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那北塘梨這個賤人也看不上她,她可是堂堂的西門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為什麼?
就因為她的愛不值錢嗎?可她那麼喜歡他。
西門聽雪對北塘司的執念已經達到了病態的地步,沒有人來救贖她,她只能一個人無望的站在崖地,被恨意和嫉妒深深的掩埋起來。
只是,夜深人靜時,她偶爾也希望能有個人出來救贖一下她。
只要拉她一把,她也不至於痛苦到現在。
……
南歌被綁住雙手雙腳,她的眼睛也用黑布封了起來,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裡,她也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
只知道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周圍還是一片寂靜,連一個人都沒有。
這讓南歌無端的有些恐慌。
「郭姐?」
她試著喊了一聲,但沒有一個人回答她。
手指摸索著周邊,看看有沒有什麼鋒利的東西可以劃開繩子,摸了許久,除了一點點碎石之外,什麼都沒有。
沒辦法的南歌只能自己想辦法用手解開,她的十指靈活的繞著繩結,可很顯然,綁著她的人是個高手,這個繩結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開的。
南歌把手腕磨出了血,也沒能把繩結弄鬆半分。
「別白費力氣了!」耳邊傳來了郭姐的聲音。
「你逃不掉的,還是乖乖接受現實吧。」
話音剛落,郭姐忽然撕掉了南歌嘴上的膠帶,「喝水。」
「怕我死了嗎?」南歌偏過頭,不肯喝。
郭姐一把捏起南歌的下巴,強迫南歌開口,「你說對了,我的確是害怕你死了,畢竟留著你還有點作用。」
「我真想知道,薄政添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為了他這麼賣命?」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郭姐強行把水灌到南歌的口中。
「別想著絕食停水去抗議,如果你真的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但你活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南歌被水嗆的差點暈過去。
她咳嗽不止,等到咳嗽終於停下來,她才瞪著眼睛看著郭姐。
「我知道我活不久了,落在你們手裡也是我的命,但能不能讓我臨死之前做個明白鬼,這樣我也能安心了。」
「你先知道什麼?」郭姐反問道:「顧淺淺的事情我不是都已經告訴你了嗎?」
「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南歌搖搖頭,坐直了身體。
「薄政添和你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他是做什麼的我也略有耳聞,我很想知道,你們到底是如何躲過那些關卡將第九號流入雲城的市場的?」
「你別誤會,雲城畢竟是薄津川的地盤,但他卻對第九號不知情,所以我很意外,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郭姐:「你真想知道?」
「當然。」南歌一口應下。
「不是我吹,薄津川的實力我很清楚,如果他要是參與了第九號的事情,那第九號流入雲城不被發現,我也就認了。」
「可事實上,他對這件事情並不知情。」
「能躲過薄津川的眼睛,成功的讓第九號流入雲城的市場,這個人得多厲害才能做到,我不相信這是薄政添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有這個本事,他早就拿下薄氏集團了,哪裡還用的上綁架我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南歌的話很在理,郭姐輕笑了一聲,她走到一旁找了個地方坐下。
「其實很簡單。」
「因為第九號根本就沒有流入雲城。」
「你們所看到的那一切都是我們做給你們看得障眼法。」
不得不說,南歌對於這個答案很意外,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的,第九號壓根就沒有流入過雲城。
可……
南歌有些遲疑。
如果真的如郭姐所說,那上面為什麼要讓她執行這個任務?
「你一定很好奇,我們為什麼這樣做吧?因為這個世上有個策略叫做聲東擊西,表面上我們在雲城做的有聲有色,實際上,我們的目標壓根就不是雲城,沒有人活的好好的想要死,我們自然也不會招惹人人害怕的薄九爺。」
「之所以綁架你,完全是因為薄政添的個人恩怨,和我們整個組織沒有關係。」
「薄政添是我的上線,他說什麼我都要聽,所以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公報私仇,不過他也答應我了,等這件事情結束,就放我走。」
南歌早就猜出來了,Q博士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但,她並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郭姐說的這樣,如果郭姐說的是真的,那她得到的情報就是錯的。
再或者,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她的上面有問題。
想到這裡,南歌的呼吸都不順暢了,如果真是她所想的這樣,那她八姐是不是知道這個內情呢?
畢竟,當初她之所以能成為S,和她八姐脫不了干係。
南歌的表情變幻莫測,但因為周圍太黑了,郭姐並沒有看到,她只是從南歌的沉默來判斷情緒。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了,這幾天你就安心的待在這裡,不要給我找麻煩,等完成你的事情,我就可以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這也算得上你對得起我了。」
「這話說得挺好笑。」
南歌低著頭,聲音帶著一定的鼻音。
「我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你過,反倒是你,做了很多對不起我的事情,不過我也不和你計較了,反正你這種連自己命運都決定不了的人,我又何必與你多說什麼。」
「你懂什麼?」郭姐拔高語調。
「你以為進了我們這個組織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嗎?別說是我了,就連薄政添都不一定有的選擇。」
「既然如此,那你憑什麼相信他讓你走,你就能走呢?」
南歌靈魂發問。
郭姐沉默,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她能怎麼辦呢?她也沒得選,除了走薄政添這一條路,她已經是無路可走。
「阿梨,我沒得選。」
「但凡我的眼前有多一條路,我也不至於死磕在薄政添這一棵樹上。」
「但現實就是,我除了相信他,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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