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離青玉五十里的高地上,南宮昊帶著幾十萬大軍擺好了隊伍,等著東瀛逃亡的兵將。
攝政王多鐸的十萬兵馬也在高地上,見海上三丈高的浪頭席捲而來,驚得張開的嘴,半天合不上。
怪不得一早就讓撤到這裡,這是得了海嘯的消息了?
攝政王多鐸一臉的後怕,此生若是和南宮昊夫婦做敵人,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普通的士兵可能不知,若說攝政王不知道這次的海嘯是人為的,那他就白白在北遼做這麼多年攝政王了。
只是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而已。
普通的凡人能調動天地的力量,這個世上除了南宮昊夫婦,再無別人。
逃竄的東瀛兵將大多葬身海水有極少的逃出升天,又被南宮昊帶著的兵將斬殺。
過了二十多天,海水才漸漸退去,海邊的沙灘上殘留著肢體不全的屍體和兵器,有好多民宅也飄到了大海里。
東瀛人籌劃了多年的擴張夢,被碾得粉碎。
攝政王也不用擔心東瀛會蠶食到北遼,帶著那十萬兵馬,告別南宮昊夫婦,回了北遼。
鄭爽帶著水軍依然守在海上。
宇文蔚帶著兵將回了晉遼關。
南宮昊派人把捷報送到京城,留下駐守的兵將,凱旋而歸。
江紫煙此行最大的收穫就是蘭沁公主。
回京路上,江紫煙黏在蘭沁公主的馬車裡,和蘭沁公主商量回京後的住處。
「母親,回京後就住到王府去,煙兒也好和母親朝夕相處。」
「哪有出嫁的女兒和媽媽住在一起的?」
「我不管,這是媽媽這些年欠我的,誰讓您披著高僧的外衣,不和煙兒親近呢?」
「你呀,真是磨人。不過,我清靜慣了,給我找個清靜的地方,我好繼續我的研究。」
「那就住到護國候府去吧,正好和三姨娘她們作伴。三姨娘也是個愛清靜的。」
母女在車裡溫馨,車外的南宮昊陰著一張臉,就像六月頭天空里的雲彩,一擰就會出水。
夏陽自然看出自家王爺的不快,要說這蘭沁公主也真是的,好容易王爺王妃有了閒暇,你一個老太婆憑空插上一腳,這叫什麼事?
葉羽葉蟬心裡直犯嘀咕,王爺這是怎麼了,打了勝仗,不是該嬉笑顏開嗎?怎麼又陰著一張臉。
兩人自覺的守在馬車後面,還是離王爺遠點。
眼見著太陽偏西,南宮昊命夏陽通知大家安營紮寨,埋鍋造飯。
夏陽看天色尚早,若是走到天黑,至少還能再走二十里路,現在埋鍋造飯?
王爺還真是體恤弟兄們。
隊伍里有不少的傷兵,雖是得到救治,尚未恢復,重傷的乘坐馬車,輕傷的只能乘馬,這樣顛簸一路,的確需要休息。
前邊不遠處一條小溪,南宮昊見溪邊沒人,便來到馬車旁。
「煙兒,前邊小溪里有魚,我們抓魚去可好?」
「抓魚?太好了!」江紫煙跳下馬車。
「我們也去。」那裡能少的了我們的葉羽葉蟬。
「好,一塊兒去。」江紫煙回頭招呼葉羽葉蟬。
蘭沁公主探出頭道:「葉羽葉蟬,你們兩個陪著本宮說說話可好?」
和表小姐說了一路話,也不嫌煩,這麼大年紀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人家是公主,又是表小姐認下的母親,敢不應嗎?
兩個人嘟著嘴,不情不願的留在馬車旁。
等南宮昊江紫煙走遠了,蘭沁公主道:「你們兩個人自己玩兒去吧,別老跟在你們表小姐身後,你們表小姐如今是有家的人了,需要有個私人空間,讓人家小夫妻在一塊兒交流交流感情。」
哦,原來是這樣?這一路上您老人家怎麼霸占這表小姐,不給表小姐一個私人空間?
這話敢說嗎?
「哎!我們玩去。」
兩個人也就十五六的樣子,放到現代只不過是個中學生,正是和父母玩兒叛逆的年齡,放到古代就得嫁人生子。
看著葉羽葉蟬跑遠的身影,江紫煙和南宮昊已經看不到了。
蘭沁公主下了馬車,在周圍散步。
好容易兩個人單獨在一起了,真是不容易。
還沒到小溪旁,腳下是一片茂盛的水草,南宮昊停下來。
夕陽照在江紫煙的臉上。
南宮昊把江紫煙擁在懷裡,獨屬於江紫煙的香氣充斥在呼吸里,恨不得把自己刨開,把眼前這個小人兒塞進自己的胸膛。
「我好想你。」江紫煙的聲音像耳語,揉揉的鑽進南宮昊的耳中。
兩人相擁,耳鬢廝磨,南宮昊順著江紫煙背後的長髮,雙手捧著眼前這張小臉。
目光描摹這眼前的眉眼。
嫣紅的唇像施了魔力,吻如烈火,攻城略地般而來,傾覆了所有熱情與思念。
江紫煙閉上眼,主動回應著。
他們終於在一起了。情相融,影相交。
兩個人倒在草地上,愛意磅礴,輾轉不休。
彼此所求,直到精疲力盡。
江紫煙仿佛昏睡過去,軟軟的趴在南宮昊胸膛上。
南宮昊看著眼前這張臉,這是我南宮昊今生的妻,是我南宮昊今生守護的人。
自從在二郎山相見,眼前這個小人兒便住進了心裡。
無論在朝堂,在軍中,白天,黑夜。
這個小人兒無時不在眼前晃動,無時不在腦海出現。
細想起來,眼前這個小人兒自從認識以後,並沒有給過她什麼,倒是這個小人兒,每每都能帶來驚喜。
你是我命中的福星嗎?
看著眼前軟軟的一團,那裡還是那個動輒切人頸動脈的煞神。
也是年少瘋狂,玩的過了火。
南宮昊抱起江紫煙,來到溪邊。
晚霞映紅了天際。
溪水流淌著,裡面的魚兒相互追逐。
坐到小溪里,把江紫煙放到腿上,洗去身上的痕跡。
「唔,疼,···」
再輕柔一點。
夏陽帶著侍衛守在小溪不遠處。
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主子的安全。
「侍衛長?你們怎麼不去捉魚?這裡的魚憨憨的,可好捉了。」
葉羽葉蟬手上提著用柳枝穿著的幾條魚過來。
「嘿嘿,」夏陽憨憨的笑笑,我們正在執行公務,可沒這閒情逸緻。
葉羽見夏陽撓著後腦勺,這人傻呀?怎麼還不會回話了?
葉蟬道:「你們站在這裡,一動不動,莫不是在餵蚊蟲?」
「嘿嘿。」夏陽又摸摸鼻子。
葉羽葉蟬見天色已晚,趕快回去烤魚,這是表小姐最愛吃的。
「公主殿下,我們捉了好多魚。表小姐還沒回來嗎?」
馬車旁,蘭沁公主正在散步。
「別喊了,快過來,我們一塊兒烤魚。」
葉羽葉蟬和蘭沁公主處的時間長了,感覺蘭沁公主脾氣秉性和表小姐很像,就是說話的語氣也像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莫非前世她們就是母女?
兩個人丫頭沒心沒肺的撿柴烤魚,又跑到火頭軍那裡找來佐料,烤魚的香味瀰漫在空中。
「這烤魚的手藝倒是不錯,想必你們的廚藝也是一流的,以後嫁人了,料理家務肯定是一把好手。」
蘭沁好心的誇讚葉羽葉蟬。
聽在葉羽葉蟬耳中,兩人紅了臉,道:「謝謝公主殿下誇讚,我們就會烤魚,這還是跟著表小姐以後學的。」
「你們以前沒學過女紅廚藝嗎?」
在蘭沁公主的印象里,古代女子不是應該都會這些嗎?
葉羽道:「我們從小跟在大夫人身邊,每天和刀槍劍戟打交道,這些女孩子會的,我們一樣都不會。」
「大夫人說了,這個世界就得用拳頭說話,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爺爺,誰的拳頭小,誰就是孫子。」說起大夫人,葉蟬驕傲及了。
「我們表小姐更厲害,不僅功夫好,醫術也高明,王爺真是個有福的。」
「我們表小姐怎麼還不回來?我們要不要去找找?」
兩個人丫頭和蘭沁公主在一塊兒聊的開心,見火堆上的魚烤好了,想起自家表小姐。
「你家表小姐和楚王殿下在一起,我們不用等他們。」蘭沁公主道。
這兩個小丫頭也真是的,心心念念表小姐,人家小夫妻親熱一會兒,怎麼就不知道給人留個空間。
說真的,這麼長時間了,也該回來了。
火頭軍那裡做好了飯菜,葉羽葉蟬端了些過來,再加上烤好的魚,美美的吃了一頓。
葉羽看著給江紫煙留著的那兩條魚,道:「表小姐若是還不回來,這兩條魚可就浪費了。」
看來,這兩個小丫頭得找婆家了。
有了相愛的人,就不會把表小姐掛在嘴邊上了。
旁邊的火堆已經熄滅,蚊蟲馬上飛了過來。
幾個士兵過來請蘭沁公主,說是帳篷搭好,可以到帳篷里休息。
「你們兩個隨本宮到帳篷里去吧,這裡的蚊蟲太多了,明天臉上起了包,可就不漂亮了。」蘭沁公主一邊打趣,一邊認真的說道。
「我們再四處轉轉,表小姐他們會到那裡去呢?再說,我們得保護表小姐,怎麼能和公主殿下睡一個帳篷呢?」
葉羽回道。
真是沒出過門,表小姐是我們保護的人,怎麼會舍了表小姐,和你睡到一個帳篷里。
誰也搶不走我們。
公主殿下也不行。
「你家表小姐已經嫁人,晚上睡覺就不用你們兩個人保護了。」
「誰說的?這一路上我們都是和表小姐一起來著,怎麼回京就不用我們了?」葉蟬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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