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神情雖然陰沉下去，但是語氣卻顯得很是平靜，道：「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羽心中愈發冷笑，臉上不屑地道：「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么？」

「也許一開始你對我是有興趣的，只因為我可以掙脫你的靈魂意識，然後你就開始以靈魂波動的形式吸引我過來。如果我猜的不錯，剛開始你只是對我有興趣，但是直到我在大殿里的戰鬥，再我進來之後，等我完全被你看透之後，你改變想法了。」

「哦？」老者開始呈現出了一種興趣，道：「怎麼說？」

蕭羽沉聲道：「你說過的，這裡所有都是被你的意識給包圍著，而且你也在尋找所謂的有緣人，既然如此，那我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尤其是我的戰鬥。」

蕭羽現在想通了，自己之所謂被成為有緣人，就是這老者虎視眈眈自己。

從天木樹枝在玉牌的意識內部救了自己，再然後和柏永元的大戰，還有自己意識進入武冥王的殘魂之中，也許，老者早就把一切都是收在了自己的意識當中。

老者笑了笑，道：「但是這並不足以支撐你的想法，也不足以證明，正如你剛開始所說的，我的肉身被毀滅了，但是我是完整的靈魂體，我存活了數萬年，而且我還能夠以現實的東西在意識中呈現出來，我為何還要所謂的奪舍？」

「是么？」

蕭羽盯著老者，了此刻的他顯得十分冷靜沉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肉身是靈魂的載體，無論你靈魂多麼強大，沒有肉身，你就是天地間的遊魂野鬼。」

「你是神靈師境界，如果你僅此滿足這種狀態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去另謀他路，以至於冒險之下毀了自己的肉身。一方面，你苦苦配製毒藥，就是要突破你境界的桎梏，因為那是你生前一直追求的，是你不甘心的體現，所以直到剛才，你也一直沒有停下來。如果你不是依然惦記著突破這種境界上的隔閡，為何還要留戀生前的東西？」

「那是因為我是完整的靈魂體，即使沒肉身，我也一樣可以繼續我的煉毒，一樣可以以此法來突破。」

「不，」蕭羽斬釘截鐵，死死盯著老者，冷笑道，「那假如被你煉毒成功了，你是靈魂吞服呢？還是肉身吞服？」

老者臉色倏然就是陰沉了下去，殺機瞬間就是奔騰了出來。

蕭羽接著道：「現實終歸是現實，哪怕你以靈魂幻想的方式可以復刻出所有靈藥的藥性，屬性，即使被你成功了，你也需要現實的靈藥來進行煉製，然後用你的說法，吞服之後，以這樣一種服丹的方式去突破這種桎梏，所以，你必須要肉身。」

終於的老者眼神中點射出兩抹精光，盯著蕭羽：「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蕭羽道：「原本我以為，靈魂修鍊者，只需要沉浸在自己的靈狐能修鍊當中，境界就可以提升的，但是不是的，是你打破了我這種想法，因為你是毒師。」

「某種程度上，你也可以說半個修鍊者了。靈魂只是輔助你煉毒，而你以身試毒，肉身和靈魂雙輔雙成，這就是你口中的桎梏，你不僅要突破肉身，更要突破靈魂，你只有找到合適的肉身進行奪舍，才能夠開啟你的煉毒之路，我說的對嗎？」蕭羽決然說道。

「哈哈哈！」

突然的，老者一改剛才平靜和藹的神態，大笑起來。

「厲害厲害，你心性沉穩如海，觀察力，洞悉力，魄力，無論哪一方面都是上上之選，就連肉身也被龍族煉體之法給淬鍊過，果然是上好的苗子啊！」

終於的，老者的狼子野心，真的露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