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差點背過氣去。Google搜索
有話說話,進來一個勁兒的磕頭,還會說人話嗎?
壽王今天的鞋底子也有了大用,先是踹了管家,現如今又踹到兩個下人身上。
「快說!何事!!!?」
壽王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南宮昊已經不好糊弄了,又來了官兵,且帶隊的是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肖恩佑是出了名的保皇派,六親不認,只認皇上一個人,也只忠於皇上。
現如今就是允許肖恩佑一個異姓王的位子,怕是也拉攏不來這位鋼鐵直男。
「回王爺,我家世子被官兵抓了。」兩個下人四隻眼睛盯著地上的一塊方磚。
進門就被王爺給踹了,這是因為禮數不周,還是冒犯了楚王殿下和楚王妃?
若說冒犯了楚王殿下和楚王妃,發火兒的應該是楚王殿下才對,自家王爺也不該這樣發怒。
兩個下人糾結,壽王這裡更是坐立不安。
「皇侄兒。」壽王給南宮昊作揖,就差給南宮昊跪下了。
「我們快去看看吧,完了翎兒會不會被官兵打死?」
江紫煙臉上帶著笑,那雙眼卻冰冷無比,透著十足的傲慢,從頭頂到腳指頭透著一股子欠揍的高高在上。
「皇伯父何出此言?怎麼說皇兄也是南宮家的,區區官兵而已,能把世子爺怎麼地?」
「侄媳婦有所不知,肖恩佐六親不認出了名的,翎兒若是和肖大人槓上,肯定回吃虧的。」壽王急的臉都綠了。
這些官兵明明就是南宮昊這小子指派的,現在居然把翎兒抓了起來。
江紫煙心情格外舒暢。
昨天派了狼群過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壽王出面?如今你兒子被官兵捉了,就急成這樣。若是證實南宮翎犯了誅九族的大罪,怕是整個壽王府都會賠上,到那時,你有什麼臉來求情?
「昊子,我們去看看?還是派人把皇兄帶過來?」
壽王府上有張鐵蛋和二丫伺候的病人,還有南宮如玉,以及容嬤嬤和春花秋月。
自己和南宮昊離去,這些人被壽王府上的人傷害了,或者當做人質,就會被動。
南宮昊和江紫煙的想法一致。
煙兒懷著身孕,昨天已經受到驚嚇,今天若是再被壽王府上的人傷害,……。
南宮昊不敢想下去,心中只有一個信念。
在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自己不會離開煙兒半步。
「那就派人把皇兄帶過來。」南宮昊的話聽在壽王耳中,更是冰冷無情。
什麼叫帶過來?請回來不好聽嗎?
現如今不是糾結這些細節的時候。
壽王急忙吩咐下去,道:「來人!快快傳令,命官兵把你家世子爺送回來!!!」
有了楚王殿下的命令,還怕什麼?
管家和下人站著沒動。
該死的,你們這是要反了嗎?連本王的話都不好使了?
管家和兩個下人沒看到楚王殿下的手令或者信物,哪怕是楚王殿下跟前的一個小卒子跟隨,也比自己到官兵那裡空口說白話的好。
江紫煙笑道:「你們這些奴才,莫不是壽王爺的命令都不聽了?」
自從壽王進來,江紫煙一直笑著,壽王卻是不敢看向江紫煙。
昨天江紫煙回來的太蹊蹺了。
若說江紫煙武功高強,在兩軍陣前殺敵無數,壽王相信。若說江紫煙單身殺了一群狼,直到現在壽王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若不是姜氏從昨天到現在還在胡言亂語,壽王會懷疑昨天和江紫煙交戰的不是狼群,而是紙糊的玩具。
下人都說看到楚王妃穿著一身帶血的衣裙進了府,身上的衣服被狼血染紅了。
乍一聽到,壽王還以為江紫煙肯定受傷嚴重,若是江紫煙因此死在壽王府,該如何給南宮昊交代。
後來,說江紫煙沒有受傷,壽王還不信,現在看到江紫煙站在面前,才知道江紫煙是如何的妖孽。
對!
江紫煙就是妖孽,不然,一匹狼也足以把江紫煙這樣的女子撕碎。
想到懷孕的江紫煙被惡狼撕碎腹部,肚子裡的嬰兒被惡狼一口吞下,壽王暢快不少。
只是眼睛仍然不敢看江紫煙。
江紫煙現在站出來替他教訓那些奴才了,壽王這才看了江紫煙一眼,又趕緊把眼睛挪開。
感覺江紫煙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話。
南宮翎的所作所為自己不是不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幫著出的主意,比如到江南聯繫南家,就是壽王寫的書信。
若是南家到來,再和北疆聯手,加上刺史府的兵馬,起兵造反指日可待,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了南宮昊?
這是碰巧了,還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
現如今南宮昊守在江紫煙身邊,就是有心把江紫煙拿下,也沒那個實力和南宮昊較量,何況江紫煙也不是省油的燈。
那些訓練有素的狼群,壽王是見過的。
那時候,狼群剛剛馴化,在馴獸師的指揮下,一匹狼足以撕碎十個武功高強的壯漢。
江紫煙居然毫髮無損的滅了狼群,這不是妖孽又是什麼?
管家周福戰戰兢兢道:「我……,我們這些……這些奴才的話,有……有用?」
壽王這才想起,肖恩佐聽命於南宮昊,官兵聽命於肖恩佐。
楚王殿下若是帶著玉佩之類象徵身份地位的物件就好了。
看上去楚王殿下只顧著陪楚王妃,根本就沒有往出拿物件的意思,難不成親手到楚王殿下身上去搜?
這個更是不敢,天底下誰不知道楚王殿下冷血無情,別看現在臉上平靜無波,若不是楚王妃在這裡,誰又敢在楚王殿下面前說話?
求楚王妃嗎?
狼群在楚王妃面前尚且不占上風,何況是人。
若想活的久,保住性命才是第一。
壽王如今才知道什麼是叫天不應,叫地不應。
「皇侄兒,不如給他們寫個字條,拿在手上也好辦事。」壽王現如今一張老臉也不要了。
「有必要嗎?」不等南宮昊開口,江紫煙一句話就懟了回去。
壽王只好賠上笑臉,小心翼翼道:「官兵只聽肖恩佐的命令,這些奴才去了,怕是翎兒回不來,還是寫個字條的好。」
心裡卻在嘀咕,等我家翎兒舉事成功,奪下慶元帝的皇權,本王就是太上皇,你江紫煙今天對本王的大不敬,本王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壽王正在和南宮昊他們糾結,葉溫帶著兩個士兵進來。
「下官見過楚王殿下,見過楚王妃,見過壽王。」葉溫進來施禮,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如何?」南宮昊問道。
葉溫看了壽王一眼,就在這裡說嗎?
見南宮昊沒有任何暗示,道:「翠香樓下面的地道通向大恆山,到了深山腹地,且有不少的百姓被關押在那裡,日夜不停的開礦冶鐵,打造兵器,看著像是在為犯上作亂做準備。」
即使對著壽王的面,就不怕壽王知道。
壽王聽到這些,心裡拔涼拔涼的。
完了,就知道翠香樓被拆,下面的機關一定會被發現。
現在只有把翎兒摘乾淨,才能保住壽王府上下幾百口人命。
「翎兒就是喜歡夜宿在外,和造反啥的沒關係。」壽王急忙和南宮昊這裡解釋。
江紫煙笑道:「皇伯父,誰也沒說皇兄和犯上作亂有關係,您老人家這樣解釋,讓人難免不往那裡想。」
呸!
還真是的,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自己怎麼越老越糊塗了,沒有的事兒不用解釋,越解釋越亂。
壽王開始後悔來找南宮昊了,呆在自己的院子裡,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和自己沒有丁點關係。
前提是南宮翎和犯上作亂沒有絲毫的關係。
可是,……。
壽王無話可說。
本來就心虛,現在被江紫煙說了,感覺更是那麼回事。
「肖大人帶著官兵正在乘勝追擊,地下通道的各個出口已經被官兵掌控,薊州城的各個城門也在官兵手上。」
葉溫繼續匯報。
葉溫說的官兵,自然是肖恩佑從京城帶來的那些葉家軍的士兵。
完了。
壽王知道一切的籌謀都已經化為灰燼,只希望翎兒不要被人攀咬出來就好。
「大表哥,我家皇兄被官兵帶走,是否可以行個方便,把我家皇兄放回來?」江紫煙中間插了一嘴。
葉溫看向南宮昊,可以嗎?
嘴上卻說:「是嗎?世子爺被帶走了?莫不是抓住了世子爺犯上作亂的證據?」
「不不不,」壽王連忙解釋,道:「翎兒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絝,他那裡會什麼犯上作亂?」
不會嗎?
江紫煙睥睨過來,臉上依然笑著,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皇伯父先回,皇兄即是清白的,肖大人也不會冤枉了皇兄。等會兒我們出去看看,回來時定會把皇兄帶回來。」
南宮昊給了壽王一顆定心丸。
「好,好。」壽王也不好再糾結下去,只能聽南宮昊的,「伯父這就走,這就走。」
仿佛這裡的地盤不在壽王府內。
壽王帶著周福和兩個下人離開,葉溫道:「為何不把壽王抓起來?南宮翎參與謀反,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難不成楚王殿下要念及親情,放他們一馬?」
「證據呢?」南宮昊攙著江紫煙往屋裡走,道:「南宮翎不過是夜宿在外,唯一的知道內情的人霓裳又死了,我們若是把壽王府當做謀逆誅殺,難免落人口實。」
「可是,……。」葉溫不服,明明在地下通道聽到南宮翎和那個女人的對話,這不是證據嗎?
「大家快來呀,這個人醒過來了!」二丫從偏房跑出來,招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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