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勉強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沒有說話。

千秋伸腳踩住他潔白的長袍，說：「沒了？」

拉斐爾不說話。

他垂下精緻的眼眸，看了一會兒她光潔的腳面，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

然後。

他把自己的衣袍扯了回來。

千秋再踩了一腳，他才再度抬起眼眸，有些茫然，甚至還帶著委屈。

她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冷，你能不能把衣服脫給我？」

「不要。」他低低說，撇過頭去。

「嗯？」

拉斐爾垂眸，又想到了什麼，補充說道：「不過，除了這個，你還可以靠到我身邊來。」

他的話音落下，便朝著她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

千秋抓住了他微涼的指尖，順勢坐下，懶懶的癱在他懷裡。

拉斐爾的呼吸一沉，沒想到她會坐在自己身上。

他抿了抿唇，沒有推開，手環住她的腰身，生怕她會摔下去。

千秋剛打算在他懷裡滾兩圈，感覺到什麼東西硌到了自己。

她垂眸問道：「你身上什麼東西？」

拉斐爾眨了眨眼，「什麼？」

「硬的。」

「嗯？」他的語氣有些不解。

千秋看了他一眼，神情帶著無辜茫然，伸手過去。

「你……」

拉斐爾下意識想要抬手按住，卻已經晚了。

千秋從他身邊翻出了一部手機。

她打開一看，沒有鎖屏。

網站的頁面還沒關閉，她掃了一眼，頓了頓。

裡面正好是一本18x的小說。

各種生命大和諧，負距離接觸的內容。

千秋：「……」

果然傳說中，天使的純潔都是假象，冷血嗜殺暫且不提。

如拉斐爾這般不可褻瀆，高高在上的天使長……

竟然還會刷這種不可描述的小說？

她看了拉斐爾一眼，「你還看這個？」

拉斐爾的神情依舊無辜。

他垂下的睫毛纖長，金蜜色的眸子沒有波動，說：「我還沒來得及看……」

剛剛那個人類逃走的時候。

他把手機帶了回來，都還沒來得及用，就被她發現了。

千秋淡淡應了一聲：「哦。」

原來他還想看？

她嘆口氣，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果然是長大了。」

小狼崽無時無刻不在學壞啊。

千秋的語氣，不知道該欣慰還是嘆息。

「嗯？」他還有些茫然：「什麼意思？」

「沒什麼。」千秋微眯眸子，拉住了他的衣領，湊近幾分。

拉斐爾一身白袍黑髮，渾身散發著高冷禁慾的氣息。

如果不是搜出來這部手機。

她差點都信了他的禁慾高冷。

千秋的唇角微微勾起，在他耳邊低低說道：

「你真的學壞了，不過……我挺喜歡的。」

拉斐爾的睫毛顫了顫。

她剛剛說的，好像是人類語言中的喜歡？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很高興。

緊接著。

千秋的話鋒一轉，嗓音帶著些許不悅：「就是有一點我很介意，你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呢？」

拉斐爾：「……」

為什麼又不高興了？

「問什麼？」他低低問道，握著她腰肢的手指，不斷收緊，似乎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