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窗戶下。
兩個黑色的身影躲在牆角,每人手裡拿著一個聽筒。
「我去,好猛啊!」
「廢話,老太太的藥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個性無能也能讓他立馬見效。」
「看著精力,估計要折騰一夜,這一夜我們都在這兒守著嗎?」
「瘋了吧,只要確定他倆發生關係就行了,要真的在這裡聽一夜,這江家小姐的聲音這麼銷魂,你能受得了?」
「說的也是。」其中一個淫笑道:「她剛一開口,我感覺我渾身的骨頭都要酥麻了。」
「別說了,我們把這動靜錄下來給老太太交差吧。」
兩人拿出錄音設備,在牆角待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
他們剛走,田媽就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她手裡拿著一架攝像機,剛才兩人的所作所為她全部都一點不落的拍了下來。
少奶奶說的真沒錯,莊園裡果然有老太太的人。
……
房間內,薄津川起初以為女人是要和他發生關係。
可是他看著女人賣力的搖晃著床,一邊搖還一邊配音,他著實有些看不懂這個操作了。
「你在幹什麼?」
「噓!」南歌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又叫喊的賣力了些,「我不要了,你真的好猛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啊……嗯……」
薄津川:「……」
南歌的手都搖酸了,但她不能停。
過了好一會兒,南歌的手機叮咚一聲,她急忙停下來,將手機解鎖。
上面是田媽發來的消息。
【已經辦妥。】
簡單的四個字讓南歌如釋重負,要是再不停的話,她這雙手肯定要被搖廢了。
「還差最後一步。」
南歌朝著薄津川扯出一個笑容,隨後她找來那種優樂美奶茶的吸管,然後一端放在自己的脖頸處,一端放在自己的口中。
猛地吸一大口,吸管去掉,白皙的脖頸赫然多了一顆小草莓。
「看,像不像吻痕?
薄津川:「……」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很想把女人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南歌說完,才察覺不對勁。
「對不起,我又忘了你看不見了。」她爬上床,將手中的吸管放到薄津川的手中,「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碰你,那我能用吸管給你種幾個草莓嗎?這樣的話,才能騙得過他們。」
「他們?」
「對。」南歌點點頭,「你還真以為莊園銅牆鐵壁,上上下下都是咱們自己的人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之前二房那邊就不會安插進來可以下毒的人。」
「而且,莊園的一舉一動都沒能逃過老太太的眼睛,她今天讓江……」南歌及時收住,當下就改了口,「她讓我父親過來,就是威脅我的。」
「你想啊,如果莊園沒有她的眼線,那我和你發沒發生關係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薄津川閉了閉眼,片刻才緩緩開口,「所以你今晚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演戲?」
「不然呢?」南歌反問道:「我知道不經過你同意的情況下給你下藥是我的不對,但是我真的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在給你下藥之前,我就找人教過我解毒的法子了。」
南歌說的半點錯處都挑不到。
可薄津川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在薄家這麼多年來,一切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當操盤手忽然有一天要被人牽著鼻子走,他多少有點不適應。
可他又沒有責怪女人的理由。
薄津川不說話,南歌就以為他還在生氣,只好湊上去,用自己的小腦袋蹭蹭薄津川的下巴。
「對不起嘛,你原諒我好不好?」
南歌的撒嬌很致命。
尤其是她這種蹭下巴的舉動,這讓薄津川體內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欲望再一次的被喚醒,甚至比之前更加猛烈。
呼吸急促,心跳不穩。
薄津川的眼裡全是情慾的色彩。
他一個翻身就將懷裡的女人壓在了身下。
南歌不可能察覺不來薄津川的異常,她神色瞬間就緊張起來,「怎麼回事?我不是已經給你解了藥性嗎?是我的方法不對,還是這藥本身就很厲害?」
南歌以為是藥物的作用才導致薄津川這樣。
「你先冷靜一下,我不會讓你這麼難受的。」說著,南歌一把推開薄津川,她端起水盆來到浴室里接了一盆冰水。
快步走過來,南歌揚起水盆,嘩啦一聲全部都潑在了薄津川的身上。
「怎麼樣?好點沒有?我看過好多霸總小說,裡面男主都是用冰水來給女主降溫的。」
薄津川:「……」
這到底是哪本霸總小說的腦殘橋段,他一定給作者寄刀片。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薄津川強忍著怒意,「好多了,謝謝你。」
「那就好。」南歌放下心來,不過她看著已經濕透了床單和薄津川,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撓頭,「我給你拿件乾淨的衣服給你換上。」
「讓冥岳來吧。」薄津川冷冷道。
這一盆冰水好不容易澆滅了他的熱情,要是換衣服的時候再擦槍走火怎麼辦?
南歌知道薄津川有潔癖,應該是不願意接受自己的靠近,她沒再多說什麼,拿起桌子上的座機電話,將冥岳叫了進來。
冥岳還以為是有什麼急事,他火急火燎的推開房門。
等他看到房內一切,忽然就愣住了。
什麼情況?
這兩人剛剛是幹了一架嗎?
「爺,您這是……」
「不該問的別問。」薄津川閉著眼睛指了指衣櫃的方向,「拿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幫我換上。」
「好的。」
冥岳沒再多問,很快就從衣櫃裡挑了一套深色的睡衣,走過來給薄津川換上。
換衣服的時候,南歌一直背對著。
雖然她很想轉過去看看薄津川有沒有八塊腹肌,但她還是生生的忍住了,作為一個女孩子,她要矜持,絕不能在男人的美色里沉淪。
但那可是薄津川唉。
是救了她命的小哥哥,也是她法律上的老公。
她偷偷看一眼,應該不犯法吧?
這麼想著,南歌回過頭,她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本以為能看到春色滿園關不住,沒想到薄津川早就將衣服換好了。
「你幹嘛換這麼快?」南歌睜開眼睛,有些不忿。
真的是,看一下能少塊肉嗎?她都嫁給薄津川這麼久了,看不見也吃不著,這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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