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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女上司 - 在背後搗鼓字體大小: A+
     

    第1070章在背後搗鼓

    秋桐接著說:「我看大家有不少準備了發言稿的,發言稿會後可以交給蘇主任,然後我會認真看,發言的時候,就不必照著發言稿念了,平時的工作都是自己乾的,自己也都很熟悉,直接揀重要的問題談就行了。」

    秋桐這麼一說,不少人都把發言稿收了起來。我本來就沒準備發言稿,自然也不用收。

    然後秋桐看著我,乾脆地說:「按照部門序列,發行公司先發言,易總,請——」

    我於是開始發言。

    我先簡單說了幾句之前公司的工作,然後直接進入主題,說了下下一步的工作打算,然後談到了目前工作存在的問題和不足,主要是發行部門如何和其他經營部門根據各自的優勢加強協調與合作互相取長補短的問題,同時還有發行部門和集團財務部門之間如何更進一步減少辦事環節提高財務結算效率的問題。

    這是我當前最需要解決的事情,也是我也秋桐之前一直想解決而沒有落實好的問題。

    孫東凱聽得很認真。

    秋桐邊聽邊做記錄。

    我的發言乾淨利索,前後加起來不到10分鐘。

    我看了一個好頭,然後就是廣告公司的負責人開始發言,接下來是印刷公司的負責人。集團經營的三駕馬車發言結束后,其他各多元化經營部門的負責人依次發言。

    大家的發言都參照了我的模式,沒有了往日開會時的黏糊拖沓,都是直奔主題,都是直接談問題,提建議,有針對集團黨委的建議,有針對集團其他經營部門的想法,也有針對集團行政和編採部門的意見和要求,還有的直接把矛頭對準了經管辦,指責經管辦做事效率太低,不能及時將遞交上去的經營報告呈送給集團領導審批,耽誤了經營的最佳時機。

    蘇定國坐在那裡,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低頭不停地記著,一言不發。

    趙大健則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似乎大家指責經管辦和他無關,似乎他不是經管辦的副主任。

    看著趙大健的表情,秋桐微微皺起了眉頭。

    孫東凱則一言不發,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裡看著大家發言,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

    曹麗不停地看著大家,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大家發言完后,秋桐然後接著就將大家的發言進行了歸類,現場就開始解決問題,逐項開始議,能現場答覆的立刻就給予答覆,各部門之間需要協調合作的立刻就讓相關負責人作出表態,一時不能解決的會後專題研究……

    很快,會上提出的問題當場就解決了一大半。一些不能立刻解決的秋桐當時就和相關部門的負責人約好了專題研討的時間。

    對大家提到的關於經管辦辦事效率不高的問題,秋桐先做了自我檢討,說自己監管不嚴,重視不夠,然後說會後會專門和經管辦的負責同志共同研究改進工作中的缺陷,一定會讓經管辦成為經營系統的快速運轉中樞,為大家做好上傳下達工作,為各部門搞好工作服務。

    會場上氣氛很熱烈,大家都很有精神頭,頗有面貌一新的感覺。

    本來我以為會開一天的會議,在秋桐的主持下,結果一個上午就結束了。

    會議快結束的時候,孫東凱做了領導發言。

    孫東凱首先肯定了今天會議的高效,對會風的改進給與了總分肯定,對會議的成果給與了高度讚揚,同時表示要在集團推廣這次會議的模式,改進集團各系統和部門的會風。

    然後,孫東凱說作為集團黨委負責人,他堅定不移地支持秋桐的工作,要大家未必誠心誠意接受秋桐的分管和領導,他甚至說:「秋總是集團黨委任命的總裁助理,讓秋桐分管集團的經營工作,是集團黨委慎重考慮之後做出的重要決定,大家務必站在黨性的高度來認識這個問題,站在集團工作全局的高度來對待這個事情。

    「今天我在會上把話說開了,接受秋桐同志的領導,就是接受集團黨委的領導,和分管領導對抗,就是和集團黨委對抗,對不服從分管領導工作安排的人和事,集團黨委絕對不會姑息,對帶頭抵制分管領導,在背後搗鼓小動作的,發現一個處理一個,絕不縱容……我別的權力沒有,撤掉幾個科級幹部的權力還是有的。」

    孫東凱的這番話,聽起來義正言辭,態度明朗,涇渭分明,似乎在大家表明了他對秋桐工作毫不猶豫毫不保留的支持。

    我想,孫東凱這話起碼有一半是出於真實的內心,他需要藉助秋桐來把集團的經營工作抓上去,他知道抓經營工作自己不是個行家,集團里除了秋桐也沒有更好的人選,所以,他必須要在大家面前有一個明朗的態度,經營工作上去了,他的政績自然就出來了,他的政績可是給市委看的,這對他來說無比重要。

    同時,孫東凱也似乎在敲打秋桐和大家,似乎要讓秋桐和大家明確認識到,在集團,他是老大,沒有他的支持,秋桐的工作將寸步難行,無法開展。秋桐對下屬的各經營部門負責人,只有業務指導權,沒有人事決定權,各人頭上的烏紗帽能戴多久,穩定不穩定,他說了算。

    孫東凱說到撤掉幾個科級幹部的權力是有的,秋桐也是科級,自然也包括在內。

    然後,孫東凱說了一段令人費解的話:「當然,大家在工作中如果對領導有什麼意見和看法,可以直接向集團領導提出來,集團領導會認真聽取大家的看法……但是,有一點,反映問題不準越級,要嚴格按照組織程序來。」

    孫東凱這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媽的,對領導有意見,那大概就是對秋桐有意見。可以向集團領導提出來,向哪位集團領導提?他此時的話沒有出現黨委二字,似乎是刻意的。

    那麼,秋桐在不在他說的所謂集團領導之列?說不是集團領導卻又分管大家,實際行使集團領導的職能,說是集團領導卻實際級別和大家平級。

    而且孫東凱又說反映問題不準越級,那麼,不越級就只能向秋桐提,但是和他說的集團領導似乎卻又矛盾。

    孫東凱似乎是故意如此說的,故意混淆大家的認識,故意讓大家的思維產生混亂。

    而且,根據我的了解,他雖然在這裡冠冕堂皇強調反映問題不準越級,他卻經常會越過分管領導直接將部門負責人叫到辦公室談話,會有意無意縱容部門領導直接給他彙報事情。

    說起來是一套,做起來又是一套,本身他就是自相矛盾的。

    但孫東凱為何要在這裡說這樣一番話呢,他的真實用意到底是什麼呢?我好久都沒琢磨透,直到後來我才恍然大悟。

    當然,這是后話。

    聽了孫東凱最後的那段話,秋桐神色非常平靜,沒有任何錶示。

    我此時也不知道秋桐是如何想的,事後她也沒有和我談論此事。

    會議就這樣結束了,會議開得似乎很圓滿。

    下午,我聽到一個消息,市委宣傳部在全市宣傳系統組織開展了向秋桐同志學習的活動。活動的紅頭文件已經下發到了集團。

    我有些意外,操,孫東凱不是要現在集團內部開展的嗎,怎麼集團沒動靜,部里倒先開始了?

    我借著到集團總部辦事的機會找孫東凱側面打聽了下,才知道原來那天孫東凱在部長辦公會上主動先提出要在集團內部開展向秋桐學習的活動,結果幾位副部長一致提出,全市宣傳系統需要有一個典型代表人物,秋桐是最合適的人選,乾脆直接在全市宣傳系統搞這個活動,集團就不要再單獨搞了。

    關雲飛於是就徵求孫東凱的意見,孫東凱看出了關雲飛內心的真實想法,於是就順水推舟答應了。

    原來如此。

    我在為秋桐感到高興的同時又隱隱感覺出秋桐這個先進典型的樹立在另一層意思上其實是權力鬥爭的產物,是制衡與反制衡、妥協與鬥爭的結果。

    這或許就是官場小人物的悲哀,只能身不由己被當做大人物權力博弈的工具。而所謂的大人物也是相對的,他們或許正在被當做更大一級人物權斗的工具。而級別越高,權力鬥爭似乎就越殘酷。

    我想,在官場,利用與反利用,制衡與反制衡,應該貫穿著權力鬥爭的整個過程。

    下午下班后,我接到李順的通知,讓我到金銀島找他報到。

    明天白老三就要大喜了,我不知道李順今晚要我去幹嗎,一想到除夕之夜的那場血腥屠殺,我就心驚膽戰。難道,李順會在今晚提前向白老三出擊,要我去參戰的?還是要提前做部署?

    我知道李順此次肯定是要出擊白老三,他絕對不會眼看著白老三過安穩日子的,但我不知道李順此次要採取何種方式向白老三出擊,不知道是血腥屠戮還是笑裡藏刀,是真刀真槍明著干還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更不知道白老三此次會在李順的出擊中會遭受何種程度的打擊,是致命還是不致命。

    當然,我也不知道白老三在大喜之日會不會對李順嚴加防範,不知道這次他和李順的較量誰技高一籌,不知道誰是真正的勝利者笑到最後。

    更嚴重的是,我不知道在白老三和李順此次螳螂捕蟬的背後有沒有黃雀。

    我趕到靠近金銀島海邊老地方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海冰已經融化,海面上靜悄悄的。

    今夜無風。

    周圍很靜,沒發現接應我過海的人。

    我沿著海邊走了幾步,站到一塊岩石上面對大海看著遠處黑乎乎的金銀島發獃。

    突然聽到身後有隱隱的腳步聲,我以為是接應我的人來了,於是轉過身。

    看到來人,我不由愣了!

    第1071章敏感的地方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沒有想到沉寂多日的皇者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皇者的出現讓我感到有些意外,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在這個敏感的

    地方出現讓我更感到意外。

    夜色里,皇者沖我呲牙一笑:「兄弟,好久不見!」

    我看著皇者:「是的,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神出鬼沒在這裡出現!不會告訴我你是在這裡散步偶然遇到我的吧?」

    皇者呵呵一笑:「還真被你老弟猜中了,我的確是在這裡散步,很巧啊,就遇到你了……你莫不是也是在這裡散步的?」

    我笑了下:「聰明,你也猜中了!」

    皇者說:「我是奉了將軍的指示在這裡散步的,你呢?」

    我一聽這話心裡就明白了,皇者是在給我暗示,暗示他是受伍德的安排來這裡的,他來這裡幹嘛?一定是伍德對金銀島上的李順很關注,讓皇者在這附近打探李順的動靜,甚至,想讓皇者到島上去打探地更加明白。如此說來,皇者難道也是想上島?我不敢確定。

    既然皇者把話說得很明白了,那我也不想隱瞞,於是說:「我也是被李老闆安排來到這裡的。」

    看皇者的表情,似乎我這話有些多餘,似乎他能猜到,似乎他只需要告訴我他是怎麼來的不需要我告訴他我是怎麼來的。

    皇者說:「這個季節,這個時候,在這裡散步別有興緻啊……兄弟,最近一直沒見到你,但是你的好消息卻不斷傳入我的耳朵,聽將軍和白老闆那天談起來,說你最近又進步了,秋桐也進步了,你當了發行公司的老總,秋桐成了孫東凱的總裁助理……老哥我今天要向你表示祝賀。」

    皇者這話無疑又給我傳遞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伍德和白老三一直都在關注著我和秋桐的近況,我提拔的消息他們早已知道。

    我說:「謝謝老兄……最近老兄在忙什麼呢?」

    皇者打個哈哈:「忙該忙的事情啊……對了,明天白老闆的洗浴中心和夜總會開業啊……聽白老闆說給李老闆也發了請柬了,邀請他參加呢。」

    皇者似乎有意避開談他自己,轉而談起了白老三,白老三原來還給李順發了請柬。

    我點點頭:「哦……聽李老闆提起過這事,只不過不知道白老三給他發請柬的事!」

    皇者嘿嘿一笑:「看來明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會很熱鬧哦……」

    我說:「開業嘛,當然會很熱鬧!」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海珠打來的。

    「哥,下班了,你怎麼還不回來?」

    我說:「我在和小親茹的男朋友聊天。」

    「真的?」海珠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懷疑,接著用半開玩笑耳朵語氣說:「不會是和某個女人在一起吧?」

    我心裡有些無奈,說:「那我讓皇者接電話你聽聽!」

    說著,我把電話遞給皇者:「海珠的。」

    皇者接過電話,然後沖我笑了下,接著對著電話說:「弟妹你好,是我,皇者!」

    我站在一邊看著皇者。

    「弟妹看管的好嚴啊,呵呵,我和易老弟在一起聊天呢,好久不見了,

    我們哥倆多聊會,沒事吧?」皇者說。

    皇者似乎知道我一時半會回不去,連假都給我請好了。

    「好,那就謝謝弟妹了,那我就和易老弟好好敘敘了。」皇者說完,又把電話遞給我,沖我擠了擠眼。

    我接過電話,海珠說:「呵呵……哥,那你和皇者聊天吧,我自己先吃飯了……晚上別回來太晚啊……」

    我還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回去呢,支吾了一下說:「別等我,困了你就先睡!」

    「嗯,好!」海珠答應著,掛了電話。

    皇者看著著我笑:「老弟,家裡管的很嚴啊……呵呵……」

    我笑了下,又看看海面,李順怎麼還沒派人來接應我呢?不過要是李順的人這個時候來了,皇者在這裡,還真不大好解釋。

    皇者看著我:「老弟,你在這裡邊散步邊等人?」

    我呵呵一笑,看著皇者:「你呢,莫非就是單純在這裡散步?」

    皇者哈哈一笑,說:「老弟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啊……」

    這時,我的手機來了簡訊,一看,是李順的。

    「忘了告訴你,接頭地點換了,不在老地方了,到老地方后,沿著海岸線往北走1000米,有個海叉子,在叉子里停著一艘摩托艇,直接開走過來!」

    原來是這樣,我收起手機,對皇者說:「老兄,那我們還是各人散各人的步吧,不打擾你的雅興了。」

    皇者點點頭:「好,不過,要是弟妹再來電話查崗,需要我打掩護的話,及時過來找我哦……」

    我笑了下,然後和皇者揮手告別,沿著海岸線往北走。

    夜色越來越濃郁,海邊遠處的燈光微弱地照射過來,影影綽綽看到附近的樹林。

    走了大約1000米,果然看到一個海叉子,果然在海叉子里的岩石間有一艘摩托艇,隱藏在灌木叢里,不大容易發現。

    我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只有不遠處有一棟茅草屋。顯然,這是李順最新安排的接頭點。

    我走進茅草屋,裡面黑乎乎的,有一些簡陋的擺設,沒有人。

    然後,我又出來,直接往摩托艇走去。

    剛走到摩托艇跟前,突然發現艇上坐著一個人,頭戴寬沿草帽。

    我一愣,這麼一會兒,怎麼上面就有人了。李順讓我自己開過去,沒說有人給我開啊。

    我正琢磨著,那人摘下草帽,緩緩抬起頭來——

    我一看,操,這人竟然是老黎!

    我愣愣地看著老黎,吃吃地說:「老黎,你……你怎麼在這裡?」

    老黎沖我微微一笑:「我怎麼不能在這裡?這裡的海邊是我經常散步釣螃蟹的處所,我在這裡出現,你很奇怪?」

    我說:「這個時候了,這個地方黑咕隆咚的,你散什麼步?釣是什麼螃蟹?」

    老黎站起來,接著跨上岸,看著我說:「我這個時候不散步不釣螃蟹,但是我很好奇……上午我經過這裡的時候,突然發現這裡多了一間茅草屋,下午天快黑的時候我經過這裡的時候,又發現這裡多了一艘無人摩托艇,這個地方很偏僻,極少有人過來,怎麼會突然出現一艘摩托艇呢……所以啊,我特別好奇,所以啊,我就來這裡看看了。」

    我不知道老黎這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怔怔地看著他。

    老黎看我一副傻乎乎的神態,笑了,拍拍我的肩膀:「夥計,莫非這茅草屋是你搭建的,莫非這摩托艇是你買的?」

    「那是怎麼回事呢?你怎麼突然來到這裡呢?」老黎說。

    我看著老黎,覺得了;老黎似乎明白幾分但是故意裝作不知道,於是說:「這茅草屋是李順搭建的,這摩托艇於是李順的。」

    「嗯……」老黎點點頭,似乎對我的回答比較滿意,說:「然後呢?」

    我說:「我來這裡是要開摩托艇出海的!」

    「哦……兜風?」老黎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不是兜風,是去那個小島!」我指了指遠處。

    老黎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然後說:「那不是我們上次捉螃蟹的小島嗎,這島被李順買下來了,是不是?」

    「是的!」我點點頭。

    「開發了,是不是?」

    「是——」我又點頭。

    「李順現在在島上,等你過去的,是不是?」

    「嗯……」

    老黎沉思了一下,看著我,突然說:「告訴我,這個島,李順為什麼起名叫金銀島?」

    我一愣,覺得老黎這話問的有些突兀,卻又有些別有意味。

    「還不會是李順發現這島上有什麼金銀財寶吧?」老黎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了一句,兩眼緊緊盯住我。

    我的心又是一跳,忙搖頭,脫口而出:「沒有!他什麼金銀財寶都沒發現,這島的名字就是他隨便起的,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

    「果真如此?」

    「當然!」

    老黎似乎鬆了一口氣,說:「這大晚上的,你去那島上幹嘛?」

    我說:「李順在島上,讓我過去的,聊天玩的吧。」

    「聊天……玩的……那我和你一起去島上玩去聊天好不好啊?」老黎半真半假地說。

    我一聽,心裡緊張了,忙說:「你這一把老骨頭了,晚上海風一吹,容易著涼感冒的,我看還是不要去了,你要是想去島上玩,改天我白天帶你去。」

    老黎笑了下:「我看你挺為難的,是不是覺得李順沒有邀請我我去了會是不速之客讓你無法和李順說啊,好吧,我就不難為你了,你自己去吧。」

    我點點頭,額頭冒出冷汗。

    我剛要上船,老黎又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金銀島……金銀島。」

    我停住腳步,看著老黎:「你嘟噥什麼?」

    老黎說:「我願意嘟噥什麼就嘟噥什麼,反正你又不帶我去島上玩,你管我幹嘛,走你的就是!」

    老黎看起來似乎有些孩子氣,我忍不住笑了,看看周圍,說:「這麼黑的天,你怎麼回去?你這樣一個億萬身家的老頭子要是被人綁架了怎麼辦?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老黎打了一個唿哨,接著我就看到附近的樹林里出來兩個黑影,無疑,這是老黎的保鏢。

    「你不用擔心了吧?」老黎說。

    我鬆了口氣,點點頭,說:「那好,回去吧,晚上別出來亂竄,老老實實呆在家裡!」

    老黎照我腦袋就是一下子:「小子,你來管教我啊?你當我是夏雨啊晚上出來亂竄。」

    我嘿嘿笑笑。

    老黎說:「好了,你走吧,我目送你……」

    我上艇,然後發動起來,接著就往海里駛去。

    離開岸邊,我開始加速,走了一會兒,我回過頭,看到老黎還站在海邊的岩石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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