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很快南賦那邊就發來了消息。
但南歌只裝著看不到。
南賦著了急,只好把電話打到南詞的手機上。
但因為南詞要留下來守著剛從icu里退出來的南詩,所以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只好落到了「遊手好閒」的秦司身上。
「把錢滿滿帶到酒店去吧,五哥很快就會殺過來。」
「真不讓人省心。」秦司沒來由的嘆了口氣。
他還沒查清楚顧淺淺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又給他安排了新的任務。
南歌一直等到秦司出現。
兩人許久未見,剛一見面,秦司還沒開口,南歌一把把秦司拽了過來。
「親愛的,你在這裡陪著滿滿寶貝,我去趟洗手間。」
「剛才喝的有點多,這會胃裡很不舒服,特別想吐。」
說著,南歌衝著秦司拋了個媚眼。
「乖乖等我回來哦。」
秦司被南歌搞得摸不著頭腦,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南歌已經「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包廂。
出了包廂,南歌來到洗手間。
她裝模作樣的吐了一會兒,隨後便又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只是一轉彎的功夫,南歌就從拐角處消失了。
她悄默默的來到二樓,剛準備摸進去,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南歌急忙關成靜音。
電話是西門夜打來的。
南歌躲到角落裡,摁下了接聽鍵。
「走廊上沒有人,你現在從第二個樓梯口上去,然後到了三樓,乘坐電梯,直接去五樓。」
「你還在監視我?」南歌覺得不可思議。
西門夜的聲音淡定無比。
「我是還沒來得及撤。」
「乖,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西門夜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操作著,「我黑掉了走廊上的監控,就現在,聽我的指令。」
南歌不再遲疑,按照西門夜說的開始行動。
果不其然,這一路走過去,她一個人都沒有碰見。
來到五樓,南歌終於忍不住問出藏在心裡的問題。
「我來的時候,這一路上都是綠燈,該不會……」
「是我。」西門夜直接承認了。
「六樓的攝像頭有點多,我黑起來需要一定的時間,給我一分鐘,等我弄好以後,你再行動。」
「你找的那個人在六樓的最後一個房間裡,房間的密碼我已經拿到了。」
「但你想要把他從公館裡帶出去,有一定的難度。」
南歌從未覺得,西門夜能有這麼靠譜。
她下意識的覺得很安心。
「沒關係,我總要試試看。」
「好了。」西門夜溫柔的嗓音從耳邊傳來,「現在可以行動了。」
南歌根據西門夜的指示,來到最後一間房,用西門夜給的鑰匙打開了房間的門。
她快步的走進去。
當她看到薄雲深的那一刻,她才終於明白,西門夜的那句帶走薄雲深有一定的難度是什麼意思。
此時的薄雲深渾身都是傷,看這樣子,幾乎可以用奄奄一息來形容。
她要把這樣一個人公明正大的從這裡帶出去,那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薄雲深的傷勢,有很多的虐待傷,南歌光是看著,就覺得疼。
這絲毫不亞於,她當時被薄老太太鞭打的時候。
簡單的將薄雲深的傷口做了個處理,南歌剛要把薄雲深扶起來,電話里就傳出了西門夜急促的聲音。
「阿梨,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南歌似乎已經聽到了有人在摁密碼鎖的聲音。
她心裡一驚,冷汗瞬時就下來了。
下一刻,門被打開。
蘇辰和一個帶著口罩的女人從外面走進來。
「他就在這裡。」
「你還給他處理了傷口?」女人冷漠道。
蘇辰冷笑一聲。
「開什麼玩笑,我會給他處理傷口?他們薄家的人死了便死了,我才不會放在心上,這估計是江南音那個蠢貨的搞的鬼。」
「她好歹和薄雲深睡過,一時心軟很正常。」
蘇辰的話還沒說完,女人嗜血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把握不住的棋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掉她。」
「我知道你和她以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你現在是我的人,我絕對不允許我手底下的人出任何的差錯。」
「還有,把他給我看住了,別讓他就這麼死了。」
「過兩天,等器官匹配報告出來,萬一還能排得上用場呢。」
女人的嗓音很陰沉,說一句話仿佛就跟毒蛇吐信一樣,讓人聽著膽寒。
蘇辰忙不迭的點頭。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他就這麼死了的。」
女人的目光朝著房間內掃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發現之後,她這才朝著門外走去。
可她剛走到門口,就又走了回來。
蘇辰一臉迷惑。
「怎麼了?」
「沒什麼。」女人目光緊盯著面前露出一絲縫的衣櫃。
「這個衣櫃是本來就打開的嗎?」
蘇辰朝著女人的目光看過去,他當下便緊張起來。
當然不是了。
這個衣櫃一直都是鎖起來的。
蘇辰的臉色讓女人心中有了幾分猜測,她一步一步朝著衣櫃逼近,走到櫃門口,她掏出了貼身的匕首。
隨後她示意蘇辰上前,把衣櫃打開。
蘇辰不敢違背。
他上前,硬著頭皮把面前的衣櫃拽開,可是衣櫃裡面除了衣服之外,什麼都沒有。
蘇辰當下便鬆了口氣。
「看來是虛驚一場。」
「但願吧。」女人收起匕首,「這裡不太安全,把他換個地方。」
「好,我這就安排。」
蘇辰和女人同時離開房間,過了一會兒,就有人上來把薄雲深抬走了。
此時此刻,六樓外的窗戶上,南歌跟壁虎一樣爬在上面。
差一點。
剛才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好在她爬牆的本事一向都很厲害,這才沒有被發現。
從六樓一直爬下來,南歌雙腳站在地面上的那一刻,提起來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
她拿出手機,放在耳邊。
「他們要把薄雲深帶走,你幫我個忙。」
「放心吧,不就是搶人嗎?我做這個很嫻熟。」
「那就好。」掛了電話,南歌又裝模作樣的混進去。
她來到錢滿滿的包廂,看著秦司黑臉坐在沙發上,她心中忍不住的想笑。
但為了避免不穿幫,她只能強忍著笑意。
「親愛的,人家好想你啊。」
「行了。」秦司一把手拽起醉生夢死的錢滿滿,另一隻手攔住撲上來的南歌。
「回去再跟你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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