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郊區,嵐山別墅。
薄心柔放下手中的咖啡,偏過頭看向一旁的薄政添。
「爸,你這次可真的給我出了口惡氣,等堂哥把她從雲意莊園趕出來,我一定找個機會再教訓她一頓!」
「行了。」薄政添看著手中的報紙。
「我這麼做可不只是為了替你出這口惡氣。」
「爸……」薄心柔神情急變:「你該不會是真的想要毒死堂哥吧?」
「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和雲深!」
薄政添放下報紙,神色狠辣。
「我本以為薄津川這狗崽子又瞎又瘸成不了什麼大事,可你看看,這些年他將薄家經營的這般好,硬是讓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這樣不好嗎?我們坐享其成挺舒服的啊。」
「目光短淺。」
薄政添起身,看向窗外。
「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也就算了,可雲深怎麼辦?同樣都是薄家的子孫,憑什麼他薄津川就得是薄家的掌權人?」
「爸,我覺得哥未必就不喜歡現在的生活。」
「別說了!」
薄政添回過頭,目光森冷:「這件事情不許告訴你哥,他這人哪哪都好,就是太過心軟。明明很有能力,可卻一直都屈居於薄津川之下,不爭不搶。」
「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我來替他做。」
「但是這薄家,最後一定要落到他手裡。」
薄心柔皺了皺眉。
她是看不慣薄津川和江南歌,但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取而代之。
但如果……
如果她哥真的能成為薄家的掌權人,那她是不是就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
南歌被關在小黑屋已經三天了。
她這些天除了睡就是睡,時不時的還有醫生進來給她換藥。
倒是沒有覺得多難熬。
只是昏昏沉沉之際,她總是能夢見小時候的薄津川。
眉眼彎彎,溫暖如陽。
她看一眼就忘不掉,從此心心念念惦記了好多年,到最後,這份惦記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等到她察覺的時候,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她躲不掉,也不想躲。
「薄津川……」
南歌喃喃自語,她右手摸著心臟的位置,感受心臟的跳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
南歌抬頭,一眼就瞥見了冥岳慌慌張張的臉,她輕笑:「是來還我清白的嗎?」
冥岳:「江小姐,爺出事了!」
「什麼?」
南歌如遭雷擊。
她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跑到一半的時候,她腳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絆倒了,直接摔了狗啃泥。
「江小姐!」冥岳跟在身後,他快步過去,想要將地上的人扶起來。
「你別碰我!」
南歌猛地一甩,她心臟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
「你不是說會照顧好薄津川嗎?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我也沒想到……」冥岳的臉上充滿了自責。
南歌強忍著眼淚,從地上爬起來,她飛奔到薄津川的房間裡,此時的薄津川躺在床上,渾身插滿了不知道是做什麼的管子。
一旁的醫生還在給他檢查身體。
「怎麼回事?」
南歌抓起一旁的醫生:「他還有沒有救?」
「這不好說。」醫生有些為難:「九爺的身子本來就弱,雖然我已經給他洗過胃了,但是能不能活下去,還要看他是否熬得過今晚?」
「如果能熬過,那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但如果……」
後面的話醫生沒有說完,但南歌已經完全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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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一眼就忘不掉,從此心心念念惦記了好多年,到最後,這份惦記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等到她察覺的時候,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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