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聞言，瞳孔微微一縮，這裡居然不是幻陣？

不是幻陣那就是真實的世界了！在這片沼澤之中，怎麼會有如此的反差的世界？

等等！

蕭羽心中一動，他冷靜了下倆，沉吟道：「我進來的時候，只是經過了一個阻礙我進來的結界，更像是陣法，其實是我進入結界的時候，已經干擾了我的靈魂，然後我下意識就會以為那是幻陣，但是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蕭羽抬起頭，死死盯著老者，沉聲道：「也就是說，前輩是故意引我進來的，其他人，進去之後，就會進入不同的環境。」

「呵呵，小子，你還是很聰明的，我既然說你是有緣人，自然只是讓你進來，原本我以為你會放棄的。」老者笑著說道。

是的，蕭羽還真是進入這裡之前掙扎過，猶豫過，只因為太冒險了。

而這些，這位老者以其依附在玉牌上的意識去感應蕭羽的一舉一動，似乎蕭羽所有的一切，都是掌控在他的手中。

「前輩到底是誰？為何要找我。」蕭羽深吸一口氣，問道。

所謂細思極恐就是這樣的道理。

老者是那位毒師無疑，雖然遠在這裡，但是卻好像擁有一直無形的大手，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一樣。

老者背負雙手，笑著道：「你是不是應該問我，為何要殺死這個帝國的人？」

蕭羽心中一凜，心中的想法被猜測到了，頓時有種被洞悉的感覺，好像全身上下都是被看透了。

不錯，實際上蕭羽就是想要這麼問。

明明傳說這個毒師已經是坐化，明明不應該存在這種完整的靈魂體，可是卻活生生的站在蕭羽的面前。

而且其中蕭羽還知道了武冥帝國其實就是給這位毒師滅掉的。

老者突然背過身去，看向前方，前方赫然就是蔥鬱的一片竹林。

「大道不通，前路險阻，奈何只能以身試險，另謀他路，故而只能除此下策，別無他法。」

旋即他轉過身來，盯著蕭羽，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每條道都是困難的，所以，這裡行不通，就要找其他的處理。」

而蕭羽聽到這番言論，心中頓時就是一冷，他的這種冷，是心寒，是憐憫。

「難道因為這樣，一個帝國，半片大陸，至少數千萬的生靈就可以視若無睹，淪為草芥，任憑宰割么？」蕭羽心神有些微微發顫。

儘管，蕭羽知道，每個人為自己的修鍊之路而努力是沒有錯的，甚至，世界本就充滿殺戮，他也沒有資格去評判別人做的對不對。

但是他知道的是，沒有什麼人是該死的，那些無辜的人，可是成百萬上千萬的生命啊！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沒有所謂的仁，也沒有所謂的不仁，天地不過把萬物當做是草狗一樣罷了，而人類，在通往最高的道路之上，也是實現自己的天地，如此一來，殺生，即便是眾生毀滅，又有何問題？」老者反問道。

聽到這裡，蕭羽再次全身一顫，臉色沉了下去。

這話他無從反駁，因為這話並沒有可以反駁之處，可是，老者對於眾生生命的那種漠視，對於自己曾經殺了一個帝國的人而感到的心安理得的表現感到憤怒。

可是，憤怒又能如何？他能夠做什麼？

這和自己並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明白，前輩已經是神靈師，到了此境界，應該是通往傳說中的神境，為何還與普通人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