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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女上司 - 那種關係字體大小: A+
     

    第2118章那種關係

    我知道宋明正一定以為我和柳月有那種關係,和柳月的關係很密切,所以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和晴兒。

    我心裡突然不自在起來,站起來拉著晴兒就往回走,弄得晴兒莫名其妙的。

    路上,晴兒問我:「峰哥,妮妮是你同事的孩子,那你剛才見了妮妮的爸爸媽媽怎麼不打招呼呢?」

    「你不懂,她那媽媽不是親的,是后媽,那小女人,我同事是她爸爸的前妻……」

    「哦……可憐的妮妮……」晴兒嘆息了一聲。

    唉,可憐的妮妮,我心裡其實也有同感。

    「你那同事一定很漂亮吧?」晴兒又問我:「是你們新聞部的?」

    「唔……」我含糊地答應了一聲:「是……」

    「漂亮的女記者,真叫人羨慕,她除了漂亮,還一定很瀟洒……真是想不明白,有這麼好的孩子,幹嘛要離婚呢……」晴兒歪著腦袋邊想邊自言自語。

    聽到晴兒對柳月的評價,我沒說話,心一直在發沉,我他媽的老感覺自己這會不洒脫,有些狼狽。

    回到宿舍,晴兒又和我聊天、親熱了一會。

    我和晴兒的親熱內容很簡單,就是擁抱、接吻,我以前多次想摸摸、看看晴兒的下面,她始終不同意,害羞怕得要命,最多只讓我摸摸胸部,還是隔著RZ。

    我一直很喜愛珍惜晴兒的純潔和自重,為自己有如此清純的女朋友而自豪。

    現在,我卻沒有了那種沖1動,我和晴兒抱在一起,只是一味重複著之前的項目,撫摸、接吻……沒有更進一步的行為和試圖。

    晴兒躺在我懷裡,很知足,很幸福,很快樂,很開心……晴兒其實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女孩。

    下午,晴兒坐公交車回學校了,晴兒的學校離報社很遠,坐公交車要1個多小時。

    「峰哥,下周我不過來了,你好好工作吧,大下周再聯繫……」晴兒從我懷裡出來,依依不捨地和我揮手告別,背著小包,屁顛屁顛地走了。

    我心裡又是一陣寂寥和惆悵,突然感到了孤獨。

    晚上,在宿舍哥們聚會的飯店單間里,我的BB機掛在腰間,和大家若無其事地侃大山。

    突然,「吱吱——」的聲音持續叫起來,晴兒給我打傳呼了。

    我裝作沒聽見,和大家繼續聊天。

    「咦,誰帶BB機了,BB機響了。」老三開始發問。

    「哦……我的……」我裝作剛聽見,從腰裡摸出BB機,開始看信息。

    「我靠,行啊,才工作幾天,混上這個了,還是漢顯的……」

    「江峰牛逼,到底是在市委機關報的,就是不一樣……」

    大家紛紛用羨慕的口氣說著,眼睛紅紅地看著我的BB機。

    我心裡很得意,很滿足,看完信息,把BB機往腰裡一掛,站起來:「兄弟們,晴兒呼我了,我去回個電話。」

    我的死黨們都認識晴兒。

    我打算到樓下上個廁所就回來。

    「等等,」宿舍的老大發話了,從包里摸出一個東西遞到我面前:「丫的,用我這個回,別找公用電話了!」

    我一看,靠,大哥大,很大的那種,香港電影里黑社會老大用的那種!老大的父母在廣州經商,這一定是他父母給他買的。

    「哇塞!老大真牛逼啊,混上這個了!這個可是個稀罕物!1萬多一個啊!」死黨們的眼光都被我手裡的這大哥大吸引過來,紛紛讚歎,沒人再提及我那BB機了。

    老大得意地搖頭晃腦。

    我一陣沮喪,我靠,偷雞不成蝕把米,掛了!被老大把風頭壓了。

    我硬著頭皮給晴兒撥電話,那邊老大叼著煙捲又發話了:「丫的,電話費很貴的,一分鐘好幾毛錢,長話短說,別和晴兒侃大山啊……」

    一場失敗的炫耀讓我老老實實把BB機收了起來,也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山外有山。

    我用老大的大哥大回復晴兒的時候,晴兒聽說是老大的大哥大,在電話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連說我表演失敗,說以後可別這樣幹了。

    一周后,當我把這事和柳月談起的時候,柳月也笑了,但隨後就摟著我的腦袋,親著我的額頭,拍著我的肩膀:「寶貝兒,讓你受委屈了,別灰心,你以後會超越他們的。」

    這就是少婦和女孩的區別,這就是柳月和晴兒的區別。

    從她們那裡,我得到的是不同的感受。

    在這種不同的感受里,我的個人的心理情感的天平也在慢慢發生著變化。

    周一上班后,我滿懷幸福的期望和憧憬,開始了一周的工作和生活。我每天都在計算倒推著時間,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慢,那麼磨蹭。

    周三那天下午,我出去採訪剛進辦公室,劉飛進來,遞給我一封信:「江峰,你的信,我經過收發室,給你拿回來了。」

    「謝謝劉主任。」我接過來一看,心頓時跳起來,信封上雖然沒有寫寄信人地址姓名,但是,這熟悉的字體,不是柳月是誰呢!

    劉飛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幾秒鐘,然後微微一笑,轉身回了自己辦公桌。

    那一刻,我斷定,劉飛知道這信是柳月寄來的,和柳月同事這麼久,他一定熟悉柳月的字,他認出了柳月的字體。

    我沒有多想,我心中很激動,柳月親自給我複信了,這信中一定有很多情意綿綿和傾吐衷腸,我反覆看著信封上這娟秀漂亮的手寫字,心中充滿了溫馨和欣慰。

    我覺得柳月做事很仔細,她沒有用省委宣傳部的統一印製信封,而是用的大街上隨處可以買到的普普通通的信封,我知道她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事情。

    可是,還是讓劉飛看出來了。我心中有些遺憾,卻並沒有多大的擔心。

    我沒有在辦公室撕開信封,我將柳月的信放進包里,要等到回宿舍慢慢看。

    然後我開始忙乎別的事情。

    我覺察到劉飛一直在用眼睛的餘角掃描著我的一舉一動。

    「劉主任,這個周末我想請半天假,回老家看一看。」我想起了周末的事情,決定提前和劉飛說,因為周日一天去省城,顯然時間往返不夠。

    「行,沒問題,」劉飛爽快地答應著,斟酌了一下,看著我又說:「江峰,其實咱們新聞部,一天半天的假是不用請的,因為我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要天天在外面跑,上下班也不用準時來點名,只要記得到時候給辦公室來個電話就好了,個人的一些私事,該辦的就去辦好了,不用打招呼,這也是咱們做記者的便利和優勢……」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劉主任提示。」我感激地看著劉飛。

    劉飛笑了笑,然後又說:「我們昨天去審計局採訪的局長專稿,弄得怎麼樣了?」

    昨天我和劉飛一起去市審計局落實上周馬書記安排的政治任務。

    我連忙從包里拿出寫好的稿子交給劉飛:「今天剛寫完,正要給你呢,你給修改修改。」

    劉飛簡單看了一下題目,然後放進抽屜里:「好,速度不慢,我明天專門仔細看,這稿子得好好給弄,老闆的旨意,馬虎不得……那個審計局工作綜述我來弄,咱倆分工,不過,你這個最重要,呵呵……」

    我很高興劉飛將重要的活交給我干,我不怕挑重擔,我喜歡挑戰性的工作。

    下班后,我急火火回到宿舍,關好門,半躺到床上,拿出柳月的信,放在嘴邊親了一口,然後才撕開信封,開始看信。

    「親愛的阿峰……」柳月一開頭的稱呼就讓我激動,我急忙屏住呼吸,急切地往下看。

    「終於收到了你的信,我好高興,反反覆復看了好幾遍,看你的信,讀你的心,讀你的感覺好溫暖,好開心……雖然可以打電話,打傳呼,可是,我還是喜歡看你寫的信,看你瀟洒流利的文筆,看你蒼勁有力的字體,彷彿在感覺你有力的臂膀和火熱的溫度……還有你發自內心的開心的笑……好喜歡你的笑,來自內心的笑,很天真,很純真,很直率……」

    我心裡一陣融融的暖意,彷彿在和月兒姐面對面談心。

    「我現在一切都已經安頓下來,工作順利在開展,來到這裡,才知道原來的世界是多麼小,原來的視野是多麼狹窄,原來的目光是多麼短淺,才知道什麼叫井底之蛙、固步自封……我在努力工作,儘快適應角色,我一定會在這裡真穩腳跟,我會做得很好的,相信我,我是優秀的,就像我相信你一樣,嘻嘻……親親,想你……」

    我會心地笑了,我覺得柳月不論在那個圈子裡,都一定會是佼佼者,這是她本身的素質和能力決定的。

    「我在這裡是和不折不扣的大頭兵,到了省城,才知道咱那科級幹部在這裡根本就不是官,這裡隨便一抓一大把,年輕人一提拔就是副處,相當於咱那報社的副總編,老報人辛辛苦苦一輩子也混不到的級別……站得高才能望得遠,我喜歡站在高處,享受高處的風景,感覺高處的風浪,同樣,我也希望你能站得更高,看得更遠……我很看重你,我覺得你具備這種素質,我認定你一定會站到越來越高的地方,看到越來越遠的風景,不久的將來,你一定會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柳月的話讓我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和期待,也感覺到了壓力,我覺得自己要是干不好,愧對了柳月的期望,是我無法接受的事情。

    「……阿峰,親親寶貝兒,你想我嗎?我知道你一定想我的,是不是?嘻嘻……我也想你的,我晚上自己躺在宿舍里的時候,閉上眼睛,腦子裡都是你,是你的堅強和勇敢,是你的魯莽和懵懂,是你的有力和撞擊,是你的活力和青春……這個周末,來吧,姐等你,姐帶你玩,讓你開開心心放放鬆……來吧,寶貝兒,姐等你……」

    柳月的話讓我熱血沸騰,心中激蕩不休,大腦神經高度興奮起來。

    我無比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第2119章兩股戰戰

    第二天,我在宿舍里寫完昨天的採訪新聞稿,已經是上午10點了,接著趕到辦公室交稿。

    辦公室仍然是劉飛自己在,我把稿子交給劉飛,劉飛接過去然後對我說:「江峰,你昨天寫的審計局的那個局長專訪我看了,寫的不錯,這一類的領導專訪,說實在的,很容易模式化,落入俗套,但是,我看了你的,耳目一新,格式很新穎,選題很獨特,角度很鮮明,作為一個新人,能寫到這個程度,很出乎我的意料……我一個字也沒改動,.感覺這文很有咱們柳主任的語言風格……」

    我聽了很開心,其實在柳月帶我的這一個月里,我幾乎認真拜讀了她寫的所有稿子,不知不覺中,模仿了她的文風和語言風格,我承認,柳月是我進入社會之後的第一個老師,從工作到生活,從生理到心理。

    「劉主任過獎了,還得你多指教,我還是以學習為主……」我謙虛地說道。

    「江峰,別謙虛,在報社,和在機關單位里坐辦公室混日子玩人不同,報社是靠業務吃飯的,做記者,有沒有真本事,1個月就看出來了,不會寫搞,寫不出好稿子,直接就露餡,」劉飛呵呵笑著:「機關單位主要是玩人,咱們做記者呢,除了要會玩人,還得會玩文字……我看你大有潛力……」

    我聽了也忍不住笑了,我對機關單位等等都知之甚少,我覺得報社就是機關了,雖然是事業單位。

    「因為這稿子是老闆親自安排的,老闆特別提出來要審稿,我上午把稿子送給梅主任了,她說等老闆回來給老闆看,」劉飛又說:「你這篇稿子可是肩負著老闆的重要政治使命啊,呵呵……」

    領導滿意就是最大的政治,這話在柳月帶我期間,曾經多次和我提起,我記得最清楚的是一次柳月審閱完我的稿子后,邊簽字邊對我說:「江峰,咱們做黨報記者的,一定要講政治,什麼叫政治?領導滿意,就是最大的政治……」

    柳月的話經常在我耳邊迴響,現在劉飛這麼一說,我愈發體會到這話的合理性和重要性。

    一想到老大要親自審閱我的稿子,我心裡陡然感覺壓力大起來。

    在辦公室心神不定地坐了半個多小時,一會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了,劉飛接的,接完對我說:「江峰,馬書記回來了,正在辦公室看你寫的稿子,梅主任來電話,讓你到馬書記辦公室去一下。」

    我心裡一下子緊張起來,老闆召見,非同小可,又摸不清老闆對稿子是否滿意,不知是凶是吉,兩股幾乎戰戰,忐忑不安地去了2樓書記辦公室。

    我出身貧寒,農家子弟,祖上三代貧農,在我參加工作之前,就沒見過什麼大官,唯一見過最大的是鄉里的分管計劃生育的副鄉長,那還是他帶著計劃生育小分隊到村裡抓育齡婦女時見到的。參加工作后,不停見到各種縣級、副縣級幹部,甚至經常能摸摸他們的手,不再須仰視才見。我內心經常感慨這巨大的變化,真有一種翻天覆地慨而慷、翻身農奴做主人的感覺。

    饒是如此,馬書記親自單獨召見,還是讓我緊張起來,我邊下樓邊不停地咽唾沫。

    到了二樓馬書記辦公室門前,梅玲正站在門口等我。

    見到我,梅玲莞爾一笑,笑得很曖昧很妖嬈,那嫵1媚傳情的眼神讓我心中不由一盪。

    媽的,這女人的眼神太勾人!我心裡念叨了一句。

    「馬書記在等你呢,來吧。」梅玲靠近我,自然地拍了一下我的後背,顯得熱乎而親近的樣子,語氣很溫和,全然沒有初見時的那種驕氣。

    我聞到梅玲的身體發出一種麝香的味道,彷彿是傳說中催情葯的氣味。

    我來不及品味梅玲的味道,因為此刻我內心的緊張已經壓倒了我的情裕,再說,我也不想去品味梅玲,我不想惹事,我牢牢記住柳月對我的告誡。

    梅玲推開馬書記辦公室的門,馬書記正坐在裡面高大的黑色的皮轉椅里,面前是像乒乓球桌那麼大的一張老闆桌。

    馬書記見我進來,抬起頭,目光很深沉,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馬書記!」我進來后,規規矩矩地站到馬書記面前,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我被馬書記此刻的威嚴震懾了,全然沒有了前幾日和馬書記在一起吃飯時的感覺。

    馬書記沖我點點頭,沒說話。

    「江峰,來,坐!」梅玲沒有出去,指指馬書記對面的一張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后,拘謹地看著馬書記,等他發話。

    馬書記接著低頭看稿子,不再看我,彷彿我不存在一樣。

    我沉默而尷尬地坐在椅子上,身體筆直,表情謙恭而拘束,心情很緊張,我感受到了權力的威嚴和自身的渺小。

    梅玲過來,邁著輕盈的腳步,白色的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渾圓潔白的小腿肚從裙子下擺露出來,很性感。

    梅玲先拿起馬書記桌上的杯子,給馬書記換上新茶,然後,用一次性水杯倒了一杯茶給我,放在我面前,邊沖我微微一笑,笑容很甜。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梅玲,心情稍微放鬆了一點。

    然後,梅玲坐到後面的沙發上看報紙,不再說話。

    室內很靜,靜的只聽見落地掛鐘的搖擺聲。

    馬書記很專註地看我寫的稿件,手裡拿著一支筆。

    柳月給我說過,馬書記是從市委宣傳部調過來的,現在還兼著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很有文采,文筆很了得,很有思想的一個人,當年也是江海市委出名的一支筆。

    想到這裡,我心裡沒了底氣,不知道馬書記會如何發落我的稿件。

    一會馬書記抬起頭,看著我,開口說話了,語氣低沉而平緩:「江峰,這稿子是你自己寫的?」

    「是的,馬書記!我自己寫的!」我連忙回答。

    「劉飛幫你修改了沒有?」

    「沒有,劉主任說他一個字也沒改動。」

    「嗯……」馬書記點燃一顆煙,然後往椅子後背上一靠,嘴裡噴出一口青煙,吐出兩個字:「可以!」

    我靠,終於表態了!我鬆了一口氣,不過沒說話。

    梅玲站起來過來,對馬書記說:「江峰一看就是很能幹的小夥子,才來了一個月,寫稿就能得到你的肯定,不容易哦……」

    馬書記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拿起稿子在手裡掂了掂,看著我:「看來,你跟了柳月一個月沒白跟,這文的語言和思路很有柳月的風格……」

    馬書記提及柳月,讓我心裡很激動,比馬書記誇我還高興,我忙說:「我跟著柳主任,柳主任都是言傳身教,諄諄教導,柳主任都是親自給我改稿子,親自給我指點寫文的思路……」

    「呵呵……柳月帶兵是沒的說,報社最會帶兵的主任,最敬業的記者……」馬書記跟著說了一句:「唉,可惜……」

    我很高興馬書記能表揚柳月,心裡很興奮很激動,但是不明白馬書記半截話里的可惜是什麼意思。

    這時,我瞥了一眼梅玲,發現梅玲臉色冷了下來,眼神里充滿了嫉妒。

    我的心一沉。

    馬書記對我的稿子給予了肯定,對柳月一個月的帶兵工作給予了讚揚,我心裡很舒暢,甚至有些受寵若驚,雖然梅玲的臉色不大好看,但我已經顧不上了。

    馬書記最後在稿件發稿簽上籤了個字,將稿子交給我:「你直接給劉飛,讓他送總編室就好了。」

    按照報社發稿流程,馬書記簽字直接發稿顯然是不合理的,但是好像報社不會有任何人提出異議。

    我記得柳月和我說過,報社有3個正縣級職位,書記、社長和總編輯,因為報社是市委直屬單位,不屬於政府序列,黨委書記是一把手,馬嘯天是黨委書記兼社長,還兼著市委宣傳部的副部長,自然是報社老大。報社總編輯叫張文遠,一位50歲左右,文質彬彬、和藹可親的老報人,是二把手。

    我雙手接過稿件,站起來,畢恭畢敬地和馬書記告別,退出書記辦公室。當然,臨走時沒有忘記沖梅玲感謝地點了點頭。

    梅玲用欣賞的眼神看著我,稍微擠了下眼睛,充滿了輕微的挑逗。

    我心裡一跳,忙低眉順眼地走了。

    將稿子拿回來后,我才發現沒有在稿件標題籤上署作者的名字,我於是工工整整在作者那一欄寫上:本報記者劉飛江峰。

    我知道,這是報社的規矩,不管稿子是不是他寫的,只要是領導和你一起去了,一般是要把領導的名字署上,並且要署在自己前面,這也體現了執筆者對領導的尊重。當然,在我跟柳月出去的時候,柳月寫的稿子都會在後面掛上我的名字,而我寫的稿子,柳月卻每次都在修改完后刪掉自己的名字,只保留我自己的名字。但是,劉飛畢竟不是柳月,我覺得還是保險一點好。於是我將作者名字寫好后,才把稿件交給劉飛。

    劉飛接過稿子看了看,突然沖我笑了,拿起筆,將自己的名字劃了個後置符號,放在我的名字後面,邊說:「江峰,稿子是你寫的,你的名字理應放在前面,我不能賺你的便宜,呵呵……這是你的勞動成果……」

    我也笑了:「呵呵……劉主任真謙虛……」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覺得劉飛做的是正確的,我的勞動成果我的名字理應在前面,但是這世界上不合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也不能說他這樣做就對了,於是我只能說他謙虛,然後就是乾笑。

    「報社很多主任們帶著記者或者編輯下去採訪的時候,都是當兵的寫稿,主任們喝酒收禮,然後回來還得將名字署在當兵的前面,但是,咱們新聞部沒這規矩,柳主任帶頭不讓這麼做,這也是尊重大家的勞動,體現真實的個人水平……」劉飛對我說:「不過,柳主任和老總們出去的時候寫的稿子都是將老總的名字署在前面,這也是規矩,呵呵……」

    我覺得劉飛的話很實在,很實際,都是現實中的事情,不管對錯,存在即合理。我心裡又很欣慰,柳月雖然離開了,但是新聞部處處都有柳月的痕迹,處處都能看見柳月的存影子,而在我的心裡,也時時不忘柳月的教誨。

    第2119章手把手教

    「咱么新聞部的記者當初幾乎都是柳主任手把手帶出來的,我當年來新聞部,也是柳主任帶出來的……」劉飛笑呵呵地看著我:「所以,可以說,柳主任是我們的姐姐,也是我們的師傅,我們都是師出同門,都是柳家班的……」

    我一聽樂了,很開心,柳家班,很好的比喻,我們都是柳家班的班員,柳月呢,就是班主了。

    「你們都是學長,我是學弟,還得多向你們學習……」我對劉飛說。

    「我看你也基本就是柳主任的關門弟子了,柳主任這一走啊……」劉飛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後面的話沒有說,拿著稿子去了總編室。

    我有點莫名其妙,劉飛沒說出的後半截話是什麼意思呢?還有,劉飛看我的那眼神,讓我有點心跳。

    轉眼到了周末,到了我要去省城和柳月相會的日子,我從早上一起床就處在激動和興奮當中,打算中午去長途汽車站。

    上午10點的時候,我正打算要去車站,卻突然接到了柳月的BB機信息:「速和楊哥聯繫。」

    就這麼幾個字,弄得我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楊哥的電話我有,辦公室的。

    辦公室里很靜,只有我和另一個女記者陳靜,一個文靜的女孩,和我差不多大的樣子,比我早一年來報社,此刻她正在凝神伏案寫作。

    我看了看陳靜,摸起辦公室的電話,撥通了楊哥的號碼。

    「喂——哪裡?」電話里傳來一聲沉穩而矜持的男中音,不威自嚴。

    「我,楊哥,我是小江。」我連忙說。

    「小江?」楊哥好像有點沒回過味來:「你是——」

    「我是江海日報社的江峰,楊哥,柳主任剛才讓我和你打電話。」我估摸楊哥不一定記起我的名字了,心裡一陣冷落感,於是報了單位的名字,又不能說柳月的名字,陳靜在旁,就說了「柳主任」,在發音的時候,我還特地把「柳」說成了「劉」。

    「哦——」楊哥想起來了,態度一下子很熱情:「呵呵……小表弟啊,江峰,對,對,小表弟的名字,不好意思,楊哥這腦子不好用…..你一定是在辦公室打的電話吧,不敢叫柳月表姐,叫柳主任了,呵呵……」

    我被楊哥爽朗的笑聲感染了,心中覺得熱乎起來:「呵呵……是啊,楊哥,我在辦公室的……」

    「好,20分鐘後到報社門口等我,,我帶車過去接你。」楊哥爽快地說。

    我愣了:「楊哥,這——這是有什麼事嗎?」

    「小柳告訴我你要去省報送稿子,我正好要去省委組織部辦事情,她讓我捎帶你一起過去……」楊哥和氣而親切地說:「我去接你,咱們路上吃午飯,一起去省城……」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我不用坐公共汽車了,有專車了,楊哥的,柳月安排的。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柳月和楊哥一定經常保持聯繫,楊哥對我的熱情不是因為我是江峰,而是因為我是小表弟,柳月的小表弟,楊哥是因為柳月才對我好的,他是沖柳月來的,他一直在追柳月,追我的女人。

    我當時想當然地認為,沒有柳月,我在楊哥眼裡也就如同一粒草芥。

    我的心情突然變得沮喪起來,心裡很難受,充滿了嫉妒,我覺得很窩囊,有一種無助而渺小的感覺。

    然而,我無法拒絕柳月的安排,別無選擇,只能服從,我答應了楊哥,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出去。

    臨走前,我看了一眼陳靜,陳靜覺察到了,抬起頭,沖我甜甜一笑,然後低頭繼續寫稿子。

    我很喜歡陳靜的笑,和我的和晴兒的笑一樣,一看就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純真的原生態的笑。

    我也沖陳靜笑了笑,然後關門,下樓,來到報社門口。

    一會,楊哥的車來了,一輛黑色的奧迪100,車牌號尾數是39,前面都是0。

    記得柳月和我說過怎麼通過車牌號碼判斷領導級別和類別,黨委口的車尾數號碼是單號,政府口的是雙號,然後是人大、政協的號碼。一般書記是1號,市長是2號,然後按照級別依次類推,除了帶4的號碼之外。市裡如此,縣裡也是這樣。

    但是最近市委這邊的號碼有些變動,新來的市委書記年輕,不喜歡1號,喜歡7號,取七上八下之意。書記掛7號,空出來的1號車牌沒人敢用,就掛到市委車隊的中巴上了。

    上了楊哥的車,楊哥坐在副駕駛後面的位置,我坐在駕駛員後面,和楊哥並排在後面。

    上車后,駕駛員發動車輛,邊問楊哥:「楊部長,中午飯在哪裡吃?」

    「平江,我已經和那邊組織部的張部長打好招呼了,直接去縣委招待所。」楊哥輕描淡寫地說。

    平江縣是江海市下屬的一個邊緣縣,離江海市比較遠,是到省城的必由之路,出了平江,就出了江海的轄區了。江海到省城沒有高速公路,開車要6個多小時,因此江海市直各單位到省城辦理公務就形成了一個習慣,中途在平江縣吃飯,對口接待,各找各的。

    坐在楊哥豪華的轎車裡,我有些拘束,恨不得車輪飛起來,一下子就到省城。

    楊哥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和氣的笑容,問我最近的工作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困難等等,我禮貌地回答,心裡其實一股對立的情緒,我知道他對我的關心是基於柳月。

    「我在江海日報上經常看到你的署名文章,經常有大塊頭的稿子出來,有的還是頭條,寫得不錯,文筆很流暢,文采很好,」楊哥用鼓勵的眼光看著我:「昨天我看了報紙上登的你寫的那個審計局王局長的人物專訪,寫得很有思想,很有深度,很有政治高度,看得出,你是動了腦筋來琢磨的……剛參加工作就有這成績,不錯,好好乾,不要辜負了你表姐的一番苦心!看得出,你表姐很關心你的……」

    楊哥的鼓勵讓我心情放鬆了一些,提到柳月,我心裡又覺得很高興,畢竟楊哥是一個相當級別的領導,能如此對待我這種小卒子,要是其他人見了,不知道多羨慕呢!

    我覺得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一定的滿足。

    我連忙謙虛地說了一通,主要意思就是自己還不成熟,還需要不斷提高自己的思想修養和理論水平,還需要更好地將理論和實踐相結合,做好結合文章,說自己離一個合格的黨報記者還差得很遠。

    我這不是說虛話,而是參加工作后的真實感受,學,然後知不足,在不斷的實戰學習中,我漸漸領悟到,做一個黨報記者,僅僅有寫作能力是不夠的,必須要講政治,要具備較高的政治素養和理論水平,要深入基層,多實踐,不然,不會寫出真正有思想有高度有深度的新聞作品。

    聽了我的話,楊哥讚許地點了點頭:「對,做黨報記者,任何時候都要講政治,黨報是黨和政府的喉舌,一定要做好宣傳引導作用,為黨和政府做好參謀……黨報記者的自身修養很重要,直接決定了這張報紙的檔次和水平……你能有一個學習的態度,能有一個政治的覺悟,能有一個實踐的意識,能有一個上進的信念,很好,我們組織部門選拔年輕幹部,就需要這樣的……」

    我覺得楊哥的講話很有水平,很有高度,對我的肯定也很有水準。但是,我覺得楊哥說到選拔年輕幹部的事情,離我很遙遠,畢竟,我剛參加工作,還沒有轉正。不過,今天楊哥對我從思想和業務兩方面都進行了肯定,能得到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鼓勵和讚揚,我很受鼓舞。

    到了平江縣委招待所,平江縣委的一名副書記和組織部長正在招待所門口恭迎。

    我注意到,和楊哥握手,他們都是伸出雙手,腰稍微一彎,臉上帶著謙恭而燦爛的笑容。

    楊哥對他們很客氣,又轉身介紹我:「江海日報社的江記者,隨同我一起去省城。」

    我沾了楊哥的光,兩位縣領導也急忙熱情地和我握手,連說:「歡迎,歡迎!」

    然後大家直接去餐廳吃飯,進了單間,才發現房間里還有更大的官在等著,縣委縣政府的兩位老大正在恭候。

    見了楊哥,他們像見了老朋友一樣親熱,縣委書記伸手握著楊哥的手,哈哈笑著:「楊部長,想死我了,你今天總算來我這裡吃頓飯了,不容易啊……」

    縣長跟在縣委書記後面連連笑著點頭。

    楊哥頗有風度地和他們說笑了幾句,又不忘記介紹我:「江海日報社的江記者。」

    縣委書記和縣長也笑容可掬地和我握手,縣委書記隨口說了句:「小夥子,很年輕嘛!」

    「這可是年輕的大手筆啊,後生可畏,寫了不少重頭稿……」楊哥拉著我邊坐下,邊對他們說:「今年剛畢業的大學生,學生幹部,黨員……」

    看得出,楊哥是有意在他們面前推我。

    縣領導們摸不清楊哥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見楊哥這麼說我,自然也都是一陣符合,紛紛表揚,不過那些符合在我聽來,就是明顯的誇張和奉承了。

    飯菜很豐盛,主人很熱情,一再感謝市領導蒞臨平江指導檢查工作,楊哥連說客氣了,只是順路打擾,談不上檢查指導,另外,吃飯便餐即可,不要這麼鋪張。

    吃過飯,楊哥和我與縣委書記、縣長熱情握手告別,縣委副書記和組織部長親自帶著一輛車一直把我們送到平江縣境邊界,然後大家揮手告別。

    「唉……邊界迎送,惡習難改……」分手后,楊哥搖搖頭,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今天的過程讓我很震撼,我第一次真正領教了楊哥的地位和權威,大大的厲害!

    然後,車子沒有停,直奔省城而去。

    楊哥沒有和我再交談,靠在座椅後背,閉目養神。

    我毫無倦意,心中充滿了興奮和沖1動,雖然還在路上,我的心卻早就飛到了省城,飛到了柳月身邊!

    柳月,親愛的月兒姐,我來了!

    第2120章抵達省城

    下午5點半,車子順利抵達省城西京市——江東省省會。

    路上,我接到了柳月的傳呼,讓我到江東日報社門口等她。於是,我在江東日報社門口下車和楊哥告別,楊哥直接去了省委組織部。

    我在報社門口無聊地來回走著,看著報社裡進進出出的人流發獃,這省級報社規模、派頭真大,比我們的大多了。

    我入神的看著,心裡對那些匆忙進出,貌似像是記者的青年男女不由很羨慕,心裡很嚮往起來。

    突然,有人在背後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回頭,柳月!柳月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背後,正盈盈地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霎時心裡很激動,半個月多不見,柳月更加靚麗青春了,頭髮剪成了齊耳短髮,淡淡的妝,一身白色的休閑衣,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熟悉的香水味道。

    柳月沖我笑著,嘴裡輕聲說了聲:「阿峰……」

    「姐……」我只說了一句就哽咽住了,久久的思念的情懷和積鬱的激動晴結交織、混合在一起,讓我百感交集,就只叫了這麼一句,眼睛死死地盯著柳月,充滿了歡欣和熱烈。

    那一刻,我差點像電影里那樣,將柳月擁抱在懷裡,親熱、激吻。

    柳月看出了我的熱情和火熱,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著,看得出也很激動,只是在強壓住而已。

    「走,先去我宿舍。」柳月彎腰提起我的旅遊包,背在身上,很自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現在住在江東日報社家屬院,部里出面借的房子,就在報社辦公樓後面……」

    怪不得柳月讓我從這裡下車,原來是這樣,我很高興,又把旅遊包拿過來:「我背著,姐,我不累的,你上班的地方離這裡遠不遠?」

    「不遠,」柳月一指前面:「省委就在前面1000多米的地方,我每天都是步行去上班,鍛煉身體了……」

    很快到了柳月的宿舍,一個老式的宿舍樓的2樓。

    柳月打開門,房間不大,兩室一廳,收拾地很潔凈,很敞亮。

    我放下旅遊包,柳月關上房門,我們對視著。

    柳月微笑著看我,滿臉滿眼都是風晴,胸口微微起伏著。

    看著萬種風晴的柳月,我的心不由就砰砰跳起來。

    柳月嬌媚地看著我,緩緩向我伸開雙臂,我也張開雙臂……

    我們倆不約而同地緊緊抱在了一起……

    結束后,我們仍親密地抱在一起,彼此深情地注視著,互相深情地微笑著,一會就自動湊在一起接吻……

    「寶貝兒,你是我的寶貝兒弟弟,」柳月不停地親吻著我,嘴巴貼在我的耳邊:「姐姐好想你,好喜歡你,好喜歡……」

    我很開心,雙手捧著柳月的臉:「姐,我愛你,我想你,我喜歡你……」

    柳月不動,臉上帶著享受的表情……

    好一會,我們平靜下來,柳月看看時間,突然開始起身穿衣服,我一愣:「月兒姐,你幹嘛?」

    「晚飯我不能和你一起吃了,冰箱里有我專門給你買的好吃的,你先吃,晚上回來我帶你出去玩,逛夜市……」柳月邊穿衣服邊對我說:「7點我要和楊哥一起去出席一個很重要的飯局,楊哥約了一個重要人物,我的事情必須他的幫助……」

    我一聽,明白了,楊哥肯定是約了能幫助柳月調動的人晚上一起吃飯的,組織部的辦這事,一定不是太難。

    剛見面就要分開,我很不舍,心裡又有些嫉妒,可是,我沒辦法,我不能阻止柳月,我沒有什麼能力,我一無所有,幫不上柳月什麼忙,而楊哥能。雖然我不想柳月能調走,但是,我還是希望柳月能過得快樂開心,這種矛盾的心裡讓我一時有些沉默。

    柳月穿了一身很板正的套裙,又去洗手間梳妝完畢,然後進來,抱著我的臉溫柔地親了幾口:「阿峰,寶貝兒,別不開心,我吃過飯就回來,回來帶你出去玩,逛夜市,然後,晚上我好好陪你……」

    我知道柳月看出了我的不開心,心裡有些不安,我覺得自己太自私,於是對柳月笑了一下:「姐,沒關係的,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嗯……那就好,寶貝兒……」柳月高興地又親了我一下,看著我,突然笑起來:「阿峰,我的口紅都塗到你臉上了……起床,去洗個澡吧……」

    我笑起來,起床,對柳月說:「姐,你去吧,時間差不多到了。」

    「嗯……好,我走了,記住,冰箱里有吃的,記得吃東西。」

    說完,柳月依依不捨地看了我幾眼,走了。

    柳月最後離開時的依依不捨的表情讓我很喜歡,我總是希望儘可能多地從柳月身上尋找發現她喜歡我依戀我的證據和蛛絲馬跡,那樣,會讓我對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更加確定,更加自信,更加放心。

    柳月走後,我洗了一個澡,然後從冰箱里找出一大堆好吃的,都是我喜歡吃的燒雞和火腿之類的。

    我盤腿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擺放好吃的,打開易拉罐啤酒,自斟自飲起來。

    我邊吃邊喝邊看電視,邊回味著剛剛結束的和柳月的纏棉,心裡一陣陣的甜蜜和柔情不停涌動,我感覺自己好像走失的羔羊重新見到了羊媽媽一樣,肉1體和靈魂都獲得了重生和釋放,找到了久違的靈魂的家園。

    那一會,我樂不思蜀,在柳月的安樂窩裡,喝著啤酒,吃著可口的飯菜,等待柳月回來和我一起去逛夜市。

    只要能和柳月在一起,去哪裡我都喜歡。

    晚上9點鐘,柳月回來了,臉色紅撲撲的,帶著淡淡的酒氣。

    「等急了吧,阿峰,」柳月一進門就帶著抱歉的口吻對我說:「我吃著飯,想著你,飯局一結束,我就趕緊找個借口跑回來了,他們去唱歌去了……」

    我聽了很開心,我就喜歡聽柳月這麼說,我站起來,抱著柳月的身體:「不著急,姐,我喝啤酒看電視,滋潤著呢……」

    柳月看著茶几上擺放的空易拉罐和食品,笑了:「乖乖怎麼沒有抽煙呢?戒了?」

    「沒有,你不在,你不抽,我也不想抽!」我其實是沒找到煙,身上又沒裝煙,就撒了個慌。

    「哦……呵呵……」柳月開心地笑了:「我在外面從不抽煙的,只有在家裡抽煙,你是唯一一個見過我抽煙的男人……」

    我開心地笑了。

    「走,咱們出去玩去,去逛夜市去。」柳月邊說邊換了一身休閑裝,活動了幾下身體:「去享受一下做市井小民的快樂,去放鬆一下身心……」

    出了家屬院,柳月開始挎著我的胳膊,很淑女地靠著我的肩膀,我們沿著燈火璀璨的馬路人行道往前步行走。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喜歡柳月小鳥依人的感覺,一個白天還那麼高貴那麼舒雅那麼氣質那麼教養的美麗女人,此刻溫柔溫順地偎依在我身邊,讓我感覺自己特別像個男人。

    夜市就在前面不遠,夜風吹來,陣陣烤肉的香味飄過來。

    「我們在這裡可以像一對真正的情侶一樣隨意地逛大街,這裡是省城,是西京,很大,沒有人會認識我們,沒有人會注意我們,我們是自由的小鳥,我們可以在大街上當眾接吻、大聲說笑……」柳月挽著我的胳膊,溫聲軟語地說:「這裡不像是江海,屁大一點事,就弄得滿城風雨,路人皆知……」

    從柳月的話里,我得到兩個判斷,一是柳月想和我像情侶一樣自由戀愛,自由生活,她渴望無拘無束的日子;二是柳月不像讓周圍的熟人知道我和她的事情。

    我理解柳月的心情,理解柳月的想法,但是,我覺得這很矛盾,既想追求夢想,又不願意公示於大庭廣眾之下,這是一件讓人為難而痛苦的事情。

    彷彿為了證明自己剛才的話,柳月突然停了下來,全然不顧周圍來往的人,抱著我,仰頭就和我接吻,眼睛里閃爍著頑皮和肆意的笑。

    我有些不大適應,我突然覺得,柳月膽子真大,一旦放開,比我還大。

    親熱完后,柳月看著我嘻嘻地笑:「寶貝兒,是不是感覺不大適應?」

    我點點頭,摟著柳月的肩膀,兩人繼續往前走。

    「其實,我在江海很鬱悶,那個地方,那個圈子,那個圈子裡的人和事,都讓我窒息,讓我抑鬱,讓我惆悵……」柳月微微嘆息了一聲:「在這裡,多好,這個城市上百萬人,走在大街上,人來人往,沒有人認識我,沒有人在意我,我可以大聲喊,大聲叫,使勁蹦跳,開心歡笑……這種日子真好,我好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日子,我好渴望陽光下自由自在的生活……」

    普通人最基本的東西,在柳月這裡成了一種奢求。我默默地聽著,心裡一陣疼痛,不由摟緊了柳月的肩膀。

    柳月一定是感覺到了我充滿男人味道的動作,抬頭看了我一眼:「阿峰,你很像個大男人哦……好像有一種依靠的感覺……」

    那一刻,我覺得柳月是個小女人,一個渴望安全和依靠的小女人。

    「我本來就是個大男人。」我沖柳月微笑了一下,繼續摟著柳月的肩膀。

    柳月溫順地靠在我懷裡,溫情地笑了:「嗯……是,你是大男人,你一定會成為大男人,從裡到外……」

    柳月到現在為止,一直沒和我說起晚上吃飯的詳細情況,也不提楊哥的事情,她不說,我也不問。其實,我很想問問她那事辦的怎麼樣了。

    我們就像一對熱戀的情1人一樣,摟摟抱抱地走在西京繁華的大街上,就這麼一直走到了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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