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猜的一點都不錯,老太太那邊很快就得到了消息。Google搜索
天剛亮,就派人過來請南歌去說話。
好歹是家裡的長輩,南歌也不能拒絕,為了能將脖子上面的吻痕顯現出來,南歌特地穿了一條比較露的裙子。
她剛一下樓,周圍的人便開始指指點點的議論起來。
南歌不聾,她聽得到。
但她並沒有制止。
這些人越是造謠,那局面對她而言就越有利。
「昨晚看起來應該很激烈啊。」
「可不是嗎?你看少奶奶脖子上的吻痕,那麼明顯。」
「沒想到九爺這麼猛。」
「你可別胡思亂想啊,九爺這種人可不是我們能招惹的起的。」
「說夠了嗎?」田媽從一旁走過來,她冷眼掃了掃底下的人,「說夠了就去幹活!」
遣散了眾人,田媽走到南歌面前,當著老宅人的面,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將南歌提前交代好的話一一表述出來。
「少奶奶昨晚做了什麼您心裡清楚,到了老宅最好把嘴巴閉緊,不要胡說八道,給少爺平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的……」南歌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她小心謹慎的跟老宅派來的人離開雲意莊園,這副姿態與之前張媽看到的可一點都不一樣。
剛一進老宅的門,南歌就感受到了陰森。
她跟著張媽兜兜轉轉來到後宅一處茶亭里,老太太已經在那裡等著她了,茶亭里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擺放著些許精巧可口的茶果點心。
「小歌來了!」
薄老太太一改往日的淡漠,十分親熱的招呼南歌過來,好像之前兩人鬧出的那點不愉快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南歌有些遲疑,盈盈水眸里藏著一絲「懼怕」。
這樣的態度讓老太太很滿意。
她衝著一旁的張媽使了個眼色,張媽立馬心領神會,「少奶奶,在老太太面前就別端著了,之前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不過是些小誤會,老太太這麼心胸寬廣的人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就是。」薄老太太笑著道:「你年紀還小,以前又受過那麼多的苦,突然有朝一日成了薄家的少奶奶,心浮氣躁忘了根本,這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薄老太太示意張媽將南歌帶到位置上坐下。
「其實啊,我知道你有很多怨言,可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將來你若是懷了川兒的孩子,那才算是真正的坐穩了薄太太的位置。」
「我明白的。」南歌緊咬下唇,輕輕點頭,「之前是我不懂事,還望母親別放在心上。」
南歌這一副逆來順受的受氣包模樣很大程度上取悅了薄老太太,她笑了笑,吩咐張媽給南歌沏了一杯茶來。
「等將來你真的生下我薄家的血脈,那你就是我薄家的大功臣,日後在薄家必定能讓你橫著走。」
「謝謝母親。」南歌端起茶水,淺淺的飲了一口。
兩人就在這裡不尷不尬的隨便聊著,薄老太太仿佛是個畫餅高手,非常執著於給南歌描繪未來的輝煌生活。
但輝煌的前提是,南歌要生下薄津川的孩子。
這要是以往,南歌早就沒了耐性,但是她今日格外的「聽話懂事」,時不時的還附和一兩句,哄得老太太一直在笑。
這幅場景要是在旁的人看來,那是必然歡聲笑語,婆媳和睦。
可只有南歌心裡清楚,薄老太太說的所有話都是在敲打和警告,而她的陽奉陰違不過是想要老太太放下戒心罷了。
只要一想到薄津川小的時候受過那麼多苦,她就覺得,這事不可能會這麼算了。
兩人大概聊了半個多小時,南歌本想起身上個廁所,可她剛站起來,就感覺頭腦昏沉,鋪天蓋地的眩暈感朝她襲來。
一旁的張媽趕緊上前扶住南歌,「老夫人,少奶奶估計是累了,要不我就帶她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正好,你帶她去偏房,等她睡醒吃過晚飯再回去。」薄老太太說著,衝著張媽擺擺手。
南歌整個人都靠在張媽的懷裡,她又不是傻子,很快就意識到這是有人給她下藥了,可她從進入老宅開始,就一直都很警惕,薄老太太哪來的機會得手?
對了,是那杯茶水!
南歌心裡一凜。
果然,她這種初出茅廬的犢子在薄老太太這樣的高手面前,還是太嫩了些。
張媽安排南歌到偏房睡下,隨即走到薄老太太的身邊,輕聲道:「老夫人,都安排好了,醫生三分鐘後就到。」
「那就好。」薄老太太點頭,「江家這丫頭雖然不成器,可我那好兒子絕非善類,這麼快就被江家丫頭得手,這中間怕是有貓膩。」
「放心吧,我找的這個人口風很緊,她在婦產方面有足夠的經驗,只要看看那裡,就知道昨晚兩人到底同沒同房?」
薄老太太擺擺手,」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
昏暗的偏房內,南歌頭腦昏的要命。
今天的事情是她大意了,可她也不是吃素的。
雖然她並不知道老太太的目的是什麼,但她絕對不會讓老太太得逞。
南歌從來都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她今日在來老宅的時候便多留了個心眼,在她袖口裡別著昨天給薄津川扎過的那根針。
掙扎著從袖口將銀針摸出來,南歌回想著昨晚薄津川扎針的那個穴位。
她家二姐說了,不管什麼情況下,只要這個穴位挨上一針,是個人都能瞬間清醒。
「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只要能確定她昨晚確實和男人同過房,老夫人這邊重重有賞。」
「放心吧,這種事情我經驗很足。」
走廊內傳來兩人談話的聲音,南歌急忙閉上眼,假裝自己還在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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