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世界中，最厲害的傳說就是傳說中的神祗。

神祗有許多的存在，包括五大神院的五大神祗，還有數十萬年前更遙遠的神祗。

可以說，所有人追求更高的實力，自然是通往成神之路。

神靈師，那是靈魂境界中最高的存在，按照蕭羽的理解，這樣的存在，即使不是大能者，也和大能者無異了吧？

如此強大的存在，壽元應該是無窮的，這樣的存在更應該是明悟自身，從而通往大能者，或者是神祗的境界。

可是為什麼這位老者卻能夠以草菅人命的方式來達到他所謂大道不通，只能另謀他路的想法？

到了如此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境界，一念之間掌控著人的生死，更因為是修心才對。

老者搖了搖頭，道：「小子，你不懂，毒之道，最高的境界就是把一切都化為毒。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嘗試著配製一種毒，能夠讓我達到這種境界，奈何數百年來都不行。而另一方面，我也子啊嘗試著其他的辦法，能否讓助我突破桎梏，奈何，我因此付出了肉身。」

「但是我是幸運的，原本我以為會形神俱滅，當時我體內毒氣發作之時，我來到這裡，我以這裡的生靈為媒介，以秘法讓億萬生靈為我的靈魂凝聚一個庇護所，所以，我的靈魂是完整體，我存活了下來。」

老者說完，臉上忍不住有些驕傲的神態。

可是，蕭羽聽完之後，整個心都是顫抖的。

他絲毫不為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而感到羞恥，而絲毫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他還把自己所作所為當做是理所當然。

這種堂而皇之，這種義正言辭，這種雲淡風輕，還有那種驕傲中帶著一種慶幸的姿態，哪怕是蕭羽這種心智成熟之人也是感到了一種震怒。

他替那些慘死之人，甚至在熟睡中，在修鍊中，在嬉戲打鬧中突然生死的人打抱不平。

他更替那些一心想要追求修鍊大道，但是還沒有來得及窺探而被殺死的人不值得。

這是一個十足的殺人魔頭，甚至可以說，這是一種泯滅人性的畜生，這樣的人，居然還能夠存活下來！

這一切都是蕭羽心中的不忿，心中的寒冷，而老者顯然感受到了蕭羽心中愈發冰冷的姿態，關鍵是，他居然不在意。

老者笑道：「你是否覺得，我這麼做，很絕情，很冷血，沒有一點人性？」

「如果你這麼想的話，你永遠無法走到最高的那個位置。你應該要知道，有些人，就是為了像我這樣的人而生的。數十年，上百年後，這些人甚至不會被歷史所記載，這些人，註定是九天世界里的塵埃，註定是空間亂流中的齏粉，是我們這些成就大道的屍骸，踏腳石，甚至就是為我們而生的。」

如果有可能的話，蕭羽就想立即殺了眼前這個殺人魔頭，可是他內心深處知道的，對方這麼做，也是為了生存，是為了報名。

世界上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這本就無可厚非。

蕭羽正是因為心有惻隱之心，所以才會如此憤怒，可是憤怒之後又如何？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努力壓制心中的震怒，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那不知道找我來，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