先生你好！」
「琛哥叫我老張就行，張先生太見外了。」張園搓搓手，他江城人，個頭矮矮的，身材瘦瘦的。
杵在田野里，跟電線桿一樣。
「這我女朋友高媛媛，老張叫媛媛就行。」許琛背撅著。
小丫頭縱身一躍，撲到許琛背上，兩胳膊摟著許琛。
「嫂子。」張圓哈著熱氣。
「小張哥你好。」高媛媛笑眼如月，對張圓態度很好，畢竟嫂子真好聽。
田野盡處有個小鎮。
七拐八繞到了一個出租民樓，兩側低矮，電線如蛛網，鐵樓梯哐當哐當響。
許琛很想吐槽，真尼瑪封號斗羅啊，住宿環境跟特麼逃犯一樣。
「琛哥，哈哈，條件簡陋，請見諒。」
張圓扣扣頭皮，咧著牙：「咱們這種人不講環境，電影開機，能有個躺的地兒就行，這房子小賈租的，這幾天咱們都貓著看片呢。」
「不礙事。」許琛不矯情。
推開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空氣里飄著濃鬱火鍋味。
一盞昏黃燈光下，稀稀落落坐著奇形怪狀、五花八門的葫蘆娃，齊刷刷撇頭，認清人，霎時烏泱泱站起，露著笑。
「琛哥，高小姐也來了，請進請進。」婁葉掐滅煙。
幾個人正談論許琛，許琛就來了，迎上前，指著幾個人介紹：「琛哥，這小年輕人叫賈樟可，他電影擅長長鏡頭，哦，他電影還沒拍。」
「這個叫王小衰，小衰牛逼啊，跟咱們不一樣。」婁燁一圈說下來，除了他們幾個第六代導演。
剩下的都是攝影啊、比如餘力衛，王宇、美術梁景東，都是電影人才啊！
說真的，
許琛除了想見見第六代導演，除外就是想招攬這批人才了！
時光影業遲早要拍電影，試問國內還有比第六代導演劇組更廉價、更耐操、更有信念感的員工麼！
特麼的，這些人拍電影，錢都能不要啊！
「琛哥！」
「許先生你好。」
高低不一、口音各異，或靦腆，或熱情，不過都很歡迎許琛，畢竟許琛不遠二十公里前來，能不嫌棄很給面子了！
況且許琛電影《愛情麻辣燙》表現不俗，算電影圈同行。
「賈導，王導……」許琛一圈握手下來，也不端著，咧著嘴笑：「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賈樟可資歷最淺，電影缺資金，剛見面許琛，屁股挨著板凳，憋不住：「琛哥，我有個劇本叫小武，我這劇本真不錯，琛哥有沒有興趣投資，回……」
得兒，跟婁葉這種老江湖不一樣。
「要多少錢？」
「10……琛哥，8……」賈樟可虛聲：「60萬就夠了，琛哥，省省沒問題的。」
《小武》獎項不小，賺得盆滿缽滿，許琛乾淨利落：「60萬很勉強吧，這樣，我給你70萬。」
我擦。
許琛壕無人性的姿態深深震撼住小賈，年輕人神色懊悔，有種損失了一百億的可惜，幸好70萬夠了，咧著牙笑。
「琛哥啊琛哥，我也有部電影啊！」張園眼睛瞪大。
特麼的，我冒大雪去接，桃子給賈樟可摘了，肉疼說：「琛哥，我有部電影叫過年回家，這部電影聚焦華夏普通家庭衝突和情感矛盾……」
張圓滔滔不絕，在許琛納悶的眼神下，訕訕笑：「琛哥，咱們這部電影嘛，就是女……女性人殺范的故事，不過你放心，這部電影絕對沒問題。」
「老張，你不是解禁了麼？」許琛筷子挑著肉丸子，咀嚼說：「沒準備和電影廠合作？」
《回家過年》張圓牽手西安電影廠，票房血賠。
「這不劇本剛出，還沒去，職業習慣習慣。」張圓搓搓手，剛解禁還沒脫去那股子味兒。
「這樣吧，老張你先找電影廠試試，總不能剛解禁就又封了吧。」許琛咂舌說：「等缺錢的時候找我，只要劇本沒問題，都能商量。」
許琛不缺錢，第六代導演電影賠錢很少，結交朋友，混個電影圈大善人的頭銜，到時好廝混電影圈。
「琛哥，您局氣！」婁葉豎著大拇指。
許琛哐當哐當撒錢，第六代導演都快諂媚笑了，這種爽快、利落，逼格高的大金主比平常求人痛快多了。
都不低三下四，叫句便宜琛哥有問題麼！
完全沒有！
許琛也不擺譜，除了不喝酒，其他來者不拒。
酒過三巡，場子喧熱，許琛解開衣服拉鏈，撇頭對婁葉說：「老婁，2月柏林電影節過了，5月坎城。8月威尼斯、剩下巴黎、鹿特丹，國際電影節咱們都給報上！」
想去國外參獎，同樣不簡單，路費，住宿，報名費，行頭……
通通都要錢，婁葉沒錢，全聽許琛安排，端著酒示意：「琛哥，我就是你的槍，你指哪打哪。」
「老婁，咱們朋友合作，不分高下。」
婁葉胸腔涌動暖流，琛哥，吾明主也！
火鍋很辣，許琛抿著茶水，想到秦池酒廣告，道：「老婁，秦池酒廣告有點變故，咱們拍攝地址從雲南改到宜賓，另外張一謀可能要去把控下攝像頭，到……」
「嘶~」婁葉燙的嘴皮子起泡。
不止他，其他第六代導演眼神懵逼，臥槽，許琛說張一謀要給他扛攝像頭，拍個廣告？
張一謀給陳凱哥扛過攝像頭，除外就沒有人了。
況且張一謀在國際上斬獲的獎項，第六代導演掰著手指頭都數不過來，最重要……
許琛和張一謀熟悉到這種程度？
「琛哥！」婁葉盯著許琛端詳。
許琛和張一謀長相不相似，年齡也不相似，實錘了，許琛背景資深。
上次他給張一謀說一聲，婁葉片子都剪到北影廠去了，堪稱土匪到衙門審官差，有種魔幻現實即視感！
許琛沒想到露了個大逼，說到底，張一謀在電影圈地位太高了，連續斬獲獎項，都快封神了！
談笑風生，吹牛打屁。
牆上時針停頓在11:30。
許琛告辭，帶著高媛媛打道回府。
賈樟可電影《小武》要改天洽談，合同簽訂不是口頭上一句話的功夫。
「琛哥哥……電影有那麼好嗎？」高媛媛趴在許琛背上。
許琛和他們聊天的時候，他們說的最多的就是電影，有拍電影傾家蕩產的、有鋃鐺入獄的、有妻離子散的、有……
整一個人間慘劇！
高媛媛第一次見到為了理想奮不顧身，深受觸動，她想到自己渾渾噩噩的狀態，雖然想努力，可總懈怠。
「彼之砒霜，我之蜜桃，電影就是生意。」許琛掂著高媛媛小屁股。
緊身牛仔褲繃緊，觸感彈嫩，軟乎乎如捏揉著大熱水袋子。
「嗯嗯……」高媛媛撅著嘴唇。
她對電影沒興趣，如果電影和許琛劃等號，她想自己肯定和他們一樣，熱愛、虔誠，奉獻終身。
…………
時間稍縱即逝。
許琛沒有在北平停留太久。
他要儘快處理好瑣事，投身到歌壇爭霸中去，畢竟再不去，就真沒他什麼事情了！
1998年，華語歌壇諸神亂戰，新神、舊神猛著火力瘋狂碰撞，戰火燃遍兩三兩地。
就說內地。
內地歌壇劉歡、孫楠都快抵不住香港、寶島歌壇攻勢了！
寶島歌壇林志炫帶來金曲蒙拉麗莎的眼淚，專輯一經推出，瞬間火力狂飆，內地歌壇殺到中央電台點歌榜前五。
除此之外，寶島歌壇平民天后徐懷鈺帶來金曲我是女生，一曲橫掃華語歌壇，專輯暢銷兩周過30萬，登臨一線歌手。
陳慧琳歌曲你不一樣，同樣狂飆，唱響兩岸三地。
香港歌壇謝霆風一曲因為愛、所以愛，燃爆香港歌壇，四大天王接班人再一次刷新戰績。
雖然屈居許琛下，可謝霆風在兩岸三地年輕一輩排前三，香港歌壇年輕一輩TOP1！
華語歌壇戰火紛飛，新人層出不窮。
況且老牌實力唱將、天王、天后都憋著大招，等他們下場，華語歌壇不得狗腦子都打出來。
許琛也不得不全力以赴，畢竟歌壇換新速度太快了。
就說平民天后徐懷鈺，專輯暢銷破百萬，兩年時間不到就銷聲匿跡，被四大三小踹走位置。
剛崛起的內地歌壇哀嚎遍野，劉歡、孫楠苦苦支撐，那英憋著《征服》準備王者歸來。
許琛帶著高媛媛，婁燁、一頭扎進蜀南萬傾竹海，拍攝《秦池酒》廣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