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賀硬生生把她挪了個位置,把被子全部掀開。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他又提著她的后衣領,把她拖回沙發,按著她坐下去。
千秋:「……」
要不是我懶得動。
按照原主想要日天日地的心愿。
先把你給日了。
花賀才懶得管千秋什麼想法。
白天在醫院見面的時候,他穿著一件簡單寬鬆的白色T恤。
現在快到了晚上,天氣轉涼了不少。
他套了一件白色衛衣跟黑色長褲。
沒有任何的裝飾,在燈光下非常的乾淨利落,如漫畫中走出的少年。
花賀抬起白皙修長的手指,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腕。
手腕的骨節分明,青筋微微起伏。
他翻出了帶來的退燒藥,扔到桌面上說:「吃藥。」
千秋也懶得掙扎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雙手環胸,往沙發上一靠,姿態懶散。
「沒水吃什麼葯。」
花賀:「水還要我燒啊?」
「那我繼續睡了。」千秋準備繼續躺下。
花賀一伸手,趕緊把她拉住,「怕了你,我燒還不行。」
他很想甩手走人。
但是心裡又莫名的不太甘心,只能轉身走去廚房。
千秋撐著下巴,懶懶看著他背影離開,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意。
小哥哥每次都是這樣。
可愛。
想玩他。
千秋唇角的笑意,剛揚起一絲弧度。
廚房裡,便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巨響。
千秋:「……」
她真是燒傻了。
都忘了小哥哥是個洗碗都能把手劃破的人。
……
千秋吃完了葯。
她翻出了家裡的醫藥箱,給花賀包紮另一隻手。
千秋垂下眼眸,抓著他的手腕,淡淡說道:「你手好涼。」
花賀沉默一瞬,說道:「是你手太燙。」
「哦,這樣。」千秋滿不在乎的應了一聲,繼續給花賀包紮。
她再度打了一個蝴蝶結。
「真漂亮。」她說道。
花賀:「……」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兩隻手都被打上蝴蝶結。
心情一時間難以言喻。
「我葯吃完了,你可以回去吧。」千秋說著,把醫藥箱收了起來。
花賀愣了愣,反問道:「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千秋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鐘。
竟然折騰到了凌晨十二點。
「那你打個車?」她淡淡說道。
「我幫了你,還受了傷,你不應該客套一下讓我睡下來嗎?」
千秋瞥他一眼,哦了一聲道:「你想睡我?還沒開拍就要潛規則女主角?」
花賀:「……」
這話沒法聊了。
「你不回家?」
「我沒家。」花賀冷冷說:「你不看那些新聞的啊,我就是個養子,我住哪裡都比住家裡好。」
千秋沒說話了,看了花賀一眼。
他半靠在沙發上。
從千秋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睫毛濃密纖長,遮掩了眸中的情緒。
他的語氣淡然,勾唇笑了笑。
分明是乾淨利落的清爽少年打扮。
這樣的言語姿態,卻更帶著幾分自嘲與漫不經心。
千秋想了想小哥哥的設定。
他一直都是無父無母,一生孤獨終老的反派。
按照榮耀號說的,他現在都是反派正要開始黑化的那一階段。
最需要的就是別人的關心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