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林景告訴她的時候,也是不希望把這件事情捅出來,但是,她必須要用別的辦法讓高程這個王八蛋得到應有的懲罰。
「莊隊,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像是高程這樣的人,他這輩子只會犯案這一次嗎?」
「當然不是。」莊臣搖頭,「他天生就是這樣一個人,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徹底的扭轉性格,但是他隱藏的很好,我查過了,沒有一個人因為這件事情而對他有過起訴。」
「這樣啊。」南歌微微點點頭。
莊臣見狀,急忙道:「可不能釣魚執法哦。」
「放心吧,莊隊。」南歌笑著道:「我要真的想把他怎麼樣,就不會找滿滿求到您的頭上了,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好的,謝謝您的幫忙,改天我一定請您吃飯。」
「何必改天呢?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南歌:「???」
這個人怎麼回事?
難道不知道成年人所謂的改天就沒有改天,以後就是沒有以後嗎?
見南歌愣住,莊臣開口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怕南歌小姐要是忙起來就忘了這回事,既然如此的話,還不如現在就兌現,反正我還沒吃飯呢。」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南歌要是再拒絕,那就真的不太禮貌了。
況且,人家真的也幫了她一個大忙。
雖然是看在錢滿滿的面子上。
「莊隊,您想吃什麼?」
「看南歌小姐的意思。」
「您別這麼叫我,跟滿滿一樣叫我小九就好。」南歌拿出手機,從大眾點評上看了看,找了幾家還不錯的私房菜。
「莊隊,有什麼忌口嗎?」
「沒有。」莊臣笑著,「既然你讓我叫你小九,那你也跟滿滿一樣,叫我表哥吧。」
「這好嗎?」
「有什麼不好?」
莊臣始終都笑的溫文爾雅,南歌只好點點頭,乖巧的叫了一聲,「表哥。」
「真乖。」莊臣嘴角上揚,滿眼寵溺。
開車的錢滿滿:「……」
合著這兩人是把她當成空氣了,這麼大的一個大活人,居然毫無存在感。
「算了,你倆還選什麼地方,有這個錢不如讓我掙了算了,我帶你們去我新開的餐廳。」
「你又開了個餐廳?」南歌嫉妒的眼睛都開始發紅。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財運這麼好的女人。
真讓人嫉妒啊。
錢滿滿不以為然,仿佛這一切已經是常規操作。
「一家餐廳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哦。」南歌略顯警告的眼神掃了一遍,「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這樣的好運氣嗎?」
「我知道,尤其是你五哥,那個狗東西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後快!」
一說起南賦,錢滿滿直接點滿了自己的怒氣值。
錢滿滿新開的餐廳叫星光,是一家比較高檔的私房菜,裡面的每一間包廂都是有最低消費的。
南歌進去參觀了一遍,不得不再次感嘆,有錢真好。
「富婆,要不你乾脆包養我算了,我不想努力了。」
「南家的小千金,我得花多少錢才能包得起你?」錢滿滿命人準備好江南人家這個包廂,隨後便帶著南歌和莊臣一起走了進去。
這間包廂主打的就是江南水鄉的風格,裡面的裝修非常巧妙的還原了小橋流水人家。
南歌剛一進去,就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去了江南。
「你一句春不晚,我就到了真江南。」
「行了。」錢滿滿打斷了南歌的詩情畫意,「我這個地方的確是比較適合那麼文人墨客,但是你在我面前就別裝了。」
「我倒是覺得小九這樣挺好的。」莊臣忍不住插了一句。
錢滿滿:「……」
怎麼回事,為什麼愈發覺得自己多餘了?
吃過飯以後,錢滿滿本來打算送南歌,可南歌卻堅持自己回去。
到最後,錢滿滿沒辦法,只好給南歌叫了司機。
等到南歌走了以後,錢滿滿才偏過頭,審視的目光盯著莊臣。
「表哥。」
「怎麼了?」莊臣收起了笑容,和在南歌面前那不值錢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錢滿滿感覺自己的猜測越發靠譜。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南小九吧?」
「有什麼不可以嗎?」莊臣反問,「她又漂亮性格又好,應該很少有男人對她不動心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她結過婚。」
「結過婚又怎麼了?」莊臣不以為然,「我並不看重這個。」
錢滿滿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表哥,姨媽一直催著你結婚,你始終都不肯答應,相親了那麼多的女孩子,其中漂亮的也不乏少數,為什麼就對南歌動了心?」
「你該不會……」錢滿滿故意拖長了語調,「該不會是想要用南歌擋住姨媽的嘴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利用我的好姐妹的。」
「錢滿滿。」莊臣敲了敲錢滿滿的腦袋。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這麼多年不對別人動心,就是因為我心有所屬。」
「不可能!」
錢滿滿直接一口回絕。
要真是如此的話,早下手了,幹嘛還等到現在。
但是……
錢滿滿又覺得很合理,因為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所以,你遊說家裡人,把我從海城叫回來,就是因為想讓我幫你和南歌牽線?」
「不然呢?」
莊臣又敲了敲錢滿滿的腦袋,「還真以為是我想你了,才讓你回來的呀。」
「腹黑,真腹黑,果然幹警察的沒有一個是清純小百花。」錢滿滿忍不住吐槽。
合著半天,她真的是個純純工具人。
不過,要是南歌能嫁給表哥,成為她的表嫂,那她們之間的關係不就更親近了嗎?
這麼一想,好像也不錯。
……
南歌並沒有回家,而是在深夜敲開了林景的門。
比起之前見面,今天林景收拾的還算乾淨利落,就是看著精神不太好。
不過這也正常,任何人經歷了這種事情都會這樣。
「介意我進來嗎?」
「不介意。」林景側過身,讓南歌走進去,「南總,您喝點什麼?家裡的東西有限,只有水可以喝了。」
「我不喝,說幾句就走。」
南歌坐在沙發上,目光緊盯著林景。
「我見過高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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