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荒謬的想法
靈界的大陸不論是東半側還是西半側，都充斥著森林、草原、山嶺、丘陵、平原各種自然環境，內部還生存著無數超凡野獸與無面者。
除此之外，大陸西半側還有十幾座明顯是人類建造的城池，只不過現在這些城市全部都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存在。
隨便一個超凡者都能感知出二者的不同，這就是母親之母與血母的神域撞在了一起正在短兵相接，東方是母親之母，西方是血母。
凡塵戰爭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而這裡也不遑多讓甚至還要超出。
雙方麾下各自都有源源不斷的無面者想要衝入對方領域肆虐。
等級在傳奇階以上的戰鬥中，只要能對敵人秘境每一塊土地造成足夠的破壞，就能削弱秘境加持在對方身上的力量。
對於司辰來說同樣也是如此。
兩名司辰開戰，並不只有祂們自己打的熱鬧，這是一場從凡塵到神域再到祂們本體的全方位戰爭。
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破壞敵人的力量供應渠道。
而現在，明顯是血母占據了絕對劣勢。
這一點從戰火發生在血母的神域中隨意肆虐就能看出來，而母親之母的神域看上去完好無損。
此刻，有無數無面者在大陸西半側瘋狂的破壞。
生命、水源、礦脈等一切可以為血母提供力量的事物都在它們破壞的目標中，這景象就像是病毒在人的體內瘋狂肆虐一般。
而血母麾下的超凡野獸只能節節敗退，被母親之母的無面者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現在已經丟失了四分之一的神域。
血母不是沒想過調集神域的力量清理這些肆虐的雜魚，但母親之母的神域也不是吃乾飯的。
雙方力量激烈的糾纏碰撞在一起，一時間誰也無法騰出手干預神域中的戰局。
不過相比起凡塵與神域中的戰鬥，最激烈的應該是二者本體的戰場了。
如果卡林現在站在兩位司辰的神域內觀察外部，就能看到神域外部所有空間都被一片詭異散發著濃郁生命氣息的紅色海洋所包裹。
若是繼續將視角拉升，就能發現不止神域附近，廣闊無邊的靈界中，幾乎十分之一的地域都充斥著紅色海洋。
相信沒有任何低階超凡想要者嘗試一下掉入這片海洋會有什麼後果。
靠近紅色海洋，就能看到其表面爬滿了肉質的細絲，似蠕蟲又似真菌一般瘋狂扭曲的。
一層又一層攤狀觸鬚糾纏成一片，組合成無數外觀扭曲詭譎的生命形態繼續進行瘋狂的畸變。
一些混亂的生命誕生後，又因生命形態極度混亂而瞬間死亡，這片紅色的海洋，每時每刻海洋各處都有無數病態、扭曲生命誕生。
它們誕生後瘋狂的汲取周圍一切能夠汲取的營養生長，然後生命之火又在轉瞬間因過度混亂而熄滅。
任何不到傳奇階的超凡者包括卡林在內，若是看到這幅畫面都會立刻瘋掉，被同化成這種畸形的混亂生命體。
這些紅色海洋孕育出的生命已經混亂到了就連邪物見後都會說自己充滿了秩序之光的程度。
而造成這片海洋的就是因為兩位司辰的戰鬥。
只見距離神域無數公里外的海洋中央，一道龐大的身影靜靜站立於海洋上。
這道身影散發著雍容華貴的母性氣息，身著一件華美長袍，臉龐沒有任何五官，和無面者一樣，這正是母親之母的本體。
祂腳下方圓千里範圍的海水不僅顏色相較海洋其他地方鮮艷很多，而且也異常的平靜，如一灘死水一般毫無波瀾，這是血母的本體。
看上去二者都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祂們周圍每一寸空間都在劇烈的扭曲翻騰。
二者之間的對抗已經完全超脫了簡單的能量與物質的碰撞，這是規則之間的碰撞。
碰撞引起的餘波直接污染了靈界十分之一範圍內的一切都污染成了一片畸形的生命海洋。
母親之母的力量讓海洋不斷誕生新的生命。
而血母的力量讓這些新生命開始扭曲無序的瘋狂畸變，不是在變異就是走在變異的路上，死後屍體還會成為其他畸形生命成長的養料。
在血母汲取了凡塵中所有血裔的力量後，靈性瘋狂的爆發。
本體血海凝聚成一道壯觀的血色龍捲向母親之母席捲而去，很快就將對方吞沒。
而母親之母屹立於風暴中心，任由能隨便拍死一堆傳奇的恐怖血浪拍打依舊巍然不動。
只是身上的衣服出現了一絲絲鮮紅，似是被血母的力量侵蝕，但看上去這對祂無傷大雅。
此時祂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女兒力量又從凡塵中一次性的汲取了龐大了的力量，散發出了一陣嘆息的精神波動。
「放棄吧，這裡只是卡林編織的歷史殘影，現實中你的本質已經蛻變變成了你的三個弟弟，就算在這裡吃掉我，你也無法在現實中復生。」
狂暴的血色龍捲瞬間凝滯，內部忽然走出一名長髮及腰的絕色少女，接著定格在半空的血色龍捲又化作一件紅色禮服長裙披在了祂身上。
少女看著眼前自己的母親神情異常複雜。
「伱實在是太小看我了，從卡林那裡獲知了未來歷史後，我就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結局。」
「那為何還要反抗，你應該順應歷史中的結局，我能感覺到只要殺死你，卡林的這片歷史殘影就會迎來終結。」
面對母親之母苦口婆心勸誡自己早點去死，血母並沒有生氣，對於祂們這些司辰來說，死亡並不是一件值得恐懼的事情，區別只是死的有沒有價值。
「既然是歷史殘影，你為何不能配合我驗證一下那個未被證實的猜想呢？」
母親之母霎時間恍悟：「所以你遲遲不肯走向終末，並且還要極力拖延死亡時間的動機就是這個？」
「是的，只要吃掉你，我們的本質融合，就可以返本溯源重新退化成奶奶的肉體，利用奶奶離開前遺留的肉體進行召喚，一定能讓她的意識重現！」
「你居然還抱著這種荒謬的想法。」
聽到對方說自己荒謬，血母的精神波動也劇烈的翻湧了起來。
「這並不荒謬！
你為什麼沒有勇氣去嘗試呢？
奶奶當年說好了很快就會回來，可是據我從卡林那裡得到的歷史，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個紀元祂依然沒有回來。
世界規則沒有祂的指引，原來定好的發展計劃早就亂成了一團，讓你不得不提前五千個第六紀元年誕下我。
按照原定的規劃，我本來應該是於第二紀元開啟的那一刻誕生，職責也不是淨化凡塵，而是梳理靈界的空間碎片融入凡塵。
但是祂失約了，讓一切都亂了，不僅是祂，其他四位神王也是一去不回。
但依靠我們與奶奶之間的本質，能夠感覺到祂的狀態非常好，並不是遭遇了危險，一定是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
可能是迷失了方向，也可能是暫時被困在了某個地方，但祂們五位都絕對沒有遇到危險。
只要你同意讓我吃了你，讓我們的本質溯源成奶奶的身體，祂在世界之外的意識應該能夠與自己的身體產生共鳴。
就算這裡只是卡林創造出來的歷史殘影，但我相信以奶奶遠超你我的本質，也能做到這一點，這樣有很大的機率能夠接引祂的意識跨越世界外無窮空間歸來。
難道你捨不得自己的權柄？
你的權柄要比奶奶歸來還要重要嗎？」
血母的話讓母親之母沉默了良久，好半響祂才的精神才再次出現波動。
「抱歉，這個實驗雖然值得一試，但我也有我的準則，違背自己的準則就相當於拋棄了自己的權柄。
原始自然的法則是殘酷的，一切都必須優勝劣汰，你想要吃掉我，必須正面擊敗我！」
血母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我明白了，破壞準則就是否認自己存在的意義，你動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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