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從靈柩大陸回來，和唐靈兒月下相依的時候，蕭羽就已經有種感覺了。

唐靈兒說話的語氣中，比以往都要平淡許多。

所謂的平淡，並不是見到蕭羽不高興，而是那種對自己未來，對往後即將要發生事情的一種淡然的姿態。

那一次，蕭羽沒有說什麼，因爲他珍惜和唐靈兒相處的時間。

而這一次，在這般月圓之夜，還是中秋時節，他終於問出來了。

唐靈兒莞爾一笑，如沐春風，笑容彷彿可以融化萬里冰川，讓蕭羽看得癡了。

不待唐靈兒說話，蕭羽雙脣就搭了上去。

唐靈兒嬌軀一震，兩人相擁交纏了許久，才分開。

此時，唐靈兒臉色如嬰，美眸如水，變得更加迷人了。

這是蕭羽第一次親吻她。

後者動情地道：“蕭羽，此時我擁有了你，已經足夠了。”

蕭羽心頭微微嘆息一聲，把唐靈兒一擁入懷，把唐靈兒抱得更緊了。

他知道，唐靈兒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句話，代表太多太多了。

“享受當下，不是麼？”

良久，唐靈兒才拍了拍蕭羽的後背，笑靨如花地說道。

蕭羽也是微微一笑，道：“確實。”

“你說如果這月亮永遠都這麼圓的話，那該多好，這樣你就不用和你的父母分離，能夠一家團圓了。”

唐靈兒吐氣如蘭，蕭羽輕輕嗅着這清香，又如流水般垂及臀部的墨綠色長髮。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不是麼？”

“人活着，總有一些遺憾。但是我們可以去做一些我們可以去改變的事情，把這些缺口視爲一種動力，這就是我們努力的意義，不是麼？”

蕭羽笑着看向唐靈兒。

這一刻，唐靈兒似乎淪陷了。

儘管之前蕭羽的不斷成熟讓她感到接連的意料之外，但是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這一次，唐靈兒卻異常覺得，蕭羽這話，已經代表他可以獨當一面了。

過了半晌，唐靈兒纔回答蕭羽之前的問題，道：“我希望，無論日後我怎麼樣，堅持你所做的事情，因爲你總有一天能夠達到你想達到的高度，也能夠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相信你。”

一句我相信你，讓蕭羽的暖流充斥了全身，他整個人頓時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這世界上最懂他，最明白他，也是最能理解他的人。

“靈兒，謝謝你。”蕭羽深情地說道。

唐靈兒吐氣如蘭，眉目傳情，嬌笑一聲，道：“謝我做什麼，你應該謝謝你自己，因爲你自己的努力，纔有今日的高度，但是，你可不能驕傲，因爲比你厲害的人很多很多。”

這一笑，百花都要失色，萬物都要復甦。

“放心，我清楚自己的位置，因爲有你，我更加知道我自己是誰。”蕭羽莞爾一笑，心頭泛熱。

“那你是誰？”唐靈兒突然變得俏皮起來，笑靨如花。

“我是你男人！”蕭羽忽然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可是唐靈兒卻沒有覺得兒戲，反而臉色通紅起來，十分嬌羞。

“靈兒。”

“嗯？”

“我愛你。”

說罷，蕭羽再度深情親了下去。

兩道身影交織在月光之下，彷彿融合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