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明臨死之際，將一些事情告知給了秦霜，包括方凡。

  所以秦霜知道此刻方凡意味著什麼。

  當她做完這些之後，便回到古明的身邊，看著悲痛的方凡，想要安慰道。

  「其實老古走的時候很安詳。」

  「你應該為他感到高興。」

  「他那時的狀態，每時每刻都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死亡對他來說應該是一種解脫。」

  秦霜說道，然後似乎想到什麼，繼續說道。

  「你的情況高層已經知道。」

  「所以我必須將你帶走，你的重要性一個小小的江海城根本護不住你！」

  「如果要妖族得知，很有可能這整個江海城都為你陪葬。」

  「短時間內，你應該回不來了。」

  「雖然不知道為何古明最後要認定你為這江海城城主，但是我覺得他這樣做有讓我出乎意料。」

  秦霜緩緩說道，其中也有些不解，古明也應該知道方凡的重要性，是絕不可能讓其繼續留在江海城的，但不知為何還是將城主交給了他。

  難道是想利用城主之位將其束縛在江海？

  可人族高層肯定不會答應，而且古明也應該清楚地認識到這一情況。

  而之前在得知方凡的情況之後，她便在第一時間趕來，說實話不僅僅是她被驚訝到了，就連其他人也被驚訝到了。

  他們都無法解析的心妖，人類中竟然有能分辨出來的。

  儘管在第一時間趕來，但還是晚了一步，妖族攻城，古明戰死，不過唯一感到慶幸的是，妖族大軍被滅，方凡也沒有出事。

  「秦奶奶，能不能再等等...」

  「我想將城主大人安葬完再隨你離開江海...」

  方凡似乎沒有聽到秦霜後面的兩句話，他現在只想好好的將城主大人入土為安。

  「這...」

  秦霜有些猶豫，他也想送自己老友最後一程，不然無論對她還是方凡來說，都將是一個巨大的遺憾。

  可是突然間，秦霜看向方凡，頓時眼中露出異色，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你的實力...」

  「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秦霜將注意力放在了古明的身上，並沒有在意方凡，而她此刻和方凡說話間，卻發現方凡的實力已經消失。

  不，不能說是消失，應該說是倒退。

  之前第一眼，看到方凡是戰神境界的天驕。

  可是如今，戰神境界的實力早已不在，如今滿打滿算只有中級大宗師的實力，短短半天，實力便下降了兩大層次。

  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兩者根本無法比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能看得出來，大宗師實力沒有作假，但之前她不可能感應錯啊。

  「秦奶奶，我的實力...」

  方凡話語中有些落寞，自嘲一聲。

  「之前為了和城主大人聯手抵抗妖王，我動用了養魂塔裡面的秘法，可以讓我短時間內將實力提升一個大境界。」

  「如今秘法的作用已過，其中我付出了些代價，所以實力有些衰退。」

  「不過秦奶奶不用擔心，我的實力很快便能回去的。」

  方凡解釋道，這是他一早就找好的理由，如果真的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那就去問養魂塔好了，畢竟養魂塔可不會說話。

  而此刻神魂海內的養魂塔有些激動，它表示自己不想背黑鍋，但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出現，讓它又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在神魂內待著。

  這股神秘力量，它真的好喜歡啊！

  外界中，方凡剛剛說完，秦霜便直接抓住其手臂，一股精純的力量湧入其中，開始探查其身體。

  隨著力量的不斷深入，秦霜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起來。

  「我記得你之前是鎮將級別吧！」

  秦霜收回手。

  「是！」

  「唉，孩子苦了你啊...」

  「要是我再能快點，你也不用付出如此代價啊！」

  「這是一些代價嗎？」

  「對我等來說這種代價都無法承擔啊！」

  「孩子，我知道你是為了不讓我擔心，可是你的情況......」

  「我都懂...」

  秦霜悲嘆一聲，在她的感知下，方凡的天賦已經毀壞，根本沒有癒合的可能，想必這就是養魂塔那個秘法的使用代價吧。

  消耗自身天賦，去換取強大的力量。

  可這就意味著，方凡的實力將永遠的駐留在大宗師境界，甚至還會隨著時間流逝，實力一退再退，以至於變成普通人啊。

  「我此刻終於明白，古明為什麼要將城主之位交給你了。」

  「他應該也知道你強力提升實力而付出的代價。」

  「他這是要為你以後鋪路，就算是淪為普通人，也沒有人敢對你出手，這一城之主的位置，將是你以後的護身符。」

  「不過孩子你放心，就算你不是江海城城主，高層也不會讓你出事，我也會想辦法修復好你的天賦。」

  秦霜聲音很是沉重，對著方凡安慰道，畢竟這種打擊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會好受，現在只是希望方凡能儘早的走出這種陰影。

  「等安葬完古明之後，我再帶你離開吧。」

  「但時間不能拖得很長，我怕中間會出一些問題。」

  秦霜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但還是讓方凡安葬完古明之後再離開，畢竟她作為超凡境界的強者，這點實力還是有的。

  「多謝秦奶奶。」

  「我還想將一些事情安排完，畢竟江海城還有我的父母和武館，我的一切都在這裡，我這次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回來。」

  方凡再次說道。

  「好，都隨你...」

  秦霜不再阻攔，不然顯得她也有些不近人情。

  而方凡說完便不再說完，他之前說話的話沒有半點假話，他的情況的確是不嚴重，付出的代價確實也只是一些，他的實力也很快便能回來。

  但是在秦奶奶的聽來，卻以為是自己不想讓她擔心。

  既然誤會那就誤會了，方凡也不會傻呵呵地去解釋，畢竟這樣自己的安全也能夠得到很大的保障，而且系統的情況也根本無法對其他人說去。

  他知道，自己這次出江海城，應該短時間內回不來了。

  所以在他走之前，不僅要處理好城主大人的後事，還有一些尤為重要的事情。

  【作者有話說】

  感謝「秋」和「尤海芹」的催更符，感謝支持，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