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以自身作餌,引陳知行現身!
嘭!
黃臉少女整個人往後倒飛,接著頭顱直接一把落在了陳知行的手中。▲𝐺𝑜𝑜𝑔𝑙𝑒搜索▲
「老祖!!!」
黃臉少女望著那化作一灘碎肉的荀朴子屍體,肝膽欲裂,傷心欲絕,瞬間便崩出淚水。
她臉上的黃蠟一塊塊剝離,露出一張淚眼模糊的絕美臉龐。
下一刻。
她猛地扭頭,死死看向陳知行,眼中露出滔天的怨恨之色。
「陳知行,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犯下的一切殺孽,未來都將百倍報應於你身!!」
小毒仙放聲慘笑,眼耳嘴鼻同時往外湧出鮮血。
「詛咒有用的話,那還要修行幹什麼?」
陳知行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擦了擦小毒仙臉上的淚珠。
「嘖嘖,多美的一張臉,哭起來都這麼好看」
嘭!!!
溫柔輕撫,瞬間化作最為暴烈的攻擊!
陳知行那隻輕撫著小毒仙臉頰的大手,只是稍稍用力,小毒仙瞬間脖頸撕裂,血肉迸發。
那顆腦袋狠狠飛了出去,重重落在田埂旁的一株蘋果樹下。
那張臉仍舊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陳知行僅僅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接著若有所思的望向淮州方向。
「接下來,便該是司空世家了。」
嘭。
陳知行腳步一踏,瞬間山河倒轉,日月齊懸,身影消失於這片天地當中。
眨眼之間。
一個月的時間,彈指而過。
淮州,一片呈尖塔狀的黑色宮殿群。
最中間的家主大殿內。
光線昏暗,黑曜石打造的宮殿泛出冰冷的黑色光澤。
嘭!
司空玄機右手,重重拍在了面前的黑色石桌上,將其拍的四分五裂,轟然碎開。
「短短一個月時間,我司空世家在淮州接連七座城池的鎮守使被殺!」
「七老尊之一的白骨尊,僅僅只是前去調查,同樣再無音訊回來,死無全屍!」
司空玄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眸當中不斷攝出危險憤怒的氣息。
周遭一眾司空世家的長老,皆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怎麼?都啞巴了?平時一個個吃的肥頭大耳,到了關鍵時候,沒有一個能放出個屁來?」
司空玄機重重一拂袖,一屁股坐在了石椅上,朝著一眾長老環視看去,發出一聲怒笑。
「家主大人,昨夜我日觀天象,發現我們司空世家命犯水逆,因此才倒霉之事不斷,依我來看,要不舉行祭天大典,洗走晦氣」
一名長老躊躇著開口。
「荒唐!」
司空玄機一拍石椅扶手,面上怒容不由更甚。
「這分明是有人在針對我們司空氏族,與命理風水之術有何關係?」
「酒囊飯袋,一群的酒囊飯袋!」
司空玄機氣的人都在發抖。
那一眾長老,不由將頭埋得更低,愈發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出。
只見一名青衣小廝大步走進殿內,半跪而下,沉聲開口道:
「家主大人,天門城李長生,前來覲見!」
此言一落。
司空玄機頓時眼睛微微一眯。
李長生
他對此人印象很深。
此人修為達到涅槃六重,但論起戰力,只怕尋常的涅槃七重,甚至是八重之人來了,都不是其對手!
那日在仙懸山,此人僅僅憑藉一己之力,便撞開了紫薇陳家的保護圈,甚至那涅槃七重的幽冥二老,聯手之下,都不是其對手!
最為關鍵的是
此人全家老小,俱是被陳知行所殺,與紫薇陳家可謂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論起仇恨程度,只怕還在他們司空世家之上!
「快快有請!」
司空玄機連忙開口。
沒過多久。
只見一名滿頭灰白長發披散,容貌說不上年輕或者蒼老的身影,一步步從殿外走來。
在其左袖上,掛著一卷黑色的絲巾,腰間同樣纏有一根白色的麻布。
司空玄機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心中便明白了一切,拱了拱手道:
「李兄節哀。」
李長生在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搖了搖頭道:「生老病死,不過順應天道,沒什麼好節哀的。」
「李兄能如此想,當真是萬好。」
李長生點了點頭,不再多說,沉聲直入正題道:
「司空家主,你們可是正在調查,那襲擊司空世家之人是誰?」
「正是!」
司空玄機眼前一亮,聲音火熱了幾分:「莫非李道友知道,那人是誰?」
「自然知道。」
李長生深吸了一口氣,接著沉聲吐出一句話。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紫薇陳家三公子,陳知行!」
「什麼?!」
「陳知行?!」
「怎會是他?!」
剎那間,滿殿之人盡皆色變。
司空玄機皺眉道:「李道友,據我所知陳知行此刻應該在渡涅槃劫才是,而涅槃劫光是想要渡過生死大劫和完成真元到涅槃之力的轉換,尋常都需要十年時間,哪怕古史上記載的最快者,也花了三五年。」
「如今距離陳知行渡劫,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年時間而已,他怎麼可能這時候出現在淮州,還能擊殺我司空世家七老尊之一的白骨尊者?」
此言一落,大殿內其餘長老,俱是紛紛附和點頭,竊竊私語。
他們自然早就想過是陳知行。
但一想到陳知行距離當初渡破限劫,都才一年光景而已,自然而然就將其排除了。
「但他是陳知行!」
李長生打斷了一眾長老的對話,接著沉聲道:
「莫非司空家主,都栽在陳知行手中這麼多次了,還在以常理來揣度他?」
此言一落。
司空玄機頓時瞳孔一縮。
略微沉默半晌後,司空玄機開口說道:
「李兄說的沒錯,可此人就算是陳知行,但我們此刻在明,他在暗。」
「我們又該如何破局?」
聽到此話,李長生微微一笑,似乎心中早已有了應對之策。
「你們可知,那陳知行最想殺的人是誰?」李長生問道。
司空玄機眉頭一皺:「我?」
「非也。」
李長生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眉心,淡淡道:
「我從第一次見到陳知行的時候,我就能無比清晰的感覺,他對我有著一種不死不休的極致殺意!」
「這股殺意,仿佛是他天生伴來,沒有緣由,沒有原因。」
「後來,隨著我一次次逃脫,他對我的這股殺意,亦是愈發濃烈。」
說到這裡,李長生話語微微一頓。
「所以。」
「只要我主動現身,以自身作餌,陳知行必然便會出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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