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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女上司 - 謝非開始主動字體大小: A+
     

    第1262章謝非開始主動

    謝非開始主動給我夾菜:「來,吃菜,今晚要的都是浙菜,你應該是很喜歡吃的。」

    「不錯,味道很好!」我說:「聽關部長說,師姐也是會做幾個拿手浙菜的吧?」

    「是的,有機會請你嘗嘗我的手藝!」謝非說:「老關說了,有空的時候請你和你女朋友一起到我們家做客。」

    「十分榮幸!」我做出受寵若驚的樣子說。

    謝非看了我一眼:「看你這神態,吃頓飯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一想到師姐是部長夫人,不由自主就這樣了,混官場養成的習慣。」

    謝非說:「今晚咱們是師姐師弟聚餐,你完全不用把我當什麼部長夫人,你只把我當做你師姐就可以了,老師也不用當……甚至,你還可以把我當你姐……」

    我沒有說話,低頭吃菜。

    謝非說:「剛才我給你敬了三杯酒,你不給我回敬三杯嗎?」

    貌似謝非還挺喜歡喝酒的樣子。

    我於是給謝非回敬了三杯酒,她都幹了。

    幹完這三杯,謝非的臉色更紅了,白裡透紅,看起來分外有風情。

    「師弟,想不想知道我那天到那酒店幹什麼去了?」謝非似乎微微有些醉意,吃吃地笑著看我,笑得有些放肆。

    我直截了當地說:「不想!」

    謝非有些意外的樣子:「不想?」

    「是的!」我又低頭吃菜。

    「為什麼?」謝非說。

    「因為我對別人的私事不感興趣。」我說,一直沒有抬頭。

    「哦……那……要是我願意告訴你呢?」謝非說。

    「告訴我我也不想聽!」我說。

    「呵呵……」謝非笑了,笑聲聽起來有些尷尬。

    我接著舉起酒杯,看著謝非:「師姐,來,這杯酒,祝你和關部長家庭幸福,生活甜蜜。」

    謝非笑了一下,和我碰杯:「謝謝師弟……謝謝。」

    謝非笑得似乎有些苦澀,我直接喝了,謝非也喝了。

    「師弟,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挺好吧?」謝非說。

    「嗯……」我點點頭,心裡卻湧起一陣苦楚,接著問謝非:「師姐和關部長的生活也一定是很幸福的吧?」

    謝非又笑了下,笑容里似乎帶著幾分悵然和迷惘。

    部長夫人看來也有不如意的地方,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師弟,我們討論個話題,好不好?」謝非說。

    「謝老師請講!」我說。

    謝非笑了:「不要叫我老師,叫我師姐好了……或許,你可以叫我姐……」

    我說:「還是叫你師姐吧。」

    謝非說:「為什麼不能叫姐呢,我比你大,你叫我姐是應該的。」

    我說:「那我也首先該叫你嫂子……關部長是我的領導,也是老兄,即使我敢高攀,也是要叫嫂子的。」

    謝非呵呵笑起來:「那就隨你吧。」

    「師姐想探討什麼話題呢?當前的時事話題?」我說。

    謝非搖搖頭:「我想和你探討一個敢於情感的話題。」

    「哦……」我看著謝非。

    謝非說:「這是一個關於愛情和現實的話題……你說,當愛情遭遇現實,會是怎麼樣的呢?」

    我想了想,說:「我對這個沒經驗,不過,我覺得,很多時候愛情是一種理想,得到它的人會擁有幸福,失去它的人會暗自神傷。有些人用盡一生去找尋,有些人得到過卻未曾珍惜,愛情是永恆的話題,是人生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

    「嗯……」謝非帶著讚賞的目光看著我,點點頭:「繼續說下去。」

    我接著說:「誰願意為了誰畫地為牢,誰會為了誰至死不渝,誰會為了誰傾其所有。這樣的愛若是真的存在又有幾個人能夠承受,能夠珍惜。當激晴一點點的褪去了,那些漫長的爭吵,無邊的沉默,又有幾個人還記得當初的美好。」

    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由想起了海珠,心裡一陣苦楚和無奈,接著說:「時間在變,空間在變,人心也在轉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人生就是這樣,看得太清楚了,一切都是假的了。寧願活在夢裡不睜開雙眼,欺騙自己有的時候是一種解脫。」

    謝非凝神看著我,點點頭:「師弟理解地挺透徹的,看來是深有體會啊……比我這個過來人理解地還深刻。」

    我說:「師姐這話過獎了,我這不過是一點淺顯的體會,有理論沒實踐,還是願聽師姐高見。」

    謝非眼裡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迷霧,說:「現實的社會裡,人都抵抗不住誘惑,能夠抵抗只能說明籌碼不夠多。誰都不是聖人,更何況連聖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人世間的事情往往說不清道不明,沒有道理可循。愛情慢慢變得世俗變得不堪,究竟是誰的錯,還是現實犯的錯?

    「人的本性是自私的,每個人都會有底線,超越了就會痛苦不堪。愛情也是如此,付出需要回報,愛情才能夠長久;愛情需要經營,任何一方的疏忽都會讓愛情之花變得枯萎。道理是這樣的簡單,但是做起來卻是相當的困難。」

    我認真地聽著謝非的話,邊點點頭。

    謝非接著說:「很多人的情感生活都是這樣,愛情也罷,婚姻也罷,無論當初的愛情是怎樣的轟轟烈烈,最終要走向的無可避免的平淡,有些人會把握愛情就轉變成了親情,不會把握的就只能眼睜睜的那些美好變成了虛妄。面對現實的衝擊,那些甜言蜜語,海誓山盟成了易碎品,頃刻間變得支離破碎,讓人會不由感傷。

    「當愛情遭遇到了現實,當愛情面對親情,友情,面對前途,面對冷嘲熱諷,又有誰還能保留那顆曾經單純的愛人的心呢?愛情是不能承受太多的壓力和苦楚的,它是溫室里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永恆不變的愛永遠都是電視劇,而我們距離那種理想狀態太過遙遠了。」

    謝非的話讓我不由沉默深思,愛一個人能夠愛到什麼程度,能不能為了這份愛情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能不能在親情和愛情之間取捨?能不能保證一生忠貞不背叛?這樣的問題有幾個人能夠回答呢,面對這樣的問題又有幾個人不會沉默呢?

    悵惘間,我想到了秋桐,想到了浮生若夢,想到了海珠,想到了冬兒……

    或許,成熟的人往往只做該做的事情,而不去做想做的事情。人生就是這樣的無可奈何,太多的東西難以跨越。若人生如初見般美好,有一顆純潔沒有一絲沾染的心,世間會不會就少些苦楚呢?

    謝非又說:「說愛情就是個東西,好象應該很簡單,可為什麼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說法呢?那是因為愛情遇到了現實,現實的人、現實的環境、現實的基礎、現實的條件、現實的關係。如此多的東西作用在愛情之上,愛情怎能不千姿百態,變化無窮呢?

    「愛情是一種標示,表示著一個未來新開端的誕生,新的家庭單位、新的親情、新的生命。這個新東西往往來得有些莫名其妙,所以本質上她會受到一切舊相關事物的抵觸,既包括舊的人際關係,也包括人本身的習性,這些都要做出接受或反對的選擇。因此,這個新東西要夠健康,夠合理,夠招人愛,夠有力量,才能爭得足夠多的資源,最終立足於世,直至枝繁葉茂,子孫繁衍。

    「可以預見,初生的過程必然會很艱難,好象幼苗破土。人說幼苗的力量大到能夠頂起石板,那是大自然為提高新生命存活幾率提供的內在動力。愛情就是這樣一種內在動力,所以她強大,她熱烈,她愈挫愈奮,她的指向一直是向前,除非愛情死了,她不容回頭。」

    聽著謝非的話,我沉默了半晌,說:「師姐,你看過路遙的《人生》嗎?」

    「嗯,看過很多遍。」謝非說。

    「你怎麼評價那裡面男女主人翁的愛情呢?」我說。

    謝非想了想,說:「當我們正處在20多歲青春年少意氣風發感情豐富的時候,走在林蔭的大學校園裡,隨處可見親親我我,你儂我儂的情侶們,單身的人兒們羨慕他們,戀愛中的人兒們效仿他們,一切只緣於純真的我們對愛情的嚮往。

    「年幼的我們一直覺得愛是偉大的,是沒有界限、崇高、無可抵擋的。我們彼此指心相扣的一剎那,唇舌相融合的一瞬間,以為永恆來了。其實,我們已經為此份愛上了一個枷鎖,以為直到世紀末日到來的那天才會被迫震開。當我們不再幼稚,當我們看到、體驗到愛情的苦澀的時候,當我們在愛情的巷子里觸壁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永恆,這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

    「人為什麼會追求永恆?」我說。

    謝非說:「因為每個人都想讓自己的男人或者女人只愛自己,然而,當愛情遇上現實的時候,誰還能一直沉睡在自己編織的童話里,永遠不會清醒過來嗎?不是因為愛的不夠深刻,而是因為現實中有太多的誘惑和不情願……

    「在我的青春年代,我曾經發下狂言,說自己會努力做那個執著、善良、無欲無求的巧珍。我能像巧珍一樣願意執著的等待著中意的小夥子——高加林:在高加林不知她的存在的時候,我願意像巧珍一樣等待著他的發現;在高加林事業受挫,被貶回村裡的時候,我又能像巧珍一樣敢於抓住自己的幸福,大膽示好、表白……

    「在高加林有意迴避的時候,我又能像巧珍一樣忍住內心的酸楚,一直勇敢的接近他,相信他;在高加林和巧珍這種地位不符的戀愛被曝光的時候,我依舊能像巧珍一樣,抵抗世人的反對,堅持信仰自己的愛情;在高加林升官發財,飛黃騰達卻拋棄巧珍的時候,我也能像巧珍一樣,故作堅強,默默流淚,真心祝福自己深愛的人。

    「倘若這些我真的都能做到,那又能怎樣?我充當最完美的愛情侍奉著角色,最後還不是照樣被現實的殘酷所摧殘?我充當著自己童話里的公主,卻忘記了現實里,有太多太多意外,這些意外,足以把我們的童話刮破。」

    謝非似乎在借著巧珍在傾吐自己心裡的苦水。

    第1263章成shu女人的味道

    我沉思著,的確,當人接觸了名利,眼睛就會變得污濁,頭腦就會混沌。黃亞萍是這樣,她之所以更愛高加林,我想她是因為更看重高加林的發展潛力,更欣賞他的文學素養,覺得高加林比克南更優秀。高加林更是如此,他深愛著巧珍,內心深知著,但當他將愛情與現實結合的時候,愛情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也許女人的愛情觀,更多的是愛情在決定著現實,而男人更現實些、理智些,他們能夠將愛情看做改變現實的工具、雲梯,而高加林就是其一。如果要委婉的評價他,只能說他是向現實屈服了,選擇了現實道路的平坦,選擇了一個能令他徹底擺脫農村生活的女子。的確,他也喜歡黃亞萍,但那種喜歡並不純粹。

    我問謝非:「師姐,扣心自問,你認為是大學時代談戀愛更刻骨銘心?還是步入社會面臨結婚對象選擇的時候談的戀愛更單純?」

    謝非說:「剛才我說的夠多了,這個問題還是你自己來回答……我想聽聽你的見解!」

    我想了一會兒,說:「我想多數人會選擇前者!」

    「為什麼?」謝非說。

    我說:「雖然很多人會認為大學時代的愛情很幼稚,但那也是人最不受外界名利影響最直觸內心的愛情——純粹、無暇。高加林對巧珍的愛就那麼的純粹,就是愛,愛上她的時候,高加林沒有考慮她有沒有文化,沒有顧及將來他們的生活是否依舊清貧,看上去盲目,但絕對純粹、真摯、刻骨銘心。」

    謝非點點頭:「是的,當我們站在巧珍的立場上的時候,自然會罵高加林的薄情、勢力。但當我們站在高加林的立場上去思考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能不受現實的影響,忠於自己的真愛呢?我們是否也會向現實低頭呢?我想我們會的,因為我們活在現實中,要考慮很多,當現實與愛情衝突、矛盾的時候,我們如何選擇呢?我想更多的人會選擇在現實中完美,也就是說,更多的人選擇作高加林。

    「當高加林再次一無所有返回村裡的時候,他也為他的選擇付出了代價——巧珍走了,不再等他了。這不僅讓我想到一句話:有些人,一旦錯過,即使陌路。雖然巧珍還在默默地幫著高加林,但已經沒有了以後,已經變成了不同道路上的陌生人。」

    我說:「師姐,當愛情遇上現實的時候,你會如何選擇呢?」

    謝非說:「不是我將會如何選擇,而是我已經做出了選擇,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已經是過去式,其實,我明白,不管怎樣選擇,所有的結果,都會附帶著酸、甜、苦,那時只要自己不會後悔,就好……但真正能發自內心告訴自己沒有後悔的人又有幾個呢?」

    聽完謝非的話,我不由又沉默了。

    謝非也沉默了。

    我懵懂地想到,佛說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恨別離,求不得。放棄一些得不到的東西,是不是就可以輕鬆一些?找一個更寵愛自己的人,是不是快樂就會多一點?學會刪除一些記憶,是不是就會少一些磨難?

    或許,我該去試著參佛,不求修行,但求修心,放下心中的所有傷痛,嘗試開始換一種思維看待人生,換一種豁達的心態面對一切苦樂哀愁,淡定漂泊而不落魄……

    謝非和我邊聊邊喝酒,她的酒量似乎並不大,但卻挺能喝,臉色越來越紅,眼神越來越有些閃爍。

    「師姐,我們集團有個美女老總,叫秋桐,你認識不?」我突然問她。

    謝非捋了捋頭髮,說:「認識啊,老關在家裡談起你們集團,提到最多的人就是你,還有秋桐,他對你們的做事能力是很讚賞的,當然,不僅僅是做事,還包括做人……

    「這個秋桐,我雖然沒有和她直接打過交道,但對她的印象還是很好的,聽老關說,她還是市直機關第一美女呢……美女加才女,還是很正派的美女,在官場里,這是很難得的。」

    謝非的話讓我聽了很受用。

    「在你們集團,還有個叫曹麗的吧。」謝非說。

    看來,謝非也聽老關提到過曹麗。

    「是的,集團總裁助理兼黨辦主任!」我說。

    「這個人……怎麼樣?」謝非問我。

    「這個人……雖然我們在一個單位,但我不想多做評價。」我說。我想老關不會不告訴謝非曹麗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謝非只是在故意問我而已。

    「呵呵,我明白了。」謝非笑著說:「在官場混的女人,同樣能混好的,卻會有兩種不同的路子,有的女人走的是正路子,有的女人則走的是邪路子,甚至,在很多時候,走邪路子的女人往往能比走正路子的女人混得更好……這就是現實啊……這就是官場女人的現實啊……」

    謝非的話讓我的心裡不由一動,謝非雖然不是官場中人,但她對官場卻似乎並不陌生,似乎是受了關雲飛的耳熏目染吧。

    看謝非酒喝得差不多了,我於是提議喝完最後一杯酒結束,謝非答應了。

    謝非喝得有些醉了,我去結的帳,然後一起往外走,打了一輛車送謝非回家。

    謝非似乎真的喝多了,身體微微靠著我的肩膀,腦袋不由也靠了上來……

    我有些心跳加速,想伸手攙她一把,卻又沒敢伸手。

    這是部長夫人,不能亂動的,萬萬不可造次。我心裡提醒著自己。

    謝非的發梢弄得我脖子有些發癢,心裡也不禁有些發癢,她的身體有些溫熱,成shu女人的身體散發出特有的味道和風韻,我心跳逐漸加速,努力控制著自己。

    謝非似乎睡著了,就那麼腦袋靠著我的肩膀,一直沉默著。

    我們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直到了她家所在的小區門口。

    車剛停穩,謝非就清醒過來,看著我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喝的有些多,剛才睡著了。」

    「沒事……師姐,要不要我送你進去!」我說。

    「不用,我自己能走回去:「謝非看著我笑了下:「師弟,謝謝你今晚和我一起吃飯,謝謝你陪我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

    「師姐客氣了。」我說。

    「今晚明明是我請客的,反倒讓師弟結賬,愈發覺得不好意思了!」謝非說。

    「師姐愈發客氣了!」我笑著說。

    「不是客氣,師姐請客哪能讓師弟付錢呢……改天我是要請回來的。」謝非說。

    我笑了下。

    謝非下車,沖我擺擺手:「師弟,再見。」

    「師姐再見。」

    謝非沖我微微一笑,然後轉過身。

    謝非有些搖擺地走進小區門口,我對計程車司機說:「走吧。」

    回去的路上,我似乎覺得肩膀的位置有些發潮,伸手一摸,濕乎乎的,放到嘴裡舔了下,有些鹹味。

    我的心不由一抖,謝非難道剛才還流淚了?剛才我太緊張,一直沒覺察到。

    這個發現讓我的心又不由一顫。

    想到今晚謝非和我的談話,想起她那天到酒店去的神秘行蹤,我不由對自己當初的判斷有了一些動搖,難道,謝非那天到酒店不是和其他男人幽會的?

    如果不是,幹嘛她看到關雲飛的突然出現又會如此緊張急匆匆離去呢?她今晚似乎想告訴我她去酒店的真實目的,但在我表示不感興趣之後又沒說,她為何想和我說這些呢?難道只是因為喝醉了?她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裝作醉了呢?

    還有,從她的言談里,似乎能覺察出她對於和關雲飛現狀的不滿,甚至還有幾分幽怨,這又是為什麼?難道她覺察到了關雲飛在外面有其他女人?

    她今晚根本就沒有約其他校友來吃飯,根本就是單獨約了我自己,似乎是擔心我事先知道單獨約我我會拒絕於是就打著校友聚會的名義,她單獨約我吃飯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難道只是為了對我那天幫她解圍表示感謝?

    這些都是謎團,疑雲重重啊。

    不過我對這些謎團沒有想破解的興趣,我自己還有一屁股屎擦不幹凈,哪裡還有閑心關心這些?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海峰打來的。

    我接聽。

    「狗屎,你好,晚上好!」海峰說。

    「好……你還在米國逛游?」我說。

    「日……剛下飛機回到宿舍,跟你報個到!」海峰說。

    「哦……回來了……祖國人民歡迎你!」我說。

    「哈哈,在幹嗎呢?」海峰說。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說。

    「又喝酒了?沒喝死你啊……」海峰說。

    「呵呵……木有,還能喘氣。」我說。

    「昨天接到咱們一個師姐的電話,問我在哪裡呢。」海峰說。

    「哦……」看來謝非是事先知道海峰在國外的。

    「忘了告訴你,前段時間你們學習班去騰衝旅遊,我參加了浙大的一個校友聚會,認識了好幾個在星海的浙大校友,就有我剛說的這位師姐……聽其他校友說,她是咱星海市委宣傳部長的老婆……她在星海大學當老師。」海峰說。

    「我知道,她叫謝非!給我們學習班上過課的。」我說:「我剛和她一起吃過飯。」

    「啊哈,你今晚是和她一起吃飯的啊……」海峰笑起來:「怪不得她昨天給我打電話,那一定今晚是又搞了校友聚會,是不是?」

    「嗯……」我不置可否地說了一聲。

    「我給你說,咱這個謝師姐雖然一喝酒就臉紅,但酒量卻是不小的,半斤白酒放不倒……這酒場上,臉紅的不可忽視,女人不可忽視,師姐都佔了,哈哈……」海峰說。

    「哦……」我哦了一聲,看來謝非師姐今晚應該是沒喝多的了,雖然看起來像有些醉了。

    難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第1264章肥水流了外人田

    「對了,我給我的手下囑咐了,今後我們東北區的普通業務招待,就放到你們酒店去,親不親,一家人啊,咱不能讓肥水流了外人田。」海峰又說。

    「哦……那就表示感謝了!」我說。

    「日——和我說這個,你去死吧。」海峰說。

    我嘿嘿笑了起來:「我保證不會給你打折的……狠狠宰你……」

    「操——我的經費也不是無限度的,該打折的必須要打折……不然,我就不去了。」海峰說。

    「行,打九點九九折!」我說。

    「切——不看僧面看佛面吧,怎麼說我也是你們老闆的親哥哥吧,你個沒良心的狗屎易克!不和你說了,明天我直接找海珠。」海峰笑著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看著窗外的夜色,我無聲笑了一下。

    回到宿舍,海珠剛洗完澡,穿著睡衣給我開的門。

    一進門,海珠就抱著我親熱:「哎——老公喝酒回來了……沒喝醉吧?」

    「沒有啊……」我笑著說。

    海珠抱著我親熱,突然鼻子使勁嗅了嗅:「咦——你身上怎麼有香水味道?」

    我的心一顫,我擦,謝非的香水味道。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海珠就推開我,眼珠子滴溜溜看著我,突然眉頭一皺,伸手從我的白色襯衣上肩膀位置捏起一根長頭髮,仔細看著。

    我的腦袋一蒙,日,這無疑是謝非的頭髮,靠在我肩膀的時候留下的。

    我有些發暈,獃獃地看著海珠。

    海珠看了看手裡的長頭髮,又看著我。

    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努力讓自己笑了下,這笑可能比哭還難看。

    海珠沒有笑,臉色卻倏地就變了。

    我心裡暗暗叫苦,叫苦不迭,日啊,糟糕,又要起風暴了。

    越是想平安無事越是平地三尺浪,我他媽的怎麼這麼倒霉啊!

    我緊張地看著海珠,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海珠看著我,看了半天,突然鼻子里哼了一聲,接著竟然笑起來,笑得有些讓我不知所措。

    海珠的笑讓我心裡很發毛,物證在手,該起暴風驟雨才是,可是她幹嘛要笑呢?

    海珠一直就是笑,笑得好不正常,她越是笑,我心裡就越不安。

    終於,海珠不笑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

    「你是不是想解釋一下。」海珠說。

    我說:「嗯,是……」

    海珠說:「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校友聚會的時候有女同學喝多了,你送人家回家,然後人家身體靠在你肩膀上,然後就有了這香水味道和長頭髮?」

    我點點頭:「阿珠,真是這樣的……的確是這樣!」

    海珠說:「你倒是會借坡下驢,我這麼一說,你就順勢了,你不覺得這理由很老套嗎?你怎麼就不找個新鮮的理由呢?」

    我有些急了:「阿珠,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你說,住口——」海珠說:「你為什麼就不能編個更合理的理由來搪塞我呢?」

    「阿珠,你要相信我:「我喃喃地說:「真的是這樣啊……的確是有女同學喝多了。」

    「今晚你去海天大酒店,真的是參加同學聚會的嗎?」海珠又問我。

    海珠此話一出口,我立刻意識到她又對我手機進行定位了,她知道我在海天大酒店,我下午和她請假的時候似乎沒說去哪裡,不定位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似乎,她只是定位,沒有去跟蹤,她搞不清楚我是在酒店餐廳還是在客房。

    我說:「第一,今晚真的是校友聚會……吃飯喝酒的……第二,我沒記得我告訴你我去海天大酒店,你怎麼知道的?」

    海珠的神色微微一怔,似乎發覺自己說走了嘴,抿抿嘴唇,接著就用肯定的口氣說:「你當然告訴我你去哪裡參加校友聚會的了,你明明下午在電話上親自告訴我的。」

    「我……我沒記得告訴你啊……」看到海珠的神情如此肯定,我不由有些對自己的判斷有些懷疑,難道我當時說了自己沒記得?

    「你說了,是在海天大酒店聚會。」海珠用愈發肯定的語氣說:「你就是說了。」

    「哦,好吧,那我說了。」我苦笑一下,不管我說沒說,都沒有多大的意義,反正我知道海珠是隨時可以對我的手機進行定位的。

    海珠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我,突然說了一句:「洗澡了沒?」

    「沒——」我立刻回答。

    「怎麼沒洗澡呢?」海珠說。

    「吃飯喝酒幹嘛要洗澡?」我說。

    海珠沉默了一下,接著說:「你覺得我對你的猜疑有沒有道理?」

    我說:「沒有道理。」

    海珠說:「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還有長頭髮,你覺得我懷疑的不對嗎?別說是我,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猜疑什麼,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到底是不是參加校友聚會的?那個女人是誰?」

    海珠的眼圈有些發紅。

    我說:「阿珠,我今晚真的是參加了校友聚會,今晚關部長的夫人喝多了,我打車送她回家的,她坐不穩,靠在我肩膀了。」

    「真的是關部長的老婆?」海珠說。

    「真的,不然,我現在給你電話號碼,你打過去問問!」我說著摸出手機。

    海珠接過手機,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手機又還給我:「你沒撒謊?」

    我說:「你打過去一問便知……關部長的夫人是我校友,是我師姐,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部長夫人,只是喝醉了酒,你想想人家能和我發生什麼嗎?就算我如你想象的花心,但我敢對部長夫人有非分之想嗎?你覺得有必要猜疑這個嗎?」

    我說的理直氣壯。

    海珠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又說:「海峰不也是你們的校友嗎?他怎麼沒參加?」

    我說:「他今晚剛回國,怎麼參加?剛才回家的路上我還和他通電話了,告訴了他今晚校友聚會的事,他要是能早回來,當然會參加的了……關部長夫人昨天還和海峰打電話了,知道他沒回國,就沒有通知他來參加聚會……打電話的事,海峰告訴我的,不信你還可以去問海峰。」

    海珠又低頭沉思,似乎覺得我的解釋有些合理了,說:「洗澡去吧。」

    我鬆了口氣,忙去洗澡。

    洗完澡,進來卧室,昏黃的燈光下,海珠正靠在床頭髮怔……

    我忙上chuang,伸手攬過海珠的身體,

    我知道,此時想徹底打消海珠疑慮的辦法就是好好賣力氣和她做上一次。

    我趴到海珠身上……

    結束后,大汗淋漓,都沉默著……

    「你很猛。」海珠呢喃地說了一句。

    我沒有說話,心裡只想流淚。

    「你沒幹壞事。」海珠又說了一句。

    我還是沒說話,心裡感到了一陣潮濕。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海珠說著,下面收縮了一下,我感覺到了。

    海珠打開床頭燈,開始打掃戰場,我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緊閉雙眼。

    收拾完后,海珠躺回到床上,關了燈,身體靠著我,卻沒有像以前那樣進入我懷裡。

    「哥——」海珠輕聲說。

    「嗯……」

    「問你個問題!」海珠說。

    「哦……」我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黑夜。

    「每次做那事,你都喜歡關燈……難道你不喜歡開著燈看著我和我做?」海珠說。

    我的身體微微一顫,海珠似乎覺察到了,她的呼吸離我很近。我知道她正在黑暗裡看著我。

    「我這是為了照顧你……」我說著,將海珠摟到懷裡。

    「照顧我什麼?」海珠輕輕撫摸著我的胸口。

    「怕你害羞啊……」我盡量用輕鬆的語氣說。

    海珠輕笑了下:「做了這麼多次了,彼此的身體都很熟悉了,你覺得我在你面前會很害羞嗎?」

    我說:「不會很害羞,但起碼也還是有些害羞吧?」

    海珠沒說話,吻了吻我的臉頰,接著說:「你不喜歡看著我的身子和我做嗎?」

    我說:「喜歡!」

    「真的喜歡?」海珠說。

    「嗯……真的喜歡!」我說。

    「那我們找個時間白天做好不好?」海珠說。

    「好。」我乾澀地回答著。

    「只要你喜歡,我一切都由著你,你不用考慮我太多。」海珠在我耳邊嘟噥著。

    「嗯……」我答應了一聲。

    「我其實還是有些害羞的……但是我想讓你更舒服讓你更滿意。」海珠說。

    「嗯……」我恍惚答應著。

    「你喜歡我的身子嗎?」海珠說。

    「喜歡!」我說。

    「僅僅是喜歡我的身體嗎?」海珠說。

    「不——」我立刻回答。

    「那還喜歡我的什麼?」海珠說。

    「你知道的。」我艱難地回答著海珠。

    「我要你說出來。」海珠撒嬌的聲音。

    「喜歡你的人……喜歡你的一切!」我說。

    「嗯……」海珠滿意地嗯了一聲,又親了親我的脖子:「肉體和靈魂,是不可分割的,性和愛是緊密相連的,沒有愛的性,是可悲的,沒有性的愛,同樣不合理……每次和你做,我都感覺自己的靈魂和肉體是融合地那麼緊密,那麼和諧,那麼熱烈。」

    我沒有說話,心裡湧起一陣對海珠難言的歉疚,還有深深的自責。

    我知道,自己在欺騙海珠,不僅僅在欺騙海珠,還在欺騙我自己。

    我覺得自己很無恥很卑鄙很齷齪很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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