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算是知道了，眼前這人強到不像話不說，甚至還錢多到不像話。

他開始恨自己為什麼不夠強大。

殺了眼前這個魔王，全都是自己的啊！

白瑜倒是沒有表露出自己的野心，從那堆寶物中被挖出后。

他裝作一副傻白甜的模樣，說道：「前輩，我不需要這些。」

眼看魔王要發怒。

他繼續說：「實不相瞞，我只想成為秋雲長老的弟子。」

「……」魔王停頓片刻，「所以跟本座有什麼關係？」

白瑜：「……」

你不應該八卦一下嗎？

你沒看到我滿臉寫著欲言又止你快來八卦問我嗎？！

白瑜見魔王不上套，只能改變策略說道：

「只是有人阻撓，若是不能成為秋雲長老的弟子，我心有不甘！」

魔王繼續說：「不止是這樣吧，怕是你喜歡她，有人跟你搶是吧？」

只是弟子的話，按照仙界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收個成千上百？

「是。」他乾脆應道，說：「所以我要殺了他！」

「那你倒是去殺啊。」魔王繼續說。

白瑜一口老血差點把自己給噎死。

他強忍著動手的衝動，繼續說道：

「所以，還希望前輩能助我一臂之力。」

「繞這麼久，你乾脆直接說不就行了。」魔王的語氣奇怪，「娘們唧唧的奇不奇怪？」

魔族向來口快心直，很厭煩仙界那一套。

如今白瑜這樣子，要不是指望他帶路，真的很想打一頓再說。

白瑜：「……」

真想口吐髒話。

他很能忍，繼續忍著說道：

「那希望前輩能借幻境成全我跟秋雲長老。」

按照上一世的軌跡，秋雲早該收他為徒了。

如今出了這麼多的岔子，他再不先下手為強，秋雲的視線怕是很難再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還有……

「我還要，親手殺了那個人。」

「誰？」

「白樞。」

……

千秋在前面走。

白樞在後面跟著。

千秋繞了院子走了好幾圈，轉過頭問道：

「你不是說我是幻境，跟著我做什麼？」

白樞抿著唇，低下頭，握緊了雙手。

一二三木頭人。

不許說話不許動。

千秋：「……」

她回過頭繼續走，感覺到白樞還在後面繼續跟。

只是。

當她再度回頭，白樞依舊是木頭人。

你跟我玩呢，還是說玩我呢？

千秋朝著他走去，白樞這才活過來了，倒退一步說：

「不可以。」

「我還沒說要幹什麼呢，你就開始不可以了？」千秋問。

白樞抿唇，「那種事情……」

「哪種事情？」千秋故意問道。

白樞想到了先前的事情，臉色平靜，唯獨紅透的耳朵根出賣了他。

他說：「就是剛剛，你……我……」

他很想說出來，又不太好意思真的講出來。

千秋很淡定，「身為前輩，親近一下你這個小輩不是很正常的？」

「……」

問題是。

白樞從小到大都不親近人，哪怕家族裡的長輩，跟他說話都保持一些距離。

她剛剛離他那麼近，還……那樣……

哪裡像是個前輩的樣子？

千秋看白樞不說話，繼續說：「幻境嘛，不要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