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吧」
「別這樣啊」
「憋說話，需要啵啵」
房間裡，時不時傳來幾聲低語，夜深人靜時，就顯得格外的醒目入耳。
房間外面。
阿媚原本是想來港生的，站在門口，不由得聽到裡面的動靜，抬手敲門的動作又收了回來。
她咬了咬嘴唇，低聲啐了一口小聲道：「呸，不要臉，竟然還有力氣」
回到房間裡，穿著絲質睡衣的阿媚蜷縮進柔軟的大床里，耳邊好像迴響著剛才的聲音。
腦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現畫面，翻來覆去，不由把枕頭夾在腿中。
被兩條修長白皙大腿，受力而擠壓的枕頭扭曲變形，凹陷在一起。
一時間。
阿媚心裡忽然被一陣危機感而所包圍。
他雖然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自信的，但是她可沒有必勝的把握。
港生、樂惠貞跟自己可是截然不同、兩種風格，不一樣的。
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長得又靚身材又好，跟自己這個年過三十的人比起來就有很大的優勢的。
現在還是兩個。
自己跟她們比起來還有優勢嘛？
「不行！」
阿媚猛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女人爭強好勝的心理讓她覺得自己不能就此坐以待斃。
如果要是現在不主動出擊，那自己就輸的徹底了。
她踩著柔軟的居家小拖鞋一路小碎步疾走，來到房門前手掌按在把手上直接推門而入。
···
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
吳志輝慵懶的躺在躺椅上，手指夾著香菸看向遠處山腳下遠處的海面，若有所思。
風微微帶起他額前垂落的頭髮，露出那張帥氣的臉來。
吳志輝回頭看了眼此刻將兩米大床占據的阿媚、港生、樂惠貞三人。
阿媚儼然一副大姐的樣子，側身手掌忖著腦袋，手掌撫摸過港生的手臂，侃侃而談。
「我跟你說，對於男人啊，咱們這些女人啊」
「這個世界上，讓男人最不能拒絕的，就是來自女人」
港生臉上紅暈未散，聽著阿媚的話忍不住連連點頭，時不時出聲附和兩句。
樂惠貞則是慵懶的活動了一下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枕頭旁聽。
場面莫名的和諧，哪裡還有之前互相暗鬥的小心機，三個人好的像親姐妹一樣。
果然。
人與人之間，如果一旦成為了合作夥伴，關係將會得到大幅度的提審。
經過剛才一個半多鐘的親密配合，三人之間早已經關係早已經急速上升。
「腐敗，太腐敗了！」
吳志輝收回眼神，默默的嘬了口香菸吐出濃烈的煙霧來。
忍不住又低聲啐了一口：「呸，羞恥，放縱，太放縱了」
「額不過喜歡這种放縱的感覺怎麼回事，小老弟現在世界觀有點大了啊」
這時候。
手提電話響起。
吳志輝甩了甩腦袋，原本還在食色性也狀態的他立刻恢復過來，眼神明亮。
「大佬。」
大D的聲音自電話中響起：「人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做好分配了，只要你開口，隨時可以做事。」
「好。」
吳志輝拿起擺在身邊的腕錶來，手指摩挲著藍寶石錶盤：「準備吧，十二點就做事。」
「十二點？」
大D原本想著沒有這麼快，沒想到吳志輝絲毫不拖泥帶水：「好的，我知道了。」
頓了頓。
他又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先給許警司打個電話，讓他幫忙打點一下？咱們這樣玩，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
「打個屁，搞的那麼麻煩幹什麼。」
吳志輝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就這樣打，直接打，差佬來了就給讓他們來，抓咱們不抓洪興啊？」
「我們人多錢多，有的是保釋費，我倒要看看，洪興他們有多少人讓差佬抓。又有幾個錢拿出來交保釋金。」
吳志輝聲音嘹喨：「錢多，就用錢多的方式跟他打，打到他們沒錢，打到他們破產！」
「知道了。」
「隨時保持聯絡。」
吳志輝掐掉電話，把腕錶放在了旁邊的小桌子上，錶帶承托著錶盤，呈現著上面勻速走動的秒針。
「飲茶。」
阿媚端著茶杯來送到吳志輝身邊，又拿過來一個菸灰缸：「有什麼事情，隨時叫我們。」
她們也不打擾吳志輝，適時的又離開了。
···
灣仔。
堅拿道西。
大D蹲在轎車引擎蓋上，手裡捏著香菸大口的吮吸著，嘴裡嘟囔道：「大佬做事真是比我還要囂張啊。」
周圍。
一台台麵包車停在路邊的陰影之中，一眾靚仔靠在車子邊上抽菸聊天，表情輕鬆。
「啪。」
大D把手裡燒到一半的香菸丟在地上，菸頭火星四濺又快速湮滅。
烏蠅跟阿華兩人各自拎著一個碩大的旅行袋來到大D身邊，把袋子放在引擎蓋上。
袋子與引擎蓋碰撞，沉悶的聲響中，拉開拉鏈，露出裡面一卷卷用橡皮筋綑紮著的銀紙。
「來！」
大D拍了拍手掌，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今天晚上叫大家來這裡要做什麼事？大聲話我知！」
「打進銅鑼灣！」
「踩落銅鑼灣！」
眾人齊刷刷的應到，聲音嘹亮在街道上迴蕩。
「很好！」
大D看著眾人的狀態，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們自己的人就不需要多說，今天來了很多咱們和聯勝其他區自己的人。」
「可能你們跟我們還不太熟，也不了我們輝哥做事的方式方法，沒關係，不重要。」
大D目光掃過眾人，聲音洪亮清晰：「大家只要記住一句話，幫輝哥做事，錢從來不會少。」
「按照原先的部署分配，帶隊的人上來拿錢。」
「幫輝哥做事，先拿錢，再做事，後續的事情，會有人搞定，錢揣兜里，給我放心的做事。」
「聽到沒有！」
「好！」
「大佬威水！」
出來混，圖的就是這幾張銀紙，大D的做事方法，完全就擊中在了他們的心窩窩上。
「拿錢！」
隨著大D一聲令下，阿華跟烏蠅兩人開始發錢，帶隊的人拿到他們那份以後，再分發給手底下的人。
「這麼多？」
「是不是發錯了？」
靚仔們拿著鈔票，這可比原先的價格多了一倍。
「沒有錯。」
大D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笑了起來：「大佬說，大晚上的不在家睡馬子還要出來做事，很辛苦的。」
「今天晚上，全部給雙倍！」
「但是，事情一定要做好，一股作氣沖翻他們，知唔知？！」
「沖翻他們！」
「踩落洪興！」
說再多不如拿在手裡的鈔票實在，厚實有質感的鈔票拿在手裡，這就是他們最好的腎上腺素。
事做好了，這些就是自己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大D看著時針分針秒針重迭在一起指向零點，大手一揮：「做事！」
眾人齊刷刷的上車，接踵而至的關門聲響起，車隊分散開來。
眾車隊井然有序，按照分配朝著不同的方向開去。
大家方向統一，越過中間的堅拿道往銅鑼灣而去。
洪興。
銅鑼灣。
靚坤坐在辦公室里，目光盯著屏幕正在欣賞著自己新拍攝的一組三級片。
片中他靚坤親自出鏡，與劇組新收進來的女演員激情上演。
「嗯」
靚坤看著屏幕，伸手掏了掏褲襠：「我靚坤還是有點本事的，這妞的叫聲一聽就是發自內心，一點都不像是演的，對吧？」
「是的是的。」
「坤哥好威水啊，搞得這個妞欲罷不能啊！」
站在旁邊的傻強跟馬仔連聲點頭附和，奉承的表示誇讚。
洪興在灣仔的地盤丟失以後，靚坤是要自己打回來的，但是卻接到了蔣天生的電話。
蔣天生要親自從暹羅回來，他說要親自坐鎮跟吳志輝碰撞一下：「洪興就保持現狀，我不希望有事發生，知不知道？！」
雖然靚坤已經極力把灣仔丟地盤的事情往大B身上去推了。
只是。
聽蔣天生的語氣，多多少少還是夾雜著對自己這個代理龍頭濃濃的不滿意。
他肯定也不信自己說的大B有問題，這番話不就是要撤自己代理龍頭的職嗎。
靚坤心裡也很不滿意，自己幫他在香江幫他把洪興打理的井然有序，每個月都有錢收。
自己盡心盡力幫他打理洪興，現在出了一點事，他蔣天生就開始話多，靚坤很不爽。
既然這樣，那老子就不管了，你說你自己回來，那就自己回來吧，我不管這個事情了。
所以啊，最近的這段時間，靚坤也不做其他的，守著洪興在銅鑼灣的地盤就行了，等著蔣天生回來吧。
每天不是在夜總會唱歌喝酒瀟灑，就是去自己的小影視公司溜達兩圈。
看著有新進組的小妞，只要不是素質太差的，他都會親自先體驗一波，看看上鏡效果。
靚坤也沒所謂，只要看好自己的白粉業務就行了。
「坤哥，你去拍電影真的是太屈才了啊。」
傻強把拿著手提電話裝進外套兜里，摸出香菸遞過去：「咱們洪興的事情就應該你繼續負責。」
「蔣生真的是在暹羅待的太久了，真以為什麼角色都能夠跟坤哥你比較啊。」
「草。」
靚坤吞吐了一口煙霧，對傻強的話非常受用：「蔣生太過於不知所謂了，以為自己很行。」
「他在暹羅待著不知道多舒服，哪裡知道咱們這幫兄弟在外面有多難啊。」
靚坤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蔣天生的不滿，不耐煩的數落著。
傻強看著靚坤：「蔣生受傷的事情」
蔣天生去濠江的事情早就傳開了，還沒進濠江海域就被人給打回去了。
不僅如此，洪興在濠江的桌子也被吳志輝搶走，阿基那個撲街也死了，徹底退出濠江的舞台。
而且，現在的吳志輝已經跟何生搭上線，聶富貴也不知所蹤，濠江那邊肯定是沒戲了。
靚坤他們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是這件事蔣天生沒有主動說，靚坤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管他。」
靚坤吐著煙霧，不屑的冷哼一聲：「他有本事就讓他自己去做吧，他真有本事，就不會被人堵在海上當豬打。」
「哈哈哈」
兩個馬仔聞言笑了起來。
「笑？笑什麼笑，笑你老母！」
靚坤忽然變臉，抬手一拳直接打在了馬仔的臉上，痛的他直叫：「他媽的，不忠不義的東西，別人罵你們龍頭是豬你們還笑？！」
「」
馬仔撇嘴敢怒不敢言。
坤哥，你怎麼跟條瘋狗一樣，不是你在罵嘛，我們還能怎樣？
是不是修仙修多了腦子壞掉了。
「滾出去！」
靚坤把兩個馬仔打發走，不耐煩的把電視機光碟取了出來：「請你們看免費的獨家電影不知道珍惜。」
「坤哥。」
傻強湊了上來，作為心腹的他在靚坤面前還是跟那些馬仔有區別的：「你看，現在蔣生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他是不是有點太安靜了啊？」
「嗯？」
靚坤扭頭，斜眼掃了傻強一眼。
「按理說，蔣生回香江，先去濠江就那麼幾個人知道的對吧？」
傻強目光閃爍：「他告訴了誰咱們不知道，但是咱們是知道的，無緣無故被人偷襲，蔣生心裡是不是會懷疑」
「你是說內鬼？！」
靚坤冷哼一聲：「這還用你來教我？我猜不到啊？沒給他打電話就是怕他想多，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跟他講多。」
靚坤還真想到了這件事。
知道蔣天生行蹤的就那麼幾個人，他蔣天生出了事，肯定會懷疑有內鬼泄露了他的行蹤的。
靚坤是深諳這個道理的，所以他一不給蔣天生打電話多嘴問東問西，二不跟吳志輝爭鬥，就是因為這件事。
要是再跟吳志輝他們打起來，再丟洪興的地盤，蔣天生就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故意把洪興的地盤輸給吳志輝的。
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再出什麼意外。
靚坤雖然看上去有點不著調，但是腦子還是有的，要不然也做不好這個代理龍頭的職，還管理的井井有條。
當然了。
這是在沒有遇到吳志輝之前。
遇到以後，也以後就沒有他靚坤什麼事了。
「那咱們」
傻強眨巴著眼睛，眼中泛著智慧的光芒：「現在只需要按兵不動，一切等蔣生回來，讓他自己來做事，他有本事讓他自己做好了，出了什麼問題跟咱們也沒有關係。。」
「我知道啊。」
靚坤一腳把他踢翻了過去，倒在沙發上：「傻強，你他媽的搶我的台詞幹什麼？我不知道啊？」
「你把台詞說了我說什麼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大佬。」
「是，是。」
傻強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陪著笑臉站在靚坤身邊：「坤哥說的是，一切聽你安排。」
正說著呢。
手提電話響了。
急促的鈴聲被傻強掐斷：「幹什麼啊？大晚上的又打電話！」
「強哥，不好了！」
馬仔急促的語氣從電話中傳來：「最新消息，今天晚上香港仔那邊大D帶著好多人集結在堅拿道。」
「現在他們全部上車，已經過了堅拿道往咱們洪興來了，他們是要進咱們銅鑼灣啊！」
「廢物東西！」
傻強聽著這個消息，破口大罵：「人都過堅拿道了，你管這叫最新消息？！」
「趕緊帶著人去收，守住地盤，要是讓他們進了咱們的場子，我第一個就斬了你個撲街啊！」
他掐掉電話，目光看向靚坤，不等他說話，靚坤一挑眉：「大D他們又要跟咱們打啊？我知道了。」
靚坤點上一支香菸，眯眼吸了起來。
傻強等在邊上，看著若有所思的靚坤，也不敢說話，電話又跟著響起。
打電話過來求幫手的：「強哥，他們第一波人已經進耀華街了」
「他們好多人啊，好能打。」
「守住！」
傻強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再度看向靚坤：「坤哥，吳志輝他們又打進來」
「收聲啊！」
靚坤抬起一腳，直接把傻強給踢到了後面的沙發上：「囉里八嗦，跟你說了我知道了知道了，急什麼？！」
他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脖頸，看上去神經不正常，聲音沙啞道：「給大B那個撲街打電話，讓他帶人去支援耀華街那邊，這條街給他搞定。」
「大B？」
傻強狼狽的爬了起來：「打電話給他，他會去嘛？」
「要的就是他不去。」
靚坤冷笑一聲：「有種他就別去，我靚坤求之不得呢。」
他把香菸掐滅在菸灰缸里：「通知堂口，把手底下所有的人全部給我歸攏起來，給我把大D他們給我堵死了，一個都別放跑！」
「好的！」
傻強得到通知，立刻下去做事了。
上一次。
吳志輝跟新記的四眼明進了他們銅鑼灣，讓洪興損失巨大，很多場子到現在才緩過一口氣來，不少酒吧剛剛裝修沒多久。
這一次，吳志輝他們又敢進來，不管怎麼樣，這一次要把他們全部堵死在這裡。
大佬B在接到傻強讓自己去耀華街的電話以後，直接破口大罵：「冚家鏟靚坤，又他媽的想害我。」
他都已經知道消息了。
耀華街是今天晚上最硬的點子，帶隊的人是吳志輝手底下的打仔白毛仔阿積。
聽到阿積的名，大佬B就想起了自己上一次被藍毛仔駱天虹支配的場面，聽說白毛仔藍毛仔在吳志輝手底下是出了名的能打。
他靚坤讓自己帶人過去，根本打不過白毛仔的。
馬仔看著大佬B：「要不，咱們一樣不去？」
「不去？不去等死吧。」
大佬B想也不想直接就否決了馬仔的撲街建議：「帶人，去耀華街。」
這一次可不比上一次了，上一次他大佬B可以不去，有理由有藉口，說他靚坤針對自己，有理由站得住腳。
這一次可不一樣，蔣天生才剛剛出事沒幾天，吳志輝他們就又打進來了，要是自己這一次不去，即便是蔣天生，也會懷疑自己是內鬼的。
「打不過，還去啊？」
馬仔吞咽了一口口水，搖了搖頭：「不是吧大佬」
不止大佬B被駱天虹支配，這個馬仔也是，那天晚上他是為數不多全須全尾回來的人。
跟他們一起過去的馬仔，現在還有人在醫院裡出不來呢，自己過去，不就是送菜上門呢，誰能保證還有上次的好運氣。
「要不要找條槍？」他咬咬牙，再度建議道：「安排條槍直接開黑槍射死那個白毛仔！」
「痴線！」
大佬B沒好氣的再度罵了一句：「白毛仔是什麼人？先不說能不能做掉他，你要是做掉他，我他媽的還有命活著？」
吳志輝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直接做掉自己的，大佬B非常清楚做掉白毛仔什麼結局。
上一次守灣仔的藍毛仔差點出事，結果呢？撲街了好幾個差佬。
靚坤讓自己去堵耀華街，沒準就是借刀殺人打這個主意。
「」
馬仔看著大佬B，張張嘴不說話了。
打又打不過，又不能讓槍手射他，咱們玩個屁啊？
「叫人啊！」
大佬B沒好氣的呵斥一聲：「再去晚一點，都打完了！」
他已經想好了計劃。
一個完美的計劃。
那就是
打電話叫差佬。
大佬B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哪天像今天這樣，一個混社團的第一時間想著打電話跟差佬求援。
但是今天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不叫差佬，怎麼打啊？打輸了自己損失慘重，打贏了中了靚坤的詭計，等著被吳志輝收拾吧。
自己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摻和進去，代理龍頭是靚坤，出事找他去。
此時。
緊挨著堅拿道以東洪興的這幾條街早已經水深火熱。
大D負責指揮，以阿積為首各自帶隊的四個隊伍全部衝進銅鑼灣洪興的場子。
其中，要數阿積所在的耀華街聲勢最大。
洪興的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上一次才跟他們打過的吳志輝，這一次竟然又敢再度開打，上一次他們洪興損失多大啊？吳志輝他們沒損失？
這又開始打了？
洪興在現場的一眾馬仔，一開始一個個還熱血沸騰，覺得吳志輝他們太過於欺負人了，都找上門來了，能讓他們囂張啊？
只不過，打著打著，他們發現，今天這些人全部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往無前的朝著他們就衝上來了，一個個跟不要命似的。
所以。
局面很快就呈一邊倒的姿態，整條街市很快就被席捲而過，這些人一路橫掃過去，壓根就不帶怕的。
耀華街。
一個人影自空中飛過，重重的撞開了夜總會的玻璃大門，倒在一地的玻璃碎渣裡面，右手耷拉了下去軟弱無力。
「投降，我投降啊！」
看場的打仔口鼻冒血在地上掙扎著，看著走上來的阿積，直接跪在了白毛仔面前：「投降，我投降，別打了。」
打不贏，是真的打不贏。
如果只是一個白毛仔能打，那還沒有什麼，人多一樣可以幹掉他。
麻煩的是白毛仔隊伍里的這些人，一個個都像是嗑藥了一樣，個個都生猛不要命。
出來混，求的只是財，誰他媽真玩命啊。
這群人為什麼還真的玩命啊？現在社團已經這麼不好混了嘛？！
「哼。」
阿積掃了眼跪地求饒的打仔，倒也沒有做掉他，勾了勾手，示意他站起來。
「大佬。」
打仔眼神恐懼的看著阿積，生怕這個白毛仔直接把自己做了：「有什麼吩咐。」
「喏。」
阿積伸手一指裡面裝潢大氣的夜總會：「這裡的裝修我很不喜歡，砸了它。」
「啊？」
打仔看了眼阿積，再看了看裡面的夜總會，二者選擇根本不難。
「幫我跟夜總會老細說。」
阿積語氣不急不緩：「場子裝修好了，我再砸一遍，直到他不交規費為止！」
「知，我知！」
洪興的打仔點頭如搗蒜，大喊了一聲抄起一旁的凳子對著水吧直接砸了過去。
那架勢，仿佛他才是今天晚上過來踩場的。
領頭的打仔都開始砸自己看的場子了，其他的馬仔哪裡還有心思再抵抗，一個個加入了砸場子的陣營。
還別說。
一指被別人砸場子，今天自己親自參與進來，砸起來還挺爽的。
一時間。
整條街市里到處都是打砸設備的聲音，玻璃碎屑亂崩。
街尾。
大佬B帶著人趕到，招呼一聲示意自己這十來號人衝上去阻止，自己卻一動不動，躲在最後面，時不時焦急的抬手看腕錶。
「撲街。」
大佬B看著那邊已經打在一起的兩幫人手，嘴裡低聲咒罵著：「這該死的差佬，怎麼還不來！」
好一會。
遠處警笛聲傳來。
「走。」
阿積大手一揮，示意眾人停手撤退，現場還留了幾個負責收尾的。
臨走前，阿積朝著大佬B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來。
大佬B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好像生怕阿積一個凌空飛過來直接把自己給做掉。
很快。
趕來的差佬控制現場，大量的差佬衝上來將現場的人控制住，開始收場。
「撲街！」
負責帶隊的督察看著混亂的現場，臉色陰鬱沉悶：「瘋了嗎？這才消停幾天，怎麼又打起來了？！」
手下的夥計問道：「這些人怎麼辦？」
「全部給我帶回去。」
督察沒好氣的回到：「有一個算一個，全給我拉回去再說。」
「我告訴你，今天晚上咱們有的玩了，跟你老婆打電話，讓她早上自己去送孩子上學念書吧。」
這還只是一個耀華街，像這樣的街市還有五六個，到處都在互相爭鬥，絲毫不給他們差人面子，報告有的寫了。
督察把夥計打發走，這時候電話響了，是李警司打進來的：「李Sir。」
「現場情況怎麼樣？！」
李警司詢問到，聽著督察的匯報：「啊？兩邊都有抓到人啊？」
「行，那就抓這些人回來就行，辛苦了。」
電話掛斷。
督察拿著電話，目光看著不遠處混亂的現場：「李警司在搞什麼啊？這都不去找他們大佬來警署飲茶？」
「靠，你是坐在辦公室里舒舒服服飲咖啡，我們就慘了。」
督察小聲的發泄著怨氣，但是卻又無可奈何，警司怎麼說那就怎麼做咯。
這一晚上有的搞了。
撲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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