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半個月。
霍明真原本跑了十圈,都要去了半條命。
在這兩周的時間裡,終於達到了三十圈的要求,緊接著便是搏擊訓練。
雖說霍明真討厭霍欽。
對於特種兵部隊的神秘,中二少年期的他,還是非常崇拜的。
他期待地說道:「特種部隊專門的招式?」
霍欽垂下眼眸。
他掃了眼霍明真的小身板,淡淡分析說道:
「這個只是輔助手段,你這個身板,到時候首選肯定還是能跑就跑。」
這也是為什麼,他狠抓的都是跑步。
霍明真還想要說點什麼,便看到霍欽轉身就走。
「哎,不是說要教我,你怎麼走了?!」
「我在旁監督,副官來教。」
「哈?」霍明真問道:「為什麼是他?!」
霍欽的語氣漫不經心,「他家裡親戚小孩多,最擅長的就是跟小孩過家家了。」
霍明真:「……」
「你就在這裡等著,他大概十分鐘後到。」
霍欽的話音落下,朝著不遠處走去。
不遠處。
千秋坐在看台上,撐著下巴,默默看著這一切。
看來。
小哥哥不僅很皮,還挺毒舌。
千秋坐在看台最高的階梯,霍欽緩步踩著台階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身形本就修長,遮住了陽光。
千秋懶懶抬起眼眸,「你擋住我太陽了。」
霍欽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住了千秋的肩頭。
他俯下身來。
千秋不為所動,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
然後。
另一隻手,伸到了她的身後,把藏起來的保溫杯拿了出來。
「我喝完了。」千秋說。
霍欽垂下眼眸,晃了晃保溫杯。
裡面原本裝著調養的葯,如今輕飄飄的,似乎真如她所說的喝完了。
他的視線,落在千秋身後那一排,種植著茶樹的花圃。
在陽光照射下略有些乾裂的土壤。
其中被茶樹遮擋,隱隱露出的角落,有一片呈現半濕潤狀態。
霍欽的視線收回,落在千秋的臉上。
他的嗓音依舊清冷,問道:「真的喝完了嗎?」
千秋不喜歡騙他,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她轉移話題,說道:「你騙我。」
「嗯?」
千秋說道:「你之前說,這個葯喝一周就夠了,為什麼現在還要喝?!」
「那只是一個療程。」霍欽的嗓音軟了下來,解釋說道:「再說,就算把藥性去除了,你身體還要調養。」
「我身體不好嗎?」
千秋的視線落在霍欽的臉上,帶著一絲危險。
「我要想把你按在地上,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半個月前。
霍欽跟她交過一次手,知道她的底細,非人類般的恐怖。
他說:「我知道。」
「那為什麼還要我喝?」
她已經忍著喝了一周多。
沒想到,治療的葯剛喝完,他又拿出另外一個療程的葯。
她感覺自己從裡到外都帶著藥味。
每次想做點什麼,都沒了性致。
這哪裡是為了她身體好,分明是他的陰謀。
他眨了眨眼,略帶著可憐兮兮的味道,說:
「我想回部隊之前,能看到你調養好,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