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超越神明（萬字大章求訂閱）
「歡迎光臨！平安夜快樂！」
剛一走進門，一支站在架子上栩栩如生的鸚鵡便用老倫敦腔的英語打了聲招呼。
儘管外表看起來跟真的鳥沒什麼不同，可左思還是憑藉知識之眼認出這是一個通過變形魔咒製作而成的小玩意。
事實上，類似這種東西，比如說會自己沖泡茶水和咖啡的壺，能自動打掃的掃帚、拖把、刷子，在巫師的家裡和他們開設的店鋪中相當常見。
由於長期以來的和平環境，導致這個世界的魔法在為日常生活提供娛樂跟便利的路上走的非常遠。
不少小物件連左思第一眼看到都會不可避免產生一種非常驚艷的感覺，並為對製作者的腦洞跟想像力感到欽佩。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隱藏著安全隱患和危險的作品。
越過用變形咒製作的鸚鵡，兩人很快走到一張靠窗的桌子旁邊坐下。
緊跟著，一名身穿艷麗長袍的女侍者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近前，放下一張附帶魔法效果的菜單，面帶微笑的說道：「想吃什麼就自己點。最多一分鐘，點到的菜就會出現在桌子上。」
「多謝。」
左思早已見識過霍格沃茨的上菜方式，明白這也是一種日常生活咒語的運用，立刻將手裡的菜單調轉方向遞到伊莎多拉的面前。
「給，喜歡吃什麼就自己選吧。不過記得不要點任何帶有酒精的飲料。」
「好的。」
女孩略顯興奮的點了點頭，瞪著兩隻充滿好奇的大眼睛，在活動且散發著香味的照片上掃來掃去。
每當她看中哪道菜，就伸出手指在上邊的標記有價格的地方點一下。
瞬間！
一道熱氣騰騰的美味佳肴就憑空出現在桌子上。
儘管伊莎多拉在法師塔的時候，也曾經見過不少可以運用到日常生活中的法術，但像這麼便利貼心還是第一次體驗到。
沒過一會兒功夫，桌子上就密密麻麻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食。
不得不說，與傳統的英國黑暗料理相比，法國菜和義大利菜無論是在味道還是視覺效果上，都要明顯強出一大截。
尤其是像奶凍和焦糖布丁這樣的小甜點，明顯非常符合女孩口味。
吃得伊莎多拉眉開眼笑，紅撲撲的小臉上洋溢著驚喜跟幸福的笑容，與平日裡沉默寡言的樣子完全不同。
左思也難得完全放鬆下來，一邊享受著食物和飲料，一邊面帶微笑跟面前的少女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但這種溫馨的時刻並沒有持續太久。
隨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他立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因為對方不是別人，正是霍格沃茨的魔藥課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頭髮和鬍鬚都一片花白的老人。
由於餐廳不大的關係，斯內普很快也注意到了正在用餐的左思，立刻邁步來到近前，用略帶疑惑的語氣問：「索斯，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剛好去郵局把聖誕禮物送了出去，順便帶朋友在這裡吃一頓便飯。」左思十分淡定的回答道。
「啊！我都忘了你沒有買自己的貓頭鷹。另外，這位是誰？」斯內普把目光投向了女孩。
儘管他的眼神在霍格沃茨能把那些剛入學的新生嚇的魂不附體，但對於擁有心靈異能且異常早熟的伊莎多拉完全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後者甚至站起身優雅的行了一禮，藉助魔法的力量用略帶生硬的英語自我介紹道：「我叫伊莎多拉，是索斯最要好的朋友。」
「你是個麻瓜？」斯內普眼睛裡閃過一絲好奇。
「嗯，是的。」伊莎多拉輕輕點了下頭。
由於之前在來的路上聽左思大概解釋過這個世界的情況，所以她明白「麻瓜」這個詞指的是什麼意思，同樣也不打算向這些陌生人展示自己的心靈異能和魔法力量。
「有趣……」
斯內普也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翹露出玩味的笑容。
左思無視了對方那意味深長的表情，直截了當的問：「教授，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待在霍格沃茨城堡準備過聖誕節嗎？為什麼會來對角巷？」
「還不是為了幫伱採購清單上的東西。」斯內普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指了指身後的老人。「這位是霍格莫德村豬頭酒吧的老闆。他擁有一些特殊渠道可以搞到那些稀缺且珍貴的東西。如果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考慮直接讓貓頭鷹給他送信。當然，價格也會比較昂貴就是了。」
「你好，年輕人。我最近一段時間，可是沒少在報紙上看到你的名字。」老人微笑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也很高興認識您。」
左思裝模作樣也跟著伸出右手與對方握了握。
因為當斯內普說出豬頭就把老闆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親生弟弟。
就算用屁股思考也知道，阿不福思出現在這裡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巧合，而是那位當代最偉大巫師刻意安排的。
只可惜，對方並不清楚左思早已知曉了一切。
就這樣短暫的打過招呼之後，斯內普很快帶著阿不福思坐到另外一張桌子上開始點菜進餐，而且還用極低的聲音聊著什麼。
等伊莎多拉填飽肚子，左思很快便在付完錢之後帶著女孩起身離開，消失在對角巷繁華熱鬧的街道盡頭。
他前腳剛走沒多久，斯內普後腳就停止了進食，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面無表情的問：「你對索斯的第一印象如何？」
「嗯……總體上感覺還不錯。至少在某些方面要比我那位兄弟強太多。起碼他約會的是個禮貌漂亮的女孩。」
阿不福思一語雙關的暗中損了一下自己的哥哥。
因為阿不思·鄧布利多約會的對象可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在歐洲掀起滔天巨浪的黑巫師。
聽到這句話，斯內普嘴角不受控制的輕微抽動了一下：「你應該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你指的是性格，我覺得問題應該不大。因為在索斯的身上，我並沒有感受到像那個人一樣的急切與渴望。他很平靜，無論是精神還是內心。這樣的人也許會成為第二個像阿不思那樣的巫師，但心智和思想絕對不會被黑魔法的力量所扭曲。」
阿不福思用不緊不慢的語氣給出自己的判斷。
在他看來，在這個年紀獲得如此多稱讚還能夠保持平和心態的年輕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為像伏地魔、蓋勒特·格林德沃那樣瘋狂。
後兩者最明顯的特徵就是在年輕時，往往會有一種急不可耐的強烈衝動。
別說這兩個人了，就連阿不思·鄧布利多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衝動且帶著某種狂熱情緒的傢伙。
不然也不會跟蓋勒特·格林德沃攪合在一起。
要不是阿利安娜突如其來的死亡使其產生了強烈的愧疚、自責，說不定就真的跟蓋勒特·格林德沃一起聯手推翻保密法，直接建立起一個由巫師來統治的世界。
斯內普輕輕點了下頭：「其實我的觀點跟你一樣。索斯擁有旁人無法企及的聰明才智跟魔法天賦，他的未來早已一片光明，根本沒有必要去效仿伏地魔或者蓋勒特·格林德沃。只可惜，多疑的性格讓鄧布利多總是疑神疑鬼。」
「哼！他那可不是疑神疑鬼，而是像透過鏡子看到了年輕時更加優秀的自己，生怕這個年輕人犯下跟自己同樣的錯誤。」阿不福思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所以……這是在以己度人？」斯內普驚訝的挑起了眉毛。
「沒錯。千萬不要把阿不思當成什麼聖人。撥開身上那一連串的榮譽跟光環，他其實也只不過是個失去一切的失敗者，一個大半輩子都沉浸在悔恨與痛苦中的可憐蟲。」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阿不福思的語氣中透露出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厭惡。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用自己兄長所擁有的一切來換取妹妹的復活，哪怕只是一天或者幾個小時也好。
「好吧，我終於有點明白，當初鄧布利多是如何一眼就看穿我的內心了。原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跟我都是一類人。」
斯內普端起杯子露出了所有若思的神情，同時腦海中浮現出哈利·波特的母親莉莉死亡後，對方跟自己說的那番話。
「確切地說，我們都是一類人，一類內心充滿了愧疚、缺憾和渴望補償的可憐蟲。最後，預祝你聖誕快樂。」
說著，阿不福思舉起杯子將裡邊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毫不拖拉的離開餐廳。
斯內普則在餐桌前坐了一會兒，直到喝完了桌上的那瓶酒才結帳走人。
等他重新出現在霍格沃茨的禮堂時，平安夜已經過去，數不清的學生和教授坐在一樓寬敞的大廳內，盡情享受著二十四小時不停提供的食物和飲料。
由於不用上課、也無需考慮那些生澀難懂的作業，所有人看上去都非常的開心。
尤其是那些早上收到珍貴禮物的學生，正在不停的向身邊的朋友炫耀。
鄧布利多顯然非常喜歡看到這樣的場面，不僅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而且還不斷向那些朝自己鞠躬、敬禮的小傢伙揮手致意。
等斯內普走過來，他這才頭也不回的問：「都辦妥了？」
「嗯，是的，都辦妥了。」後者不加思索給出肯定答覆。
「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
鄧布利多這才注意到斯內普略顯頹廢的精神狀態。
這可跟他平時那種冷酷中帶著一絲陰沉的氣質完全不相符。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對了，你桌子上那些書是怎麼回事？」
斯內普顯然並不想過多的談論這些，直截了當選擇轉移話題。
「這些？」
鄧布利多拿起了其中一本，笑著回答道：「這都是索斯送給我的聖誕禮物，是一種在最近幾十年才在麻瓜世界興起的學說。
它主要講述了如何通過言辭、行為舉止、習慣、經歷等因素，去分析一個人腦子裡正在想什麼，接下來又會做什麼。
我得承認，在這方面麻瓜們的確遠遠走在了巫師們的前邊。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闡述倫理、道德、人性和欲望本能之間的矛盾與掙扎。
看過這些書，我才明白為什麼索斯會擁有與他年齡完全不相稱的理智跟成熟。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個讓我感到害怕的學生。」
「你也會感到害怕？」斯內普臉上浮現出詫異的表情。
在他看來，眼前這位老人從未真正害怕過什麼東西，哪怕是在伏地魔活動最猖獗的時候，對方也依舊保持著冷靜跟理智。
「我也是人，是人就會感到害怕。相信我，如果你看過這些書，也會不可避免對索斯產生一絲恐懼。因為如果他有一天選擇走上黑暗的道路，對於整個世界來說都是一場無比可怕的災難。」鄧布利多鄭重其事的解釋道。
「就像年輕時候的你一樣？」斯內普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鄧布利多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足足過了一分鐘才點頭回應道：「是的，就跟年輕時候的我一樣。甚至就連我自己都害怕，如果當初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整個魔法界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阿不福思說的果然沒錯。你在看到索斯的時候，就好像在鏡子裡看到了年輕時更加優秀的自己。不過別擔心，阿不福思還說索斯至少約會時帶的是個女孩，這一點要比你年輕時候強得多。」
說完這句話，斯內普便不再理會鄧布利多凝固在臉上的表情，迅速離席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透過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不難看出，他此刻的心情相當不錯，甚至把之前的頹廢情緒一掃而光。
儘管鄧布利多與斯內普相互信任，甚至還可以把性命交付到對方的手中。
但他們之前的關係卻並不怎麼好。
尤其是莉莉·波特死後的那番私下裡的談話。
鄧布利多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樣，狠狠插進了斯內普那顆千瘡百孔的心裡，讓他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痛不欲生。
現在能找機會稍微報復一下，自然會感到非常愉悅。
……
與此同時，遠在英國倫敦的左思，此刻正帶著伊莎多拉站在聖保羅大教堂的門口，注視著這座擁有古老歷史且經過多次重建、修繕的宗教聖地。
不過跟那些普通人不同的是，他來這裡並不是為了做禱告，而是為了竊取積累、沉澱在這裡一千多年的信仰之力，為自己手中那根神器權杖充能。
「索斯，這群人為什麼要信仰一個虛假且根本不存在的神？他既不會回應信徒的祈禱，也不會賜予神術和祝福。」伊莎多拉通過心靈連接十分不解的詢問道。
「怎麼說呢？其實背後的原因還是挺複雜的。
最初的時候可能是源自於愚昧、無知和對自然、宇宙的敬畏。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演變成一種思想、習慣、權力和傳統，最終融入到社會的方方面面成為文明的一部分。
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願意相信什麼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是回收那些被浪費掉的信仰之力，僅此而已。」
說著，左思從挎包內取出那根從阿斯卡特拉地下獲得的神器，通過女孩的心靈控制輕而易舉越過教堂的守衛，搶在其他造訪者之前進入到尚未開放的教堂內部。
站在雄偉壯觀的高壇前，他毫不猶豫發動了權杖的能力之一。
眨眼功夫，這座最早始建於公元六百七十五年，甚至比霍格沃茨還要悠久的建築，瞬間湧現出洶湧澎湃的信仰之力。
才短短几秒鐘，權杖上那些象徵力量的符號就一個接一個的亮了起來，並且呈現出宛如太陽般刺眼的金色光芒。
毫無疑問，費倫遠古的太陽神阿曼納塔對其進行過改造，使其更加適應自己的神力屬性。
當整個教堂所有的信仰力量都被抽取一空後，整根權杖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看起來黯淡無光，而是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恐怖氣息。
看著手中權杖的變化，以及其內部所蘊含的驚人能量，左思立刻意味深長的說道：「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樣，無論是任何形式的信仰力量，都可以為這件神器充能。看來這個世界果然適合作為一個大後方和避難所來進行經營呢。」
很顯然，既然聖保羅大教堂的信仰之力可以被權杖吸收，那麼其他地方那些歷史悠久的宗教聖地自然也可以作為能量補充的來源。
這也就意味著，在費倫無比珍貴的信仰力量，在這個世界上幾乎遍地都是，獲取難度幾乎為零。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左思立刻便帶著伊莎多拉離開了教堂。
當兩人走後，那些普通人進來做禱告的時候突然發現，這裡不知為何突然少了一份莊嚴和神聖的感覺。
不光是他們，就連負責主持儀式的神父也都紛紛露出十分困惑的神情。
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座歷史悠久的教堂就在幾分鐘前，已經永遠失去了其最珍貴、最有價值的東西。
從現在起，可以釋放神力衝擊的權杖就正式作為一張底牌加入到備用行列中。
要知道這玩意可不是像大法師之杖一類的次神器，而是極少數真正可以對神明化身和聖者造成巨大威脅武器。
之前盲目之眼在被逼急了的時候曾經使用過半截權杖，其可怕的威力連艾瑞尼卡斯這樣的傳奇法師都忌憚不已。
「索斯，你想要成為神嗎？」伊莎多拉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神？」左思輕笑著搖了搖頭。「不，我才不會成為那種被信仰和規則束縛的生命形態。而是要超越他們成為更加強大、高等的存在。」
「超越……神？！」伊莎多拉顯然被這個無比狂妄的回答驚呆了，但很快臉上就浮現出激動與興奮的表情。「那我可以一直追隨在你的身邊嗎？」
「當然。我可是對你報以相當大的期待呢。」
左思撫摸著女孩的頭給出肯定答覆。
「我發誓，絕對不會讓你感到失望。」伊莎多拉微微揚起下巴鄭重其事的保證道。
就這樣，在聖誕假期最後的幾天時間裡，左思帶著女孩去了很多地方，甚至還乘坐飛機、火車和遊艇等現代交通工具，領略一下科技所帶來的便利。
等到假期結束的最後一天，伊莎多拉這才依依不捨的穿過傳送門返回法師塔。
因為她知道，自己必須付出更多努力才能避免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送走女孩，左思第一時間便前往對角巷和翻倒巷開始大採購。
將那些自己感興趣和下半學期可能會用上的東西統統買下來，塞進通過無痕伸展咒製作的旅行箱裡。
搞定這一切，他才不慌不忙登上重返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車。
旅途中還順便聽赫敏講述了自己在假期的經歷，以及格蘭傑夫婦看到各種魔法物品時的有趣反應。
當然，實際過程是赫敏自己一個人在不停的講，而左思則微笑著點頭附和，但注意力卻全部都集中在書本上。
作為知識之神歐格瑪饋贈，他手裡的這本書可是記載了傳奇魔法物品和神器的製造原理，還有無數就連燭堡都沒有任何記載的古代魔法知識。
以左思目前的知識儲備，竟然還會有相當多讀不懂和無法理解的部分。
其中是涉及到了非常複雜的宗教和神秘學知識，還有些則像是來自無底深淵強大惡魔領主們的「創意」。
後者不僅極度邪惡扭曲跟混亂，而且看過後意識還會出現輕微的恍惚。
通過這本書，左思算是知道知識之神歐格瑪為什麼會遭到許多善神教會的批評。
因為他和自己的教會、追隨者所保留的知識，有很多對於普通人乃至強大的施法者都非常危險，稍有不慎便可能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
尤其是涉及到無底深淵、上古邪物等可怕的東西，哪怕是諸神也會感到恐懼。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歐格瑪才是整個費倫最危險、最可怕的神明。
他所掌握的禁忌知識，絕對足以將整個世界連帶諸神一起徹底毀滅掉。
或許這也是為何，知識之神從來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敵人。
哪怕是希瑞克這樣的瘋子兼神經病，都從來不敢輕易去招惹歐格瑪。
就在左思暗自猜測在知識之神的國度內珍藏了多少珍貴無比的書籍時，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不少渴望與朋友分享假日見聞和趣事的學生們，紛紛拎著箱子跑進大廳或是各自學院的公共休息室。
看著這些小巫師精力充沛的樣子，左思感覺自己陰暗的內心都照進了一絲亮光。
正當他打算返回寢室收拾一下東西的時候，韋斯萊家的雙胞胎突然從左右兩邊冒了出來。
「嘿！索斯，聖誕節過得怎麼樣？」
「喜歡我們送的禮物嗎？」
面對這兩個活寶，左思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吐槽道：「麻煩你們倆下次能不能送個正常點的東西？」
「他們送了你什麼？」赫敏一臉好奇的問。
「一盒吃下去之後能夠讓舌頭腫脹變大的軟糖。」左思不加思索的給出答案。
「我們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肥舌太妃糖。怎麼樣，很有創意不是嗎？」喬治咧開嘴發出一陣大笑。
弗雷德也跟著解釋道：「沒錯！這玩意很有趣，可以讓你的舌頭腫脹到一米長。我覺得它遲早能讓我們賺大錢。」
不過赫敏沒有理會雙胞胎兄弟的自吹自擂，反倒是瞪大眼睛問左思：「你吃了？！」
後者嗤笑著搖了搖頭：「當然沒有。我又不是白痴，怎麼會隨便吃來歷不明的食物。在使用了一些偵測咒語後搞清楚裡邊的小秘密，很快就丟到一旁了。」
「什麼？你沒吃！天吶！要知道做那一大罐子肥舌太妃糖，可是花費了我們整整一個禮拜的時間。」
聽到自己的惡作劇沒能得逞，喬治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該死！為什麼！為什麼你能看穿我們的陰謀？」弗雷德裝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怒吼道。
「白痴！」
赫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通過之前的合作，她已經知道這兩個傢伙其實擁有非常厲害的魔法天賦，只是都用在了「歪門邪道」方面而已。
不過其他學生倒是被喬治和弗雷德搞怪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
原本還在被厄里斯魔鏡困擾的哈利，更是笑得前俯後仰，完全忘記了那些讓自己留戀不已的父母幻象。
很顯然，在霍格沃茨很少會有人真的討厭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兄弟。
因為他們總是能給身邊的人帶來歡聲笑語。
鬧了一陣子之後，大廳內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由於明天就要重新開始上課的關係，不少小巫師開始相互借作業，打算把假期里全部被拋之腦後的東西撿起來。
至於左思，把行禮送回寢室後，立刻便來到自家學院長的辦公室報導。
正在調製魔藥的斯內普頭也不抬的問：「你的假期過得如何？」
「還算不錯。我買了很多調製高級魔藥的材料，下半個學期就要麻煩您多多指教了。」左思面帶微笑的回應道。
「我倒是不介意給擁有足夠天賦和聰明才智的學生一些額外指導。
不過你確定自己抽得出那麼多時間嗎？
聖誕節過後，魔法部預定的第一節課很快就要開始了。
屆時不僅會有很多人魔法部的人前來，而且不少外國人和學校里的教授也會旁聽。
如果你太緊張導致出醜，丟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臉面，還有斯萊特林學院和霍格沃茨的聲譽。」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斯內普的兩隻眼睛裡透露出審視的目光。
左思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別擔心，教授。雖然我也會緊張，但絕不會出現在這種情況下。至於課程安排，我早就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全部？！」
斯內普臉上浮現出詫異的表情。
「對。畢竟魔法部可是花了大價錢，我總要對得起他們支付的酬勞。」
說罷，左思把事先準備好的備課筆記拿出來放在辦公桌上。
斯內普下意識拿起來翻了兩頁，發現裡邊不僅整個課程由簡到難分成了幾個部分，而且每一堂課該講什麼也都列出了詳盡的步驟，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混亂。
如果按照這上邊的步驟上課，恐怕很多二三年級的學生都能聽懂，更不用提一群成年巫師。
意識到這一點後，他立刻抬起頭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這也是你從麻瓜世界學到的？」
「沒錯。」左思略微點了下頭。「在麻瓜學校里的老師，絕大部分都會在上課之前進行備課，有些甚至會在剛開學的時候就把一個學期的課程進度全部計劃好。我雖然從來沒有給任何人上過課，但也知道大概的步驟是什麼。」
「好吧，希望到時候你的心理素質可以像現在一樣好。」
斯內普隨手將筆記還給了左思。
他現在終於有點明白，鄧布利多為何會對一個一年級的新生感到恐懼。
像這種不管做什麼都會事先做好萬全準備的傢伙，如果是成為敵人的話，將會遠遠比性格偏激、易怒的伏地魔更加可怕。
「我的第一堂課定在什麼時候？」左思饒有興致的問。
很顯然，作為一個學生，他不可能在學期開始之後輕易離開學校。
所以校長鄧布利多跟魔法部長福吉商量過後，把上課的地點選在了城堡內。
反正霍格沃茨有那麼多的房間跟教室，找一個空出來的地方上課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三天之後的上午九點，具體地點會在當天早上通知你。」斯內普不加思索的給出了準確時間。
「非常感謝。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說著，左思單手撫胸略微欠了欠身，然後就準備掉頭離開。
可還沒等走出幾步，斯內普就從後面叫住了他。
「等等！奎里納斯·奇洛是不是給過你一本記載了很多關於黑魔法的筆記？」
左思立馬轉過身回答道：「嗯，沒錯。不過我覺得裡邊的內容太過膚淺、幼稚、低級，大概翻了翻就將其交給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兄弟了。他們正好需要一些惡咒來製作搞笑的小玩意。」
「膚淺、幼稚、低級？」
斯內普伸出手從自己的辦公桌里拿出了那本書，臉上浮現出玩味的表情。
不用問也知道，他已經知曉了奇洛身上的伏地魔殘魂，但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維持著自己雙面間諜的身份。
這既是鄧布利多的要求，同時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斯內普很好奇，如果伏地魔知道了自己送出的筆記被一個學生評價為「膚淺」、「幼稚」和「低級」，究竟會作何反應。
「難道不是嗎？」左思不以為然的反問。
「看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咒語，有幾個是真正實用的？
很多所謂的黑魔法，其威力還不如火焰咒、切割咒、昏迷咒、石化咒、粉碎咒、爆破咒、繳械咒效果更好。
巫師學習黑魔法是因為它擁有其他咒語所不具備的強大威力，而不是僅僅因為它是黑魔法。
如果搞錯這一點，那就徹底本末倒置了。」
「說得好。」斯內普毫不吝嗇的稱讚道。「我很高興你能在這個年紀就明白這樣的道理。」
「拜託，教授。別把我跟斯萊特林學院那些總認為黑魔法就代表著很酷、很厲害的中二少年當成一類人。」
左思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更何況，真正決定一個咒語強弱的從來都是使用它的巫師。在鄧布利多校長手中，即便是一個最普通的漂浮咒，只要他願意，也可以造成難以想像的破壞跟殺傷力。」
斯內普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強大的不是魔咒而是巫師？看來你比我想像中還要聰明得多。某人這次可能要失算了呢。不過你最好小心一點！奎里納斯·奇洛雖然是個蠢貨，但他身後的傢伙卻非常危險。」
對於自家學院長發出的警告，左思僅僅只是不以為意的回應道：「請不必擔心，教授。或許那個人在全盛時期擁有非常恐怖的魔法力量，但他現在只不過是一縷殘魂罷了。如果連這樣半死不活的可悲狀態都搞不定，那豈不是辜負了許多人對我的期待？」
「別大意。要知道一些黑魔法在他手中施展出來，跟其他黑巫師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斯內普忍不住低聲提醒了一句。
「明白。」
就在左思再次轉身準備離開這間位於地下的辦公室時，斯內普突然把手裡那本記載黑魔法的筆記扔了過來。
「給，拿好你的東西。記住，下次別再把這種東西交給其他人了，尤其是韋斯萊家的雙胞胎。不然天知道他們會開發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左思一把將筆記接住，給了對方一個了解的眼神，隨後便消失在通往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走廊。
大概半分鐘之後，斯內普這才緩緩從領口內掏出一枚鑲嵌著銀白色水晶的吊墜，死死盯著中心位置浮現出來的女性幻象，原本陰沉的臉色竟然浮現出一絲溫柔跟愧疚。
很顯然，這玩意就是左思送給他的聖誕禮物，一個可以將佩戴者內心最思念的人變成栩栩如生幻象的魔法護身符。
而且這些幻象都是寶貴記憶的重現。
除了佩戴者之外，其他任何人都看不到水晶吊墜內部呈現出來的畫面。
儘管斯內普不確定這份禮物究竟是巧合，還是左思從什麼地方得知了自己跟哈利·波特母親之間的關係。
但對於他來說，這的確能在很大程度上緩解自己內心之中強烈的思念。
與此同時，返回寢室的左思則發現，自家學院長丟給自己的筆記中，竟然還夾著一張寫滿蠅頭小字的羊皮紙。
上邊記載了兩個咒語。
其中一個正是大名鼎鼎的「神鋒無影」，而另外一個則是前者的反咒。
「這是對我那份小禮物的回贈嗎？西弗勒斯·斯內普果然是個不願意輕易欠下人情的死傲嬌呢。」左思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
他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擁有非常高智商的斯內普，能把青梅竹馬的莉莉·伊萬斯硬生生推到情敵的懷裡。
刨除其年輕時候對於黑魔法的痴迷主動投靠伏地魔，還有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學院長期以來的積怨，這種不太討人喜歡的性格也是其中一方面。
畢竟誰都不會喜歡一個自尊心過強，甚至就連朋友好意都不願意輕易接受的怪人。
另外，外冷內熱的性格還非常容易被誤解成冷漠、沒有人情味。
左思一直都覺得接受別人的好意，跟主動幫助別人，在人際關係和交往中其實是一樣的重要。
但是非常可惜，斯內普到今天都沒有領悟到這一點。
明明幹著最危險的雙面間諜工作，竭盡全力去保護哈利·波特，可是卻遭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排斥、誤解和敵視。
也許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指望任何人能夠真正理解自己，也有可能是在得知摯愛被殺的時候心就已經死了。
但不管怎麼說，神鋒無影是個相當不錯的黑魔法咒語。
之所以說是黑魔法，原因在於凡是被神鋒無影切割的地方，在使用反咒之前是無法正常癒合的，哪怕治療魔咒和大部分魔藥也起不到任何效果。
這也就意味著，它可以對那些擁有強大再生能力的目標造成巨大威脅。
最重要的是，這個法術無影無形，非常適合用來搞偷襲和暗算。
所以左思連夜進行學習，最終成功將其製作成旅法師的卡牌。
這是刨除地牌之外，他在這個世界上製作的第一張魔法牌。
要知道就連厲火、索命咒、奪魂咒、鑽心咒都沒能獲得這樣的待遇。
因為經過學習和研究，左思發現阿瓦達索命咒，其本質不過是強行剝奪目標體內的生命力。
如果施咒的巫師法力足夠強大、擁有無與倫比的殺心，自然可以在一瞬間將對方體內所有的生命力統統剝離，最終造成死亡這一不可逆轉的結果。
可要是釋放咒語的巫師法力不夠強大、缺乏強烈的殺意，同時目標又擁有驚人的生命力跟魔法抗性，那麼就不可能做到一擊必殺。
就拿這個世界的火龍來說，索命咒對其的作用就相當有限，更不用提瞬間將其殺死了。
至於奪魂咒，基本運作原理跟費倫五花八門的魅惑和控制類法術大同小異。
而且控制時間長了還非常容易掙脫，對於意志堅定、魔法抗性強的生物作用十分有限。
可能在三大不可饒恕咒中，也就只有鑽心咒勉強能算得上是一種折磨跟拷問的手段。
相比之下，厲火倒是一種非常強大的攻擊手段。
但考慮到這玩意一旦失控可能造成的巨大危害，在擁有足夠的控制手段之前，左思暫時不會將其納入到可供選擇的名單中。
畢竟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安全，以至於就連伏地魔在他看來都是如此的「人畜無害」，很多時候並不需要準備和使用威力過於強大的魔法。
就算偶爾遇到一點「小麻煩」，憑藉目前所掌握的咒語也能輕鬆應對。
所以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左思都會把重心轉移到學習消化那些高深的理論知識，從成千上萬的法術中汲取靈感，創造屬於自己獨有的魔法。
之前他把太多的經歷都投入到如何讓自己在短時間內變得強大。
現在是時候靜下心來理解魔法中最基礎、同時也是最複雜的部分，從單純的使用者變成它真正的主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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