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人們常說的上天的懲罰,也是人們在日常行動中的所作所為違背了天地運行規律,導致自然災害發生,這也是科學。
自己把現代的東西帶到這裡,讓原本沒有這些熱武器的世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若是發生什麼人力不能改變的災難,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正如昊子說的,等蠻荒大陸統一,這塊大陸再不用武器,也沒有了戰爭,就讓這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現在嘛,還是需要這些殺傷力特強大的武器的。
就說今天,若是沒有現代的武器和炸彈,北晉的兵將會有多少人斷送在這裡?
既然自己有能力讓自己人少一些犧牲,為何要固執的讓將士們憑著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和刀劍相碰?
江紫煙揮去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從小診室招出一箱手雷,笑的賊兮兮的。
「昊子,我還帶著好些這樣的寶貝。」
南宮昊夏陽都見過手雷也知道這玩意兒的威力。
南宮昊眉梢上揚,就知道小媳婦的小房間裡裝著數不清的寶貝。
嘴角微微上翹,寵溺的看向江紫煙。
夏陽乾脆笑的見牙不見眼,王妃娘娘好神奇。
南宮昊蹲到手雷跟前,拿起一個手雷,「煙兒,這次帶來多少?」
這些日子沒在京城,玉虛子那裡也有好長時間沒去過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新的驚喜。
江紫煙見南宮昊對手雷愛不釋手,果然,男人都是嗜血的,對這些殺傷力特強的武器,比對自己的媳婦還要親。
南宮昊只不過是好奇這樣一個巴掌大的東西拋出去就能有那麼大的威力而已,在南宮昊的眼裡,就是把整個世界的珍寶都堆在面前,也抵不上江紫煙的一個手指頭。
同樣,即便是再喜歡這些武器,和江紫煙比起來,也沒有江紫煙的一根頭髮絲重要。
江紫煙強壓著對南宮昊的不滿,說道:「足以拿下前面的小山包。」江紫煙驕傲的揚眉。
「不過,還有兩發炮彈,適當的時候發出去,配合這些手雷,足夠上面北高麗將士吃喝的。」
眼看著天色已暗,不知道山頂上的戰事如何,自己要不要到山頂上去看看?
見南宮昊不緊不慢的指揮調動,想必知道山頂上現在是什麼狀態。
只要今晚能拿下前面的小山包,北高麗皇家墓地就會呈現,秘鑰的事就需要解決。
江紫煙來到這裡,就跟著南宮昊帶領將士攻打玉—峰山,兩人基本上沒有私下說過話。
現如今,跟前只有侍衛和夏陽,都是南宮昊的心腹,江紫煙便問南宮昊,「昊子,拿下前面的小山包,接下來是不是要進北高麗的皇家墓地?」
進到北高麗皇家墓地裡面去,拿到大禹王朝的寶藏,這才是到北高麗的終極目的。
若不是為了大禹王朝的寶藏,就不會從北晉的京城,到這樣一個荒涼的國度來。
剛剛還喜上眉梢的南宮昊,聽到皇家墓地幾個字,眉頭微微皺起。
到現在秘鑰還沒有著落,北高麗的老皇上還真是個硬骨頭,咬著牙,愣是不說秘鑰的事情。
若不是為了秘鑰,這樣一個老古董,肯定不會投降,也不會甘心情願的給北晉當一方的郡守,讓他活著,只會浪費空氣。
見南宮昊這樣,江紫煙小聲說道:「是不是秘鑰還沒有著落?」
南宮昊放下手雷,「煙兒那邊有進展?」
江紫煙回到京城就是為了找拓跋布打問秘鑰的下落,憑著煙兒的古靈精怪,拓跋布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會被煙兒搗鼓的都聽煙兒的。
江紫煙神秘的笑笑,伏在南宮昊耳邊。
不敢確定周圍有沒有碟者,這樣的事,還是小心些為妙。
南宮昊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拓跋布把秘鑰看的比生命還重要,幸虧煙兒探聽到了秘鑰的下落,不然,即便是占領了玉—峰山,大禹王朝的寶藏也拿不到手上。
「事不宜遲,本王馬上派人去辦這件事。」南宮昊看著江紫煙,神色依舊不變,即便是暗中有人探聽,不僅聽不到江紫煙在說什麼,更不會從南宮昊的表情上看出他們說了什麼。
江紫煙拿出那枚玉佩,交到南宮昊手上。
「兩枚秘鑰一同下手,等到小山包拿下,秘鑰也該拿到手上了。」
南宮昊也沒想到老皇上手上的秘鑰竟然被拓跋布掉了包。
看上去翩翩君子的拓跋布,對自己的父皇也這樣,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想當初拓跋布出使北晉,一個小小的附屬國,在北晉那些官員眼中,只不過是一個腳下乞討的乞丐而已,驛館中,連個房間都沒安排,拓跋布不得不帶著侍從在客棧住宿。
若不是煙兒可憐他,讓他帶著弟弟妹妹住到護國侯府,拓跋布豈能有機會和煙兒一塊做生意?
眼見著和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在耍心眼,煙兒和他一塊做生意,豈不是與虎謀皮?
想到煙兒可能已經被拓跋布坑了,南宮昊就一陣的心痛。
這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就是凌遲都不為過。
見南宮昊突然變臉,寒氣逼人,夏陽幾個急忙後退。
江紫煙的意識掃過南宮昊的腦海,這個小氣的男人,唯恐自己的小媳婦吃一點點虧。
也是,假如有人想要坑南宮昊,自己同樣不會答應。
比如那些想要靠近南宮昊的所謂的貴女,想來揩昊子的油,不同樣被自己收拾了?
自己和拓跋布合夥做生意,就拓跋布坑爹的樣子,昊子擔心自己也是正常的。
不過,就目前來看,拓跋布並沒有坑自己,相反,倒是貼進來不少,會不會是拓跋布腦子有病?不然,就是拓跋布手下的人腦子進水了,反正不正常。
「夏陽!」南宮昊面無表情,冷聲叫到。
夏陽渾身哆嗦,主子現在喊自己,不會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吧?
磨磨唧唧的過來,「主子。」弱弱的,仿佛受了氣的小媳婦。
現如今玉—峰山頂上的戰鬥尚未結束,這裡的戰場也未曾打掃乾淨,夏陽垂頭喪氣的樣子,實在是該打。
「過來!」愈加的冰冷。
主子這是要懲治自己。
夏陽頭皮發緊,是死是活也得上前不是?
「主子?」您老人家要如何懲治屬下?
屬下也沒犯什麼錯呀?
南宮昊伸手,夏陽以為又要接受一個爆栗,便閉眼忍著,南宮昊卻是伸手薅住夏陽的耳朵。
夏陽忍著沒有叫出聲,南宮昊把夏陽的耳朵拉在近前,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交代了任務。
夏陽的耳朵雖然被迫害,一顆心卻是放下了。
主子招喚自己是要委以重任。
「快去快回!」南宮昊下令,從來就不拖拖拉拉。
秦將軍站在小土包的上面,對南宮昊幾個看的清清楚楚,若是臂力夠大,鐵弓夠堅硬,在他的位置射出一箭,足以要了南宮昊的命。
只可惜自己的騎射術實在不咋的,這裡也沒有神射手,對進入射程的南宮昊只能看著,卻是無能為力。
副將看出他的心思,說道:「將軍,要不我們用投石機用亂石砸死這幾個北晉人?」
這幾個人也太猖狂了。
眼看著他們在下面聊天,滾木雷士卻是奈何不了,眼瞅著著急上火。
南宮昊他們剛過來的時候,曾經放過一輪滾木雷士,對南宮昊他們別說傷害,連威脅都做不到。
秦將軍他們也就不再浪費他們的滾木雷士。
即便這裡準備的滾木雷士夠多,也是有限的,誰知道南宮昊在這裡圍攻他們多長時間?
若是大皇子不能回來該如何?若是沒有援軍該如何?
擺在秦將軍面前的是一大攤子想不明白的事。
先說天雷的事。
為何晴朗的天空突然降下了天雷,不在北晉的隊伍里炸開,偏偏都落在北高麗這邊,是巧合還是北高麗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先前只有兩個也就罷了,畢竟沒有傷到多少人,戰鬥力還在。
接下來的一輪天雷,卻是把大軍炸得亂七八糟。
別說那些沒有一點責任心的僱傭軍,就是北高麗土生土長的士兵,哪一個不慌亂?
不說別人,秦將軍若不是肩負重任,也會跑得遠遠的,遠離天雷降落的範疇。
再就是北晉的兵馬。
玉—峰山頂上的騎兵是為了增援山腰這裡準備的,不曾想北晉的鐵騎卻在北晉進攻山腰之前就到了山頂,且和山頂上的騎兵交了手。
北晉的鐵騎是葉家幾代人訓練出來的,驍勇善戰是出了名的,山頂上的騎兵只是接受了訓練,實戰經驗為零,到了北晉鐵騎手上,那就是直接送死的。
秦將軍並不心痛騎兵的遭遇,只是對北晉鐵騎上山一事感到驚奇。
那些兵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山頂,對北高麗的騎兵發起了襲擊,讓北高麗騎兵首位不得相顧,被剿殺也是清理之中的。
天上的神仙為何只幫北晉,是因為懼怕南宮昊還是北晉出了什麼讓上天眷顧的人?
秦將軍想要想明白,卻是如何也想不明白,最後還是把上天的發怒歸結到老王爺弄得那些殭屍上。
定是上天看到老王爺讓那些原本已經死去的人出來做殭屍,違反了人死入土為安的慣例,不但把那些殭屍悉數燒毀,更是讓老王爺一命嗚呼,這樣還不算完,在南宮昊進攻玉—峰山的時候,還幫著南宮昊,降下天雷。
一切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清為何天雷悉數落在北高麗一方。
副將的提議秦將軍不是沒想過,眼下的這幾個顯然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當他們是空氣嗎?
看裝束和氣質,分明就是南宮昊和江紫煙,若是現在手上有一把好弓,定讓眼前這兩個狗—男女身上多幾個窟窿。
這也只能是想想,別說手上沒有好弓,即便是有,自己也沒有射穿這兩個狗—男女的能力。
你們兩個狗—男女,不在北晉待著,到我們北高麗殺人放火,不怕老天爺收了你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