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抱怨,雖然他們不滿薄津川最近的舉動,可歸根結底,他們還是認為這是北塘梨的錯。
只要薄津川願意和北塘梨劃清界限,他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支持薄津川的。
薄政添面對眾人的話,神色一點都沒變。
他從位置上站起來,「我說的都是事實,現在的薄津川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這個位置他現在不配坐。」
「另外,他手裡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四十,只要我們都同意罷免他,他就不能勝任這個位置。」
「各位,你們可以開始擺明立場了。」
說完,薄政添將目光犀利的看向薄津川身旁的南歌。
「舉手表決吧。」
南歌從進門之後,就一直低著頭,她將江南歌的形象刻畫的入木三分,此時聽到薄政添這麼說,她目光掃了一眼,隨後緩緩的舉起手。
「我同意。」
南歌的這句我同意簡直就像是深水炸彈一般,激起了一片漣漪。
在場的人,沒有人不是瞠目結舌的。
這是個什麼情況?
副總不是九爺的夫人嗎?怎麼會同意這麼無理的要求。
見眾人不信,南歌再次重複了一遍。
「我同意罷免薄津川的觀點。」
「阿九你……」薄津川「一臉的不可置信」。
南歌走到薄政添的身旁,目光隱忍,「抱歉,作為你的妻子,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應該站在你的身邊,可你最近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薄氏集團股價下跌,和你我都有脫不開的關係,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集團毀在你我二人的手裡。」
「所以,我決定罷免你之後,將手中的股份盡數轉讓給二叔,讓他帶領薄氏集團走向更好的發展。」
如果說剛才那句我願意是深水炸彈,那剛才這番話就是一場世紀海嘯了。
其他董事紛紛都愣住,他們今天只是想召開一個董事會而已,萬萬沒有想到故事的發展走向居然是這樣的。
真的是太出乎意料了。
「我其實對股份並不感興趣。」見眾人遲遲不肯表態,薄政添開口道:「但如果繼續把集團留在這樣的人手裡,我實在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我願意臨危受命,等以後有更有能力的人出現,我也願意退位讓賢。「
這話說的極有水平,眾人本來就對這段時間的薄津川很不滿,此時聽到薄政添說這樣的話,心裡的天平瞬間就傾斜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南歌的態度。
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有逼宮的意思,如果這個時候反悔,回頭等薄津川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指不定要怎麼對付他們呢。
「我同意。」
「我也同意。」
「那我也同意吧。」
幾乎是沒有半點疑問的全部都舉手投了同意票。
薄津川臉色鐵青。
他什麼話都沒說,直接站起來走人了,就算他不是薄氏集團的CEO,但手裡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做不得假的,他依舊是集團除了薄政添之外的第一董事。
薄津川走了以後,南歌朝著薄政添看了一眼。
她還沒開口,薄政添就緩緩道:「去吧。」
「好。」南歌點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她來到電梯口,正準備給薄津川打電話,誰知道薄津川卻搶先一步捂住了南歌的嘴巴。
「噓,別說話。」
薄津川拽著南歌來到地下室,上了車以後,這才鬆開南歌。
「薄政添又不在,幹嘛這麼……」
「噓!」薄津川堵住了南歌的嘴巴,「還沒結束呢。」
南歌:「嗯???」
「看那邊。」說著,薄津川指了指後視鏡。
南歌順著看過去,正好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衛衣,帶著黑色口罩的人鬼鬼祟祟的朝著這邊看過來。
南歌心裡一緊。
「薄政添是想殺人滅口嗎?」
「他的野心很大,你的股份根本就沒有辦法滿足他的胃口。」
「可是我還沒簽字啊?」
「不需要你簽字。」薄津川冷靜道:「你今天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過了,所以只要你和我都死了,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拿走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而且,你是知道他計劃的人,你死了對他來說也是一個保證。」
「接下來,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人一定會在路上找機會動手的,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所以待會把車開出去之後,我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你放下,剩下的我……」
「不行!」南歌果斷拒絕,「我要和你一起。」
薄津川:「會很危險。」
「你覺得我像是害怕危險的人嗎?」南歌反問。
薄津川拗不過,只好點頭同意。
「系好安全帶。」
「好。」南歌扣上安全帶,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
「走吧。」
薄津川沒再說什麼,踩下油門,將車子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一路上,薄津川急速飆車,身後始終都緊跟著一輛黑色的大眾,薄津川也不著急,像遛狗似的,帶著後邊的車轉圈。
「你再這樣轉圈,他會發現的。」
「我知道。」薄津川一腳將車開上了長江大橋。
「準備好了嗎?」
「嗯。」南歌點點頭,「你放心,我現在已經會游泳了。」
「那就好。」
薄津川的話音剛落,身後的大眾忽然就急速的沖了上來,薄津川遊刃有餘的躲避,眼瞅著就快要衝過橋,那黑色的大眾不管不顧的直接撞了上來。
薄津川急忙打死方向盤,車子不可控制的朝著江里衝去。
砰的一聲,車子落水。
一瞬間,高橋上堵了好多車,幾乎是所有的人都下來看熱鬧。
「好像是一來瑪莎拉蒂唉,真是可惜了。」
「有錢人才不會在乎這一輛車呢,就是不知道這裡面的人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趕緊打120啊,說不定還有救。」
「就是就是。」
周圍的人紛紛掏出了手機,打120的,打110的,打交警的一堆,只是不起眼的地方,一輛黑色的大眾緩緩開走。
眼下正是入秋時候,水涼的要命。
好在薄津川的水性很好,他把南歌從車裡拽出來,隨後便順著往遠處遊了游。
等到他們上岸的時候,楚洛靖早就在岸邊等了很久。
「你早就知道薄政添會滅口?」南歌咳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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