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臉色開始變得驚恐了起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開始出現了一種顫抖，他那原本就消耗大量靈魂之力的靈魂開始呈現出一種龜裂的狀態。

「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老者晴空霹靂，感覺世界都是沒有了任何光彩，感覺整個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他完全想象不到的是，自己一個神靈師的靈魂，在和對方那種不知名的力量對碰之下，自己靈魂居然開始受傷了。

他驚恐萬狀，催動意識，努力讓自己開始分崩離析的靈魂呈現出一種凝聚的狀態。

但是不要忘記的是，意識本就是靈魂，老者靈魂雖然強大，但是想要憑藉著意念去修復龜裂的靈魂，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

無論老者如何努力，他依然改變不了自己靈魂開始龜裂的這個事實。

他只能夠憑藉著自己強大的意念，讓這種靈魂分裂變得慢一些。

一個強者在臨死之前，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到底是如何死的。

尤其是，這個強者原本還勝券在握，並且認定自己是不會被殺死的。

蕭羽臉色出現了一種悲痛而複雜的神色，他的意識，自然在已經淡化的天木種子上。

天木樹枝催動出了連蕭羽感到震撼的力量，硬是和老者的碰撞到了極致的地步。

原本，蕭羽以為天木樹枝保護不了自己的，可是天木樹枝依然和以往一樣，甚至比以往都要更甚，甚至毀滅自己也要護蕭羽的周全。

剛才的靈魂的對碰，給了蕭羽無限的震懾。

這種震懾讓蕭羽清楚，至少都會有一個生命體的消散。

對於老者靈魂開始龜裂的場景，他根本就不在乎。

在蕭羽看來，這個曾經的毒師本就該死，本就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殺人無數，視人命如草芥，罔顧生靈存在，把一切都把弄在自己的掌心上。

這本無可厚非，可是卻激起了蕭羽無限的殺心。

而現在，不知道怎麼的，老者靈魂的狀態，甚至趨向死亡，對於蕭羽來說，似乎並不那麼重要了。

蕭羽有種感覺，天木樹枝也許永遠都不會繼續蘇醒了，這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也不能責怪於他。

一切沒有成長起來的實力，都只能在尋找強大的庇護，然後給予時間給自己成長。

看起來很殘酷，可是這就是九天世界的法則。

蕭羽從悲哀中恢復了過來，抬起頭，眼神中凝視著對方，道：「很意外么？也許，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這沒辦法，你這種人，只會是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你不是一直如此么？」

「你忽視了九天世界的強大，並不是只是你所理解的那樣，你不過是井底之蛙，所以你輸了。」

「閉嘴！」

老者頓時就是瘋狂了咆哮了起來。

他努力數萬年，甚至不惜殺害無數的生靈，也為了追求自己無上的大道。

可是在面對這麼一個只有天陽境的小子面前，他竟然栽了跟頭。

他心中一萬個不甘心。

「小子！！即使我死，我也要拉你墊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