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往後退了兩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薄九爺是剛剛才確定了我叫什麼,至於我,在我的認知里薄九爺可是又瞎又瘸,和如今相差很遠,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之前對彼此的認知就是有誤差的,如此看來,我們是真的很不熟。」
「你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嗎?」
薄津川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他伸手將南歌摟在懷裡,「覺得我們不熟是嗎?那就好好了解一下,從頭到尾,從裡到外!」
「你放開我!」
南歌使勁兒的掙扎。
可薄津川的力氣卻大的可怕。
「你不是很想爬我的床嗎?我記得很清楚,結婚那天,你還穿了很性感的睡衣。」
「你裝瞎?」
南歌立馬反應了過來,「你的瞎眼和殘疾難道都是裝的嗎?」
「你說呢?」
薄津川將南歌抵在牆上,「你那麼聰明,不是應該早就發現嗎?」
「我沒發現不是因為你演技多高超,而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我甚至……」
南歌感覺自己真的特別像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
她怎麼就信了這男人的話。
那些在雲意莊園的日子,現在想起來,完全就是一出笑話。
而她,就是那個自以為是的跳樑小丑!
「你明明說過自己最討厭欺騙和背叛,到頭來,你自己不也做了這樣的事情嗎?」
「你也騙我了,我們扯平。」
「誰跟你扯平?」南歌使勁兒的推開薄津川,「從今以後,我們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
「你的意思是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沒錯!」南歌斬釘截鐵道:「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說完,南歌就要轉身離開。
薄津川疾步上前,死死的將南歌抱在懷裡,「對不起,如果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那就讓這次見面永遠延續下去。」
「你想幹什麼?」
南歌話音剛落,薄津川直接一個手刀,將南歌打暈了。
他不敢保證下次見面的時間。
那就讓這次見面拉長。
只要以後的每一分每一秒,小狐狸都不離開他的視線,那他們的見面就可以永遠停留在這次。
……
南歌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是一片陌生。
她確定以及肯定,她以前從未來過這裡。
「醒了。」薄津川從一旁走過來,手裡端著一杯冰牛奶,「喏,你喜歡喝的。」
「我不喝。」
南歌往後靠了靠,「薄九爺,你這是打算囚禁我嗎?怎麼,你們薄家人是把囚禁當成基因給刻在了骨子裡了嗎?你是不是也要像您的母親一樣,對我動刑。」
「你明知道我不會。」
「我不知道!」南歌賭氣道。
她是真的不明白了。
不是喜歡林月月嗎?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要勾搭她?
是想要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
對於南歌的口不擇言,薄津川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不會動你一根頭髮絲的,我只要你留在我的身邊,所以你也不用說那些話故意激怒我,我並不是很在意。」
「還記得你當初和我結婚的時候說過,你是一個很偏執的人,既然我上了你的船,就別想著下來了。」
「如今,這句話我也原封不動的送給你。」
頓了頓,薄津川接著道:「是你先招惹的我,你不能不負責。」
是你先招惹的我,你不能不負責。
這句話在南歌聽起來,像極了一個笑話。
沒錯,一切都是她主動的。
是她以江南歌的身份嫁給他,也是她一步一步對他好,如果有可能,她下半生也想和他一起過。
可他沒給她機會。
不僅沒給,還把她棄之如履。
她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怎麼?
她是什么小貓小狗嗎?
還是說她就是一個薄津川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想起來的時候玩一會,想不起來了,就扔到一旁落灰。
她南家的女兒,絕不會成為別人的備胎!
知道自己逃不掉,南歌也懶得浪費精力,她將被子一裹,將抗拒和厭惡都寫在了身上。
「薄津川,我認識你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是很溫暖,又很乾淨的。」
「但你一邊和林月月訂婚,一邊又暗戳戳的囚禁我。」
「我知道,你是想玩金屋藏嬌那一套,不過很抱歉的通知你,我絕對不會成為你籠中圈養的金絲雀。」
「如果你非要逼我,那我只能死給你看了。」
南歌把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覺得薄津川但凡還有點良心,肯定會放她走的。
可薄津川沒有。
不僅沒有,還將所有的窗戶都封死。
估計是專門防著南歌這個爬窗高手。
整整三天,南歌都待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每天除了薄津川,她連個活物都見不到。
再好的脾氣也會被這樣的囚禁搞得心理變態。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南歌終於在這樣的沉默中爆發了!
——砰!
薄津川端進來的食物被南歌一把掃在地上。
「放我走。」
「今天的菜色你不喜歡是嗎?那我重新給你做。」說著,薄津川低下身,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收拾地上的食物殘渣。
南歌心裡有些不落忍。
她生氣歸生氣,但喜歡還是喜歡的。
看到矜貴如同天神一般的人這樣,她又覺得自己是在侮辱自己的白月光。
「薄津川,你到底要囚禁我到什麼時候?」南歌從床上下來,「你堂堂一個薄氏集團的ceo,非得這樣嗎?」
薄津川站起身,抽出紙巾,將手上的食物殘渣擦乾淨。
「如果這是我將你留在這裡的唯一方式,我很願意。」
「可我不願意!」
南歌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薄津川,你看清楚,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憑什麼你說要我留下我就一定要留下?這個遊戲規則是你定的嗎?」
薄津川不說話。
南歌又覺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算了算了。」
南歌擺擺手,她打算躺平擺爛了。
有本事就將她關一輩子。
不然,但凡有機會,她一定會逃出去。
……
南家,客廳。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
南肅的臉色陰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來。
他用了很大的努力才將火氣壓制住,「誰能出來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不但小九在雲城,就連小四也在雲城?」
------題外話------
薄九爺,這樣追妻可不行啊,乖,聽話,把人放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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