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晨曦教會的幫助
愛德華公爵是一位八階黃金騎士，但是卻不是家族戰鬥力最強的成員。
愛德華家族實力最強的是一位傳奇戰士，此人名叫哈蒙，哈蒙出身普通來自農奴家庭，如同哈蘭德領地的詹寧斯一般，但是天賦上應該更好一些。
三十多年前，愛德華公爵將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了這位奴隸之子，在愛德華家族的培養下扶持下，哈蒙兌現了天賦，晉升到了傳奇等級。
除了愛德華公爵這位女婿之外，公爵的長子也是一位九階史詩騎士，有希望晉升傳奇境界。
兩個人的實力應該是哈蒙稍微強一點，但是公爵長子普洛特潛力更大一些。
晨曦位面是一個超凡世界，貴族之間競爭非常激烈，一旦個人能力承擔不了責任，很難在位置上坐穩位置。
愛德華公爵從去年冬天開始變得昏聵起來，到了今年春天，愛德華家族很多人已經有了換人的打算了。
哈里斯點頭道：「怎麼沒有商議過？楓葉堡暗地裡吵得非常厲害，哈蒙與普洛特各自拉攏了一批人，各有各的說法，如今楓葉城堡傳下這個命令，暗地裡恐怕是想讓老頭子承擔責任。到時候出了問題，將責任推到老頭子身上，面子上也能交代過去。
這些人想的很好，可惜目光卻有些短淺。我們身處北疆，有獸人這個大敵，同附近的鄰居應該搞好團結。就算將責任推給老頭子，北境三省的貴族不是傻瓜，內心對我們有意見，以後總會報復我們，給我們苦頭吃的。」
西蒙尼說道：「貪小便宜吃大虧，哈蒙雖然很有天賦，畢竟是奴隸的兒子。從小沒有接受過貴族教育，性格也過於貪婪。但是普洛特為什麼不阻攔？」
哈里斯道：「事情非常明顯，普洛特這一派明顯想讓哈蒙丟臉。等哈蒙他們搞出了不可收拾的局面，普洛特就眾望所歸了。況且聽說普洛特距離突破傳奇已經不遠了，已經兩個多月沒有露面，未必能顧得上這件事了？」
西蒙尼儘管是愛德華家族的核心層，擔任了帕拉妮郡的郡守。但是距離楓葉城堡比較遠，很多消息根本不了解，聽了哈里斯透露出來的情報，有些擔憂的問道：「上面爭鬥起來，我們兄弟應該怎麼辦？」
哈萊斯與西蒙尼雖然是堂兄弟，年紀卻差不多，兩人從小混在一起，關係比親兄弟還要近一些。貴族之間的真實關係有時候不看血緣，而是看相互之間有沒有威脅。
西蒙尼在外，哈里斯在內，這兩個人算是愛德華家族中一個小山頭。
一方勢力只要成立了一段時間，內部必然有各種各樣的小團體。貴族領主能不能整合領地內的小山頭，是領地成功與失敗的關鍵。
哈蘭德領地中也有了各種各樣的小山頭，只不過李察的威望，可以輕鬆壓倒任何一個山頭成員，將哈蘭德家族的力量整合起來，這也是哈蘭德家族崛起的關鍵。
一般來說上升期的貴族，基本上都能做到這一點。
哈里斯道：「我們什麼都不用管，上面不管誰當家，交代下來的任務我們執行就可以了。」
兩人悄悄地走上了城牆，盯著城外的洛斯特，見第二大隊士兵紮營一絲不苟，營務非常嚴整，西蒙尼嘆道：「如果哈蘭德家族的士兵在帕拉妮城堡劫掠怎麼辦？我看這位洛斯特騎士麾下的軍隊非常精銳，城堡中雖然有兩千守軍，打起來未必有勝算？」
哈里斯道：「只要哈蘭德領地的士兵敢作亂，我們就堅決剿滅，難道一千名士兵，還能翻了天？但是我們也不要挑釁哈蘭德領地的軍隊，不要給伯爵藉口與我們開戰。
我們在後方搗亂，影響了斯塔尼克大公國的局勢，不僅得罪了哈蘭德伯爵，還得罪了喬納森公爵，恐怕格蘭特王室也會找我們麻煩。如此短視也就哈蒙這種奴隸的兒子能幹得出來，他雖然成為貴族三十年，對這個國家的制度沒有一點兒敬畏。我看我們應該明確態度，支持普洛特成為公爵，決不能讓芬南世子成為公爵。
至於同哈蘭德領地的軍隊相處，尺度我們要掌握好，只要哈蘭德領地的士兵不殺人搶掠，一切都好辦。」
從三月下旬進入斯塔尼克大公國之後，一個月時間內三省聯軍已經押送回三批農奴。
第一批農奴數量是兩萬，第二批農奴數量八千，洛斯特帶領的第三批數量最多，共有六萬七千。
前面押送任務非常順利，愛德華公爵領沒有刁難。
輪到了洛斯特，卻遇到愛德華公爵領找麻煩。
愛德華公爵領內部的情況洛斯特根本不了解，但是隨行的隊伍中有哈蘭德領地的情報人員。
他召集了這些情報人員，詳細詢問了愛德華公爵領的情況。
李察雖然非常重視情報系統，但是哈蘭德家族發跡的時間還短，並沒有在大貴族宮廷安插情報人員。
一般來說只要沒有招惹到哈蘭德家族，按照規定哈蘭德領地也不會向大貴族針對性的安插間諜。
哈蘭德領地在愛德華公爵領，只有一些收集公開情報的人員。
「去年獸人入侵戰爭，愛德華公爵領損失比較嚴重，被獸人劫掠的人口超過五萬。此外傳奇食人魔去年從雄鷹山脈南下，也攻破了愛德華家族幾處據點。我們估計愛德華公爵因為去年損失慘重，所以才打我們這批農奴的主意，想往回找補一點。」
聽了情報人員的講述，洛斯特依舊有些不理解。
但是現在的情況，逼迫他想出辦法，化解愛德華公爵領的刁難。
如今儲備的糧食只剩下三天，走出愛德華公爵領，進入加斯科因行省需要大約十天，最少需要補充三百噸糧食，才能度過難關。
既然愛德華公爵府發了話，城中商人絕不敢出售糧食。
若是縱兵搶糧，會嚴重影響糧道安全，坑了前線的李察。洛斯特寧願讓出一半的農奴，也不願意這樣干。
三省聯軍的後勤通道捏在了愛德華公爵手裡，得罪了愛德華公爵領，搞不好干涉軍就會全軍覆沒。只有等斯塔尼克大公國的戰爭結束了，李察帶兵返回之後，才有能力找愛德華公爵領的後帳。
當然愛德華公爵截斷糧道，也等於挑起內戰，最起碼喬納森公爵會找他的麻煩。
洛斯特左思右想，認為帕拉妮城堡中，只有晨曦教會才不怕得罪愛德華家族，也有足夠的糧食，幫助自己解決這個麻煩。
但是晨曦教會地位特殊，基本上不會參與貴族之間的矛盾，自己與帕拉妮城堡晨曦教會牧師也沒有交情，教會牧師也未必願意幫這個忙。
但是形勢逼到了這裡，洛斯特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親自找到了晨曦教會牧師，希望能購買一部分糧食。
洛斯特求到了門上，帕拉妮城堡的主教聽聞了他面臨的困境，沒有直接拒絕。
這位主教出身於喬納森公爵領，是一位男爵家族的支系成員，身上有喬納森家族血統，對愛德華公爵拖前線後腿的行為，非常有意見。
況且晨曦教會與李察的關係非常特殊，格蘭特王國的大主教沃爾頓曾經交代過下面的神職人員，對哈蘭德領地關照一些。
當年封堵位面通道之戰，他也是參與之人，曾經與李察並肩作戰。
於情於理，他都會支持洛斯特渡過難關。
「洛斯特騎士你放心，教堂中囤積了一百多噸糧食，你可以全部帶走，剩下的糧食缺口，我會發動信徒募捐。」
帕拉妮城堡中的晨曦教堂，加起來只有不到六十個神職人員，儲藏的糧食並不多。晨曦主教收下了二百金幣，讓洛斯特將存糧全部搬走，然後派遣牧師們通知信徒，要募捐一部分糧食。
帕拉妮城堡中人口超過五萬，其中有超過一半是晨曦女神的信徒，每個信徒拿出十斤糧食，積少成多竟然有一百五十噸。
洛斯特也從經費中取出一千枚金幣，給晨曦女神信徒發放了購買糧食的錢。
晨曦女神的信徒大部分都是中下層人員，每人捐出十斤糧食已經比較困難。
洛斯特拿出的這筆錢，反倒是讓晨曦女神的信徒賺了一點。
見教會幫忙解決了洛斯特缺糧的麻煩，西蒙尼急忙與哈里斯商議。
「教會已經出面解決了缺糧問題，我們怎麼辦？」
哈里斯道：「看來楓葉堡的命令，已經搞得天怒人怨了。連晨曦教會都看不下去了，我記得晨曦主教是喬納森家族遠支成員吧？」
「是的，主教有喬納森家族血統。」
哈里斯拍了拍手道：「現在我們把矛盾上交，看看哈蒙準備怎麼辦？」
西蒙尼道：「哈蒙會不會來硬的，派兵搶劫。」
「他不敢這樣干。直接派兵搶，會得罪前線作戰的軍團，到時候格蘭特王室，喬納森公爵，北方三省聯軍都會找麻煩。哈蒙雖然蠢，下面有的是聰明人，會提醒他的。」
西蒙尼與哈里斯將情況上報到楓葉堡後，愛德華公爵果然沒有繼續找麻煩。
靠著教會幫忙，獲得了二百五十噸糧食，洛斯特省吃儉用走了十天，終於在糧食吃完之前進入了加斯科因行省地界。
進入了中央三行省，糧食補給容易，繼續走了十幾天，洛斯特終於完成了任務，帶著六萬七千農奴進入了哈蘭德領地。
此時此刻，時間已經到了五月下旬，李察帶著三省聯軍，已經圍困了尼祿城堡接近兩個月。
看著軍中的糧食越來越少，李察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現在糧食還剩下五百噸，就算節省一些，最多也就能吃半個月。羊群還剩下一萬多隻，大部分都是能產奶的母羊，公羊除了種羊外，都被士兵們吃乾淨了。
從四月下旬開始，三省聯軍中的戰馬都開始放出去吃青草了。戰馬如果放出去吃草，每天需要十幾個小時進食，這樣一來極大地影響了作戰效能。但是糧食不夠，李察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幸好萊納斯王室掌握的軍隊被喬納森公爵擋在了北線，李察率領的中路軍才能優哉游哉，長時間的圍城。
最近這些天在李察的要求下，福克斯公爵領會送來了兩批補給，這兩批補給都是羊群。
相對運糧的耗費，趕羊過來容易一些，需要的人手更少。但是這一批補給送到尼祿城堡外，還需要六七天。
有了福克斯公爵領補給的幾萬隻羊群，三省聯軍的後勤壓力減輕了許多，多堅持半個月。
最近一段時間，三省聯軍的飲食一半依靠羊奶，按照後勤參謀的計算，前線節省一點，後方接濟一些，應該可以堅持到八月份。
最近兩個月，斯塔尼克大公國局勢蜂起雲涌。
喬納森公爵利用鮑德溫、霍爾丹叔侄之間的矛盾，率軍重創了萊納斯家族聯軍。
鮑德溫部損失慘重，向西逃入了萊恩王國，霍爾丹帶著餘部，勉強堅守萊納斯城。
前幾天喬納森公爵送來了命令，要求李察儘快解決敵人，率軍與喬納森公爵匯合，攻克萊納斯城堡，應對萊恩王國的干涉軍。
北線漸漸分出了勝負，李察率領的中線依舊處於相持狀態中，南線依舊沒什麼戰事，看樣子要等北線決出勝負之後，斯塔尼克的大貴族才會做出決定。
接到喬納森公爵的命令，李察稍作思考，感覺強攻不僅傷亡大，也很難取勝。他率領的軍隊，畢竟不是中央正規軍，而是三省貴族聯軍。
既然是貴族聯軍，內耗必然很嚴重。
打仗的時候有的部隊啃骨頭，有的部隊吃肉，有的部隊繳獲豐富，有的部隊卻需要承擔艱苦的責任。
指揮貴族聯軍，中間的利益很難平衡。尤其是打攻城戰的時候，不容易協調矛盾。
如果讓拉赫行省貴族承擔攻城重任，這支軍隊恐怕會譁變。若是讓哈蘭德領地士兵攻堅，李察也有些不情願，不願意消耗自己人。
既然不能強攻，只能採取誘敵的辦法，看能不能吸引敵人出城作戰，野戰擊敗敵軍。
兩支軍隊交戰，使用計謀一般來說很難成功。因為能指揮成千上萬大軍的統帥，往往性格堅毅，智慧過人。
尤其是晨曦大陸北部諸國，常年面對獸人的入侵，貴族們戰爭經驗豐富，計謀對他們來說都是小兒科，戰爭的勝負主要依靠力量取勝。
比如斯塔尼克大公國中部貴族聯軍的指揮官尼祿子爵，就看穿了三省聯軍缺糧的弱點，絕不輕易浪戰。
敵人不上當，一心求穩，誘敵決戰就很難成功。
想要打開局面，最好的辦法是催化敵人內部的矛盾，從內部打開平衡。畢竟圍城已經兩個月，尼祿城堡同樣會面臨缺糧的困難。
現在兩支軍隊，就要看誰的忍耐力更強一些，內部整合更好一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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