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葉蟬悄悄後退兩步,端看自家表小姐如何收拾這個不走運的傻逼。
眾人見江紫煙站在那裡沒動,分明是嚇傻了。
跟在身後那兩個佩劍的,不向前來,到往後退去。
看來是主子窩囊,手下更是慫包。
「住手!」姚母上前一步擋在江紫煙身前,雙目睜圓了,怒視著阮小姐。
平時跟著玉婷胡鬧也就算了,在自家的家宴上不給王妃留面子,豈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伯母放心,阮小姐只是和煙兒鬧著玩而已。」
江紫煙豈是怕事的,讓一個後宅婦人替自己出頭,那才是辱沒了楚王殿下。
江紫煙見一眾夫人小姐一派看熱鬧的樣子,怎看不出有人在背後搗鬼,只是不知站在後面的人是誰,有什麼目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歷來是江紫煙信奉的。若是提前知道了對方的底細,玩起來就不痛快了,不是嗎?
「誰給你鬧著玩了,有能耐就來和本小姐比試一番!」
阮怡人拉下臉走到中間,擺下場子,像是要和江紫煙大戰三百合的樣子。
「玉婷!這是你交的朋友吧?還不把她拉下去!」姚母急了。
姚夫人也是認得阮怡人的,怒道:「阮夫人,快把你家怡人帶下去,這成何體統!」
姚玉婷不等阮夫人說話,道:「江小姐,你只管坐著,看玉婷來替你擺平了她。」
姚玉婷說罷站起來走向場內。
江紫煙不等瑤玉婷抬腳,人已經到了阮怡人面前。
「本小姐的事,豈是誰想出手就出手的。」
言罷,阮怡人已經趴在地上。
江紫煙一腳踩在阮怡人臉上,「阮小姐,誰給你的膽子挑釁本小姐,活膩了吧!」
在場的雖說都是見過世面,家中也大多是習武的,像江紫煙這樣的瞬瞄一個人,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是誰傳言江紫煙自小體弱多病,懦弱無能來著。
姚夫人和姚母見江紫煙出手擺平了阮怡人,這才把心放到肚裡,笑盈盈的走到江紫煙面前。
「王妃娘娘,你大人大量,就別計較了,高抬貴足,放了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姚夫人暗恨阮怡人不自量力,在自家宴會上搞出這樣的事情。
姚玉婷也到了跟前,沒想到阮怡人到了江紫煙手上,連一個照面都沒走上,就被踩到腳下。
阮夫人撲通跪倒在地,「王妃娘娘,請高抬貴手,饒了這個狗東西。」
「呵呵,誰給的你臉到本小姐面前喊叫,退了下去!」
是啊,本來和江紫煙只是初次見面,有什麼臉面替阮怡人求情。
姚夫人見江紫煙油鹽不進,便悄悄的吩咐身邊的丫環,趕快到花廳去告訴老爺,讓老爺想辦法。
姚玉婷是讀過詩書的,腦子靈活一點,見江紫煙腳下的阮怡人就快要變成阮死人了,跪倒在地,「江小姐,都是我的錯。聽說江小姐能文能武,我們想讓江小姐當面演示一番,這才出此下策,還望江小姐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哦,如此說來,還是本小姐不識大體,沒有附和你們?」
「不敢不敢,都是玉婷的錯。」
姚玉婷見江紫煙的身手,自己就是再練上一百年也不是江紫煙的對手,那裡還敢在江紫煙面前造次。
阮怡人張著一張大嘴,此時卻是說不出話來。
真他媽的窩囊,還沒出手就被江紫煙踩到腳下,原本說好的同仇敵愾呢?
「呵呵,本小姐也是和阮小姐玩的,若是真的動手,怕是阮小姐早就到閻王爺那裡報到去了。」
江紫煙也不怕把天吹破,抬腳放了阮怡人。
「孽障!還不快謝過王妃娘娘。」阮夫人一手抓過阮怡人的耳朵,按著剛站起來的阮怡人,跪在江紫煙面前。
「快快起來,正所謂,不打不成交,自此以後,咱們就是朋友。」
一把拉起阮怡人。
「還有誰想和本小姐交朋友的,可以過來一試。」
葉羽葉蟬在後面翻白眼,表小姐,人家是你的對手嗎?真是的,也不怕髒了自己的新鞋底。
原本姚玉婷聯絡好的幾個姐妹,見阮怡人被踩到腳下,臉都變了色,虧得自己沒上去,不然被踩到的就是自己。
如今阮怡人和江紫煙交了朋友,又有些心動。
相互交換了眼色,姚玉婷上前道:「江小姐,我們幾個姐妹,想向江小姐討教幾招,不知江小姐肯賜教否?」
「呵呵,好說,大家一起上吧,完了好開席。」
一起上啊?這要把你打翻在地可怪不得我們。
怎麼說江紫煙在她們這裡就是外人,若不是有楚王妃的身份擺在那裡,誰會認得江紫煙是何許人也。
和阮怡人交好的也想為阮怡人扳回面子,也有想和江紫煙交朋友的,一齊擁了上來。
儘管這些都是練過武的,也擺脫不了女孩子打架就是撕扯的本性,抓著江紫煙的衣裳,拉著江紫煙的手,有兩個乾脆坐到地上抱著江紫煙的腿。
面對兇惡的匪徒,江紫煙兩眼都沒眨過一下,在這些小弱雞面前到伸展不開手腳,任憑她們撕扯。雖是沒有倒下,也顯得有些狼狽。
呵呵,表小姐也有吃癟的時候。
葉羽葉蟬在後邊吃吃發笑。
花廳和小客廳之間的距離倒是不遠,之所以分開,無非是因著男女大防什麼的,雖然順德府遠離京師,對這些大防之類的不是甚在乎,畢竟今日出席的有尊貴的楚王殿下,楚王妃,還有國際友人攝政王,就顯得中規中矩了,這才把男女分開。
只是大家雖是坐在花廳,家眷都在小客廳,一群老爺們,沒了女人做陪襯,又有多少閒磕可嘮,不是楚王殿下坐在那裡,怕是早就坐不住了。
楚王殿下在首位上享受著恭維,嘴角向上翹著,顯示著如今楚王殿下心情的美好,看上去,就連耳旁那隻赫然的蜈蚣也不再那麼現眼。
姚代府尹帶著順德府大小官員,在楚王殿下面前歌頌楚王殿下的文治武功,特別是姚代府尹大人,有心把親妹子送給楚王殿下做側妃,更是把楚王殿下吹成天下地上獨一份的聖人,就差沒說出,當今慶元帝,都不如楚王殿下英明了。
楚王殿下不知江紫煙在這邊如何了,想這個鬼丫頭居然帶著人挖出了開國以來的第一口水井,嘴角不由往上翹。
只管想著自己的心事,也沒聽清姚大人他們究竟說了什麼,現今楚王殿下只顧著翹嘴角,那裡還顧得上別的什麼。
小丫頭跑進來,楚王殿下心裡沒由來的停了兩拍,怕是女眷那邊有什麼事。
過去是不用惦記女眷什麼的,如今心中有了牽掛,感覺還是美妙的。
「大人,不好了,王妃···王妃娘娘動腳了,夫人請大人過去。」
這鬼丫頭,果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別人動手,她還動上腳了。
小客廳,周圍的桌凳早被丫環擺到旁邊,姚母和姚夫人帶著眾家夫人站在邊上,所有想和江紫煙搭上邊的小姐們都下了場子。
如今是倒了一地的鶯鶯燕燕,江紫煙站在中間,雙手叉腰,好似眾星捧月一般。
姚母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到底是國公府的外家女公子,和當年國公夫人是何其相像。
姚母剛才還在做著把女兒嫁給楚王的美夢,這樣彪悍的王妃,怕是玉婷到了王府,也得受王妃的氣。
算了,還是安安穩穩的找個好人家嫁了,天高皇帝遠的未必就不好,最起碼自由不是,不用天天看皇帝老兒的臉色。
現在姚母想通了,怎麼看江紫煙怎麼和自己對眼,恨不得把江紫煙認作自己的乾女兒。
算了,冒認皇親可是要掉腦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