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詞已經殺瘋了,他顧不上到底誰是友軍,誰是敵方,他只覺得自己要被怒火攻心,活生生的給氣死。
可偏偏,他的小寶貝做了袒護兇手的同黨,讓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冷靜了片刻,南詞實在是忍不了,他轉身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秦司,帶上傢伙,今天要是不把薄家踏平,我就不姓南!」
「七哥!」南歌叫了一聲,她想要從沙發上站起來,可因為雙腿太軟,直接摔倒在地。
這一摔,把南詞的心都摔碎了。
他急忙返回,將地上的南歌抱到床上,「你在這裡好好養傷,我和秦司去去就回。」
「別去找他,我求你了好不好?」南歌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蓄滿了晶瑩的液體,看的南詞心裡抽痛。
「你就那麼喜歡他,直到這一刻都還要袒護他?」
「不是的。」南歌搖搖頭,「我不是袒護他,我只是不想繼續留在這個地方了,我想回家,七哥,你帶我回去好不好?」
早就說了,南歌的撒嬌是致命的。
尤其是這個時候,她說出來的話,但凡是個人都不忍心拒絕,更何況南詞還那麼慣著她。
「不是我不帶你回去,我必須要給哥哥姐姐們一個交代,當初是我把你從家裡帶出來的,也是我親自將你送到了薄津川的婚禮上。」
「現在你一身傷的回去,我怎麼跟他們說?大哥非把我的皮扒下來一層不可!」
「那就等我傷好了再回去。」南歌緩慢道。
南詞:「……」
他真的是要被氣死了,從來都沒有那一刻,他無比的後悔自己當初的舉動。
都怪他。
如果不是他,他的小九怎麼可能會成今天這幅樣子。
「算了,打就打吧。」南詞嘆了口氣,「你身上的傷要是治不好可能會留疤的,我還是比較相信二姐的本事,你今晚好好睡覺,明天我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南歌搖了搖頭:「我不睡。」
「怎麼,你怕我偷偷去找姓薄的麻煩?」南詞冷下臉來,「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出爾反爾,你好好睡一覺,天亮我就帶你走。」
南歌伸出手,「拉勾!」
「好。」南詞勾了勾南歌的小拇指。
南歌其實很不舒服,她之所以強撐著,就是不想自家七哥衝動之下去找薄津川。
躺在床上,南歌看向一旁的秦司,「大哥雖然愛我,但這麼多年的商場沉浮,他已經變得非常穩重,多少還算有點理智在,就算他知道這件事情,也會出於諸多考慮,不去招惹薄津川。」
「但是三哥不一樣,我怕他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真的忍不住帶人去滅了薄家滿門,所以秦司你答應我,守口如瓶,對三哥一個字都不能提。」
「那他要是問起來怎麼辦?」秦司皺了皺眉,「你總不至於指望我撒謊騙他吧?那我可做不出來。」
南歌:「求你了。」
「行了行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秦司揮了揮手,再度的保證道:「我多一個字都不會跟他提的,就算他來問我,我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你滿意了嗎?」
「謝謝你。」南歌說完,便闔上雙眸,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即便是在睡夢中,她也極其的不安穩,眉頭緊皺,像是被噩夢纏身。
等到南歌徹底的睡熟之後,秦司才拉著南詞走到一旁,「這事就這麼算了嗎?」
「不然呢?」南詞反問,「小九以江南歌的身份去的薄家,如果我們替她報仇,到時候身份是不是就暴露了?如果薄家知道小九的身份,那豈不是更加牽扯不清?與其這樣,還不如就將這一切都停在這裡,反正只要小九離開,我保證姓薄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
「說的也是。」秦司撓了撓頭,「但我怎麼就這麼不甘心呢?」
雖然他平日裡也喜歡和南歌鬥嘴,但要是真的看到別人這麼欺負他保護的人,心裡怎麼就那麼不得勁兒呢。
他雖然答應了南歌不告訴南修。
但如果是南修自己發現的,那可就跟他無關了,對吧。
……
雲意莊園,書房內。
林月月端著做好的茶點來到薄津川的面前。
「聽田媽說,你今天吃飯的時候沒有胃口,我特意做了一些茶點給你嘗嘗,你試試看喜不喜歡?」說著,林月月拿起茶點就要往薄津川的嘴裡送。
「我不喜歡吃這些。」薄津川偏過頭,聲音清冷,「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其實我的確有事來找你。」林月月把手中的茶點放到一旁,「我聽說你已經拿到了江南歌簽字確認的離婚協議書,既然如此,我想問一下,你什麼時候娶我?畢竟我現在住在這裡,名不正,言不順的惹人非議。」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薄津川頓了頓,像是在做思考,「不如今晚你就搬出去吧,等什麼時候我娶你進門,你再搬進來。這樣的話,你就不會遭人非議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月月急忙擺手,「其實受點委屈也沒什麼,誰讓我愛你呢,只要能夠留在你的身邊,讓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
說著,林月月就要靠過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門外的冥岳適時地推門而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爺匯報,林小姐,您能先出去一下嗎?」
「有什麼事情不能當著我的面講?」林月月不滿道。
誰知冥岳壓根就不吃她這一套,「我既然說了讓您出去,那必然就是您不能聽的,還請您能自覺一點,不要逼我動手!」
「這就是你對未來少奶奶說話的態度嗎?」
「很抱歉。」冥岳淡淡的目光掃過林月月氣急敗壞的臉:「目前來說,你還不是。」
雖然被氣得要死,但為了在薄津川面前保持良好的風度,林月月只能忍著。
反正遲早有她成為當家主母的那天,到時候新帳舊帳一起算!
林月月剛走,冥岳立馬快步走到薄津川的面前,他微微俯身,語氣急切,「爺,我們派出去保護少奶奶的人回來了,他們說,根本就沒有看到少奶奶回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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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了嗎?薄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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