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

「你不會。」

「我……」千秋剛打算跟他杠上。

霍欽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說：「我相信你。」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相信。

話音落下。

他輕輕關上門，離開了。

千秋：「……」

這是告白呢？

還是說故意騙她的謊話？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說：「好吧，我不會。」

跟小哥哥斗，完全斗不起來。

輸了輸了。

……

霍明真所在的初中。

陽光普照，綠蔭環繞，唯獨僻靜的小角落裡，傳來了低低的慘叫。

「啊……別……疼……」

這是霍明真的聲音。

千秋的嗓音響起，「你還敢逃學？嗯？」

「上學有什麼好的，我可是夜店小王子……」

千秋的腳上默默加重力道。

霍明真立即說：「痛痛痛……我要努力學習，天天向上！我錯了！爸爸！」

「不！嫂子！」

千秋看在他叫了一聲嫂子的份上，終於鬆開了腳。

霍明真衣衫不整地從地上爬起來，一副小媳婦受欺負的樣子，就差咬著手帕哭唧唧。

千秋把手裡的衣服丟他身上。

「體育課要開始了。」

他賭氣地想把衣服丟到地上。

千秋的嗓音幽幽：「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

霍明真：「……」

他原本抬起的手，默默放下。

……

霍明真常年逃課，屬於學校中，神龍不見首尾的傳說。

當他換了衣服，出現在體育課上的時候。

別說是老師，一堆學生都驚呆了。

緊接著，一群人開始嘀嘀咕咕起來。

「這種人怎麼還留在學校啊？」

「誰知道，聽說他家裡人是當兵的，所以沒有被開除。」

「心疼我們學校的男生，可別被他看上。」

「對，我媽媽說了，誰跟這種人有關係，這輩子都毀了。」

其他人都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圈。

唯獨霍明真，站立在圈外，冷著一張臉，聽別人竊竊私語。

他的性向早就不是個秘密了。

他這樣的人，就是個異類。

異類在這種地方，哪怕他哥是上將，也只能被當成笑料看待。

他感覺到一群男男女女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

他的出現，無疑是干擾了老師的正常教學。

體育老師冷冷說：「霍明真同學，你身體不好，去主席台邊上休息吧。」

這話就是在趕人了。

霍明真轉身就走，身後突然就有人滿懷惡意地喊道：

「身體不好，不會是被別人搞的吧？」

一群人哄然大笑。

霍明真看到千秋就在不遠處，忍著動手的衝動。

他剛要過去，就看到她走過來。

千秋一伸手，按住霍明真肩頭，把他往回掰。

霍明真原地旋轉了一圈，有點懵。

「我帶他去休息室，可以吧？」千秋問。

體育老師愣了下，說：「你是誰？」

「家屬。」

「隨便。」

「好的，謝謝。」

千秋拖著霍明真走了。

霍明真還是很懵，「你幹嘛？」

「帶你去休息。」

「我要什麼休息，你還不知道那都是老師怕我惹麻煩……」

「休息完，有其他事情要做。」

千秋的語氣親切又和藹，「教會其他人如何積極向上，相親友愛。」

霍明真：「……」

哈？

你不是只會打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