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吳志輝端起杯子跟蔣天生碰了一下,輕飄飄的說道:「既然蔣生這麼撐我,那我就多謝了。」
他小口的抿了一口酒,目光掃過在坐的一眾人:「我吳志輝這個人的性格很好的。」
「誰要是給我面,那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可以一概不究。」
吳志輝若有所指,聽著和聯勝的這些個叔父輩表情各異。
現在的吳志輝,確實得讓他們不得不重新好好審視一下了,吳志輝有足夠的實力。
洪興蔣天生無緣無故的把洪興一半的地盤交出來拱手相讓這是他們所有人沒有想到的。
香港仔的地盤一下子就打這麼大了地盤這麼大。
手底下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而且跟新記的老許關係也搞得這麼好。
和聯勝這麼久以來,還沒有出過這樣的角色,又能做事又能處理關係,確實是話事人的最佳人選啊。
「過幾天,我的遊艇就要下水了,到時候它也會來香江這邊。」
吳志輝適當的又提了一句:「想必應該已經有人收到了請帖了吧?到時候如果有時間,大家可以來現場捧場。」
「阿輝,做的不錯。」
「和聯勝的選舉,期待你的表現」
有人立刻跟著開口捧道。
遊艇,都知道這是吳志輝手裡的賭船。
前一段時間在濠江那邊,現在估計裝修連帶手續差不多都已經辦好了,真讓人羨慕的不行啊。
「屎忽鬼!」
林懷樂坐在座位上,看著人群中無疑是中心的吳志輝,嘴裡小聲的嘟囔咒罵了一句。
不就是一艘賭船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林懷樂現在如同打翻了檸檬罐子的檸檬精,話里話外都透露著一股子酸意。
自己手裡也有些錢,但是跟吳志輝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吳志輝一直在不停地拉開與自己之間的差距,這讓他很妒忌。
妒忌讓人變得嘴臉醜陋。
再說了。
你吳志輝能夠這麼快拿下洪興一大半的地盤,說起來還是自己的功勞呢。
如果不是自己幫他一起擺道做局這個沒腦子的緬娜,他吳志輝至於有這麼快的進展?!
林懷樂臉色陰鬱,端著酒杯悶頭喝酒。
他能明顯感覺到,吳志輝現在的勢頭比以前更足了,對自己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以前的吳志輝,做事出位,而且睚眥必報只要自己威就一定威過任何人。
但是現在,吳志輝多了幾分改變,他有進有退了,這讓林懷樂更為的忌憚。
洪興靚坤叛變的事情大家都已經有所耳聞,蔣天生靠的就是吳志輝幫手,坐視不管吳志輝什麼都不會虧。
出手相幫,獲得了利不說,還被大家說好,名聲利益全賺了,林懷樂如何不嫉妒。
在林懷樂坐在座位上悶悶不樂的時候,吳志輝端著酒杯來到了林懷樂的身邊。
「樂哥。」
吳志輝伸手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緬娜的事情,多虧你配合哦,你也有功勞的。」
「如果不是你配合我,劇本也不會按照我的計劃走,你應該記大功。」
「呵呵。」
林懷樂皮笑肉不笑的端起酒杯跟吳志輝碰了一下:「大家都是為了社團做事嘛。」
他仰頭一飲而盡,起身直接離開:「我還有事,走先了阿輝。」
林懷樂悻然離場,這個場合自己再繼續待下去也是自討無趣。
今天晚上的光環是吳志輝的,自己才不願意甘心做吳志輝身邊的這個陪襯。
宴席結束。
蔣天生站在門口,陪同著吳志輝走了出來,滿面紅光:「阿輝,有個事情倒是需要跟你說一下了。」
「緬娜在我手裡,我準備拿她換取相應價值的東西,八面佛估計會非常的生氣。」
他湊了上來:「八面佛這個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依我看,咱們倒不如聯手」
「行了蔣生。」
吳志輝撇撇嘴:「你的主意就不要打到我身上來了,還想讓我幫你對付八面佛啊?」
頓了頓。
他又補充道:「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吧,我跟八面佛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伸手不打人笑臉。
蔣天生在這裡問自己,其實就是在徵求吳志輝的意見了。
吳志輝並沒有把八面佛當一回事,他八面佛在暹羅那是數一數二的角色,這要是敢來香江,吳志輝會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本地龍。
「那就這樣。」
蔣天生笑呵呵的把吳志輝一行人送離這裡,自己跟著也就離開了。
至於後面還沒有離開的鄧伯一行人,蔣天生才懶得搭理呢。
他看出來了,吳志輝跟這些老東西不和氣的,當然不會去搭理他們了。
端著?一邊涼快去吧。
這一點,蔣天生跟吳志輝一樣,有著自己的傲氣。
回到家裡以後。
蔣天生簡單的沖個澡,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個小本本計算了起來,寫寫畫畫。
得有好久。
他這才停下筆來,拿起手提電話直接打了出去:「喂,八面佛,好久不見啊。」
「我是蔣天生,這幾天八面佛你在暹羅的動靜做的挺大啊,爭了我不少的盤子過去。」
「不過,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手底下啊以前有個代理龍頭叫靚坤,你的女仔緬娜跟他勾搭在了一起。」
「所以,我就特地來問問你,你的愛女緬娜現在怎麼樣了啊?!」
蔣天生勾了勾手,手下當即把捆綁著的緬娜帶了上來。
他把電話放在緬娜的耳邊,笑呵呵的說道:「來,跟你爸爸八面佛交流兩句」
「爸爸,你不用管我,你做你的事情就行了」
緬娜對著電話里快速的說了起來,剛說兩句就被蔣天生塞住了嘴,示意手下把人帶下去。
「談談吧。」
八面佛咬咬牙,長吐一口氣:「蔣天生,你想要什麼?」
「我的女兒在你手裡,你可得把她給我照顧好了,她要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語氣冷漠:「我保證,我會去香江踏平你們洪興!」
「別的不說,先把你這些日子吃進來的吐出來再說吧。」
蔣天生輕笑一聲:「先拿出你的誠意來,咱們再慢慢談,緬娜你放心。」
他吐了口氣,語氣輕鬆的說道:「我會安排人照顧她的,至於照顧的怎麼樣,完全看你的誠意了。」
「你最好是這樣。」
八面佛冷冷的做出警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出了事,你肯定陪葬,而且是你全家!」
「哈哈哈」
蔣天生聞言朗聲笑了起來,一臉的無所謂:「那就先這樣吧,回頭你挑個時間過來香江,咱們當面談,順便你把你女兒領回去。」
「敢不敢來?!行了,就不跟你多說了,你慢慢考慮吧。」
說完。
蔣天生直接掐斷了電話。
「媽的!」
八面佛低聲咒罵一聲,掐斷電話丟在旁邊,拿著雪茄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
雪茄不能過肺,但是濃烈的煙霧足夠把人籠罩了,被煙霧包圍的八面佛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他左手捏著雪茄,右手握著脖頸上掛著的八面佛玉佩,緊皺的眉頭下表情陰鬱。
其實。
緬娜出事的事情他心裡已經有了預估提前就做了心理建設。
早先還給自己打電話興致沖沖匯報自己進展的緬娜忽然之間就聯繫不上了,他心裡已經有所猜測。
還好,情況可控,緬娜並沒有出大事,雖然被蔣天生給抓了,但至少人沒有出事,還安全的。
外面。
一個男子快步的走了進來,是八面佛手底下的頭號干將卡泥。
「佛爺。」
卡泥走到八面佛的身邊,看著他的樣子低頭快速匯報著自己打聽到的情況:「香江那邊的情況我已經打聽清楚了。」
「罪魁禍首的根源就是這個叫吳志輝的人,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他說話語速很快:「這個吳志輝做人太囂張了,緬察不過是威脅了他幾句,他就把緬察做掉了。」
「緬娜過去以後,先跟本土一個叫和聯勝的社團領導人林懷樂接觸,找他拿軍火還給了他們一大錢。」
「但是林懷樂賣給緬娜的軍火有問題的,手底下的人折損了大半,緬娜又去找蔣天生的手下靚坤。」
「誰知道,靚坤做事失手了,吳志輝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跟蔣天生聯合在了一起,緬娜這才被抓住。」
說到這裡。
卡泥皺著眉頭,小聲的咒罵道:「吳志輝這個人簡直太詭計多端了,狡猾的香江佬!」
他認為,緬娜的失敗確實不能太過於責怪緬娜。
誰能知道吳志輝這些人這麼詭計多端啊,他前腳跟蔣天生還打的有來有往,後腳又跟蔣天生聯手了,誰猜得到啊。
去你碼的,鬧著玩呢,難怪緬娜會失敗。
「卡泥啊,緬娜的性格我知道她的,這件事不能怪她。」
八面佛吸著雪茄,目光盯著前面牆上掛著的緬娜一家三口合照:「她一直跟在我身邊,沒有出過暹羅,更沒有經歷過人心險惡,所以失敗了。」
「這件事雖然咱們要付出點代價,但是是避免不了的,這件事你也不要怪緬娜。」
「佛爺,您說的什麼話。」
卡泥連忙擺手:「做事情難免有失敗的,只要緬娜小姐沒有事就好,一定要把緬娜小姐救回來。」
「緬娜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她的性格一直都是非常要強的。」
八面佛嘆息一聲,喃喃自語的說道:「她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比他的哥哥緬察差,這次去香江我也知道她非常想證明自己。」
「她失誤被人算計,不管怎麼樣她是我的女兒,任何人都不能動她!」
他的目光看向了卡泥:「我知道,你其實一直都很喜歡緬娜的對不對?」
「現在,我的兒子死了,就剩下緬娜了,手裡也沒有什麼合適的接班人,倒是你跟我這麼多年,很合適。」
「等這次處理完緬娜的事情,我就同意你們在一起,以後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給你們打理吧。」
「一切聽佛爺的。」
卡泥半低著腦袋:「我聽佛爺安排。」他拿出手提電話來:「這是林懷樂的聯絡信息。」
「嗯。」
八面佛拿過電話,直接就打了出去,接通以後林懷樂的聲音響起:「哪位?」
「八面佛。」
八面佛手指摩挲著下巴濃密的胡茬:「林懷樂,我的名你應該不陌生吧?對吧,畢竟你才剛剛不久前跟我的女兒緬娜接觸過。」
林懷樂聽著八面佛的聲音,捏著電話一下子沉默了下來,眉頭微皺。
八面佛找上自己了。
「你賣給緬娜的軍火有問題,跟著他們就出事了,你出賣了她們的行蹤。」
八面佛說話不停,語氣平淡的對著電話里繼續往下說道:「另外,你還收了緬娜給你的五百萬,收了錢還這麼做事,你怎麼敢的啊?!」
「知不知道,我八面佛的錢沒有那麼好拿的,你沒有打聽過嗎?!」
「呵呵。」
林懷樂聽著八面佛的話,直接笑了起來:「佛爺,你在道上應該混了很多年了吧?你女兒出了事自己沒本事,你把責任全部推到我林懷樂的頭上來?!」
「她早就被差佬給盯上了啊,自己被那麼多差佬堵,給她多少軍火多少武器她能夠突出重圍啊?這件事你怪不了我。」
林懷樂當然不會承認這件事情跟他有關係了,傻仔才承認:「倒是你那個傻仔女兒,她竟然找吳志輝的安保公司給她當保鏢?這不是糞坑裡面打燈籠嗎?!」
「難怪她做不了事,我很好奇,她到底是遺傳的誰的基因。」
「」
八面佛聽著林懷樂的話,言語中絲毫不乏譏諷之意,一下子給這件事干沉默了。
他扭頭看向了卡泥,卡泥目光看向了別處。
想來這件事他也已經查到了,只不過沒有跟八面佛提起過,太丟人了。
「哼。」
林懷樂見八面佛沒有說話,冷哼一聲跟著說道:「八面佛,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想必你查了很多的信息。」
「這件事,歸根結底就是吳志輝在做事,沒有他保不准緬娜都已經成功了,吳志輝殺了你兒子緬察,又害你女仔緬娜,你應該去找吳志輝,而不是我林懷樂!」
在適當的時候,林懷樂再度把矛頭對準了吳志輝身上,他是擺了緬娜,但是絕對如何都是不能承認的。
八面佛如果盯上吳志輝,應該會讓吳志輝很難受。
「我完全能夠體會你現在的心情,看在我收了緬娜一筆錢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點信息。」
林懷樂目光閃爍,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你知不知道吳志輝現在這麼順風順水,在香江說打架就打架,誰給他的底氣?」
八面佛沒說話。
他還真不知道。
「濠江,何生!」
林懷樂一字一頓,嗓音壓低跟著往下說:「吳志輝之所以這麼囂張,手裡有錢,除了他手裡的幾個業務以外,最大的底氣就是來自何生了!」
他的分析一針見血。
自己林懷樂能有質的飛躍,初期靠的就是曾嘉樂他們的資金支持,吉米仔的翻版生意做的這麼風生水起,靠的就是他背後金主的支持。
吳志輝現在,同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不同的是,大家靠的是金主,吳志輝是靠自己從金主手裡搵來的,大家是合作關係。
但是這並不妨礙,在林懷樂眼裡,如果因為吳志輝的緣故讓何生身處險境,事後何生肯定會想盡辦法跟吳志輝撇清關係的。
「他手裡搵多了何生賭檔的桌子,而且還在金山娛樂城撈了一筆大的,又有何生幫他搞定了一艘賭船,這都是長期穩定的財富。」
林懷樂說話的時候,語氣不知不覺的就變的激動了起來:「只要能讓他跟何生的關係崩裂,吳志輝在經濟上就會受到重創。」
林懷樂之所以情緒激動,歸根結底還是他進化論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吳志輝跟洪興打了這麼久,花出去的錢就跟流水一樣吳志輝一點都不怕,就是因為有來錢快的合法路子。
不需要多少時間,這些錢就能夠快速又賺回來,所以他吳志輝才這麼囂張。
什麼時候,他林懷樂才能跟吳志輝一樣有這麼一條長遠的線啊。
如果自己能夠跟吳志輝一樣,現在哪裡還用得著現在還蹲在佐敦這塊地盤。
他林懷樂是一個表面上主張以和為貴背地裡卻是徹頭徹尾的好鬥派。
「就是因為有這個來錢的路子,他吳志輝才能左右逢源,讓蔣天生都不敢對付他對他低頭,如果你八面佛真的想做掉吳志輝,那就從何生身上下功夫。」
林懷樂思路清晰,繼續往下說道:「只要你能讓何生對吳志輝不滿,不再支持他吳志輝,那麼吳志輝就好對付的多!」
說完。
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了,前提是你八面佛有這個種敢去對付何生,如果沒種,那就兩說。」
「何生?」
八面佛眉頭皺了皺,喃喃自語。
雖然八面佛不是這個圈子的,但是何生的名他當然知道,在東南亞這一代都是出了名的。
「呵呵,看來,八面佛也有怕的人啊。」
林懷樂聽著沒有動靜的八面佛,毫不客氣的出言譏諷了起來:「依我看,你兒子緬察死了也是白死,不要想著幫他報仇了。」
「你要想辦吳志輝,從何生身上下手是最好最快最有效的辦法了,只要他不開心,吳志輝手裡的經濟就會大打折扣!」
「有何不敢。」
八面佛冷笑一聲,不屑道:「我八面佛就是一個賣白粉的,什麼人我不能夠得罪啊,只要我想,誰都一樣!」
「你要這麼說,我倒是尊重你,你夠種!」
林懷樂目光閃爍,跟著往下說:「何生雖然在濠江做生意,但是他會時不時回來香江處理一些事情。」
「如果你要是真有想法,可以在這件事情上下功夫,他去打聽一下何生的行程,合適的時候直接拿他做事。」
他笑了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緬娜現在還在蔣天生或者吳志輝手裡吧?你要是能夠搞定何生,不但吳志輝會很好解決,你的女兒你也能一起要回來。」
「何生對他非常重要,斷然不敢讓何生出事,吳志輝肯定會拿緬娜跟你換的,關鍵點就在於,你八面佛敢不敢做了。」
「哼。」
八面佛冷哼一聲:「我八面佛怎麼做用不著你林懷樂來教我做事。」
「記住這個號碼,我會再聯繫你的,收了我們這麼大一筆錢,什麼事情都不做,沒有這個道理。」
「我就在香江。」
林懷樂撇撇嘴:「你要是夠本事你就來當面尋我,不過我奉勸你,又是吳志輝又是蔣天生,你最好還是先別招惹我。」
放下狠話。
他又補充了一句:「晚上的時候別給我打電話,我睡的很早。」
林懷樂什麼人啊,怎麼會跟八面佛撕破臉皮呢,這種跑粉的角色他是不會去招惹的。
倒是吳志輝那個痴線,自以為是,別人威脅兩句就把人家兒子做了,太囂張,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
林懷樂此刻心情不錯,嘴角洋溢著笑容,不出意外,八面佛真的會去找何生的麻煩。
他放下電話,起身來到兒子的房間,兒子丹尼正坐在書桌前看著課外讀物,見到林懷樂進來,簡單的匯報了一下自己的學習進度。
「不錯不錯。」
林懷樂滿意的點點頭,關上門就出去了,經過上一次代寫作業的事情之後,兒子丹尼的變化還是有的,重新回歸乖乖仔的身份。
何生確實有回香江的習慣,他在濠江香江都有府邸,一個月最少會回來一次休息幾天。
這一次他回香江,主要還是因為吳志輝手裡的賭船基本上已經搞的差不多了,裝修跟手續已經全部搞定。
原本按照吳志輝的意思,簡單的在濠江搞一個下水剪彩儀式就好了,但是何生跟劉斯仁兩人卻明確反對。
按照他們的意思,吳志輝手裡的一條賭船雖然小是小了點,但是內部還是非常高檔豪華的,投入了很多資金。
你新賭船下水,該有的儀式感要有,你要拉出來宣傳一下啊,不宣傳哪來的客源,你不宣傳香江乃至大陸的富商人家也不知道啊。
所以。
吳志輝想想也就答應了下來,何生跟劉斯仁他們兩人當天也是要出現在現場的,正好要回香江,就順帶著一起了。
何生他們先回香江,正好把在香江的人脈關係一起告知一下,帶著大家一起過去。
在這件事情上,何生跟劉斯仁兩人還是非常配合的,幫吳志輝幫到底,乃至於可以說積極性非常的高。
入夜。
淺水灣別墅。
吳志輝慵懶的躺在沙發上,腿架在茶几上,穿著黑絲真絲睡衣的阿媚坐在身邊,雙手力道合適的幫吳志輝捏著腿。
「往左邊去一點。」
吳志輝拿著手提電話,感受著舒服愜意的感覺,指揮阿媚按摩。
阿媚乖巧聽話,根據吳志輝的指揮專心按摩。
「大佬。」
書生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何生跟仁爺這邊已經跟我聯絡過了,他們預計後天開始返程,我也已經安排好人手陪同他們回來。」
出海儀式在五天後,他們提前幾天回家,在香江待幾天,到時候叫香江的圈子一起過去,正好。
「嗯。」
吳志輝應聲點頭:「濠江的事情我知道,賭檔給你負責我很放心,何生跟劉斯仁也跟我提起過你,說你小子辦事靠譜。」
「嘿嘿。」
書生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鼻樑跟著說道:「這不是大佬給機會,我就要抓住嘛,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
「哈哈哈」
吳志輝朗聲笑了起來:「對了,你小子要不要跟著一起回來,給你放多幾天假,正好回來看看,給你假期。」
「啊?是嗎?」
書生聽著吳志輝的話,思考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算了吧大佬,我就是做事的命,你給我放假我也不知道幹什麼去啊。」
「我在香江那邊也沒有什麼親人朋友,回去了也沒什麼去處,唯一的就是咱們自己兄弟們這些人,有時間再跟大家聚一聚吧。」
「哈哈,你小子啊,就這麼喜歡做工,有假給你你都不要。」
吳志輝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最後再給多你一次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就沒有了。」
「多謝大佬,真不用啦。」
書生齜牙笑了起來:「濠江這邊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我現在每天在賭檔里也挺輕鬆的,每天夠時間去健健身強化體能,知足了。」
「反正過幾天以後,賭船開到香江外面的公海,跟兄弟們還是能見面的嘛。」
「嗯,既然這樣,那你就在濠江待著吧。」
吳志輝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點點頭又囑咐了書生幾句然後掛斷電話。
「書生這麼搏命做事啊?」
阿媚幫吳志輝按摩大腿,在旁邊聽了個幾句知道大概的情況:「我覺得你這個大佬還是做的不夠到位啊,阿輝。」
她一邊說,一邊按摩,幫吳志輝按壓著大腿健碩肌肉的手逐漸往上面慢慢的移動:「你該給他們這個人介紹多幾個女仔泡一泡。」
「一幫後生仔,年輕又精力旺盛,就應該找多幾個女仔,體驗一下女仔的滋味,讓他們欲罷不能。」
隨著說話的功夫,阿媚已經伺機而上,按摩大腿的手不安分的轉移到了大腿根。
「哦喲?」
吳志輝一挑眉,探身向前,反手把正在按摩的阿媚抱了過來丟在身邊,一手抓住她纖細的長腿。
黑絲的開叉真絲睡衣下擺落下,露出了裡面黑絲絲襪裹著的纖細長腿。
吳志輝右手如鉗,握著阿媚纖細的腳腕,把她腳底踩著的白色小兔子拖鞋抖落,手指撓過腳板。
痒痒的感覺傳來。
透過清薄透徹的黑絲絲襪,隱約能夠看到裡面整齊的腳指蜷縮在一起緩慢的動著。
「是不是就應該學學我。」
吳志輝目光狡黠的看著阿媚:「沒事就應該好好的研究一下絲襪的標誌工藝啊?」
「唔」
阿媚身體不安分的扭動了起來,整個人呼吸也急促了好幾分:「對啊,年輕人就應該多做一些年輕人愛做的事情。」
「你作為他們的大佬,就應該多多教育他們。」
說話間。
阿媚一個翻身,絲襪裹著的長腿滑膩,從吳志輝手裡抽了出來,大腿跨過直接坐在了吳志輝的臉上,居高臨下。
「大膽!」
吳志輝輕喝一聲,房間裡一時間響起了狗舔稀飯的聲音,舌頭拍打在水面上,水花活動的聲音頻次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響亮。
暹羅。
院子裡的休息涼亭里。
八面佛面無表情的坐在茶台前,目光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茶壺,若有所思。
「佛爺。」
卡泥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拿起架在炭火上的茶壺幫忙泡茶:「他媽的,這個蔣天生太蹬鼻子上臉了。」
「他獅子大開口,用緬娜小姐要挾咱們放開曼谷那邊的重要碼頭,這個地方位置重要,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他的。」
「先順著他的意思來。」
八面佛想來自己已經有了打算:「從下面挑出一些好手出來,一定要是精銳中的精銳,不但槍法要好,還要足夠能打!」
「好。」
卡泥聞言先是一愣,然後想到了什麼,連忙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他跟著說道:「這件事我帶人過去吧,不管怎麼樣,肯定會把緬娜小姐帶回來的,區區香江而已,進出自如。」
「不。」
八面佛卻出聲否認:「這件事情,我親自過去。」
「啊?!」
卡泥聽著八面佛的話,一度以為自己聽錯,勸說道:「不是吧佛爺,區區吳志輝,值得你親自出面?」
「嗯,我親自出馬!」
八面佛語氣篤定,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咱們先不去香江,直接去濠江,要做咱們直接就玩一票大的。」
卡泥看著八面佛,張了張嘴,沒有多說。
八面佛決定的事情,他改變不了。
「呼」
八面佛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我親自出手,就一定要一次就草翻他!」(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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